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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燃燒,雲中的傳奇 第七章 鬱悶的總監 文 / 鋒銳

    第七章鬱悶的總監

    「漢克,把扳子遞給我,那把五號的……不,不是這把,左邊那把長的,好,謝謝。」魯道夫接過同伴遞過來的工具,又一頭鑽進了他那輛251半履帶裝甲指揮車的引擎蓋下。

    「你再試一次,慢慢的……」魯道夫探出頭對在駕駛座上的同伴喊到。

    「嘎嘎嘎……轟……」隨著啟動馬達發出的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後裝甲車的引擎開始轟鳴起來,氣缸有節奏的顫動著,排氣管噴出了一股嗆人的青煙。

    「你踩幾下油門試試。」魯道夫對著同伴大聲喊叫著。

    「很正常,沒有問題了。」

    在魯道夫的耳朵裡,發動機勻稱的轟鳴聲簡直就像是天使的聖歌一樣動人。

    「你們修好它了,幹得很不錯,魯道夫。」

    一直等在一旁的赫爾曼中尉大聲的喊到,做為古德裡安將軍的副官,他一直在邊上監督著這輛裝甲指揮車的維修工作。

    「謝謝你,長官。」魯道夫用力的合上了裝甲車的引擎蓋,隨後從251那長長的車頭上跳了下來。

    「關掉它,別浪費汽油。」魯道夫一邊大聲喊著一邊對自己在駕駛室裡的同伴猛做著手勢,發動機喘息了幾下後停止了運轉。

    「真是夠勁兒。」魯道夫滿意的拍了拍裝甲車堅固的前裝甲,隨後他一邊用手指掏著被發動機轟鳴聲震得發癢的耳孔一邊向著赫爾曼中尉走去。

    「真的修理好了嗎?魯道夫上士,她不會再出故障了吧。」赫爾曼摘下軍帽,望著那輛龐大的裝甲車撓了撓頭。

    「要知道前面的戰況不怎麼理想,將軍這兩天的心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這輛車再出像昨天晚上那樣的狀況的話,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沒有問題了,長官,我剛給她換上了一個新的化油器,其他的部分我也都仔細檢查過了,她現在就像剛出廠一樣完好。放心吧,長官,不會再有任何問題的。相信我,我用我的勳章

    來擔保」魯道夫急忙回答到。

    「留著你的勳章吧,要是再出問題的話,我們大家都要倒霉。你還是再仔細檢查一遍。」赫爾曼嚴肅的命令到:「記得給車加滿油,隨時做好出發的準備。」

    「遵命,長官。」

    赫爾曼嚴肅的點了點頭,用眼神再警告了一次魯道夫,隨後他帶上了他的軍帽轉過身向著附近的一頂大型軍帳走去。他在帳篷前稍微遲疑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

    「報告!」赫爾曼大聲對帳篷內叫到。

    「進來。」得到了許可後,赫爾曼撩開了那張厚重的門簾走進了帳篷。

    「哦,是赫爾曼啊,有什麼新的情報嗎,中尉。」

    德國裝甲兵總監,裝甲兵中將古德裡安正趴在帳篷中間擺放著的巨大地圖桌上拿著一支紅鉛筆正在描畫著什麼,他只是抬頭瞟了一眼自己年輕的副官,隨後又埋首到那張地圖上去了。

    「將軍閣下,現在還沒有最新的情報。我是來向您報告您的指揮車已經修理完畢,隨時可以出發。」赫爾曼挺胸立正大聲的報告到。

    「哦……很好,讓他們先做好出發的準備吧,我還要在這裡滯留一會兒,我在等待第三裝甲團昨晚的戰報。」

    古德裡安在地圖上劃下了最後一根線條,他把鉛筆往桌上一扔隨後直起身微笑著對著自己的副官說到。

    「知道了,長官。您現在要吃點東西嗎?我已經讓廚房給您準備了早餐。」赫爾曼恭敬的問到。

    「好啊,我是有點餓了。」裝甲兵中將雙手叉著腰一邊伸展著酸痛的脊椎一邊回答到。

    古德裡安已經工作了一夜,雖然這對於在德國將領中以精力過分旺盛出名的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事情,但是一夜的勞累使他現在的形象實在是不能和他高貴的身份相配。他沒有系皮帶,軍服敞開著,露出了裡面皺巴巴的軍用襯衫,那枚一級鐵十字勳章

    歪掛在被解開的襯衫領口,稀疏的頭髮批散在額頭上,要不是那雙深邃的藍眼睛還依然散發著充滿力量與自信的神采,不然就可以用頹廢這個詞來形容他現在的形象了。令人慶幸的是,那個嚴謹的道根和馮,布勞希奇沒有在場,否則這位裝甲兵中將一定會受到那兩個軍容專家恐怖的炮火覆蓋。

    「將軍,昨晚上您又沒有休息嗎?是不是要給您先來一杯咖啡?」赫爾曼問到。

    「我前面睡了一小會兒,現在精神還不錯。如果有熱的就來一杯吧。」古德裡安拿起了自己的水杯,倒掉了裡面已經涼了的咖啡,隨後把杯子遞給了副官。

    「將軍,您要注意您的身體啊。如果有時間我希望您能夠真正的休息一下,如果您這樣把身體累垮了會讓我很難向元首交代的。」

    赫爾曼端起了勤務兵送來的咖啡壺給古德裡安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他一邊把杯子遞給將軍一邊說到。

    「謝謝。」古德裡安接過了杯子,他苦笑著回答到:「我知道我需要休息,但是現在的情況讓我實在無法安心的入睡。」

    他喝了一小口咖啡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等一會兒把這些命令發佈下去,讓第三裝甲團盡快報告他們昨晚戰鬥的情況,告訴他們我正在等著他們的消息。哦,等我吃完早餐後,叫索倫道克參謀長來我這裡一下,我有事情和他商量。」古德裡安拿起了桌上的一打命令文件交給了赫爾曼。

    「遵命,將軍。」赫爾曼接過文件放進了他的文件夾裡。

    「將軍閣下,您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錯。」

    「那你就看錯了,自從我們開始進攻那天起,我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古德裡安皺著眉頭抿了一口咖啡隨後接著說到:「誰都沒想到法國人在我們正面的抵抗會這麼頑強,簡直是不可思議。在我們這麼強大的火力面前他們竟然還死守著每一個要塞和村莊,每次戰鬥結束留給我的都是一片殘垣斷壁和遍地的屍體,有時候我真不忍心對他們開火,他們這種頑強的精神真是讓人敬佩。但是他們的戰術卻呆板的和自殺並沒有什麼兩樣。法國士兵們已經用這幾天的表現向我證明了他們也是勇猛的戰士,他們的確可以為他們的軍旗而驕傲。

    但是真的夠了,我已經厭煩了法國人這種無謂的犧牲。其他軍團正在法國遼闊的土地上肆意縱橫,而我,而我則被困在這裡,每天進行著這種該死的愚蠢的屠殺,不需要什麼戰術,沒有什麼策略,只是進攻進攻再進攻。法國人好像下定決心要在我的手裡流盡他們最後一滴血,如果現在還有誰對我說那些法國人是一見我們的坦克就會落荒而逃的懦夫,我會把他拴在四號坦克的前裝甲上,讓他親身體會一下那些「懦夫」的威力。」

    古德裡安輕輕的吹了吹滾燙的咖啡,隨後又抿了一小口。

    「見鬼的是,好像只有我這個方向才有這樣堅韌的防禦。當然,我們側翼的塞普魯斯和我們的遭遇也差不多。但是,在其他幾個方向的部隊卻沒有遇到任何麻煩,任何麻煩!他們的進展速度高得驚人。」古德裡安說到這裡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他站起身把咖啡放到了一邊,隨後拿著那支紅鉛筆在桌上的地圖上比劃起來。

    「看看萊茵哈特和霍特,他們的裝甲軍遇到的才真的是懦夫組成的防線,兩天內竟然讓他們前進了一百四十公里,他們已經遠遠的把巴黎扔在了身後,我知道他們下一步一定會來一次大規模的迂迴,兩個坦克群外帶那群步兵師可以把法國人的東線部隊全都捲進去,這會是場輝煌的勝利,而這種勝利則是我夢寐以求想要獲得的。」

    古德裡安把鉛筆狠狠的杵在那張可憐的地圖上。

    「再看看,第二十八步兵軍,第二軍團。莫德爾那個傢伙。元首的確很會選擇指揮官,把莫德爾從集團軍群參謀長位置上扔下來是對的,再也沒有誰能比他更會把握機會,他一貫喜歡鑽對方防線的漏洞。看看他已經衝到哪裡了,我真懷疑他面前到底有沒有法國人。按照他現在的速度,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能帶著他的軍團鑿穿意大利衝進地中海裡去。」古德裡安沮喪的倒在他的椅子上。

    「而我們,我們這裡遇到的都是些什麼樣的敵人啊。真不知道法國人是怎麼考慮的,也許他們知道是我在指揮這個方向的進攻,所以把他們的精銳都放到了我的戰線上。看看,法國第七集團軍,第六集團軍,我的正面竟然會放著兩個一級集團軍。魏剛那傢伙一定非常恨我,一定是這樣,他恨我。」古德裡安鬱悶的說到。

    「將軍,您不用擔心什麼,我們不是已經突破了他們的防線了嗎?就只是進展速度稍微慢了一點而已,只要我們在元首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他交給您的任務,那就沒有人可以來指責您什麼。現在元首一定已經知道了我們這裡的情況,他一定會體諒您所遇到的困難的。」

    赫爾曼小心翼翼的安慰著他的長官。

    「擔心,我並不擔心什麼。我只是對我們現在的進攻速度感到失望。在戰爭開始時我們的攻擊是那麼的有力而迅速,而現在……你看看,我們兩天只前進了五十公里,不但遠遠落後於其他的部隊,而且損失也比所有部隊大。我已經丟掉了三十輛坦克和五十輛裝甲車,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懷疑是否還能保持我們現在的進攻力度。我們現在必須全力突破前面的那道防線,一定要保證下元首一步行動能夠順利進行,否則他真的會把我發配到挪威去守碉堡。就算元首能夠體諒我們現在的這種處境,但是我們再這樣像傻瓜一般被堵在這裡一定會被我那些壞心眼的同僚們取笑的。」古德裡安搖著頭歎了口氣。

    「側翼的塞普魯斯可比我們輕鬆多了,他們已經超出我們三十公里,他們一點也不擔心他們的側翼會受到法國人的襲擊,因為我在這裡拖著法國人呢。不過地獄三頭犬倒真的名不虛傳,那種海嘯般猛烈的進攻也只有他們能夠做得到。像那種進攻我只要看一次就夠了,看多了心臟會受不了的。那種華麗的攻擊方式也就只能適合元首直屬軍團這種火力強大的軍團使用,何況他們還擁有一個聰明的參謀長。」

    「曼施坦茵閣下的確是個無與倫比的軍事天才,在他領導下的塞普魯斯可能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團了吧。」

    這時勤務兵端著早餐走進了帳篷,赫爾曼從勤務兵手裡接過盛放著早餐的托盤,他屏退了勤務兵後把托盤恭敬的放在古德裡安的面前。

    「請您先用早餐吧,我想經過這段艱苦時期,我們後面的戰鬥一定會變得順利起來的,要知道我們古德裡安軍團也不是那些法國人可以阻擋的。」

    「但願是這樣,曼施坦茵將軍是個聰明的指揮官,希望他能夠帶領著塞普魯斯盡快摧毀法國人的後勤補給基地,這樣我正面的壓力也就可以減輕一點。接著我們就可以看一看這位參謀長的計劃是否像他說的那樣有用。」古德裡安拿起了餐刀開始切割起他的早餐。

    「將軍請您慢用,我去看看第三裝甲團的報告發過來了沒有。」赫爾曼恭敬的請示到。

    「好吧,記得叫參謀長閣下過來一下。」

    「知道了,閣下。」副官點了一下頭致意後走出了帳篷。

    「希望第三裝甲團不會讓我失望。」古德裡安低聲嘟囔著,隨後叉起一塊香腸塞進了嘴裡。

    古德裡安現在可能是德國西線戰場上最鬱悶的指揮官了。他所帶領的裝甲部隊結結實實的撞到了法國陸軍最堅韌的防禦地段上。整整兩天的時間,第十九裝甲軍只前進了可憐的五十公里,而在他左翼的同僚們則早已經突破了法國人的防線開始向法國縱深大肆挺進了。

    龍德施泰特恢復了他對A集團軍群的指揮權,巴黎已經被他的軍隊圍了個嚴嚴實實,現在這位剛脫離囚籠才三天的陸軍上將正得意洋洋的帶著他親自指揮的三個軍團和集團軍群指揮部以純粹郊遊的速度向著法國首都慢慢爬去。他的兩個裝甲集群和二十個步兵師則正在瘋狂的向著法國東線的縱深切入,他們不但切斷了馬奇諾防線那十個法國師撤回法國內陸的通道和東線兩個法國集團軍向法國南部撤退的道路,而且已經造成了對那兩個集團軍的合圍態勢,這些法國部隊永遠也逃不到溫暖的南方去了。

    三個精銳步兵師正配合著C集團軍群的部隊準備把那十個法國師餓死在馬奇諾防線那些堅固的裝甲堡壘裡。按照徐峻的計劃,根本就不必為這十個師去損耗德國士兵寶貴的生命和德國的資源,只要暫時圍困住他們,等到法國政府投降,這些部隊會把那條堅固的防線完整的交到自己的手裡。

    中線的B集團軍群則以一種混亂的姿態向著法國的中部突擊前進著,不但進攻速度飛快,而且他們完全沒有什麼隊形。現在B集團軍群的步兵部隊正以師為單位各自為戰著,各支部隊在地圖上走著開戰前總參謀部給他們設定的路線,他們可以自由攻擊任何出現在他們進攻路線上的目標。

    B集團軍群的這群步兵師的任務就是製造混亂,從地圖上看他們的攻擊路線簡直讓人感到詭異,與其說是攻擊路線還不如說就是一團亂麻,但是事實上這些看似混亂的路線都是經過作戰局的那些參謀們嚴密的計劃後得出的。每一個師都非常明確他們的使命,他們嚴格的按照整體的時間表運作,如果進攻順利,那麼這個時間表將會加快,反之亦然,沒有哪支部隊可以隨便加快或減慢進攻速度。

    這種看似毫無規律和邏輯可言的進攻路線把法國的防守部隊完全給搞糊塗了。比如說德國陸軍第三十七步兵師,剛開始進攻時他是在整個集團軍群的左翼,兩天後法國人竟然在右翼的進攻序列裡看到了他。德國部隊就像水銀一樣向著整條防線滲透,他們從那些法國人沒有注意的空隙中穿插迂迴到那些守備部隊的身後,然後從那些部隊想像不到的方向發起進攻。

    在那些法國指揮官眼裡在他們周圍到處都有德**隊出現,他們承受著德**隊從各個方向發動的攻擊。法國指揮官們只好不斷調動著他們的預備隊,他們把那些部隊不停的調動到他們認為的那些關鍵位置上。結果這些寶貴的部隊不得不在法國空曠的原野上頂著德國轟炸機的炸彈疲於奔命,他們在行軍中造成的損耗比戰鬥中產生的損耗都多。法國中線上由三個後備的二流集團軍構築的防線被那群一流的沒頭蒼蠅切割得支離破碎,隨後被他們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中線法軍的後勤系統已經被那些不停穿插縱橫的德**隊撕成了碎片,於是開始出現整師整師的法**隊由於彈盡糧絕被迫投降。

    德國步兵們的戰果輝煌,他們總算能讓那些裝甲部隊不敢再小看他們了。最不可思議的是在這種怎麼看都亂成一團的進攻中,B集團軍群的後勤工作竟然可以保持井然有續的進行。因為那些部隊都是清一色的步兵師,所以不會有什麼補給品不配套的情況出現。B集團軍群的後勤部隊沿著法國人的鐵路線前進,他們把補給基地均勻的撒遍了整條戰線,各個師後勤部隊都可以從就近的補給基地尋求補給。前期的道路擁堵情況已經結束,法國那些優良的交通設施確實省了德國後勤部不少的力氣,現在他們可以及時的把前方部隊急需的物資送到戰線上任何一個角落。

    德國空軍的表現也非常良好,第二和第三航空隊已經完全控制了所有戰場上的制空權。剛開始還有一些法國戰鬥機勇敢的起飛抵抗,他們的英勇無畏給德國空軍造成了一些麻煩。但是這個問題立即就得到了解決,法國飛機往往剛降落就被接踵而至的德國轟炸機炸成了一堆廢鐵,一時間法國空軍的每一個機場上都燃起了這種昂貴的篝火。德國空軍完全佔據了法國的天空,他們可以不受任何打攪的向任何看上去有價值的軍事目標發起攻擊。

    隨著野戰機場的不斷推進,德國的死亡天使們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向著地面上的法**隊散佈恐懼和死亡,俯衝轟炸機那尖利的嘯叫和海因克爾滾雷般的轟鳴迴盪在整個戰場的上空。法國士兵對德國空軍的還擊軟弱而無力,被地面部隊擊落的德國飛機數量比因為故障或者操縱失誤損失的飛機還少。無論是轟炸機還是戰鬥機,德國飛行員們愉快的盤旋在法國陣地上空,用法**隊的損失增添著各自的勳章。

    古德裡安被安排在整個戰場的西線,從這裡進攻的部隊都是德國陸軍中的精銳。他們的任務非常關鍵,他們要突破法國人的防線沿著海岸線攻佔那些重要的港口。如果他們佔領了那些港口和交通樞紐,將是對法國最致命的打擊。法國將無法獲得來自他的那些海外殖民地和英國政府的增援,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依靠他們現在所積蓄的力量絕對無法抵禦強大的德**隊的攻擊。

    法國人也深深的明白這一點,他們把最強悍最精銳的力量都放在了西線防線上,法國人決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守護住沿海城市和西南各省,法國的那些最富裕的城市也都匯聚在那個區域,只要那些地區還掌握在法國手中,他們就還有反撲的機會.

    法國人毅然放棄了他們那個易攻難守的首都,他們甚至放棄了在他們眼裡絕對會被佔領的東線戰場,他們把法國的政府內閣和那些金融,文化,工業機構撤退到了西南各沿海城市中,法國東部和南部那些還沒有被佔領地區也都忙著將那些重要機構向著海邊撤退。

    結果古德裡安就這樣毫無準備的一頭撞到了法國人決心誓死捍衛的最堅固的一道防線上。要不是德國空軍掌握了上空的制空權,能夠給予他不間斷的空中支援的話,他的損失絕對不只現在這點。在他面前的法國士兵都知道他們是最後的防線,他們願意用他們的生命來捍衛法蘭西第三共和國。

    在擁有這種堅定意志的士兵和法國最後的一批精銳武器面前,像古德裡安這種能夠死撐著保持進攻速度,並且靠著死纏濫打連著突破法國三層防禦的品種已經完全可以被劃進強悍目兇猛綱。如果換作發動攻擊的是克魯格之類的,可能早就向統帥部叫喊著要增援了。

    其實古德裡安還沒有遇到法國人最強悍的抵抗,因為另一隻猛獸已經把他對面法國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大半了。塞普魯斯軍團依靠他強悍的攻擊力和精妙絕倫的戰術輔助下奮力的向著法國防禦圈的縱深突進著,強悍的戰鬥力來自於對直屬指揮官的狂熱崇拜和他擁有的那種密集到過分的火力,而精妙絕倫的戰術則來自於他的新指揮官。曼施坦茵在和徐峻見面當天就被任命為這個軍團的新參謀長,按照徐峻的密令,穆勒在戰鬥中也要完全聽從這位參謀長的指揮,曼施坦茵成了真正拉住塞普魯斯頸圈上的皮帶的人。

    新元首不但把他從柏林軍事監獄那種恐怖的地方救了出來,而且還給予了自己這樣的器重,曼施坦茵實在無法表達他的感激之情。為了報答,他下定了決心就算盡他所有的力量與智慧也要打好這場仗。

    結果這位軍事天才一發力,塞普魯斯的進攻方式就變了樣,原本那種完全瘋狗式進攻被嚴令禁止了。塞普魯斯一改以往那種橫衝直撞的風格,開始花樣百出。嚴格的說他是在按照德國陸軍戰術系的教科書目錄發動攻擊,每一種正規或非正規的戰術都被拿了出來,軍團指揮官們變著花樣的向著法國陣地發起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三個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磨盤輪番上陣,把對面的敵人碾得粉碎。塞普魯斯靠著那些讓對方防不勝防的戰術和強大的地空雙重火力,他突破了法國人的四道防線,並且正以穩定的速度向著法國縱深第五道防線衝擊。

    但是力量相對比他弱的古德裡安軍團就只能被甩在了後面,結果古德裡安成了全線德軍部隊中推進速度最慢的一個人,難怪這位裝甲兵總監會鬱悶到現在。

    「將軍,第三裝甲團的報告發過來了。」赫爾曼撩開了門簾急急忙忙的走進了帳篷,他手裡拿著一份電報。

    古德裡安抬起了頭,當他看到自己副官臉上那不自然的神情時,心裡不禁咯登了一下,看來他又要審閱一批陣亡名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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