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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天上掉寶物,見者有份 文 / 拒絕低塑

    第17章天上掉寶物,見者有份()

    她們就是不曾想到,竟是被一頭渾身散發金光的怪獸吞入了肚子裡。

    「玲瓏塔」擋住了古怪洪水的沖刷、腐蝕,又看到那一大桶肉塊,大伙都認為自己的生命是有保障的。所以,姑娘們有閒暇去替死難的同伴哀悼、難過。

    簡簡單單,以烤肉及水果祭奠了逝者。現場瀰漫著生離死別的惆悵氣氛。

    夢星彤叫梓星幫忙,將裝滿金銀珠寶的十五口箱子疊起來,弄成一堵「牆」的樣子,隔出一小處空間。

    倖存的兩名女保鏢二十出頭,是一對姐妹,姓燕。姐姐叫小舒,妹妹叫小暢。

    夢星彤先讓兩姐妹進隔開的空間,脫下濕衣服,生火烘乾;再換梓星進去,如法炮製。

    小哪吒剛才目睹梓星在洪水中歷險,她又不懂該如何幫助他,著實擔了心;如今也不跟梓星鬧情緒,繼續當他的小跟班。

    日子還得過下去,雖然身陷困境。

    梓星看到星彤和小舒、小暢情緒低落,無法擺脫對未知命運的恐懼感。

    他索性給姑娘們講了一段「老頑童周伯通」被黃藥師一關就關了十九年的故事。

    他本意是要以「老頑童」的勵志故事,來鼓舞姑娘們的鬥志。

    誰知姑娘們一致認為,黃藥師的妻子因為要默背「老頑童」的《九陰真經》,耗盡心力才難產而歿,「老頑童」多少得負道義上的責任;再說「老頑童」是個超級樂天派,在囚禁生涯中還領悟了不弱於《九陰真經》的絕學,因此所以,他被關上十九年沒啥大不了……

    儘管理解有偏差,但姑娘們(包括小哪吒),都成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迷上了幾千年後的武俠小說。

    梓星在聽眾的強烈要求下,正式開講《射鵰》。

    她們一個個聽得如癡如醉。

    就連夢星彤和小憐這對不習武的主僕,吃起烤肉都不那麼斯文了,刻意帶上幾分「江湖兒女」的豪氣。

    開展諸如「女孩子喜歡郭靖多一些,還是喜歡楊康多一些」之類話題的大討論,也成了保留劇目。

    討論此類話題時,姑娘們統統將尊卑等級拋到九屑雲外。「支持楊康派」的主將小憐,就不止一次跟女主人頂牛,並以梓星為例:「男人壞,代表他有情趣;有情趣才討女孩子歡心啊。楊康還沒有『三殿下』壞呢。小姐你看三殿下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聽得梓星大汗。

    不過梓星心情的主旋律,還是「成就感」。

    梓星暗想: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泡妞妞自來」啊。

    看來得調集「五千年的庫存」,才能應付「娘子軍」的「壓搾」啊。

    金大俠封筆太早,貢獻了十四部「泡妞大全」;古浪子以四十餘載的短暫生命,提交了七、八十部「追女寶鑒」;黃易雖然作品總數不多,但勝在每部的篇幅都像王母娘娘的裹腳布……

    大不了日劇韓劇抗戰劇諜戰劇一齊上陣。嘿,存貨豐富著呢……

    有了梓星臨時客串「故事大王」,接下來的「漂流」生活倒也不覺寂寞。

    但梓星心裡壓著兩塊沉重的「石頭」,提都不敢跟夢星彤她們提。

    第一、現有的食物不足以支持打一場「持久戰」;第二、殷夫人曾說,一個月後,「玲瓏塔」囚禁怪胎的力量會逐漸消失。這是不是代表「玲瓏塔」又將變成「一把入鞘的寶劍」?

    「大鍋蓋」罷工,到時拿什麼來抵禦腐蝕性的洪水?

    時間匆匆過了數日。

    這天,梓星在地面上攤成一個「大」字,睡得正香甜;忽然感覺好像有東西不停推他。

    他迷迷糊糊,不想理會。

    推他的這位,耐性也不是很夠,乾脆彈起一、兩米高,然後壓在梓星的小肚子上。

    一聲類似返祖現象的嚎叫響起。

    梓星被圓球弄醒了,爬起身,揉著肚子,有些怒氣沖沖地望向小哪吒。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晚上不見,圓球竟然浮腫了一大圈。而且,粉紅色的表皮不斷滴著黏稠的液體。

    神馬情況?!

    梓星腦裡剛冒出一個「難道小哪吒要象化蝶的『蠶兒』似的破繭而出?」

    很快他又自己否定了這種猜測。因為,他聞到了一種刺鼻的酸臭之氣,從圓球發腫化膿的表皮傳來,瀰漫了整個空間。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梓星連聲問。心中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這麼大的動靜,夢星彤、小憐、小舒、小暢四女早就起來了。

    站在身旁的星彤,抬起削蔥般的手指,示意梓星去看頭頂。

    梓星疑惑地仰起了腦袋。

    他的嘴巴驚訝瞬間張大到了極限,幾乎跟河馬有一拼。

    塔頂沒有出現什麼醜陋怪獸,僅僅出現一條拇指粗的裂縫。

    梓星覺得美國的航天飛機的隔熱膜開裂,也沒有這玲瓏塔頂的開裂後果嚴重。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梓星並沒有坐在美國的航天飛機上嘛。

    「玲瓏塔」乃是法寶(具體品級有待商榷),被腐蝕了一條裂縫,不用多解釋,大伙都知道作為「避難所」的玲瓏塔已經不再安全。

    梓星這些天所擔心的事情,提前發生了。

    「玲瓏塔被腐蝕開裂,不停有酸臭的液體滲入,滴落下來。」

    夢星彤用一種擔憂的聲音向梓星解釋:「你取名『哪吒』的這個圓球很倒霉,睡夢中被酸液滴了幾滴在身上,它就變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通過「框框」,能見到圓球內的小哪吒正坐立不安,滿臉焦急。

    顯然,她也知道圓球被攻破之後,腐液就直接對她嬌嫩的小身子造成威脅了。她不時往梓星的方向望一眼。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很想依靠梓星的幫助渡過難關。

    梓星第一次感到,在大危局中,個人的智慧往往不比絕對的實力管用。

    「英雄末路」的情緒在梓星心頭升起,耳邊傳來一陣宛如「驚濤拍岸」的轟然巨響。

    「不好!子辛快閃!」夢星彤失聲大叫。

    世事只有更倒霉,沒有最倒霉。

    梓星回過神來,循聲望去,便見不遠處,「卡嚓」一聲脆響,「塔門」在腐液強大的攻勢下,宣告四分五裂。

    一股淡青色的酸臭液體噴泉似的射了進來。

    梓星急忙躲閃,還是晚了半拍,被腐液打中右腿。褲子跟紙糊似的,擋不了腐液一秒鐘,右腿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此刻,梓星萬分懷念起那個時代的「牛仔褲」。

    右腿半分鐘後腫得比他的腰還粗。哪還能靠兩條比例嚴重失衡的腿站立?

    梓星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痛得他眼淚「嘩」直流。什麼叫「淚如泉湧」?這就是。梓星彷彿要憑他一己之力流出一條雅魯藏布江來。

    聽到梓星的淒厲叫聲慘絕人寰,圓球彈到他的身旁;時不時用它那未曾沾染腐液的半邊身子碰碰梓星,似在安慰他。

    腐液不斷湧入玲瓏塔。

    夢星彤和小舒、小暢、小憐四女,費了九牛二虎外加吃奶的力氣,才帶著梓星和圓球,一塊轉移到了疊起的箱子頂端。一邊搬,一邊盤算著逃過這一劫,以後一定要這倆傢伙減肥。

    明知道呆在「箱頂」上也維持不了多久,但無計可施,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腐液之河」經過數日的奔湧,成功攻入了「玲瓏塔」,但顯然沒有了開頭時那股「濁浪滔天」的氣勢了。如果說它一開始是「洪水」,現在頂多就算下水道裡的一溝臭水。

    「不要啊。快停下!快停下來!」小憐嚇得大叫。

    卻又不敢伸手跟腐液接觸,往「塔門」相反的方向撥水,改變「木箱」移動的方向。

    大伙乘坐的箱子終歸還是流出了「玲瓏塔」。

    塔外的世界,久違的光明重新降臨。

    淡淡的金光的源頭,乃是來自於天際。那裡,有骷髏頭大小的十幾顆金色珠子。

    十二顆金色珠子,按照一定的序列排隊,共同佈置成一個陣式。

    夢星彤最細心,抬頭觀察了片刻,忽然說道:「『腐蝕之液』很可能受天上的金珠控制。金珠每一次移動軌跡,底下的腐液便隨之展開新一輪的奔湧。我不認為那純屬巧合。」

    「棒槌才相信那是巧合。」梓星正被腐液折磨得痛不欲生,怒氣衝天地嚷道:「如果我有傳說中的『后羿神弓』,就把它們一個個射下來。」

    「伊啊,伊啊……」

    圓球尖聲叫個不停。宛如被梓星的一番「宣言」激起了無窮鬥志。

    梓星忙安慰她:「別急,別急。君子報仇,十年,呃,下輩子都不晚。」心想:這輩子估計是沒戲了。

    就在此時,圓球表皮上金光一閃,一個環狀的虛影射向了天際那十二顆金色珠子。

    十二顆金珠似乎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來襲,「轟」然四散。

    環狀虛影驟然擴大,瞬間變得有一個「烏拉圈」大小。更不可思議的是,金環內產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四下奔逃的金珠子,「嗖」,一下子被它收了十一顆。

    剩下那顆金珠子卻在負隅頑抗,掙扎著想要擺脫巨大吸力的牽扯。

    仰頭眺望著天際一面倒的「環、珠之鬥」,梓星暗暗驚訝:「那金環就是小哪吒的『乾坤鐲』嗎?看樣子比李靖的『玲瓏塔』靠譜多了。嘖,尚未從怪胎內出來就能運用法寶,比『為夫』強多了。嚴重抗議!誰定下的規則,一定要達到多少級才能動用高級遊戲技能?!不然,早該論到我威風了。賊老天!難道不曉得『出名要趁年少,英雄難耐寂寞』的道理?」

    金環跟最後一顆金珠子僵持了大概半分鐘,金環開始不耐,猛地狠狠砸了金珠子一下。

    「叭」一聲,最後一顆金珠子終於為了「自由」而解體,一縷金色的液體,從高處灑落。

    就有那麼巧。

    金色液體不偏不倚,恰巧灑到了底下的梓星、星彤、圓球一行的身上。

    乘坐在狹小「木箱」上,根本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個個都被淋了一身金色液體。

    梓星看著幾位姑娘,頭髮都「染」成了金髮,過了一把「洋妞」癮,好不滑稽。

    「伊啊,伊啊……」

    小哪吒又開始叫喚。但這次的叫聲中帶著喜悅之情。

    梓星不必詢問她,很快就明白她為何歡呼雀躍。

    這,並非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而是因為梓星也獲得了相同的好處:當那些金色液體流到他那條又紅又腫的右腿時,痛疼立即消失了。

    梓星趕緊低頭一看,傷腿在金色液體的滋潤下,開始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消腫;甚至,連腐液留在他身上的那股酸臭味道,也被金色液體散發的淡淡清香所取代。

    這些金色液體,很神奇的樣子呵。

    得了好處,梓星估計那肯定是好東西。但一方面好奇,一方面想最終確認金色液體是什麼東東?梓星把這個問題提交給了「框框」。

    梓星眼前很快出現了簡單的一行文字——

    「此乃真龍體內的龍力所化,名曰『初級龍珠』。」

    「龍珠?龍珠還分初級和高級?」

    「高級龍珠,固體;初級龍珠,屆於液態與固態之間。煉化吸收三顆『初級龍珠』,可以助你在一年內突破『煉氣』十二階」

    梓星驚得下巴都快要砸到腳背上。

    三顆「初級龍珠」能助他一年內突破煉氣十二階?

    小哪吒收取的足有十一顆「龍珠」啊!那可是「夫妻共同財產」,他起碼能分一半。梓星被忽如其來的幸福砸得暈頭轉向。

    倒不是說,煉氣十二煉有多牛。在修真大派,煉氣期的弟子,能組成一個加強團。修真大派之間爆發戰鬥,這些煉氣期弟子多半也要充當「炮灰」。

    梓星興奮的是:他情況特殊啊!「煉氣期」每突破一階,就能領取一個「晉級禮包」。換言之,一年內突破煉氣十二階,他小子能領上十二次「晉級禮包」。那該有多少好東西等著他領取啊?

    沒事偷著樂了一陣。

    梓星忽然醒悟了一事:那些「龍珠」之液都是寶貝啊。浪費一丁點都是罪過。

    想到這裡,梓星猶如一匹狼餓極了之際發現「獵物」,兩眼閃射出貪婪的光芒;他一個前撲動作,抱緊了身旁的夢星彤,就毫不客氣地伸出舌頭去舔她臉上的金燦燦的液體。

    「唔,唔。你幹什麼!快放手。」夢星彤又羞又惱地叫道。

    不知怎麼地,被對方舔了幾下,渾身發軟,星彤都無力推開梓星了。心裡尷尬地找著理由:是他的力氣太大了,不是我不想推開他。

    「大家別浪費啊。那些金色液體是『龍珠』之液。」梓星含含糊糊咕噥了兩句,又去舔星彤的頭髮。那上面也沾了不少龍液。

    「龍珠之液?」

    小憐、小舒和小暢本來已經準備嚴辭批判梓星,學「楊康」也不能學得這麼徹底!

    聽到梓星的解釋,她們呆了片刻。

    注意到梓星雖然抱緊了夢星彤,他專心對付的目標,卻只是那些金色液體。

    再聯想到梓星的尊貴身份,似乎也沒必要騙她們。

    龍液這種好東西可不是「腦白金」,那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啊。

    三女也捨不得浪費,先將沾在了自己臉上,頭髮上的金液,用手揩了送到嘴裡。吞服後,體內便產生出一股熱流向全身各處經脈擴散。

    竟然有用!

    嘗到了甜頭,散落各處的金色液體,一下子成了她們眼裡的至寶。

    猶豫了一下,小舒和小暢就率先趴下身子,伸出舌頭去舔箱面上的龍液。

    夢星彤被大伙瘋狂的舉動感染,趁著沒人注意她,小心翼翼地,也伸出粉紅的小舌,悄悄舔了一下梓星脖子上的一攤金色液體……

    不曉得是龍液發散,還是其它緣故,夢星彤只覺得心頭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在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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