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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節 諫逐客書 文 / 莊不周

    川祜笑了,看著孔穌汝一副痛心疾的樣子,他貨得十」引失,在他的印象裡,儒家也經常背著良心說話的,再說了,搞政治的哪個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這點輿論造勢算得了什麼小兒科罷了。楚懷王那麼精明的人,他不可能不清楚那些老臣在說些什麼,只是他正好要利用劉季來牽制項羽和自己,所以就裝糊塗,或許那些老臣是受他的指使也說不定,只是孔穌看不出罷了。

    共尉有些同情他,又有些尊敬他;

    「先生,我家人還好吧?」共尉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

    「好?」孔穌搖了搖頭,把自己的難過情緒拋開去,露出開心的笑容:「大王入彭城,令尊、令岳都沒有為難他,他當然不會虧待君侯的家人。再說了,君侯是國家棟粱,大王還指望著君侯入關破秦呢,又怎麼會為難君侯的家人。」

    共尉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彭城的事情正如他所預計的那樣展著,一切順利。

    「先生遠來辛苦,共尉十分感激;」共屈舉起杯。再一次為孔穌祝壽:「秦軍不日即到,這裡會有一場血戰,為先生安全計,還是退回宛城吧。」

    「老夫雖然一把年紀了,還是拿得動劍的;」孔穌不滿的說。

    共尉大笑,他知道孔穌雖然迂腐,卻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有一手的好劍術,上次在下城父,他親眼看到孔奸一個突刺就刺殺了兩名兇惡的秦軍,乾淨利落。「先生的英勇,我是親眼曾見的。只是大戰之中,個人再勇武也難策萬全。先生就算擊殺了百名秦軍,可是萬一有所不諱,我就算進了咸陽,又到哪裡去找先生這樣的博學通儒整理那些典籍?」

    孔穌大樂,撫著花白的鬍鬚眉開眼笑:「多承君侯美意,老夫就不給你添麻煩了。今天這裡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去宛城。」

    共尉笑著連連點頭,才要再誇孔穌兩句,孔穌又說了一句讓他差點掀了案幾的話:「老夫聽說君侯最近軍務很忙,疏於治學。老夫冒昧,君侯要想成一番事業,不可一日不讀書啊?老夫雖然才疏學淺。但蒙君侯不棄,無以回報,近日於心性功夫頗有些進益,願與君侯共享。君侯,你今天可不能喝多,老夫要與你秉燭夜談。」

    共尉絕倒。桓腑等人聽了。也是忍俊不禁,各自偏過頭,忍不住的笑起來。孔穌卻不以為然。他雖然不知道桓腑是什麼角色,可是一看他一臉的風霜就知道是個武夫,他也沒打算去關心他是誰。

    眾人正在笑,虞子期來報,張良的司馬關朝來了,有要事回報君侯。共尉聽了。忙不迭的向孔穌告了罪,抽身而去。

    關朝正在前廳狼吞虎嚥的吃著晚飯,他一路從魯陽趕來,還沒吃晚飯。到了郟縣之後,虞子期覺得共尉正在宴請孔穌,可能不會立刻出來見他,便給他安排了一點便飯。沒想到共尉正找機會脫身,一聽說關朝來了,立刻出來接見。關朝正吃得開心,聽到外面共尉的聲音,連忙三口並作兩口的將盤子裡面的肉塞進嘴裡,又將杯中的殘酒一口飲盡,吃得有些急了,酒灑得胸前到處都是,肉也堵得腮幫子鼓鼓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別急別急。」共尉忍著笑,示意他慢慢吃,然後自己入席坐下,等關朝將嘴裡的肉嚥下去了,才問道:「你家將軍在魯陽可準備好了?」

    關朝有些尷尬的躬身應道:「有君侯提供的人手幫忙,我軍恢復得很快,已經進入正常練,魯陽的幾個。關口都已經做好了安排,縱使章邯率三十萬大軍親至,擋他三四個月也不成問題。」

    共尉滿意的點點頭,看樣子張良對他安排的那些軍官並沒有什麼異議,至少表面上沒有。「張將軍派你來,有什麼事?」

    關朝猶豫了一下:「將軍想向君侯要一個人。」

    「一個人?誰?」

    「杜魚。」

    「杜魚?」共尉更不解了,「他要杜魚乾什麼?杜魚受了傷,還沒好呢。」

    關朝舔了舔嘴唇,定了定神。「君侯有所不知。君侯派過去的人,能文能武,熟悉軍中的事務,確實是幫助我家將軍迅穩定軍心的好幫手。但是」但是他們自視甚高,在聽從命令上,有些」自行其事。我家將軍又不忍責罰,所以想請君侯派杜魚擔任長史,以便溝通。」

    共尉看著面色為難的關朝,有些明白了。

    陷陣營的那些傢伙本事大,但是脾氣更大,特別是面對那些弗軍時,可能有些傲氣凌人,言語之間大概對張良不太恭敬。張良知道這些人是他共尉的親信班底,不敢得罪,乾脆向他要杜魚過去做長史,這樣既讓他放心,又方便與那些將領溝通。

    他想了想,覺得這也未嘗不是個好主意。杜魚在張良身邊時間比較長,對張良和那些韓將比較熟悉,他又曾經是他的親衛,官居五百主,在陷陣營也是老人,有他在中間協調應該會好得多。

    他隨即將杜魚叫了來。

    杜魚正在養傷,就住在親衛們的營房裡,一聽共尉叫他,很快就來了。他的胳膊還沒好,用戟扔綁成的夾板還掛在胸前,不過這兩天共尉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他的臉色倒是好多了?

    「君侯,關司馬?」杜魚一看到關朝,不免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共尉一笑,把關朝的來意一說,最後說:「你的身體怎麼樣?能支持得住嗎?」

    杜魚聽了,知道這個長史不是那麼簡單,張良要通過他取信於共尉,共尉也需要通過他瞭解張良的一舉一動。他就是張良的喉舌,同時也是共尉的眼睛,他的所做所為,直接決定著共尉與張良之間是戰是和。而共尉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他,那就是對他莫大的信任。有了這份信任,他別說帶傷趕幾天路,就是戰死沙場,也是死而無憾?自從那天共尉在眾人面前親手給他治傷,他已經做好了士為知已死的準備了,更何況又多了這些信任。想到此:。二了梢顫了顫,隨即笑了!「經過君侯的妙年醫治,我…六,乙經無礙,別說趕幾天路,就是再與秦軍惡戰一場,我也是沒有問題的。」

    共尉大笑。他是習武之人,對於正骨之類的手藝自然是熟態的,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只是看那個醫匠緊張得滿頭是汗,準備動刀割開皮肉,這才一時技癢。上前施為,本沒有太多故意的行為,但看杜魚這個,樣子,顯然他是很看重的。不過杜魚雖然不是勇武之士,但為人聰明,肯動腦子。在他的部下裡是個難得的智將,用好了,將來也是個。人才。雖然離韓信、周叔這樣的大才有些距離,但比起周勃、灌嬰這些人卻是不遑多讓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共尉拍了拍杜魚的肩膀,關切的說:「到了先生那裡,三個月之內不要用力,把骨頭養好了再說,千萬不能留下毛病?至於那些豎子。哪個不聽話的,直接給我揍,揍起算完。」他想了想。又說:「從你原來帶的那些人裡挑十個人帶去,以後就是你的親衛隊率了。」

    一個隊率帶五十個人,十個隊率那就是五百人,只有帶五千人以上的將軍,才有可能配備五百人的親衛,共尉這句話,等於是許了他的前程。杜魚感激不盡,躬身施禮:「謝君侯。」

    共尉轉過身對關朝笑著說:「你趕了這麼遠的路。就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再走吧。」

    關朝早就聽說共尉對手下關心,門才又親眼目睹了共尉對杜魚的一幕,現在又聽到共尉對他一個友軍司馬的關心,也十分意外,連忙致謝。共尉不想立刻回到宴席中去聽孔穌講什麼心性功夫,便又在這裡陪著關朝、杜魚說了一陣閒話。這才起身離去?關朝不知詳情。被共尉的平易近人感動得一塌糊塗,內心裡原本對共尉的排斥不期然之間就去了幾分。

    孔穌一等共尉也不來,二等共尉也不來,本來就比較累,又喝了幾杯酒,倦意一上來。再也撐不住了,只好告退,桓齲等人也各自散去。共尉回來後一看孔穌已經退席了,這才長出一口氣,那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逗得呂翼笑個不停。

    「夫君,看著他不順眼,就將他趕得遠遠的就走了,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不然。」共尉搖搖頭,一邊由菏姬侍候著寬衣洗漱,一邊說道:「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鳥飛得再高,也留不開空氣,魚游得再暢,也離不開海水。人總有不如意的地方,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去追求那種極致的自由,最後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特別是對一個領導看來說,更不能如此。太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李斯雖然太貪戀權勢,這句話卻是有道理的。孔穌這個人雖然迂腐了些,卻不是什麼惡人,怎麼能因此疏遠他呢。有一個能讓自己收斂一點的師長。不要讓自己太過得意忘形,也是一件難得的事呢。」

    「那你還跑什麼?」呂翌掩著嘴,調笑道。

    「我跑,那是不想他連夜給我講什麼心性功夫。」共尉打了個,哈欠,愜意的砸了砸嘴:「良辰美景奈何天,**一刻值萬錢,不陪著兩位美人,卻去和他談什麼心性功夫,我豈不是自找麻煩?」

    嘻嘻,嘴上說得漂亮,還不是自己心虛?」呂翠笑著,招呼薄姬幫她脫去羅衫。薄姬卻蹙了眉頭,咬著手指甲:「夫君,那句話是李斯說的麼?」

    「嗯。」共尉有些困了,隨口應道:「就是那篇諫逐客書裡的句子。」

    「諫逐客書?」呂翌好奇的扭過身來,一臉的驚奇:「就是上秦王的那篇諫逐客書嗎?」

    「當然是,難不成還有什麼其他的諫逐客書?」

    呂翼顧不上自己衣衫半解,一下子撲到共尉的面前,搖著他的手臂央求道:「夫君。你是從哪裡聽說這篇諫逐客書的?阿翁在咸陽多年。也只是聽說過有這篇文章,卻未得一見。想花錢買,也沒地方買去,就連李承相府上的書佐那裡都求了多少次,也是無緣一見。你卻是哪裡知道的。背給我聽一遍吧?」

    共尉詫異的看著呂翌,一篇文章,有必要這樣嗎?他在後世嫌書多,什麼古文觀止。什麼文選文粹的,只要你想看。你看一輩子都看不完,無法體會到這個時代的人對於文章的那種崇敬感。這個時代的文化全憑手抄。一篇好文章就是無價之寶。

    李斯是大師荀子的弟子。文筆了得,當年更是憑著這篇文章一下子扭轉了自己的命運。獲得了贏政的信任,從此官運亨通。很多人聽說過這篇文章。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篇文章出於李斯之手。入於贏政之眼,藏於宮庭密檔,一般人哪裡看得到,就連做過秦朝文通君的孔穌也沒有見過這篇文章。

    他卻知道。但是卻不是因為前世讀過古文,他讀的古文都還給了老師,他知道這篇文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情。陳平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見到了秦朝宮中所藏的文書,對這篇文章大加讚賞,特地在密件裡給共尉提起過。共尉這才知道的?

    但是讓他背,他卻背不下來,他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呂耍:「你想知道嗎?」

    「當然想了。」呂翌嬌笑著摟著他的脖子,撒著嬌:「快說快說,我和姊姊想看這篇奇文都想了十年了,一直也沒機會看著,這一次,我可真是要搶了她的先了。」

    共尉一聽她說到呂翌,心裡不由得一顫,那次陰差陽錯的誤會給他留下的印象卻是深刻得出奇。而這個奇女子,現在卻不動聲色的在彭城導演著一場輿論大戲,手段之高明,實在讓後世的策戈高手都歎為觀止。他抱著呂婆的蠻腰,眼睛順著呂翌敞開的衣襟看下去,卻不期然的想起呂雛那更豐滿的胸口,丹田忽然熱了起來。

    「想知道,就再讓我嘗嘗上次那個樂子再說。」共尉翻身將呂翼壓倒在榻上,嘎嘎的笑著。

    呂翼嬌喘著。連連掙扎:「夫君,先等等,先等等,妹子,還不快去把門關好!

    薄姬紅著臉,一手掩著嘴竊笑著,輕快的走到門口,準備帶上門退出去。共尉卻翻身一躍而起,攔腰將薄姬抱住,一腳踢上了門,又掠回榻邊,將薄姬輕輕的放在呂翌身旁,賊笑著:「誰也不能走,今天本君侯要享享齊人左擁右抱的福氣。」

    呂翌大羞,將頭鑽進被子裡,再也不肯出來了。薄姬面更薄,一聽這話連脖子都紅了,被共尉撕開的胸口也是嫣紅一片。

    共尉大樂。

    蕭西。

    項羽和范增面對面的坐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眼睛也不看范增一眼。范增鎖著眉頭。看著借酒澆愁的項羽,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劉季的意外崛起,讓懷王的實力大增,一下子封了武安侯,砌郡長,統,領著砌郡所有的人馬,比起項羽這個名不符實的長安侯還要威風。共尉遠在南陽,懷王鞭長莫及,也只能加以籠絡,不僅升白公為上柱國,還為共尉加了封邑,更讓項羽鬱悶的是,懷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原先封給陳嬰的五個縣削去了兩個」轉給了共尉。

    這擺明著是欺負項羽,討好共尉,讓項羽十分不快,卻又無法可想。

    更讓項羽不快的是,懷王宣佈誰先入關破秦,就可以封為關中王,然後又不准項羽領兵入關,而是把他編入援趙的大軍做宋義的副手,擺明了要讓共尉入關稱王。這一招意圖太明顯了,范增當然看出來了,他是正中下懷,便提醒項羽小心共尉,沒想到今天卻碰了個軟釘子,項羽根本不相信共尉會在這個時候投入懷王的懷抱,他對范增提醒他心共尉的建議置之不理。

    「籍兒,我知道你和共尉交情好,可是你要知道,人是會變的,在關中稱王的誘惑面茲,他是否還會像你這樣堅信兄弟之情?。范增忍不住的埋怨道,「你信不信,孔穌一到南陽,共尉就會立即入關。」

    「亞父,就算共尉入關,我也不會怪他?。項羽重重的將酒杯頓在案上,「坪」的一聲震得案上的杯盤亂晃,他斜著眼睛看著范增,語氣中帶著三分不快:「他的家人全在大王手中,他焉能不聽大王的詔書?再說了,以他的實力,做個關中王也是理所當然的。」

    「籍兒,你怎麼能這麼說?」范增真的火了,他沉了下臉,不再苦心婆心的勸說:「你還記得你季父的遺嗎?不管是誰,只要有可能阻擋你一統天下的大業,都是你的敵人。即使是親兄弟,你也不能手軟,更何況是個異姓兄弟?大王為什麼能這麼輕鬆的拿下彰城?他為什麼能一下子就解除了陳嬰和項悍的兵權?還不是他掌握了呂臣的實力?呂臣是誰,那是共尉的人,你可想清楚了共尉在其中可能起的作用?」

    項羽翻著重瞳子的眼睛,一言不。

    「再者,大王為什麼能壓制住我們?不就是因為他手中有兵嗎?他的兵哪來的?全是共尉的人馬,你不覺得他做得太順利了嗎?共尉那麼多手下,除了韓信和田壯避而不見之外,一個反抗的都沒有,如果不是共尉有所安排,你覺得這可能嗎?」

    項羽眉心一跳,佼緩的握緊了拳頭。

    范增繼續大聲說道:「如果這是共尉安排好的,他現在裝出一副不得已的樣子,利用大王的手除掉你,他就是大王手下的第一重將,到時候大王手中的人馬有一大半是他的,試問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以退為進,以曲求全,以不爭為大爭,這個手段雖然高明,可是還沒有高明到一點破綻也沒有的地步,你難道就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把大王玩弄於指掌之上,把天下人玩弄於指掌之上,同樣也把你玩弄於指掌之上,你還把他當兄弟?」

    「不要說了項羽突然暴怒,一拳打翻了案幾:「如果他真是如亞父所說,我一定和他割袍斷義,碎屍萬段。可是,如果他不是呢?。

    范增被他的暴怒驚住了,隨即又平靜下來,撫著鬍鬚看著項羽:「如果不是,你又希望我如何?」

    項羽喘著粗氣,斜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范增:「如果他不是亞父說的那樣,請亞父以後再也不要在我面前說他的不是。」

    范增盯著項羽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好?一言為定。」

    「君子一言!」項羽不依不饒,舉起了他蒲扇般的大手亮在范增面前。

    范增眼皮跳了一下,也伸出枯瘦的右手,在項羽的手掌上連擊三下:「馳馬難追

    項羽收回手,看著一地的酒食,忽然有些煩躁:「亞父,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

    范增點點頭:「也好,馬上就要出兵援趙,行軍數千里,鞍馬勞頓,還有一場惡戰,你也要養精蓄銳,好生準備他的話說得很溫和,剛才的暴烈絲毫也感覺不到,不像是一個。諍臣面對君主,反倒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看著自己的兒孫。

    項羽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後悔,剛才逼著范增立誓,雖然沒有讓他立什麼毒誓,可是畢竟是逼著一個為自己著想的長者立誓,似乎有些不妥當。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一句道歉的話,可是一想到范增對共尉揮之不去的敵意,他又有些不平?他相信共尉不會背棄他,站到懷王那一邊,可是隱隱的,他又有些擔心共尉正如范增所說,會搶先入關。入關做關中王並不是什麼大事,他一直覺得,如果說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資格做這個關中王,那肯定就是共尉,可是如果共尉真的搶先入關,他又覺得有些不快,就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堵在心口一樣,讓他覺得渾身難受。

    共尉還是好兄弟嗎?項羽越想越沒有把握,回到帳裡,看著虞姬那張花容月貌的臉,項猜忍不住的問道:「虞姬,共尉」,還能相信嗎?。

    虞姬詫異的看了項羽半天,搖了搖頭道:「將軍,你的心亂了

    項羽愕然,隨即大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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