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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木葉生活記實 078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文 / 七片葉子

    「那給我說說,你都學會了綱手前輩的哪些技能啊?」七葉信心滿懷地問。

    蘿莉薰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便說道:「望聞問切四種學問,我學會了切脈,看病狀這兩個。切脈是最基本的,綱手前輩可以通過切脈就知道身體受傷在哪裡,傷多重,不過我只能探查出傷的大致位置,還有內傷的情況。看病狀,不僅僅用眼睛看,還可以通過雙手觸摸,檢查出人的骨骼之類的傷有多嚴重,骨折,骨骼錯位我都能夠不用費多大力氣檢查出來。」

    七葉心裡大為高興!綱手果然按照當初知道的不足在培養蘿莉薰,正好彌補了他的軟肋!而且,綱手親自培養出來的這方面好手,七葉一萬個放心!

    「這次回來,基本上可以算出師了,綱手前輩說我已經可以幫助你了,其他的醫療忍術方面,我只有在實踐當中才能鞏固。」蘿莉薰盯著七葉,意思很明顯,以後就可以跟在你後面幫你,不用見不到你了。

    「額,」七葉摸摸鼻子,「我表示非常高興,那啥,我可以再抱抱你嗎?」

    蘿莉薰臉色立即紅透了,一扭頭跑出了這間病房,剩下七葉一個人在原地得意地笑得意的笑,調戲小蘿莉感覺真的不錯啊……

    一天的時間過去,大量傷員被治癒,整個醫院空出了好幾個病房了。半夜的時候,七葉一臉疲憊地走出木葉醫院,身後跟著的是千手夜和蘿莉薰。

    「我要回家了。」七葉咂咂嘴,看著兩個女生。

    「廢話!誰不知道!」千手夜白了七葉一眼,「我沒地方住,像上次一樣還住你家裡吧。」

    蘿莉薰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去我家吧,我家有地方。」

    七葉還想說什麼,就看到蘿莉薰突然很堅定地瞪了七葉一眼,拉著千手夜當先走開了。

    「額,小蘿莉突然強硬了。」七葉呵呵低聲笑了幾聲,轉頭回家。不想半路看到綱手一個人沿著小路走去慰靈碑的方向,生怕綱手有什麼想不開,七葉跟了過去。

    夜晚的月色很皎潔,把慰靈碑所在的這片空地照的清清楚楚。綱手站在慰靈碑之前,老半天沒有動靜。七葉靠在巷子口的牆壁上,遠遠望著綱手的身影,這一刻突然發覺這個傳說中的三忍的綱手大人,一個女人的背影是那麼瘦弱嬌小,慰靈碑後方的木葉旗子在偶爾吹過的晚風當中靜靜地飄著,令這裡靜的讓人窒息。

    半晌,綱手開口道:「七葉,過來陪我坐一會。」

    「哦。」原來綱手早知道自己的存在,七葉索性走了過去,跟著綱手一起背靠慰靈碑坐下。不過,坐下以後,七葉卻不知道到底該找什麼當開口的理由了。

    「沒見過這種樣子的我吧?」綱手自嘲似地笑了笑。

    「沒有。」七葉非常誠實,不過接著說:「人非聖賢,有感情就會有懷念和悲傷,這很正常。如果人沒了感情,沒了喜怒哀樂,那只能是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

    綱手伸出手指撩了一下頭髮,歪著腦袋看天空說:「人死了靈魂就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了,你說斷會去哪裡,是重新投胎還是因為這輩子當忍者殺戮太多被貶進入地獄呢?」

    「地獄?可能吧,哪個忍者手裡沒有沾上一兩條人命,我們都是有罪的人,有罪就得贖罪,贖罪下地獄是最輕鬆的方式吧。不然,來生做什麼豬牛羊狗之類的,豈不是悲劇厲害了!」七葉嘿嘿一笑。

    綱手倒也笑了:「我們都是有罪的人,這種話和寺廟裡面的老僧人說的好像。」

    七葉森然點頭:「說的簡單點,大家都是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對!遲早要還!」綱手眉開眼笑,不過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拿手擦也擦不掉。

    「綱手前輩,在我這個小屁孩面前哭,是不是太沒面子了?」七葉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綱手,索性直接說了想法。

    綱手點點頭:「是,相當沒面子,呵呵。你認為我的面子很值錢嗎,其實不對,七葉,對於生命來說,面子是很廉價的東西。如果不要面子可以把離開的人換回來,我情願什麼面子都不要!」

    「綱手前輩,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是,人總活在悲傷的記憶之中,是對自己和對逝者的不負責任,這樣不好。」七葉站起來,摸著慰靈碑道:「這塊慰靈碑的意義前輩你比我清楚。但是這塊碑不是為了讓木葉活在深深的悲傷之中才建立的,它是為了讓我們記住這些名字,更好的戰鬥下去,活下去。如果每一個來到慰靈碑之前的人,從此傷心衰敗下去,這快慰靈碑就是木葉的罪人,我看趁早毀了的好。」

    呆了幾秒鐘,綱手回過神來,也站起身,沉重地點點頭:「是啊,我不能讓慰靈碑成為木葉的罪人,那麼,就要繼續振作起來,繼續堅強地活下去對吧。」

    「那是自然,不僅要活下去,還要笑著活下去,讓這塊慰靈碑上的靈魂知道,他們的犧牲讓木葉更好了!」七葉拍了拍碑石,對綱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綱手慢慢地把笑容浮現,挑了挑眉毛:「七葉,你是不是在哄女孩子上面很專業啊?比擬的醫療血繼界限還專業?」

    七葉被綱手突然轉換的話題搞蒙了,順口答道:「有,有嗎?」

    綱手笑了笑:「當然有!你安慰我,讓我從悲傷之中走出來,我不得不承認,你成功了!」

    「那我相當有成就感!」七葉咧嘴一笑,尾巴快翹上天了。

    「有鑰匙或者什麼堅硬一點的東西嗎?」綱手問道。

    「有鑰匙。」七葉甩給綱手一把水門家的鑰匙,綱手接過來親自在慰靈碑上用鐵製的鑰匙刻下斷的名字,一筆一劃入石三分!

    七葉不禁拿手敲了敲慰靈碑的材質,「崩崩」直響,咂舌道:「乖乖,拿鑰匙就在上面刻字了,好大的力氣。」

    綱手笑了笑:「我這怪力拳可是也教小薰了,你可別想著欺負她啊,小心被揍!」

    七葉慘叫一聲:「綱手前輩你這不是害人嗎,這種殺傷性武器怎麼能隨便教人啊,鬧出人命來怎麼辦,你太不負責任了吧!」

    綱手聳聳肩:「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你不做初一,小薰那麼善良的孩子應該不會做十五,對吧?將心比心,給了你一個強力保鏢,得了便宜你還賣乖啊?」

    「這麼算帳,哪有這種方法算賬的!」七葉接著抗議,不過當綱手把拳頭捏的「卡嚓卡嚓」響的時候七葉果斷的閉嘴了,淡定地雙手插兜,邁著八字步往家走:「天色不早了,綱手前輩,晚安!」

    「是啊,晚安。」綱手笑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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