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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四海歸一 第二十五節 攻心為上 文 / 莊不周

    心誨何將個食子輕輕的放在曹咎的面前,然後退了回去…公引握,藏在袖子裡,默不作聲的看著曹咎,臉色平靜得一點表情也沒有。曹咎莫名其妙,張良將江陵城圍住猛攻,每天弩袍都要送進大批的石頭來。幾乎把江陵城城牆附近的房子打了個稀巴爛,但是他就是不動大規模的攻擊,連試探性的衝擊城門都沒一次。正因為如此,曹咎雖然很狼狽,卻還沒有到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今天隨何要求入城,他本來以為隨何是來勸降的,還準備了一番義正辭嚴的話。可是沒想到隨何只是遞上一個盒子,然後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他。

    見曹咎不解,隨何的嘴角顫了顫,示意曹咎打開盒子。曹咎狐疑的伸出手,緩緩的掀開了盒子,一股惡臭味衝了出來。曹咎吃了一驚,啪的一聲打開了盒子。盒子裡的石灰冒了起來,遮住了他的視線。曹咎瞇著眼睛,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等煙塵散去,才現盒子裡面是一個人頭。

    大司馬項悍的人頭。

    曹咎扇動的手僵住了,眼神也直了,整個人愣在那裡,好半天才說:「大司馬死了?」

    「三天前,衡山郡。」道。

    曹咎緩緩的坐了下來,盯著項悍緊閉的雙眼看了好半天,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曹咎願降。」

    西楚五年十二月上,曹咎投降,張良攻克南郡。

    說降了曹咎,隨何馬不停蹄。再次趕赴六縣。英布混水摸魚斬殺了吳崗,項悍又離開了六縣。被圍攻了近半年的六縣終於安靜下來,但是英布的心情卻沒平靜幾天。六縣雖然暫時安全了,但是西楚一直沒有給他消息,他不知道西楚究竟是什麼意思。現在吳菌死了,梅絹不知去向他只能單獨和西楚談條件了。可是想來想去,自己好像沒有什麼資格和西楚談了,本來拉著吳苗和梅絹共進退,多少還有點實力,可是現在剩下他一個,又能有什麼資本?

    西楚越是沒有動靜,英布越是不安。現在不管是西楚還是東楚,他都不是對手,要想保住這九江王的位置,顯然是個不切實際的夢,自己最後的歸宿在什麼地方,他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他讓人到處尋找當年給他算命的那個。相士,希望他再給自己看一次相,當初他說自己先受刑後做王,現在都實現了,那麼以後呢?他極需一個指路明燈。

    相士沒找到,但是隨何來了,第一句話就告訴他一個消息:「項悍死了,曹咎降了。」

    英布傻了。

    然後隨何又說了第二句話:「梅絹封了弦侯,萬戶,現在在陳余將軍手下聽命。正駐紮在期思,陳余將軍在弦縣,張良將軍大軍駐紮在都縣。南海的一萬餘大軍已經趕到番陽。領軍的是邸商將軍。」

    英布的臉色煞白,嘴唇哆嗦了幾下。忽然換了一副兇惡的臉色,瞪著,你是來嚇唬我英布來了?」

    隨何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家大王曾經與君並肩作戰,深知君之勇猛,對君十分敬重。所以張將軍讓我來告訴你,十萬戶雖然不可能,但是三萬戶。沒有問題。」

    英布的臉色變幻了幾次,見隨何臉色很鄭重,不像是說笑的樣子,眼珠轉了幾下,追問道:「這是你家大王的詔書,還是張良自己的意思?」

    「我家大王全權委託張將軍處理此事。」隨何迎著英布游移不定的目光,加重了語氣說道:「我家大王有詔,衡山、九江、南郡、以及江南之事,全由我家將軍便宜處置。梅絹封萬戶侯,就是我家將軍決定的。」:「三萬戶,是我家將軍能夠處理的上限。

    如果大王還不滿意,那只好再往咸陽報了。」

    英布粗重的眉毛顫了兩下,恨恨的瞪了一眼隨何,既然共尉讓張良全權處理,又只有三萬戶的權利,那也就是說,共尉只打算給他三萬戶。再往咸陽報又能如何?說不定西楚再拖兩個月,項羽又殺來了。

    形勢逼人,不得不做決斷。

    隨何見英布猶豫不定,又笑笑說道:「大王可以慢慢斟酌,我還要回去回復張將軍。張將軍事務繁忙,一來新年將近,張將軍新拿下了南郡、衡山,要回咸陽去述職,二來大王年後即將大出,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回去商量。大王盡可以慢慢思量。」「你家大王要出關?」英布皺起了眉頭。

    隨何笑了:「當然了。關中從四月份開始徵兵,到現在已經練了七八個月了,早就能大用。只是新年將近,大王不願意讓這麼多將士在新年之際廝殺,所以才把出關的時間拖到新年以後。現在韓柱國與東楚王在濟北對峙,周柱國與項住在外黃一帶對峙。大王當然要兵出函谷關,助周柱國、韓柱國一臂之力了。」

    英布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啞著嗓子問道:「關中征了多少人馬?」

    「步卒十萬,騎卒五萬。」隨何應聲答道。

    「有這麼多騎卒?」英布心虛的問道。

    「當然。」隨何自豪的挺直了腰桿:「我西楚趕跑了匈奴人,奪回了上郡、北地以及河南地,有大片的牧場可用。烏氏族人帶著大批的良種馬,建起了好幾個,大的養馬場,再加上匈奴人交易的戰馬,我西楚現在就算是組織十萬精騎也不是難事。要不是大王說兵在精不在多。又何止五萬?你可能不清楚。一聽說大王組建騎兵,隴西、北地的良家子蜂擁而至,校武場上差點打出真火呢。」

    英布看著隨何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越的沉了下去。共尉當初只有三萬多人,就擊敗了章邯的十五萬大軍。現在東楚接連被吃掉兩隻大軍,剩下的兩隻主力也被周叔和韓信拖住不能動彈,共尉這十五萬大軍一出,天下的形勢已經極其明朗了。他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估計不是共尉的對手,還是到西楚做個安穩的列侯吧,雖然沒有做王自在。但過了這村,可能就沒這店了。到時候再像陳余一樣,封個三百戶。那可就只有吐血的份了。

    「唉」英布長歎一聲:「三萬戶就三萬戶吧,英布願降。」

    隨何笑著連口二頭!「英君果然是識時務的英雄,不愧我家大王看重你消息傳到博陽,項羽咧了咧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既像是哭,又像是笑,又像是兼而有之。他看看博陽城,再看看遠處梁父山的韓信軍營。十分不情願的下達了撤軍的命令。英布一降,他的左翼已經洞開。張良的大軍隨時可以長驅直入。他起家的根據地會稽告急。

    項羽隨即下令項倫後撤到睢陽。依托睢陽的堅城固守,護住彰城的西側,留下周殷率三萬大軍守住魯縣,自己率大軍回到彭城,加強彰城的防衛力量,同時派項莊趕往會稽。

    東楚軍後撤之後,韓信沒有追擊,他派藏衍、王陵固守博陽一線,然後自己會合從臨淄趕來的雍齒,輕鬆的收復了琅琊,入駐東海郡治襄賁。這是他剛剛出道時第一次揚名立萬的地方,故地重遊,韓信感慨萬千,當年他手下只有兩千人,現在手下卻足足有二十萬大軍,不可同日而語。

    周叔也沒有追擊,他回軍大梁。把大梁圍得鐵桶也似的,同時派人進城勸降。大粱守聽說項詫已經撤到睢陽,放棄了大梁,知道大局已定。也沒有再堅守,開城向周叔投降。周叔隨即進駐大梁,重新整理防務,做好固守的準備。

    十二月末,東楚令尹項伯趕到咸陽,求見共尉。共尉聽說項伯來了。特地抽出時間,接見了項伯。一見面,共尉就拉著項伯往裡走,關切的問著一路的情況,噓寒問暖,備極親熱。項伯被他的熱情搞得暈頭轉向,想好的話一句也沒來得及問,就被共尉帶進了大殿。

    雙方分賓主落座,共尉笑容滿面的問了東楚的情況,特別問了項羽的情況。項伯苦笑一聲。這才有空說明來意。

    「大王,我到這裡來,就是想問大王一件事,去年八月中秋,我們剛剛在大梁約定平分天下,為什麼墨跡未乾。大王就撕毀了協議,大舉進攻。」

    共尉眼皮抬了一下,看看項伯。欲言又止。項伯不解其意,也沉默的看著共尉。過了好半天,共尉才說:「聽季父的意思,你們是覺得我背信棄義了?」

    「難道不是嗎?」項伯反問道。

    共尉歎了一口氣,抬起手示意項伯稍安勿燥,然後很無奈的說道:「季父,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毋白更不解了,還有人能逼著他和項羽開戰?雖然項羽讓他來指責共尉背信棄義有些自欺欺人,但是大面上卻是有理有據的,畢竟是西楚軍先進入當初定給東楚的勢力範圍的。

    「我想請問季父一句,如果我攻擊的是弒君的叛臣,還有背信棄義之說嗎?」

    項伯一驚,警慢的看著共尉:「何來弒君之說?」

    共尉招了招手,旁邊的

    共尉走到項伯的案前,小心的解開皂囊,將裡面的帛書鋪在案上。「季父請看。」

    項伯瞇起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案上的帛書,頓時啞口無言。

    「季父?」

    項伯一驚,隨即強辯道:「這種污蔑之詞,大王也相信?」

    共尉笑了笑,搖了搖頭,收起帛書。小心的放進皂囊收好,然後回到自己的席上,嘴角微微挑起。帶著些戲德的看著項伯:「季父,你說這種話,難道當我是三歲小兒嗎?」

    項伯也覺得自己的話站不住腳,且不說現在義帝全無蹤跡,當初行事的英布、梅稍都已經投降了共尉,就說義帝的女兒熊英、女婿呂臣,現在可都在西楚呢,共尉就算沒有這份帛書,他要說項羽殺了義帝,是個弒君的逆臣,也不會有誰懷疑。更何況,更何況還有這封義帝熊心的親筆詔書。

    項伯一下子語塞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共尉手裡居然有這麼一份詔書。僅憑這一份詔義上早就立於不敗之地。

    「你為什麼沒有公佈出來?」項伯越的不解。

    「我不希望他成為一個逆臣。」共尉簡明撫要的回答道。

    項伯皺了皺眉,搞不明白共尉究竟是什麼意思。照理說,他和項羽現在已經是敵對雙方,把對方的名聲搞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為什麼他捏著這麼有殺傷力的詔書。卻一直沒有拿出來?不希望項羽成為逆臣,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共尉叩著茶,默默的看著神情糾結的項伯。項伯到咸陽來,他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項羽的地盤越來越已經沒有了迴旋餘地,決戰在即,項伯入關,不過是拖延一點時間罷了。而他,也恰好需要這個時間,來給項羽增加足夠的精神壓力。

    「我搞不懂。」項伯歎了口氣。承認自己無能,猜不透共尉的用意。

    「季父,你搞不懂沒關年到了,我不想在這全國大喜的時候打仗,你安心的在咸陽呆一段時間,慢慢想,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我們再談。」

    項伯聽共尉說暫時不會動攻勢,倒是立刻放了心,他來的目的就是爭取一點時間,讓項羽好準備彰城的防線,既然共尉本來就沒有立刻決戰的打算,他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他跟著西楚的官員來到為他準備的驛館,剛到門口,就看到了張良

    張良面色黝黑。但是聲音宏亮。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項伯印象中聯文弱模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項伯恍惚之下,差點沒認出來,直到張良走到他的面前,拉著他的手親熱的稱他的字,他才恍然大悟,反手握著張良的手臂,笑道:「子房,幾年不見,你簡直換了一個人,我都不敢認你了。」

    張良壓低了聲音,嘿嘿一笑:「是不是一卑莽夫樣?」

    項伯作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點點頭,扁著嘴道:「正是。」

    張良仰天大笑,笑聲震得項伯的耳膜都有些疼。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張良,真是莽夫了,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這麼笑的。

    「你們且將令尹的行李搬進去。我和他先去喝酒敘舊,然後再將他送回來。」張良不由分說,吩咐項伯的隨從自去整理,卻把項伯拉上車。一邊吩咐御者出,一邊笑著對項伯說:「不瞞你說,我也是今天剛回咸陽,亍說你來了,連家都沒有回「爽來接你六我讓阿喬準備」不巾,沒有外人,就我們倆,好好說說話。嗯。上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項伯皺起眉頭想了想:「雖然這幾年也見過幾次面,但是促膝長談。卻還是在新鄭的時候,一算也有五六年了。」

    「是啊,一晃五六年過去了。」張良回過頭看了一眼項伯:「你最近可老多了,上次見你,還沒這麼多白鬚呢。怎麼。很煩心嗎?」

    項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破口大罵:「你裝什麼好心人?我這鬍子白了,還不是你們西楚害的,這其中也有你張子房的功勞。現在你威風啦,手握雄兵,取南越,兩攻南郡,現在更是連九江、衡山都收歸囊中了。我東楚的地盤,四分之一落入到你手中了,我能不愁嗎。」

    「哈哈哈,」張良也不生氣,放聲大笑,項伯說說,也覺得無趣。已方無能,打了敗仗。這哪能怪別人呢。

    張良笑了一陣,饒有趣味的看著項伯。又逗他說:「還記得韓王嗎?」

    項伯點了點頭:「聽說了。聽說他現在吃著十萬戶的食邑,在西楚太學做學問,過得很滋潤。」

    「你也可以啊。」張良應聲答道:「省得你操心,連鬍子都白了。」

    項伯閉口不言。說實話,他不是沒想過這件事,但是他是項家的人。還是項羽的叔父,別人可以投降西楚,他不能,就算要投降,也只能跟著項羽投降。

    「不要想太多啦。」張良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天下大勢已明,以你的才智,不會看不出結果;又何必拘泥呢?一定要等到不可收拾,你們才滿意嗎?」

    「不是我們要打你們,是你們先打我們的。」項伯強辯道,可是想到共尉剛剛給他看的義帝遺詔,底氣未免有些不足。他膘了一眼張良的臉色,見張良並沒有什麼反應,不免有些奇怪,他是共尉的親信,難道他也不知道那份遺詔嗎?

    「這是爭天下。不是兩人打架,誰先打誰並不重要,關鍵是他們兩人終將會開戰。」張良擺擺手,毫不客氣的反駁項伯,「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不先動手,就會相安無事嗎?」

    項伯語塞。

    「項羽沒有先動手,不是他不想先動手,只不過是他自己沒有機會先動手。」張良一點情面也不留。直接揭掉了項伯自欺欺人的遮羞布。「如果當初我家大王遵從楚懷王的詔書,直接從南陽入關,項羽能戰勝王離嗎?有機會稱霸王嗎?我家大王和他約好的,他全力協助項羽與王離激戰,勝則取關中為基業。仗打贏了,你們項家起死回生了,可是項羽幹了什麼事?安排章邯和司馬欣來夾擊關中!這是對兄弟的做法嗎?現在說什麼是我們先動手的,這話你們說著不臉紅嗎?」

    項伯面紅耳赤,期期艾艾的答不出話來。他的才智本就不如張良,再加上確實是他們理虧,現在優勢又在西楚一方,他是處處吃癟,根本找不集任何理由來反駁張良,只能任憑張良批駁。好在張良不為已甚。見他不吭聲了,便收了話題。慨然說道:「我們是老朋友了,這些場面上的話,不說也罷。今天請你赴家宴,我們就敘敘舊情,不提公事了,免得提起來又傷感情。」

    「咳咳,」項伯尷尬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張良的府第就在咸陽宮附近,是一座很大的宅院,項伯遠遠的看見了。讚不絕口,艷羨之情溢於言表:「這是當年贏政所建的韓國宮殿嗎?真夠氣派的。」

    張良笑道:「是啊,這是咸陽城裡最好的房子,全是當初贏政所建的六國宮殿。韓國的宮殿,大王賞給新鄭侯、韓王信和我三人了。」

    「你們大王可真大方的。」項伯想起自己在彭城的房子。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你是項羽的季父,難道他沒有賞點好宅第給你?」張良將項伯的眼神看在眼裡,故意挑撥道。

    「唉,彭城哪有什麼好房子,子羽住的是當初楚懷王的宮殿,又做了些修絡,還說得過去,我們這些人,就住得差了。」項伯砸了砸嘴,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放眼看去,一眼看不到頭的全是漂亮的宅第,六國風格各不相同,但是都有燈光露出看樣子都有人入住了,不免奇道:「怎麼。西楚王真將這麼多宮殿全部賞人了?那他自己住哪兒啊?」

    「也不能說全部賞人了,楚國的宮殿還留著幾座大宅子。」張良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是嗎?」項伯心中一動。

    「這還能騙你?」張良指著遠處的楚式宮殿,笑著說道:「楚宮和齊國是宅院最多的宮殿,大大小小有十幾座宅院,大王自己佔了一座,給太上王住太上王本來應該住到長樂宮去,可是他不喜歡秦宮,喜歡楚宮,大王便也由他了一上柱國佔了一座,令尹佔了一座,東柱國韓信、細柳將軍呂臣各佔了一座,其他人都住在別處。」

    「這個也可以自已挑嗎?」項伯不解的問道。

    「可以。」張良點點頭,「三公九卿、萬戶以上的列侯可以挑北阻的宮殿,普通的兩千石可以挑普通宮苑,你要是喜歡清靜的話,上林苑還有不少房子。」

    「上林苑?」項伯的眼睛瞪圓了:「那不是你們大王的牧苑嗎怎備也讓臣子住?」

    張良點點頭:「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大王說要與眾臣共富貴。再說了,這麼多宮苑閒著也是浪費,不如賞給臣子們住,這樣既省下了給他們建宅第的錢,又充分利用了現有資源。說起來,這還要感謝贏政那個暴君了。」張良說著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譏諷:「要不是他們父子建了那麼多的宮殿,我們西楚又何至於不用動一草一木就安置妥當?」

    項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想到項羽定都彭城之後,大興土木,只為虞姬建造宮殿,卻把他這樣的項家老人丟在一邊不管不問,心裡便感慨萬千。

    勝敗有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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