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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學畫 文 / 黃巾神使

    黃金雙頭鷹家族城堡的西南部區域,是家族工匠的住地。為了維持這麼大一個城堡的體面,這裡的工匠可謂是類型繁多人數可怕。

    最為常見的,自然是磚瓦匠。這個佔地面積如同一個小型城市的城堡,每天都需要有上百人來進行日常維護。

    要是城堡的某個區域需要進行翻新,那麼就要勞動數百人的施工隊伍。所以磚瓦匠的常駐人數,在八百人左右。

    這裡大部分還是一些家族邊遠旁支的成員,經過了層層的審核才有資格成為常駐的工匠。

    雖然黃金雙頭鷹家族貴為帝國第二大貴族世家,但是因為家族人員實在太龐大,所以每一代家族人員都有離開城堡出外開枝散葉的。

    這些離開家族的成員,有的能獲得一些家族資源,有的就完全是自生自滅。就這樣開枝散葉下去,不要說月光城,就是黑森行省裡面一個路邊賣蘋果的大媽,祖上兩三代都可能是黃金雙頭鷹家族成員。

    作為家族對這些人的照顧,所以工匠選擇裡面,這些人會比較優先。

    在磚瓦匠之外,剩下的就是藝術工匠了最多了。

    家族上百年歷史的壁畫,油畫,雕塑,園藝……這些都需要人來維護,而且還要手藝比較突出的高級匠人。畢竟這些關係到家族城堡給人的第一印象,這個面子可是丟不得的。

    所以在所有匠人裡面,藝術工匠待遇是最高的。他們有自己的專門劃分區域居住,一些號稱大師級別的雕塑家畫家甚至都還有下人伺候。

    霍雷因為有家族嫡系子弟的身份,外加這種工匠區域完全不是什麼敏感區域,所以通行過來倒是很簡單。

    家族對工匠的管理十分嚴格,每天都有嚴格的開工時間。如果沒有事情做,就不能離開自己所居住的區域。這樣身份的人在城堡裡面胡亂晃蕩,抓住了就是一頓鞭子,每年都有幾個這樣的迷糊人被攆出城堡的。

    稍微問了一下路,霍雷就找到了藝術工匠所在的區域。這裡是一個加德林帝國典型的三層結構建築,第一層是客廳,第二層是休息處,第三層就是那些畫家雕塑家的工作室。

    建築的頂樓一般都敞開並且種植有綠色的植物,因為年代久遠,籐類植物還從架子上一直從牆壁蔓延到樓下。

    雖然這裡比不得城堡中部的富麗堂皇,但是也別有一番令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為了方便管理,這些建築的門口都有特殊的標誌。比如一個小小石像標誌的,就是管雕塑的工匠。有著小小畫筆標誌的,自然就是畫匠。還有一些鐵藝園藝什麼的,也都分門別類。

    霍雷知道,這些工匠裡面,也分三六九等。越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就越住的靠裡面。畢竟那些大師級別的,總是喜歡安靜一點的環境好搞創作。

    認準這個原則,霍雷一路向著建築群落的深處走去。

    「都是你做的好事!」

    霍雷正注意看著那些門口上方的標誌,以免走錯屋子找錯人的時候,突然一個門後傳來一聲婦人的大吼,然後「光當」一聲巨響,一個人撞飛了門板自己也跟著飛了出來。

    趕緊鬥氣一轉,霍雷敏捷的閃開。這人飛出的勢頭如此之猛,看來那踹他出來的一腳可著實有不小的力量。

    飛出個五六米,那個人影才就地滾了幾圈,然後竟然沒事似的爬起來,拍拍身上衣服的灰塵。

    這是一個六十左右的小老頭,臉上皺紋不多,但是頭髮已經全部銀白。此刻從地上爬起來,臉上一個大大的鞋印也掩蓋不住他死皮賴臉的笑容。

    感情這腳還是直接招呼在臉上,霍雷看著就覺得眼皮跳了一下。所謂拳頭不打笑臉人,裡面剛才大吼那個婦人還是懂得這個道理的,這一腳該多疼啊。

    「老婆,老婆,你聽我解釋……」那個小老頭彷彿一點都沒覺得被一腳踹出來有什麼不妥,依然是涎著臉跑向門口,著急的解釋道:「那個東西,不加上簽名是不行的。畢竟,那是波加索爾的名畫《日光浴的少女》,做我們這行的就算不……啊……」

    霍雷有點無語的看著那個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的小老頭,然後問道:「老先生,您這是幹嘛?」

    小老頭好像是剛剛才發現路人甲霍雷似的,看了一下霍雷胸口為了通行方便而佩戴的家族嫡系子弟徽章,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連忙閉緊了嘴巴,什麼都不說。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身高大約兩米,身子渾圓得讓霍雷聯想起老黃的婦女衝了出來,一把就揪著小老頭的耳朵,然後大聲的對霍雷說道:「您是家族內法部的嗎?來來來,這裡有個老騙子,你趕緊把他抓走,然後按照家族訓誡痛打他一百鞭子吧!」

    霍雷哪有時間跟他糾纏不清,伸手出來就想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是什麼內法部的。不過那小老頭看到霍雷想舉手,馬上嚇了一跳的抓著了霍雷那隻手,然後就哀求了起來。

    「我不是騙子!真的不是騙子!雖然我對臨摹帝國穆隆大帝時期的名家作品有很深的造詣,但是我臨摹防治的畫作都留下了明顯的簽名符號!按照帝國法律,這個是夠不上製作贗品罪名的!要不是我老婆……嗯?」

    那個小老頭突然停下了說話,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抓著的霍雷那隻手。幾乎是不敢相信的捏了一下,小老頭才喃喃的說道:「好穩定的一隻手,而且充滿了內斂的爆發力,真是天生的繪畫天賦。這樣的手,整個帝國不會超過二十隻!」

    霍雷馬上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突然發現那小老頭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穩穩的拿著自己的手掌。無論自己如何使勁,都一點也抽不回來。

    隱隱的有些怒氣,霍雷體內被真氣纏繞的鬥氣突然蓬勃爆發,一股股無形的小旋風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開去。

    小老頭原本一副老不正經的模樣完全褪去,臉色開始嚴肅起來,但是一雙眼睛始終盯著霍雷的手,眼神十分明亮銳利:「不錯不錯,竟然有如此特殊的內斂鬥氣之法。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入門鬥氣一層的家族廢物,沒想到突然之間竟然能爆發出入門第五層的實力來!收放自如的鬥氣,但正是學繪畫的好料子啊!」

    霍雷小小的吃了一驚,自己現在鬥氣已經完全運轉起來,發揮出來的力量絕對是鬥氣入門第五層的巔峰。但是這個小老頭的手指依然穩穩的捏著霍雷的手掌,不疼不癢的但是就是讓霍雷的手生根似的抽不出來。

    明白了這個小老頭恐怕不簡單,霍雷眼神一閃,被鉗住的右手手腕到手肘關節突然一抖,然後柔若無骨的扭成一個幾乎超越人體極限的角度。

    「靈蛇纏絲手!」

    原本對持的力量突然轉換成了無力的纏繞,然後霍雷一個短步進身,手肘以上到肩膀的右胳膊突然硬功發勁!

    澎湃的鬥氣如同被狠狠壓制過的強力彈簧一般,接著手臂由纏繞改為發勁的動靜變化衝擊,排山倒海似的全部轉化在了那小老頭的手指之上。

    這一下,小老頭再也拿不住霍雷的手掌,手腕一個爆勁,如同能令大地顫動一般的恐怖鬥氣在他指掌之間爆發出來!

    厚實的土黃色鬥氣極度凝聚,然後炸出了一聲晴天霹靂似的大響!霍雷被兩股力量反衝的力道震得向後連續退了五六步,這才停的下來。

    而那個小老頭子身子只是晃了一下,然後又站直過來,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小老頭看了一眼不做聲的婦人,然後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對著霍雷說道:「手掌所有的指關節都無比靈活穩定,通達四肢末端的鬥氣還能收發由心,對身體的控制遠比一般鬥氣入門巔峰的高手要強。如果你願意學習繪畫,那麼我保證在十年之後,你的畫作會成為拍賣行的搶手貨!」

    霍雷一聽小老頭這麼說,心裡突然一動--反正找誰學不是學,這個小老頭看起來彷彿有著強大的鬥氣功底,但是偏偏甘於在這裡做一個普通的畫匠,還經常被老婆收拾的樣子,應該不是一個平凡之人。

    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除了因為修煉靈蛇八打而在木樁人身上磨出的繭子之外,霍雷並不覺得自己的手有什麼特殊的。不過既然這個老頭說自己是學繪畫的好料子,那麼總比他一開口就說自己是學繪畫一輩子都沒指望的好。

    「老先生,如果我跟您學習繪畫,您是不是會看在我天賦這麼好的份上,不收我錢?」

    小老頭一聽到錢字,馬上渾身一個機靈,恢復了那種老不修的神情:「這個好說,畢竟看徽章,你是家族的嫡系子弟,不收你學費是應該的。」

    霍雷大喜,這下可算是把錢省下來能買藥材了!

    不過小老頭馬上接了一句:「但是專業的畫架,畫板,油墨水彩,紙張等雜費是要的,一個月五十銀幣,你看如何?」

    胖胖的凶悍婦人馬上在一旁撥浪鼓似的點頭,表示這個價格真的是非常優惠,如果不是因為霍雷是家族嫡系子弟,並且趕上今天這個死老頭子優惠大酬賓,是絕對拿不到這個價格的。

    「五十銀幣!還一個月?」

    霍雷張大了嘴巴,覺得自己現在不是在家族城堡,而是在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遇到攔路打劫的強盜了!

    正想著回絕,老黃的聲音突然在霍雷的腦海裡面響起來:「這個老頭子不一般,你就跟他學。」

    老黃都這麼說了,霍雷對他的判斷還是有點信心的。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財政狀況,霍雷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一個月!一個月後要是我沒學到什麼正經的東西,可就再也不來學了!」

    小老頭馬上眉開眼笑,迎著霍雷去他那個已經沒有大門的屋子裡面,欣賞一下他的畫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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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昨天的打賞記錄,老黃眼淚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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