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整體出售
劉秘書還不知道王小明身份的時候都不敢隨便指使王小明，現在既然知道王小明就是林主任整天念叨的大可公司老闆，他那是客氣十足。到了經濟系，找到王小明正在上課的教室外時，他看到還沒到下課時間，也不去打擾裡面上課的教育，只在外面等候。剛才林主任可是說了，王小明現在是nc市的客人，不去做對他無理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劉秘書也不顧自己站得酸痛的雙腿，站在教室的門口盼望著王小明能早點出現。
「王總，王總！」劉秘書看到王小明連忙大聲叫道。
「王總？」王小明疑惑的道，什麼時候劉秘書對自己這麼恭順了？
「王總，林主任來了，在外面等你，特意讓我來叫你。」劉秘書迎上去笑道。
「劉秘書，別王總王總的叫，我叫王小明，相信你不會忘記吧？」王小明看到同學們都向自己投來驚訝的目光，不由皺著眉頭說道。
「好，好，小明啊，等會還有課嗎？如果有課，那我們得抓緊時間。」劉秘書道。
「我上午沒課了，你剛才說林主任來了？」王小明說道，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總有一天會被林立仁知道，但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那太好了，請吧。」劉秘書伸手要來幫王小明拿他手裡的書。
「我自己來，你在前面帶路吧。」王小明道，既然林立仁都找到學校裡來了，那自己的身份他肯定已經知道，難道他想要自己投資重機廠？可是自己明明跟周敏說過，現在大可公司的投資重心應該還在h省，特別是c市，現在大可公司已經全面打開了局面，在c市投資有著太多的便宜。
「小明，我們是回市委談還是在車裡談？」林立仁看到王小明出來了，親自下了車，站在那裡等著他。
「談什麼？」王小明明知故問的道。
「你想我和鼎鼎大名的大可公司老闆在一起還能談什麼呢？當然是投資的事，小明啊，你可是瞞得我好苦啊。」林立仁道。
「你從來沒問，所以我當然不好說了。何況我的身份跟您比，那又有什麼好炫耀的呢？」王小明笑道。
「林主任，王總，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看是回市裡還是去青湖大酒店？」劉秘書看到很多學生頻頻向這裡張望，不由說道，要知道林立仁的座駕車牌實在是太好認了，前面全部是零後面一個一，誰都知道這是市裡的重要人物，如果再讓他們站在這裡談下去的話，也許學校的領導就要來了。
「是啊，小明，今天我來你們學院是拜訪你，所以你才是主人，客去哪裡吧？」林立仁笑道。
「我看這樣吧林主任，你先讓你的專車開走，因為這車實在是太矚目了，我們就去我的宿舍坐會如何？」王小明說道，現在宿舍裡的吳東陽和曾峰都有課，而趙三元平常除了睡覺之外就很少會出現在宿舍裡，所以在那裡談話反而非常安靜。
「行，我說過客隨主便，這樣劉秘書，你隨車出去轉一下，我和小明去他宿舍裡談。」林立仁說道。
「林主任，這不太好吧，如果市裡有什麼事找你怎麼辦？」劉秘書說道，林主任身上是從來不帶通信設備的，所以找不到林主任的話就都會來找自己，如果自己也不在林主任的身邊，那如果市裡出了什麼突發事件怎麼辦？
「有什麼事讓他們請示何市長或李主任，今天我是重要的事就是和小明談話。」林立仁嚴肅的道。
「林主任，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王小明道，他看得出來，林立仁這樣做是做給自己看的，讓自己還沒開始跟他談就欠他一個人情，要知道市委主任屈尊和自己談話，那不是人人都有的待遇。
「沒事，就這樣定了，小明，我們走吧。」林立仁說道。
王小明帶著林立仁往自己的宿舍走去，一路上看到王小明和林立仁走在一起，以為是王小明的什麼親戚。像家裡人來學校看望在這裡讀書的學生是很正常的，但是當王小明他們快要走到宿舍的時候，遠處有人對著他們叫：「爸爸，爸爸。」
聽到這聲音，王小明馬上知道了是什麼人，自己沒有兒女，所以叫的肯定是林立仁。
果然，林惠茜懷中抱著書本向著自己這裡快步走來：「爸，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沒接到學校的通知啊。」
「我這次來是找小明有點事，沒有通知你們學校。」林立仁笑道。
「什麼事還要你親自來找他？」林惠茜看了王小明一眼道，要知道自己有時想見父親一次都很難，而現在他竟然主動來找王小明，真是奇哉怪哉。
「惠茜，你還要上課嗎？」林立仁問道。
「對啊，爸爸，等會我們一起吃中飯好不好？」林惠茜說道。
「這樣啊，等會看情況吧，如果時間允許我就來找你，好嗎？現在我得走了。」林立仁說道，今天來這裡可是主要是為了王小明，如果這件事沒談出眉目，那他什麼心情也沒有。
「好啊，爸，那我等會來找你，你們在哪？」林惠茜道。
「就在小明的宿舍。」林立仁說道。
「他們的男生宿舍一進去就有一股難聞的味道，你能受得了嗎？王小明，我們要談什麼，不能在外面找個地方嗎？你看操場，那邊的小樹林都可以啊。」林惠茜可是去過他們宿舍的，第一次的時候是因為王小明要「非禮」自己，當時只是一時衝動去了那裡，回來之後差點吐了。
「沒關係，我也上過大學，知道學生宿舍是什麼樣子，就算是重溫舊夢吧。」林立仁道。
王小明他們的宿舍確實有股難聞味道，其實不管是哪裡的男生宿舍都是如此，而林立仁這次來的目的也不是為感受大學宿舍的氣氛。
「言歸正傳，林主任，你找我來是不是為了重機廠的事？」王小明到了宿舍之後，發現果然空無一人，就把林主任讓了進去。
「對，上次你已經介紹了大可公司的情況，我們也去瞭解了你公司的信息，跟你說的差不多。小明，你也知道，現在重機廠的體制改革勢在必行，但是我們都被那個何莫愁搞怕了，而其他的公司呢，要麼是沒有這個實力，要麼是沒有這個誠意。我這個當主任的外表看上去很風光，其實日子很難過啊。」林立仁說道。
「林主任，對於重機廠我可以跟你說實話，我也沒有興趣。」王小明說道。
「為什麼？你在重機廠上過班，最近我聽張廠長說你已經辭職了？當然，一開始我並不瞭解你這樣做是為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林立仁說道。
「如果重機廠只是需要注資，那市裡讓各大銀行貸款不就行了嗎？何必找我的大可公司呢？再說了，重機廠的業務和我現在公司的業務沒有太多的關係，我就算注了資，又有什麼用呢？俗話說隔行如隔山，我做生意是想賺錢並不想賠錢啊。」王小明說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僅僅是注資你就有興趣？」林立仁問道。
「我可沒這麼說，但是現在如果重機廠不徹底改變體制，那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救活。」王小明說道。
「小明，只要你有興趣那就一切好談，我們現在要解決的不僅僅是重機廠，還有重機廠的一萬八千名工人，而背後就是一萬多個家庭啊。你想想，如果重機廠倒閉，那市裡一下子就多了幾萬名下崗工人，這是多大的危機？」林立仁道。
「可是我沒有這麼多資金啊？」王小明笑道。
「不會吧，你大可公司這麼大，怎麼可能沒資金？」林立仁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都白說了。
「林主任，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重機廠到底值多少錢？」王小明問道。
「重機廠不說別的，光是那六千多畝地就得好幾個億吧，再加上各種廠房設施以及另外的固定資產，市裡估價在二十億以上。」林立仁說道。
「二十億？」王小明吃驚的道，雖然這錢他拿得出來，但是總覺得不划算，因為在他眼裡，重機廠除了那地皮以後會值錢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只能當廢品處理。
「對，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再談，就算你資金有困難，我們也可以讓市裡的銀行貸款給你們嘛。」林立仁說道，如果換成其他的公司，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大可公司不一樣，他派人估過價，整體價值絕對在二十億以上，何況貸款是需要抵押的，重機廠本來就值這個價。
「你的意思是把重機廠整體出售？」王小明說道，把重機廠由國有變成私營，這可是和市裡的體制改革有所衝突。但如果重機廠真的能整體出售，就那幾千畝的地都讓王小明覺得流口水，自己買過來，哪怕是什麼都不做，放在那裡，十年之後就能翻好幾十番啊。
「只要你願意要重機廠，整體出售也沒關係。」林立仁一咬牙道，只要能解決重機廠工人的吃飯問題，就算是賣廠也沒關係，只要自己沒有賤賣，那就不怕任何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