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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部 第五章 (2)莊子天道篇 文 / 和氣生財

    布直衝而下,似怒龍,卻終於被潭水那深沉所化掉,潭水,莊萬古坐在潭中的石頭上,天劍劍與裂夢刀,都放在清水當中,劍與刀上,沒有一絲血跡。

    莊萬古放聲長嘯,那長嘯之聲,驚動四野,本來還伏莊萬古肩頭的鳥雀,都被震得四分而飛,莊萬古站了起來,爾後,直飛入天,莊子天道,能靜,亦是能動。

    靜則清淨無為,獨居幽居,以水洗劍。

    動則直飛入天,絕雲氣,負青天。

    飛入天空之後,巨大的雲氣凝在腳下、身旁,爾後向南而飛。

    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好大的風,莊萬古在向南飛行著,這便是自己最後的準備,準備著最後的一場大決戰。

    莊萬古在以自己的方式準備站大決戰,同樣的,其它的聖人,也在準備著這一場大決戰。比如,多寶道人,這時的多寶道人,面色肅穆,多寶道人亦是在靜靜的走著。

    一路走一路並未有絲毫的停留,直走到洪荒大宇宙中,直走到那一處山脈,這是一處相當僻靜的山谷,多寶隨手解開了這處方的禁法,這個山谷,早就被多寶道人用禁法,封閉了不知多少年。

    很普通的山谷,多寶道人繼續走著,走入了一個溶洞當中,這溶洞藏在一片瀑布之後,不細心一點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這溶洞。步入溶洞當中。但見溶洞之內,鐘乳石較多,敲之發聲,可彈奏簡單的樂曲,名曰石箏。

    石箏、石柱林立,多呈寶塔狀,少數似嫦娥、宮女,婷婷玉立;石旗、石帶、石幔、石瀑、石葡萄,多姿多彩。

    才進入的這個溶洞。在很早很早以前,被稱為九天洞,九天洞洞內由九個洞廳組成,洞穴全長二百多丈,平均寬三丈多,高二丈。洞內石幔、石帷幕、石柱、石筍、石蓮、石冰、捲曲石等景觀奇特,晶瑩剔透。

    步入這溶洞。多寶道人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當年便是這在個溶洞內,自己和無寶在這裡迎戰對手,那時候。自己和無寶,都還沒有加入截教,是單個的仙人。

    多寶道人一步一步的走著,由於這溶洞很早前就被多寶以禁法封印,故而現在這裡,還保持著多年前景象。血跡、殘肢、斷垣、破損兵器,一切的一切,如同當年。

    是的,一切和當年,都沒有太大的不同。

    走路,走得堅定有力,腳步聲在溶洞之間迴響,悠悠的。多寶道人終於踏入了下一個洞,下一個溶洞。被稱為血之洞,因為當年這裡曾經發生過戰鬥,血染在冰白的熔岩上。

    血之洞中,很多鐘乳石被橫裡劈成兩截,都是當年那一戰殘留的,這個洞中的正中央,在一個巨大的鐘乳石之前,豎立著一座墓碑--生死至交無寶道人之墓。

    這十個字,寫得並不多麼瀟灑,筆走龍蛇什麼也算不上,一豎一橫都相當的粗,但是更顯得粗獷有力,渾然天成,多寶道人走到墓碑之前,手中一探,便自探出一柄槍來。

    那是柄先天靈寶,名為弒神槍。

    「無寶,當年便是那個人,這柄槍刺穿了你的身體,那個人早就被我在不知多少萬年前斬殺,只是這柄槍,在我准聖時根本無法毀掉如此凶悍的先天靈寶,成聖後又不知這先天靈寶在哪位手中,好在滾沙天災區那一次,由九葉的手中強奪了這弒神槍。」

    「當年,這柄槍刺穿你的身體,所以,今日我便要毀掉這柄槍。」多寶道人的手中放出無線光華,皆是火焰一般熾烈紅光,罩在那弒神槍上,多寶道人在手中注著法力。

    爾後,砰的一聲巨響,先天靈寶弒神槍,便被多寶道人以左手,硬生生的捏斷,但是這樣還沒有完,多寶道人繼續著,把先天靈寶給捏碎掉,捏成粉末,隨風飄揚。

    做完這一切,多寶道人坐了下來,坐在無寶道人的墓碑之前,由懷中取出兩大罈酒來。

    「我不喜歡喝酒,認為喝酒並沒有什麼意義,反而妨礙了人清醒,只是記得你當年相當喜歡喝酒,所以,今日,我這個做大哥的便陪著兄弟你一起來喝一杯吧。」

    多寶道人自己喝一口酒,倒一杯酒在墓碑前,由於平時不太喝酒,不得不說,酒還真是辛辣。

    「無寶,還記得當年,你問我的目標是什麼?沒錯,的我目標還沒有變,不停的變強,現在雖然是聖人,但是壓在我頭頂上的,還有那麼幾位,所以,要

    下去。」

    「無寶,你當年說你喜歡權勢,喜歡無敵,喜歡最強,而我也一樣,所以,我一定會把連你那部分,一起做到的,權勢、無敵、最強,我會一一做到。」

    「哦,說起來,無寶,這還有你最喜歡吃的菜,我應當不會記錯吧這些菜名。」

    多寶道人慢慢的敘說著,在外人面前,多寶道人是霸氣無雙的聖人,不可能會有一點的軟弱,也不可能會表現出軟弱,唯有在死去的兄弟面前,多寶才會放下一切,喃喃的敘說著。

    ……

    不知敘說了多久,多寶道人還在敘說著:「無寶,馬上,我便要去打我這一生,最激烈大戰了,第三大劫大決戰,我的對手是接引,現在聖人當中第二位。」

    「接引很強,強得快要接近通天教主,但是,我一定會斬殺他,我的目標是成為最強的聖人,又豈會在這種戰鬥當中倒下去,我一定會勝的,斬殺接引,勝利歸來。」

    「來。無寶。再喝一杯。」

    多寶道人在給自己倒酒時,突然發現倒不出酒:「這麼快,我的十罈酒就喝完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是你喜歡喝酒,只要你的酒還在,我不喝也沒有什麼。」

    再一倒,發現給無寶準備的酒罈,亦是倒不出一滴酒來。「這麼快酒就喝完了,那麼無寶,我也要走了,在大決戰之前來看你一次,等這場最精彩的大決戰完了之後,我再來看你一次吧。」

    「無寶,做大哥我。馬上就要去決戰,給我加油吧。」多寶道人站起身來,然後再不停留,向著溶洞之外走去。突然多寶道人的腳步一頓:「無寶,我會活下來的,連你那一份,一起活下來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多寶道人再不停留,步出溶洞。步出這山谷,出了山谷後,多寶道人把禁制重開,走出山谷後,抬頭看天,陰雲密佈,只是縱是這樣的陰雲下,多寶道人的腳步亦是無比堅定。眼神堅毅。

    大決戰,開始吧。本座準備好了。

    君子國的一處茅屋當中,徹夜通明,一盞油燈,以車載的竹帛推在屋中,銀髮的柔略美麗青年孔宣,正在備比疾書,手中一枝狼毫筆,在不停書寫著。

    以孔宣的實力,當然可以用神念直接刻在竹帛之上,只是用神念刻在繡帛上,雖然簡單,但是也有缺點,那樣用神念刻便無法集結信念之力,而自己用筆一個一個的寫,卻可以收集信念之力。

    以後儒生的信念之力,對於孔宣自己是沒有什麼用,但是,卻可以佑得儒門的發展,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一句話,注定了儒門不會走道、佛兩門的路徑,所以需要先天靈寶也沒有什麼用,孔宣選擇的辦法,便是手寫在竹帛上,以此收集信念之力,佑得儒門千百萬年大業。

    「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孔宣不停的書寫著,這時候,孔宣已經寫了數本竹帛,分別是《論語》、《大學》、《中庸》、《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

    共有八本經典,除了以後會出現的另一位亞聖孟子要寫的《孟子》,四書五經當中三書五經,全部出現了,當然,孔宣不會把這些著作寫自己的名字,到機緣合適,孔宣便會把這些放在不同的方去,讓其它人發現。

    孔宣不得不寫快一些啊,大決戰即將開始,對於這場大決戰,孔宣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活下來,所以先把三書五經寫好,以使得儒門不倒,儒家不滅。

    暫時的放緩筆,三書五經都寫完了。

    孔宣站起身來,看著外面的陰雲,還沒有一點雨。

    道佛兩門獨大的日子太久了,孔宣是驕傲的,沒有興趣挑戰聖人當中的哪一位,但是要玩就玩大的,要挑戰便挑戰整個道門、儒門,孔宣還記得當年,在洪荒大宇宙鴻蒙初開的年代。

    那時候,還沒有道門,還沒有佛門,那裡只有各式各樣的強者,或者對殺,或者結盟,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些強者都逍遙自在,直到道門、佛門五位聖人的出現。

    沒有強硬喊出不服者死的口號,但是歷次劫數,沒投入道門、佛門的強者,一個接一個的死亡,終於使得當年的強者,基本投入了道佛兩門,包括孔宣自己。

    恥辱啊,對於驕傲的孔雀來說,這是最大的恥辱,所以孔宣要逆之,特別是孔宣要先人一步,闖出一條路來。

    便在這時,天女女魃由陰雲當中探身而下,立在孔宣的身旁。

    「參見聖人。」

    孔宣淡淡的道:「你受傷了,天機紊亂,是誰傷

    「回聖人,是西邊大宇宙的第一聖人太上天魔厲放。」天女女魃言道。

    「叫厲放啊,看來他是在找死。」孔宣冷聲言道,淡淡的不太在乎的語氣,這是孔宣對厲放的評價。

    烏雲,厚厚的烏雲籠罩了一切,也包括內中的人,沒有人知道,這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當中,別有洞天,這是個很黑幾乎完全無光的環境,九葉正靠在烏雲上。

    是的,幾乎算是靠的。這時候。九葉雖然為聖人,但是幾乎沒有支撐自己站得筆直的力量,微微的有雨落下,陰雲當中第一點雨,落在九葉眼角,化成了淚花。

    不對,只是偽眼花。

    不知為什麼,平素的九葉,是個陰柔黑暗之人。但是,握著斬血刀時,九葉卻還是當年那個,在雨夜當中斬殺了最後一個親人,獨自哭泣的孩子,是的,此時的九葉。便像一個很脆弱的孩子。

    九葉完全自己放開了心靈。

    「大決戰馬上就開始,也不知這一次能否活下去,未來完全無法自己掌握,那麼。便容許我最後哭泣一次吧。」九葉在心底對自己說,在心底的那次傷疤,每次掀動時便會痛,心痛難忍,但是,有時候。在特殊時分,九葉會自己掀開那傷疤。

    孤獨的狼,喜歡舔自己的傷痕。

    九葉總是喜歡回味著當年,自己還沒有斬殺自己最後一個親人時情景,雖然,姑姑是在用最殘忍的手段訓練著自己,但是,九葉不得不說。有親人的那段時間,是自己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候。

    以後。自己再殺多少人,再得到多少成功,便是功成聖人,也沒有當年和最後一個親人呆在一起時快樂。

    而再痛的時候,也沒有當年那個雨夜,以刀斬殺姑姑那一刻的痛。

    這場雨,很像當年的那場雨,現在九葉,仍然是當年那個不哭只笑的小孩。

    但是,因為自己釋放感情,很像當年那一次雨夜,但是九葉仍然沒哭,是的,九葉早就喪失了哭的能力,只會笑人,是最悲哀的人,九葉的人,就是那最深沉的悲傷。

    黑暗的雲中,孤單的人,雨混著淚,斬血刀,最深沉的悲哀。

    悲傷漸漸的斂掉了。

    不哭只笑的小九葉。

    陰狠黑暗的九葉。

    漸漸的,融成了一個人。

    斬血刀在散發著最鋒利的刀芒。

    這柄刀出手,從來沒有失敗的時候,縱使是面對著莊萬古,也是一樣。

    「我從來都相信,我代表是絕對正義,從來這個觀點都沒有改變吧,我認定的魔,一定是魔,一定要誅殺。」接引道人認真,肅穆無比言道。

    接引此時,坐在府的血河當中,無邊的血污,在沾染著接引的身體,府第十八層的血污,無疑是天下最污的血,其作用可以使得金仙墜,厲害歹毒無比,正常的仙人都不會想挨這條血河。

    但是此時接引卻坐在這條血河當中,接引發現,遠古大宇宙的這條血河,其威力甚至在洪荒大宇宙血河老祖化身的血河之上。

    接引喜歡待在黑暗當中,只有在最黑暗的方,才能知道黑暗有多深,多可怕。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接引道人坐在血河之底,口、鼻、眼、耳、身都是最污的血液。

    「等我破盡一切罪惡之際,便是我出關,大決戰之時。」

    元始天尊相信自己是無敵的,自從信念力量解封之後,元始天尊都相當的自信,當然,面臨著這等的大戰,元始天尊也在相當認真的備戰,元始天尊的雙手伸出,平放。

    此時,元始天尊的信念到達了最顛峰,精、氣、神之類的,也被信念強自提升了數個檔次,這便是信念力量的強大。

    有一種感覺,似乎整個洪荒大宇宙,都在自己的舉手之間。

    似乎自己翻手可滅天,覆手可蓋。

    元始天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一次的對手是孔宣,那只孔雀。元始天尊輕輕的把玩著手間的玉如意,這片玉如意乃是天間最早的玉如意,元始天尊目光注視著玉如意。

    爾後,那玉如意燃燒起來了。

    很好,自己的信念力量看來是顛峰了,可以施展出顛峰時的狀態。

    這一招絕招,是連太上老君當年,也沒有見過的絕技。

    大決戰前,聖人們都在備戰,以各自的方式。

    陰雲帶著大雨。

    這是注定了最黑暗的時代,等著那是哪一道閃電,先自劈開這厚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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