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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第二章 (1)瑤池蟠桃宴 文 / 和氣生財

    萬古了結了這段因果,便碰到哪吒,哪吒邀其前去三莊萬古也應允了下來。過得數日,王母娘娘設宴,大開寶閣,瑤池當中做蟠桃勝會,邀得各方仙佛前來。

    瑤池的西王母,各手下仙女,發請柬與了西天佛老、菩薩、聖僧、羅漢,南方南極觀音,東方崇恩真君、十洲三島仙翁,北方北極玄靈,中央黃極黃角大仙,這個是五方五老。還有五斗星君,上八洞四帝,太乙天仙等眾,中八洞玉皇、九壘,海岳神仙;下八洞幽冥教主、注世地仙。另有三部之首,執掌雷部之神聞仲,執掌水部之神魯雄,執掌瘟部之神呂岳,以及各宮各殿大小尊神。

    這其中,又有后土皇地?以及那幽冥教主,因另有要事,早就托了仙女,言了不至。

    莊萬古與哪吒並未急著趕赴蟠桃勝會,而是在三太子府等人,等著差不多時候,一武將踩雲到了仙界來,這武將來到三太子府,納頭便拜:「小人二郎真君手下郭申,見過三太子。」

    這郭申要言的,卻是楊戩還在閉生死關,而不能趕赴蟠桃勝會一事。

    這楊戩,好大的野心,閉關修練到了鎮天級還不夠,居然還繼續坐生死關,顯然還想繼續變得更強,莊萬古雙眼當中,深邃難名。哪吒到不在意:「楊戩不能來,還真是可惜了。」

    當下哪吒在前,莊萬古扮成小將,二人向瑤池行去。在瑤池門口,到是碰到一個大熟人,赫然正是上洞八仙當中的鐵拐李,鐵拐李如何會不認得莊萬古的樣子,當下狠狠的瞪了莊萬古一眼,似乎要將莊萬古殺了一般,而鐵拐李身旁的張果老,也是狠狠的瞪著莊萬古。

    在場的仙人,大多識得上洞八仙,而幾乎無人識得莊萬古,見鐵拐李、張果老似乎和莊萬古有深仇大恨一般,暗中均是猜測,這個白衣鶴氅、銀髮雪眉的究竟是何方高人。

    白鶴清鳴,白袍青巾的呂洞賓騎鶴而來,一個翻身由鶴身翻了下來,拉住鐵拐李的手,相當洒然的向著莊萬古一拱手:「東海一別,君別來無恙吧。」

    呂洞賓果然是呂洞賓,莊萬古暗中讚了一聲,也拱手道:「呂兄、李兄、張兄,東海一別,別來無恙。」

    當下兩人均是一拱手,洒然的進了瑤池去,進了瑤池,只見瑤池一番好風景,仙氣盎然,有青松直衝霄漢,有怪石參差而列,懸崖旁有瑤草琪花,曲徑旁有紫芝香蘭。

    仙猿嬉於桃林,白鶴立於松頭。綵鳳雙雙,青鸞對對,只聽鳳鳴,只見鸞舞。

    又見黃金澄澄琉璃瓦疊鴛鴦,明晃晃的錦花誇鋪瑪瑙,儘是蕊宮珍闕,儘是寶閣瓊樓,雲光殿中護金霞,聚仙亭下生紫霧,好一派仙家氣象。

    進了寶閣,方是蟠桃勝會所在,只見那裡--

    瓊香繚繞,瑞靄繽紛。瑤台鋪彩結,寶閣散氤氳。鳳鸞翔形縹緲,金花玉萼影浮沉。上排著九鳳丹霞?,八寶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龍肝和鳳髓,熊掌與猩唇。珍饈百味般般美,異果嘉餚色色新。

    那裡鋪設得整整齊齊,偶有幾個仙人坐在其中,顯然還未來幾個仙、佛。哪吒本是看熱鬧來的,所以也未坐得很顯眼的地方,而是挑了左壁長廊旁的一處位置,此處位置,既可看閣中勝會,又可賞閣外美景,卻是個好的所在。

    門口有仙官唱諾,得了一會兒,只聽仙官唱諾道:「上洞八仙之韓湘子到。」

    把眼望去,只見韓湘子生得極是俊美,天生仙骨,腰間一枝竹笛,除此再無它物,神色悠然而自得,風度面貌卻似毫不在呂洞賓之下,是個俊美的年青仙人。

    過得一會兒,仙官又唱諾道:「南海觀音大士到。」爾後立即又傳來:「崇恩真君到。」崇恩真君與觀音菩薩雙雙而來,他二人在一起研道論佛,故而偕手同來。

    「雷部正神聞仲到。」那聞仲,長著紫紅面孔,粗壯的身子,行動之間龍踞虎步,自有威嚴,纏著蛟龍金鞭,煞氣自生,身後跟著的五個是雷部其它正神。

    「瘟部正神呂岳到。」那呂岳穿著寬大紅袍,面如藍靛,發似硃砂,如楊戩般長有三目,極是威嚴,身後六位,乃是東方行瘟使者周信,南方行瘟使者李奇,西方行瘟使者朱天麟,北方行瘟使者楊文輝,勸善大師陳庚和瘟道士李平。

    之後仙官又報了許許多多的各方神靈,只是莊萬古縱是聽過名字,也完全不認識,自然不再提,只是接著那仙官報了個名字,縱是不認識

    古也打眼去看。

    「大天聖主玄穹高上帝君」仙官唱諾一畢,本來還算喧嘩的蟠桃勝會,立即安靜下來,這名號不是別人所有的,這等名號,乃是那九九至尊玉皇大帝的名號。

    玉皇大帝雖然失德失政,但是畢竟名義上還是三界之主,在名義上,連靈山的大日如來也沒有他地位高。

    玉皇大帝進得寶殿,只是周圍人哪裡看得他到,周圍儘是仙女仙官,文臣武將,把這位九九至尊圍得嚴嚴實實的,卻委實的看不到人,莊萬古連換幾個角度,才看到了這位三界之主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貴氣自然不談,長得到是一般的中年男子模樣,皮膚達過蒼白了一些,有些胖,看來是這麼多年的富貴生活養的,雙眼沒有多少精神,目光好像總是沒有焦點似的。

    當下滿殿的人均跪下,口中同聲喝道:「大天聖主玄穹高上帝君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旁邊人都跪下了,但莊萬古是絕不會跪的,一代老妖,即使對方的是三界之主也不會跪,只是被身旁的哪吒扯了扯身子,不由自主的半蹲而下,離地面還差得遠了。

    殿中人實在極多,所以莊萬古這樣半矮著身子,也沒多少人發現。

    「眾卿家平身。」這位九九至尊的聲音相當頗有些沙啞,只是他一揮手,殿中眾人才敢起身。九九至尊坐的,當然是至上位,由莊萬古坐的這個角度來看,是怎麼也無法再看到玉皇大帝的模樣。

    一時間,大殿之上,人頭湧湧,均是去參見陛下,只有哪吒依然悠閒的坐在這兒喝酒,身為天庭的第二戰將,卻一點沒有去參見陛下的意思,本來哪吒便反叛成了習慣。

    「西海龍族敖幸,敖白到。」

    仙官這一唱諾,哪吒以及臨席的呂洞賓,均把奇怪的眼光看向莊萬古,哪吒言道:「你不是把西海龍族給滅了,怎麼現在還有西海龍族的來參加蟠桃勝會,斬草要除根啊。」

    莊萬古也是疑惑,當時自己可是把西海龍族的人殺得乾淨,莫非是敖青青這個西海龍後,還在暗中做什麼?這卻是莊萬古誤會了敖青青,敖幸天生帶個幸字,還真是幸運,在西海龍族被滅的那些時日,他跑到東海附申公豹之約去了,之後才聽到西海龍族被滅。

    而那個敖白,你道是何人,乃是西天取經徒中,唐僧所騎的白龍馬是也,白龍馬本是西海龍族的三太子。

    唐僧一行,最厲害的孫悟空被菩提老祖召回了門下,這次西天取經,自然不了了之,豬八戒去了高老莊,沙僧回了通天河,白龍馬聽到西海龍族被滅,當下便暗怒於心。

    只是記忖自己當不是莊萬古的敵手,又碰到了敖幸,於是便與敖幸相商,到蟠桃勝會時,來天庭告莊萬古一狀,他們二龍上了天庭,太白金星還念著人情,多加照顧,直至此時到了蟠桃勝會來。

    敖幸與敖白雙雙出場,而站在他們身旁的,還有一個面容清奇的青年,這青年正是申公豹的大弟子常青,他與敖幸一起前來,正好趕上蟠桃勝會。

    只是殿中人本來是極多,再加上敖幸、敖白雖然知道莊萬古是他們的大仇人,但是並未見過,所以認不出莊萬古來,對於敖幸、敖白此來,莊萬古也絲毫不懼,連整個西海龍族都滅了,這兩隻小泥鰍還翻得起什麼浪不成。

    那敖幸、敖白一入殿中,便下跪哭泣道:「臣參見大天聖主玄穹高上帝君。」敖白還年輕沒有那份本事,敖幸說哭就哭,而且哭得悲傷不已,直哭得其它人聞者傷心,聽者難過。

    高踞在龍座之上的玉皇大帝微微的一皺眉:「太白金星,下方是何人哭鬧。」

    太白金星與西海龍族有些香火情,當下便道:「稟帝君,下方痛哭的便是西海龍族的敖幸、敖白,西海龍族在其它三海龍族叛了天宮,歸蛟魔王統治時,還能忠心於天庭,殊為難得。」

    「哦。」玉皇微微的呃了一聲。

    太白金星繼續道:「可是前不久,西海龍族居然被妖怪給剷平了,偌大的西海龍族,居然只餘下殿下痛哭的兩龍。自有四海龍族以來,已有數萬年,但是四海龍族被剷平,還是數萬年未有過之事。」

    太白金星還待再說明,只是此時仙官的一聲唱諾,把太白金星的話給完全打斷,只聽那仙官唱諾道:「中天北極紫微大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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