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剪不清理還亂
「走了啊！」
莫少游嘟囔了一句，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才，那黑影隨意地揮手，莫少游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彷彿一個小朋友面對一個壯實的成年人，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大少，現在怎麼辦？」
邊不負看著莫少游，心思卻沒有放在眼前的事情上。之前莫少游展露的實力，加上又看到黑影表現出來的強悍，邊不負內心被觸動了。曾經引以為傲的身手，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邊不負迫切地有一種想要提升自己的衝動。
「等會兒吧，估計官府的人很快就會來了！」
就在莫少遊說話不久，大批的官府之人衝進了逸香樓。十三也隨著官府的人趕了過來，臉色很是紅潤，顯然這兄弟是來去匆匆，運動過量。
「莫少，邊兄，你們沒事兒吧？」
十三快步到了近前，隨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程懷亮。此次事情過於重大，程懷亮被臨時派了過來。事實上，洛陽城尉也是沒有法子。逸香樓的背景他是知道的。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還是遠離的好。雖然說，太子如今可能會比較悲慘，但是在最終的結果出來之前，太子終究是太子，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城尉有資格過問的。
「大少，又發現沒有？」
程懷亮和莫少游可是很熟悉，也就沒有那些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
「有，兇手的實力很強。我不是對手！」莫少游也不覺得丟人，「兇手說過一些話，說是要拯救這些人骯髒的靈魂。整個逸香樓應該只有兩個人倖存，那兩人應該是昨夜被毀容的兩個神都美女榜的參賽選手。只是，如今兩人的下落卻是個迷！」
「不過，我不覺得兇手說的都是真的，只怕，這只是一個掩護，一個借口！」
莫少游回想了一下之前那兇手的話，說是那兩人完成了救贖，她們的身體是乾淨的。如果將這個意思理解為那兩人還是處子之身，那麼也就是說這兇手針對的是逸香樓的掛牌姑娘，也就是接客的那些人。可是，之前在樓裡，那些青澀的尚未成年的小丫鬟們也都被殺死，她們的死就值得深思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程懷亮憤憤地開口，「太無法無天了，天子腳下，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殘忍滅門之事。此人不死，天理不容！」
程懷亮不像現在的程咬金，倒是跟程咬金當年年輕的時候差不多，也是有些冷偷情的味道。不過，任何一個血性的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和程懷亮現在的想法差不多吧。
「程將軍，那兇手的身手很厲害。如果想要將他捉拿歸案，只怕需要高手助陣，這一點，程將軍切莫疏忽大意！」
「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程懷亮笑了笑，「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別讓我找到那個混蛋，否則，一定捏碎了他的蛋蛋！」
還真是什麼人說什麼話，聽了程懷亮的話，莫少游道是沒啥感覺。但是，一旁的十三卻是滿臉通紅，顯然對於這位程將軍的話很是難以接受。
「老弟，這些人怎麼樣？」
「這些人受了驚嚇，腦袋可能會出現點兒問題。嗯，不過，你先把人帶回去，找醫生把她們的身體調理好。然後，我來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她們恢復正常。」
「那好，照你說的辦！」
程懷亮立刻招呼人手將這些變傻了的逸香樓的頭牌美女們帶了下去，而跟著程懷亮來的這些都是真正的禁軍士兵，雖然看到這是一群美女，卻是一個個目不斜視。
等到士兵門將人都帶了下去，程懷亮得意地看了看莫少游，道：「老弟，我的兵怎麼樣？」很顯然，程懷亮為自己手下有這樣的兵，感覺倍兒有面子。
莫少游也是笑笑，的確，在這個時代，能訓練出這種重視軍紀的士兵，很是難得的。要知道，禁軍雖然號稱精銳，但是沒有上古戰場的士兵算個屁精銳。所以呢，為了磨礪自己的士兵，程懷亮常常在軍營裡實行半真實戰場訓練。
什麼叫半真實戰場訓練？其實就是真傢伙拚命的訓練。當然，刀槍棍棒之類的東西都是木頭的，平時訓練過程中，頂多就是打個骨折。至於要害部位都是穿上了厚厚的防護，不用擔心會一擊斃命。
正是在這種訓練下，程懷亮麾下的士兵那是真正的虎狼之師。對自己人尚且不留手，對敵人，那真是紅了眼，發狂地拚殺。這樣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士兵，才是能保家衛國的鐵血戰士！
「咦？這不是高家大公子麼？」程懷亮忽然認出了地上傻了吧唧的高琁，「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運氣不好，碰巧了！」莫少游苦笑，又道，「程將軍，我們先把高琁送回去，這裡就交給你啦。如果有什麼發現，早點兒通知我，要是發現了兇手的痕跡，也記得招呼我一聲！」
「沒問題啊！」
抱拳行禮告辭之後，莫少游和邊不負一人架著高琁的一邊胳膊，將這兄弟給架出了逸香樓，逕直前往高家。而十三則是跟在兩人身後，小跑步跟上。
「大公子？」
高家門房家丁看到自家大公子的樣子，當時就傻了。
「發什麼傻，趕緊去報告你們家老爺！」
莫少游吼了那家丁一句，這家丁立刻慌裡慌張地衝了進去。
……
等到高琁被安置妥當，高審行一臉憤怒地看向莫少游，道：「莫大少，到底是什麼人傷了我家琁兒？」
「高大人，這個事情，說起來，很麻煩。」
莫少游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聽的高審行都是身體顫抖，這事情，畢竟是有些駭人聽聞。天子腳下，滅門血案，何其殘忍啊！
「莫大少，那兇手到底是為什麼要害我們家琁兒啊！」
高審行老淚縱橫，他是老來得子，卻不想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高大人，令公子只是受了刺激。等他身體調理一段時間，或許會有轉機吧。」面對一個傷心淒切的老父親，莫少游也不好過分追問什麼。
「莫大少，多謝你們了！」高審行對著莫少游三人恭敬行禮，「來日若有什麼高某能幫上忙的，儘管開口，定不推辭。」
「高大人切莫如此說，這是我輩分內之事。就此告辭，您也要保重身體啊！」
「那，三位走好，我，我就不送你們了！」
「留步就好！」
莫少游笑笑，率先向外走去。邊不負和十三緊隨其後，而高審行真的是沒送，沒喊人相送，就這樣任莫少游三人出了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