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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節 相逢意氣 文 / 莊不周

    憶了」其尉看著愁眉不展的項羽。也大惑不解。硼剁」讀是穿越客常用必殺技吧,難道這個虞姬也是穿越客,網來的?

    「嗯。」項羽沒有注意共尉的表呢,自顧自的說道:「這些天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天天抱著頭問自己是誰。」說話的當兒,他連連砸嘴,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樣。共尉看著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小忽然撲哧一聲笑了:「這麼說,項將軍還沒有確定她是不是刺客?」

    項羽有些尷尬的笑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可是她的劍術相當高明,我已經親眼見過。將軍的武藝這麼高明,大概除了她也沒人掛傷得了。更何況還有另外一個刺客被將軍的人擒獲了,項羽就是再笨,也能知道她是刺客了。」

    共尉戲德的看著項羽,過了一會,笑了:「那將軍今天來,是將她給我送過來了?」

    「這個,這個,」項羽結結巴巴的,搓著大手,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英俊的臉憋得通紅,兩隻大眼不時的膘一眼共尉,欲言又止。

    共尉看著眼前這個扭扭捏捏的大個子,啼笑皆非,這是那個萬人敵項羽嗎?怎麼跟昨天看到的那個。人一點也不像?難道是自己的到來引起了改變,項羽已經變娘了?這變化也忒快了吧。

    要麼,就是掉到河裡了?一般掉到河裡的人,智商都會無限接近於零,和項羽眼前的這個症狀很吻合。共尉再次想起了那個久演不衰的霸王別姬,一抹笑意慢慢的眼角綻放開來。

    「怎麼,項將軍想食言?」共薦強壓著笑意,故意不快的問道。

    「不,不,不。」項羽連連擺手,急得面紅耳赤。「我這次來,是想,是想和將軍商量一下,這個,,這個女子已經,已經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想必,,想必也記不得將軍了。將軍小能否,」

    共尉從病榻上坐了起來,弓著腰,盯著項羽的眼睛看了半天,這才惡作劇的笑道:「項將軍的意思,是要我放過她嗎?」

    項羽妾迫的點點頭,滿臉期待的看著共尉。

    「可是,她是刺客,還刺傷了我,我為什麼要放過她?」共尉不緊不慢的說。

    「她」她也是受人所命,身不由已!」項羽脫口而出。

    「既然做刺客,就要有送命的覺悟。」共尉也不正眼看項羽,只是用眼睛的餘光觀察他的神情,對這個蓋世英雄此刻表現出來的侷促不安,共尉覺得十分有趣。他擺出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如果我不殺了她震懾那些宵小,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心慈手軟?以後我還能安生嗎?」

    項羽無言以對。要是換成他,他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刺客。

    「可是,既然項將軍開了口,我又怎麼能不給將軍面子。」共尉皺起了眉頭,左右為難。他偏著頭打量著項羽:「只是共尉有些不解,將軍與她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為她求情?」

    「籍」項羽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好意思,舌頭在嘴裡打著滾,就是沒有一句完整的話說出來。共尉打量了他半天,忽然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項羽的肩膀:「唉,算了吧,我雖然受了傷,卻也沒有性命之虞,既然將軍開口相商,我就放她一馬。」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項羽如釋重負,滿臉喜色的拍著胸脯說:「承蒙將軍高抬貴手,項籍感激不盡。項籍欠將軍一個人情,以後將軍有用得到的地方,項籍一定在所不辭。」

    「要是這麼說,共尉還真有一件事要麻煩將軍。」共尉神秘兮兮的笑了。項羽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共尉這麼快就提出要求。但他隨即又笑了起來,這樣好,省得掛在心上,老當個。負擔,早點把這個人情還了,心裡也安生。「將軍請講。」

    「來人,安排酒席,我要與項將軍薦飲。」共尉大聲喝道。

    項羽也不說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共尉小等著他提條件,網才的窘迫和侷促一掃而空,氣定神閒,大將風度盡顯。共尉卻一直沒有說什麼,待人安排好了酒席,他入席與項羽舉杯共飲,兩人說些戰事,論說武藝,說得興起時,還以箸代劍比較一番,雖然只有兩個人,卻說得熱火朝天,相當投機。項羽性格舁朗,又自視甚高,平時在軍中雖然與英布等人相近,但總覺得隔了一層。今天看到共尉,稍一交談,就覺得共尉胸中所學十分淵博,不論是兵法武藝,還是天文地理,都有過人一等的見識,不禁大喜,頗有相見恨晚之意。共尉這段時間跟著孔銷、6賈等人學文,跟著白公學習各家。爾,又有白媚讀個世家出身的妻子朝夕相伴。紅袖添香夜讀,早已不是陳縣那個胸中有百萬雄兵,嘴上卻說不周全的年輕農夫。半年多的戰爭,讓他以令人膛目結舌的度成熟起來。在以後世的哲學理論反過來再印證當下的諸子百家之學,他所領悟到的東西已經遠遠過了孔穌和6賈,更不要說眼前這今天生聰明卻不好讀書的項羽了。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諸子學問,和從項梁嘴裡說出來的相比,字句還是那些字句,但是境界卻高明了不少,又添了三分趣味,項羽聽得既新鮮又好奇,興趣大增,不時的被共尉的妙語逗得放聲大笑。

    兩人說說笑笑之間,兩大甕酒不知不覺就見了底,這新式蒸溜酒後勁十足,饒是項羽海量也有些吃不消了。不過他還有一分清醒,大著舌頭說:「承蒙將軍款待如此美酒,籍」感激不盡。不過,將軍所托何事,還請言」明,籍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辭。小。

    共尉很驚訝:「將軍不是已經做到了嗎,哪裡還有其他的事?」

    項羽大惑不解:「做到了?究竟是,什麼事?我什麼也,沒做啊。」

    「哈哈哈,」共尉大笑著站起身來,腳步虛浮的晃到項羽身邊,趴在他的肩膀上,酒氣噴到項羽的臉上,呵呵笑道:「不瞞,,將軍說,自從受傷」之後,內人,不准我」飲酒。

    今日藉著將軍的名頭,讓我,,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又有將軍,相陪,談天」說地,縱論古今」英雄,尉」他拍著自己的胸脯,大聲說道:「何其快哉!這可是托,將軍的福啊。」

    項羽瞪起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共尉,共尉卻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走了兩步,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嘴裡嘟囔著「我醉欲眠君且去。」倒地便睡。

    項羽坐了片刻,見共尉斯聲大起,竟是睡了,不禁仰天大笑,「好,好,好,既然如此,籍,,且先去,改日再,,回請將軍。」說完,站起身來,東倒西歪的出了門。門外等候的丁固見他醉成這樣,十分意外,連忙上前扶住,沖天的酒氣撲鼻而來。

    「好酒。小。丁固嘴饞的吸了兩口氣,笑道:「難怪將軍喝成這樣

    「你懂件麼?」項羽斜著眼睛看著丁固,一擺手掙脫了他,一邊向前走,一邊喃喃自語:「好酒固然」難得,能」在一起喝酒的人卻更難得,籍今日酒喝得開心,話說得更開心,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小。

    上前來技的項莊一聽,眉開眼笑:「兄長,和共將軍說開了?」

    「說開了,說開了。」項羽哈哈大笑,推開項莊爬上車:「全都說開了

    「這下可好了。」項莊樂了,爬上車坐在項羽身邊:「共尉都說些什麼了?他不和叔父作對了?」

    「叔父?作對?」項羽翻了翻眼睛,想了片刻,忽然一拍腦袋:「糟糕,我把這事全忘了。」

    「啊項莊大吃一驚,半晌才說:「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項羽苦笑著,猶豫了片刻:「先回吧,只好等他酒醒了再說了,他已經醉了,什麼也說不成了。」項莊無奈,只得吩咐人回府。

    「醉了?」項梁看著酒氣沖天的項羽,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這個侄子這次太反常了,先是救了一個女刺客,現在又在對手府上喝得酷麗大醉,一點警懼性也沒有了。看他這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大概和共尉說得很投機。項羽心氣一向很高,他手下的眾將當中,也就是桓楚、季布等人和他比較說得來,但是要說能和他喝酒喝成這樣的,除了桓楚之外,共尉是第一個。

    「我們,,兩個人喝掉了兩大甕,不醉才怪項羽既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

    「就你們倆?」項梁又好氣又好笑,心頭卻是一陣陣的寒意。

    「就我們倆。」項羽重重的點點頭,想起和共尉高談闊論、減否古令人物時的情景,嘴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項梁見了,悵然無語。本來是拉項羽回來壓制共尉的,沒想到項羽一回來就和共尉成了酒友,這算怎麼回事嘛。不過,項羽如果真和共尉成了好朋友,也未牛不是好事。項共攜手,懷王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傀儡了。想到這裡,項梁笑了起來:「你今天叨擾了他的,可不能失了禮節,讓人笑話。找個時間回請他一次,也算是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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