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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 第二章 (1)極西洋仙島 文 / 和氣生財

    是清晨時分,黎明火紅的陽光閃爍在波浪上,時而像而化為金。紅艷艷的一片,彷彿是一條金龍在海與天的交界處游動著,莊萬古到也享受,此處大西洋,離西海都遠,更是遠離四大部洲那三界紛爭之處,確確實實是個放鬆心情的好地方,偕妻子同來,確實是來對了。

    回首看懷中的公主,只見公主瞇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夫君,妾身老家在一個叫翠雲仙島的地方,所以在西牛賀洲才會把那山命名為翠雲山,只是幾百年未回去,妾身擔心……」

    莊萬古笑笑:「你這叫近鄉情怯,我剛才以神念橫掃三萬里,到是真的感覺到有幾個人的氣息與你相像,不用擔心。」見得莊萬古重重的點頭,鐵扇公主才吁出一口氣來。

    白蝙蝠見多識廣,一聽是翠雲島還真認識,根本不用指路什麼的,直飛向那翠雲島,心中暗道原來那翠雲島上的幾位修為不怎麼樣的仙人,卻是帝后的家人,還好以前沒有和那幾位仙人結仇。

    白蝙蝠輩份奇大,只是膽子極小,四大部洲乃紛亂之地,每場大劫都是由四大部洲為中心向外發散,內中高人無數,白蝙蝠不太喜歡和那麼厲害的傢伙在一起,最喜歡的便是泡在四大洋中。

    大西洋、南大洋、東大洋、北大洋,這四大洋佔地不會比四大部洲少,但是高手卻極其的稀少,正是白蝙蝠最喜歡的所在,這四大洋雖然有比白蝙蝠強的人物,但是卻極其稀少。

    白蝙蝠越飛越低,離海面亦只有數百丈了,這方下去看那方,卻並不僅僅一座仙島,而有十多座仙島,鐵扇公主指著偏東的一處仙島道:「夫君,那便是妾身娘家的翠雲仙島。」莊萬古把眼看去,只是還真看個真切,便見鐵扇公主拉著他袖子:「夫君,那是碧落仙島,裡面的碧落仙子神通廣大。」

    神通廣大?莊萬古隨手掃去,區區撼天級的女仙,也算是神通廣大,好吧,不得不承認,這樣厲害的女仙是少,而且在大西洋這種地方更少,在此地勉強算是神通廣大吧。

    還未等莊萬古想完,鐵扇公主又拉著他袖子:「夫君你看,那是瑤琴島,上面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水果,如葡萄等等。」

    莊萬古啞然失笑,此時的鐵扇公主,哪有一點做為北嶽帝后雍容華貴的樣子,完全是回憶是童年乃至少女時代的模樣,不過難得鐵扇公主顯出這份童真來,自己相當喜歡,輕輕的吻了下鐵扇公主的耳垂。

    「幹嗎。」鐵扇公主嗔了莊萬古一眼:「夫君,我告訴你,這連在一起的,總有十五座仙島,每座島上的人都很友好,小時候我最喜歡的便是到各個島上去玩。」

    翠雲島、碧落島、瑤琴島、長興島、長生島、大筆島、小筆島、東螞蟻島、西螞蟻島、豬島、鳳鳴島、石城島、普陀鳥島、綠島、掩羅島,縱是過去了四百年,鐵扇公主對於十五個島的名字,仍是如數家珍。

    這十五座仙島到是真的組成了一個連環,那大西洋中的風浪極大,但是在十五座仙島之內,用仙法擋了風浪,島與島之間風平浪盡,通行安全至極,眼見便要落到翠雲島上,莊萬古隨手施了個幻法,在外人看來,白蝙蝠便是一輛白馬,而太清道觀亦不過是馬車罷了。

    翠雲島上空亦設有禁法,這種禁法白蝙蝠都不看在眼中,可以隨意破掉,只是這裡是帝后的娘家,白蝙蝠哪裡敢動蝙蝠爪子,鐵扇公主立於白蝙蝠之上,手中手指連點,果然解開了上空的禁法,駕白蝙蝠入了其中。

    鐵扇公主的父親號翠雲翁,娘親號翠雲夫人,共有四個女兒一個兒子,分別為琴公主楊琴、扇公主楊扇、棋公主楊棋、畫公主楊畫,以及老五楊堅。鐵扇公主本號扇公主,當時初到西牛賀洲,為防家人來尋,便在名號前加了個鐵字,稱鐵扇公主。

    四百年未見,在仙人眼中也不太長,所以沒有太多的失態,坐定在翠雲殿中,莊萬古一一看,那翠雲翁與翠雲夫人,自己的岳父與岳母,俱是微笑坐於堂上。

    琴公主楊琴看起來有近四十的年紀,是個風韻猶存的美婦,棋公主是老三,看起來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少婦,畫公主單看眉目,應當是初為人妻的模樣,既有少女分情,又有幾分少婦風情。那老五楊堅,卻是個半大的男孩,看起來和紅孩兒差不多大。

    莊萬古雖然沒有立在上位,但是天生便是上位者,雖沒有如何作態,但自然而然的氣勢,便讓他人不敢有絲毫不敬。翠雲翁一家都在猜著,鐵扇公主的夫君到底是什麼人物。

    翠雲翁問及姓名,莊萬古便以莊萬古三字回答,他的前世今生之事,到是坦白的告訴過鐵扇公主,也唯告訴過她一人,聽得莊萬古原來是北嶽帝君,翠雲翁一家俱是大驚。

    他們到是不知現在北嶽的威名,只是北嶽帝君本身

    是天帝,雖然是天帝當中比較低的,像上任的北嶽帝這種在莊萬古眼中可以隨意擊殺的,在翠雲翁看來,便是相當了不起的大人物。

    不過亦只是一驚,翠雲翁最在乎的還是女兒回來了,翠雲夫人更是好好的把鐵扇公主拉到一旁,看她們談話的樣子,看來是知道了鐵扇公主懷孕之事,待她們談完話,翠雲夫人已經拉過紅孩兒,這卻是外孫。

    有了外孫,便不要女兒女婿,這下莊萬古才得脫得身來,這番住也不用另外準備房間,原先鐵扇公主的閨房,便有侍女在天天打掃,便住在鐵扇公主的閨房當中。

    原來的閨房,錯落有致的布致了些小巧的玩意,比如窗邊的風鈴,牆上的竹笛,到是顯出公主少女時代的小巧心思,鐵扇公主本來還待把昔時留下的東西好好的翻一翻,卻被莊萬古強迫去睡覺,身為孕婦,本來便要多睡些。

    鐵扇公主才睡了沒多久,莊萬古悄悄的側在她腹部,想聽聽胎兒的聲音,這才想來現在時日太短,當下啞然失笑,輕輕的把窗子給關了,以防給外面的風吹進來,吹到睡著的公主。

    公主的閨房在二樓,信步而出,於二樓走廊上看去,只見在那沙地上,紅孩兒與一干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子在一處玩耍,卻是玩得好生的開心,北嶽帝宮雖然小孩也多,只是還是清冷了一些,沒有此處小孩多熱鬧。

    莊萬古負手而立,發現不遠處一個小孩也看著沙地上玩耍的眾孩子,這小孩沒記錯的話,應當便是老五楊堅,愛屋及烏,莊萬古摸了摸楊堅的頭:「你怎麼不去和他們一起玩耍。」

    「哼。」楊堅躲過莊萬古的第二下摸頭:「他們都是我四個姐姐的孩子,我可是大人了,大他們一輩,又豈能和他們一起玩耍。」眼中有些不屑卻又有些羨慕。

    「對了,二姐夫,你給我說一說那四大部洲的事情吧,我早就想去四大部洲了,可是爹爹總是說四大部洲太亂,不讓我去那處。」楊堅的眼中帶著渴望:「其實我已經是大人了,只有爹爹總還說我小。」

    「四大部洲啊。」莊萬古仰頭起來:「那是一個很難說清的地方,便說那西牛賀洲,那裡百姓的生活並不安定,時常有戰亂,時常有死人,戰鬥是家常便飯,有陰謀家,有野心家,不過更多的是一起喝酒,一起戰鬥,一起灑血的好漢子,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生活……」

    對於永遠在平靜的生活中的楊堅,這戰亂的故意更加有吸引力,當下莊萬古便由積雷山之役講起,直講到最近的灌洲之戰,當然,刻意的把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故意給突略了。

    只是莊萬古講得再如何慘烈,對於楊堅來說,亦不過是故事而已,指著下方玩耍的紅孩兒:「二姐夫,你說紅孩兒有那樣厲害,和那麼厲害的高手打過。」眼中滿是不信,眾孩子當中,便是他自己最厲害,遠遠無法相信,看起來差不多大的紅孩兒,會比自己厲害那麼多,按二姐夫的說法,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其實本來就是天差地別,別說是翠雲島,便是縱橫附近三萬里,紅孩兒都是無敵的,有三昧真火和三殊雷火,加再上越來越豐富的打鬥經驗,一般的鎮天級還真不是他的敵手。

    他才說不信,下方紅孩兒便在眾孩子的要求下,開始火球表演,在下方眾孩子看來,那不過是火球表演,只是楊堅修為也有些功底了,感覺得到其中的霸道,雖然紅孩兒只是用出十分之一的功力。

    翠雲翁與翠雲夫人,亦在笑咪咪的看著紅孩兒,得了個這樣可愛的外孫自然是極高興的事情,有這樣可愛的外孫在,女兒女婿都拋一邊去了,至於紅孩兒厲害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則不是二老所考慮的問題。

    「來,乖外孫,來喝這珍珠仙茶。」見到娘親用出珍珠仙茶招待紅孩兒,楊堅是大訝,他可是知道珍珠仙茶極是難得,修行大補之物,當然口感也是好到極點,看來娘親真疼自己這個侄兒。

    「夫君,怎麼妾身才睡醒,便聽到你給我的五弟講四大部洲的事情,四大部洲那樣亂,動不動就有人慘死,便是鎖天級的高手都不停的隕落,吞天級的真武大帝都會吃敗仗,我五弟絕對不能去那兒。」鐵扇公主小睡了一會兒,精神極佳,容顏更顯清麗。

    楊堅只聽過撼天級,聽說那碧落島上的碧落仙子就是那種超級厲害人物,對於什麼鎖天級、吞天級也完全聽不懂,也不知道,所以也絲毫不驚訝,只是見二姐攔著,心下不禁的鬱悶。

    「二姐,帶我去四大部洲玩耍吧。」楊堅拉著鐵扇公主的手求道。

    玩耍啊,把四大部洲這種凶險之地當玩耍之地,沒有戰鬥的覺悟,便是聖人要罩他只怕也罩不住,果然還是孩子,孩子氣發作,當下一笑,本來與公主便有些心靈相通的味道,一笑間自然明瞭,當

    公主亦自回了一笑,知道夫君不可能把五弟帶去四大下心來。

    鐵扇公主這一醒,那琴公主、棋公主、畫公主都至,四姐妹關係本來就極好,莊萬古閒極無聊,便在高樓之上看風景,這仙島到也不錯,沙子地、溫和的太陽、碧藍的海浪,偶爾沙灘上還有被海浪掀翻了,轉個身都極難的烏龜,真是悠閒到極點,莊萬古到是生出了想法,待到三界諸事大定之後,便來這地方隱居算了。

    過不了多久便到了午餐的時間,大家一起坐在一堂,餐桌上儘是些仙家食物以及海味,仙家食物這些,莊萬古嘗都懶得去嘗,北嶽帝宮早就吃厭了,海味本來亦有西海源源不斷的送來,只是西海的海味與大西洋的海味,還是有些差別,有幾道海味相當的對莊萬古的味口,而鐵扇公主久未吃家中菜餚,更是吃得極香甜。

    翠雲翁坐於上席自然不用說,其它人都依席而坐,紅孩兒被翠雲夫人抱在懷中,老夫人疼極了這個第一次見的外孫,琴公主是位中年仙人,頗有幾分呂洞賓的瀟灑味道,名呂閒,號閒仙人。棋公主的丈夫是位亦顯沉穩,名石清,號清石仙人。畫公主的丈夫是個看起來極年青的仙人,名杜沖,到是沒有號,席中最精神的便是他。

    北嶽的名聲在此地到是不顯,原來在大西洋中,三清以及相當知名的神仙都有名聲,連風流的呂洞賓都有名聲在,但是不知名實力雄厚的,如墨非、莊萬古、北斗,到是一點名聲也無,北嶽大帝神職雖高,但是若不是莊萬古接了此帝之位,只怕這帝號與文昌帝君差不多,都是徒有天帝之名,而無確確實實實力。所以在大西洋群島中不出名。

    莊萬古到是不以為意,並未多說話,只是一邊持酒慢吃,一邊聽得他們談論,談論的最多的還是這十五仙島之事,他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十五仙島之上,再要不就談東候、西候兩大霸主。

    五萬里海域之內,有兩大霸主,都是鎮天級的高手,分別為東候、西候,談論這東候、西候的一些事情,若不是紅孩兒嘴被好吃的堵滿,紅孩兒定要大聲說不屑,不過是兩個鎮天級而已,我紅孩兒一個人便可以挑落。

    莊萬古時而聽呂閒、石清、杜沖三人談話,時而給鐵扇公主倒著果漿,鐵扇公主微能飲酒,只是她現在懷孕了,卻絕對不能配一下酒,以果漿代了。聽著呂閒等三人談話也分析出一些事情來。

    原來大西洋也不像鐵扇公主記憶當中的,如同桃源一般,紛爭雖少,但是還是有紛爭的,像東候、西候這兩位,不時的就要拉開手下,在海域中大戰一場。

    這種大戰程度,還是比四海龍王級別的大戰精彩一些,莊萬古完全當成聽故意,聽著他們三位仙人,言那東候、西候相爭之事,到也聽出不少趣味來,而進不時給鐵扇公主倒果漿,更是讓其它三位公主,一致把莊萬古定性為超級好好丈夫類型。

    宴後坐在書房中,與鐵扇公主說些知體的話兒,便聽有人來拜訪,原來是畫公主與她丈夫杜沖仙人,都是自家親戚,所以也沒有太多禮,那杜衝開口道:「不知二姐夫在西牛賀洲有多大的基業,還差不差人。」

    莊萬古平素打交道的都是些天帝、殺星,大場面見得太多,杜沖這話出口,再略略的一觀杜沖與畫公主的神態,立知杜沖與畫公主,兩人年紀很輕,所以不想再擔擱在這海島,想到四大部洲闖上一闖。

    海島呆久了,確實會想去更廣闊的地方闖一闖,猶其是年青人,鐵扇公主自己當年亦是獨自離家去西牛賀洲,自然也知道這其中之事,當下望向莊萬古,大事自然是夫君拿主意。

    杜沖與畫公主這對夫妻,雖然有些年輕氣盛,但是還識得人間事,不是楊堅那般的小孩子,他們要去西牛賀洲闖,有自己的名頭在,應當沒有什麼風險。

    只是有些當說明的還是說明一下,當下把西牛賀洲的局勢說明了一番,更側重的說明了,撼天級的在四大部洲,現在基本當雜魚一般被打掃,聽到撼天級的被當成雜魚打掃,杜沖與畫公主倒吸了口冷氣,好半晌杜沖才說:「縱是如此,我們也要闖上一闖,不想一輩子便留在這海島上。」

    畫公主也道:「二姐當年也自己闖西牛賀洲,應當也是這心情。」

    莊萬古當即道:「有闖勁便好,只要不太過惹事,在西牛賀洲的地面上,拿出我北嶽的名頭來,連大日如來佛祖亦會給些面子,可保你們無恙。」他這話說得自然之極,事實本來就如此。

    畫公主與杜衝到是聽過大日如來佛祖之名,聽莊萬古這樣自然而然的說出來,心中暗道自己這位二姐夫,只怕在西牛賀洲有著極大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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