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聞
「莫少，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血無傷有些呆滯地看著莫少游，先前那山神咆哮著「啊啊」叫個不停，他還以為那是怪物在表達自己的憤怒。如今來看，一定是在那段兒時間，莫少游和怪物進行了交流。可是，他們是怎麼交流的，自己為什麼一點兒沒有察覺？
莫少游歎口氣，道：「那怪物自稱山神，說這千重山是他的封界。雖然無法判斷山神的封界是何人或者何方勢力指定的，但是能夠跟鼎天帝君平輩相交，這山神絕對不可小覷。至少，眼下，我們是不可能應對山神的怒火！」
「或許，有些事情，還得去找妖尊問一問！」
莫少游抬頭看了看前方的千重山，妖尊之前說，他幾乎找遍了九日界的各個角落，卻獨獨沒有來過千重山。現在回想起來，妖尊如此迫切地尋找鼎天帝君，怎麼會淡淡落下千重山，這其中定然有什麼秘密。
「莫少，別想了，我們直接飛過千重山，去找妖尊問一問，不就什麼都明白了麼？」
「也是啊！」
莫少游笑笑，隨著血無傷一起飛上半空，越過千重山，朝著對面飛去。
事實上，莫少游明白，如果自己直接去問妖尊這些問題，怕是得不到應有的答案的。不過，既然遇到了山神，正常情況下，總是要詢問一下的。否則，只怕那妖尊心裡也會有另外的想法。
千重山綿延千里，山峰一座連著一座。而且其中大部分山峰都被迷霧遮住了半山腰，從上向下看，著實是一份很美的畫卷。只是在這唯美的畫卷之下，卻是隱藏著深深的秘密。莫少游很想解開這個秘密，但是實力不足，一切都只能是空想。
「你們遇見山神了吧？」
妖尊在看到莫少游和血無傷從天而降的瞬間，竟是在兩人開口的前一刻，先聲奪人。
莫少游微微點了點頭：「是啊，遇到山神了，很厲害，我們根本不可能打得贏！」
「莫大少，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告訴你們山神的存在？」
「我沒有怪你，只是技不如人。事實上，即便你告訴我山神的存在，在沒有見識山神的實力之前，我依然會去走這一趟，所以，我沒有怪你的理由！」
莫少游心中怎麼可能對妖尊沒有想法？那山神的強大，足以讓莫少游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若是山神想殺他們，那麼，即便是再多幾個莫少游和血無傷也不夠山神收拾的。
「雖然你這麼說，其實我明白，你還是對我有看法的！」妖尊並沒有因為莫少游的大方語言就變得釋然，而是歎氣道，「不是我不告訴你們山神的存在，而是，這是規矩。如果我將山神的存在告知了其他人，那麼就不是救你們，而是害了你們。你們現在的實力還太低，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們該知道的。」
「上古仙域存在的時候，有些特定的勢力存在，他們即便是在上古仙域崩潰之後，依然存在。而且，少了那些大神通之人的壓制，他們已經隱隱控制了多數的空間。本尊之所以急著尋找帝君，便是想從這暗藏的漩渦之中解脫出來。」
「妖尊，既然是一些我們不該知道的秘密，那就不要說了。這樣，無論對你，還是對我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莫大少，沒有用的，你們既然遇到了山神，他又沒有殺你們，那就是說，在不久之後，便會有人來找你們，你們只有選擇服從，或者反抗而被殺。」
聽妖尊說得這麼嚴重，莫少游眉頭一皺，道：「妖尊，來的人是和山神是一夥的？」
「可以這麼說！」妖尊點點頭，「九日界內，雖然還有上古仙域崩潰時存活下來的老古董，但是，其中實力最強之人，怕就是那山神了。山神嚴格來說，並不是人類，而是矮人。他所屬於的勢力在上古時期乃是一個比較偏的勢力，實力也並不是很強大。但是，他們很懂得煉器，上古仙域崩潰，他們就是憑借自己煉製的那些神奇的法器，從而在那場劫難中倖存下來。而後，許多人分散到不同的世界，暗中謀劃著。或許有一天，他們的勢力一旦展開，將掀起如今這殘破仙域的新一場浩劫！」
「殘破仙域？」
「沒錯，如今你所知道的這些個空間，其實還是在上古仙域之內，只是如今的上古仙域已經崩碎。除了少數穩定的碎片空間之外，大部分空間都很不穩定，而在那些空間內部，各種組織間的戰爭頻發！」
「妖尊閣下，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呆在九日界的麼，怎麼可能知道九日界以外的事情？」血無傷冷冰冰地打斷了妖尊的話。對於妖尊之前的隱瞞，血無傷可是比莫少游腰痛狠得多。既然是同路人，面對危險，竟然不知道示警，那麼這樣的同伴，不要也罷。
「血無傷，我的神通豈是你能明白的？」妖尊冷笑一聲，「九日界封閉太久，雖然這是帝君保護你們的手段，但是長時間的封閉，如今的九日界的武者已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待到大劫再起的時候，九日界的危機，怕是難以應付。」
「妖尊，你沒必要危言聳聽！」血無傷厲聲道，「我們九日界的武者雖然沒見識過外面的世界，但是，君子以自強不息，即使大劫降臨，我們便是一死，又有何懼？」
「無知小兒，目光短淺！」
「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
莫少游忽然提高嗓門吼了一句，道：「妖尊，你說，如果那些人來找我們，我們只能答應，對不對？」
「對！」
「如果不答應，就是死麼？」莫少游冷冷地笑了，他倒是很想立刻見識一下那些隱藏的上古存活下來的老東西調教的勢力，想要自己臣服，死了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