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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五章 生死兩路 文 / 風中的呆鳥

    第十五章生死兩路

    忽然一陣陰涼怪風吹來,「霍霍……」火把徒然掙扎了幾下被吹滅,瞬間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中,風聲呼嘯而過,耳郭被嘯聲刺的隱隱作痛,鼻息中一股濃濃腥味。片刻之後,風漸漸平息。

    寂靜中,王成啐了一口痰道:「奶奶的!這是什麼鬼地方!」真言道:「也許是前面有出口,山風穿穴而過,只是這氣味有點怪,前面不會是有什麼毒蛇猛獸吧?」王成掏著火折子問道:「那我們還往前走不走了?要不咱們回去吧?我們倆兄弟倒是不要緊,先生貴重身體,可是不能冒險呀!」

    真言心裡也有些害怕,直覺到這股風著實有些蹊蹺,但來到這裡被一陣風就嚇回去,實在是沒有什麼面子,他先催王成:「把火把先點上吧!」

    王成摸摸索索的取出火折重新點燃火把,光明又現,三人似乎也因此鎮定下來。

    三人相互看了看,王成和司空烈都在等待著真言的決定,真言朝來處看看又望望裡面,不說進退,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倆位,如果真的有毒蛇猛獸,已你們的功夫能不能自保和保護我的安全?」司空烈乾脆利索道:「能!」王成則拍拍胸脯道:「若要只是毒蛇猛獸,我王成當然不在話下,實話說就算面對幾隻老虎,我也能一掌一個解決掉。可是……我是擔心萬一有山魈樹怪什麼的,豈不是有勁也使不出來?」

    真言低頭沉吟,很快抬頭毅然道:「我決意要進去看個究竟,你們倆個可以選擇退出洞口等我或者留下一起走,我不想強迫你們,你們自己決定吧!」

    王成猶豫著,火光閃耀中臉色忽明忽暗,倒是司空烈毫不猶豫道:「我隨先生!」真言看看王成微笑道:「王兄還是先回去在洞口等著吧!我和司空烈一起進,這樣正好,如果有什麼危險我們出不來,王兄還可以帶個信兒給伍大人和我妹妹。」王成一咬牙道:「先生這是在臊我呢吧!你們倆要是出不來,我還能回去嗎?也罷!大家還是共進共退吧!」

    真言還想再勸,王成圓臉一板道:「先生不要再勸我了,我們習武之人講的是一個義氣和骨氣,先生一介書生都可以不懼生死,難道我王成就不行了嗎?」

    司空烈過來拍了一下王成肩膀低聲喝道:「好兄弟!」

    真言看著這倆人,心情頓時激盪無比,沉悶已久的激情也在這一刻重新點燃。

    本來真言的想法是有點自私的,羅浮山據一本看過的旅遊書上記載,本是道教名山,道教稱它為第七洞天,第三十二福地。自古以來不僅是道家修煉的神仙洞府也是佛家的勝地,雖然沒有春秋時有人在此修煉的記錄,但是,應該對神仙一流的人物來說,時間不是什麼大問題。

    別人不相信神仙鬼怪,真言洞不再懷疑,畢竟他是真正見過可比神仙之能的邪道人物,一個小小的手鐲中都能藏著一個大千世界和化身佛,更何況著盛名已久的道教福地!

    本來真言已經淡泊了返回自己時代的想法,但是在他看到那個神出鬼沒的怪人後,希望的火苗又被重新點燃,所以他執意進洞深處,就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修道之人。再加上看到這洞壁有人工鑿刻的痕跡後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不管生死吉凶總是不能留下遺憾。至於懷有愧疚的專儀,他也想通了,要是能帶專儀一起返回那是正好,如果不能也要陪著她一直到老,當然,也可以教專儀練《一道密》,現在就看裡面到底有什麼了!

    真言長出一口氣,像是一下子吐出了心中壓抑的濃濃憂鬱,聳聳肩,輕鬆一笑道:「既然如此,倆位還等什麼?」

    王成呵呵一笑當先拔步道:「還是我開路,先生在中間。」

    洞道內走了片刻,一面牆壁迎面逼來,走到跟前才發現這是一個丁字岔道,左右分出,俱是黑漆無比,火光照射的範圍似乎都難以擴大。

    三人停下腳步,真言道:「這裡兩條路,咱們怎麼走?」

    王成也是難作主意,乾脆道:「先生說怎麼走就怎麼走,我們聽先生就是了!」

    「字!」司空烈突然喊了一聲,又指著牆壁補充道:「牆上有字!」

    都湊到司空烈所指的地方,王成火把前伸,牆壁上果然有兩行字,因剛才光線飄忽,加上似自然刀刻,所以容易忽視,司空烈站的角度正好看到。

    字分兩行,字跡若龍鳳飛舞深而有力,王成揉揉眼,疑惑的問真言道:「先生,這是什麼字?怎麼從沒有見到這般奇怪卻又看的舒服的字呢?先生見多識廣不知認不認的!」真言看著字,心中大震。倒不是他不認識,就是因為太熟悉這個字體和文字,所以才無比的震驚。

    那牆上的字體是行草,上書「生死兩重天,只在一念間。」這些還不算,再看沒一個字,居然都是簡體字!

    要知道在春秋那個時代的字體基本是以大篆為主,小篆都沒有出現,何況是兩晉時期才有的行草呢?更不要說簡化字了,這可是新中國建立後出來的呀!這些後代的字怎麼會在春秋時期公元前151年的山洞裡出現呢?

    難道……是有和自己同時代的其他人也來到了這裡?

    王成見真言看著牆壁怔怔發呆,以為真言也沒有認出來,有點失望對司空烈道:「不知道寫的什麼,會不會是什麼提示呢?兄弟,要不你看看?」司空烈嘿嘿一笑只是搖頭。

    這時真言回頭沉聲道:「這字我認識,上面寫的是兩句詩,生死兩重天,只在一念間。意思似乎就是指這兩個岔道,一個通往生,一個通往死!要是繼續走下去,就要面臨生死的選擇,機會各半,全在一念之中。」

    王成大吃一驚,也顧不上問問真言為什麼會認識這些字,道:「這麼說,我們要是選錯了路,就會必死無疑?」

    真言緩緩的點點頭,目光中滿是迷茫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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