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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4章 一條社論所引發的博弈 文 / 陌上豬豬

    第104章一條社論所引的博弈

    1996年,八月二十一號這一天,雲山市早報,刊登了一條社論,社論的標題非常的顯目,叫《正確認識當前股票市場》。

    歷史,因為重生者的腳步,而生變異,駛向了另外一條河流。

    這條原本當選建國十多年以來具影響力的歷史事件之一,於1996年12月16日表人民日報上的社論,逆時光穿梭,提前了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一家不起眼的地區性的報紙上曝光。

    作為一家地區性的報紙,雲山市早報就算是雲山市,本身也沒什麼足夠大的影響力,但是,當這則社論刊登出來之後,立即引起區域性的轟動,很快,省會星城的星城晨報轉載了這則社論,接下來,人民日報,南方日報,海日報等全國幾家影響力很大的報社,都紛紛將這條社論轉載,並且頭版頭條曝光。

    社論準確而清楚的用數據表述了今年以來我國股票市場的變化,著重闡述了其股市暴漲的原因,以及,對股市接下來必然跌落的預測。

    且不說其的預測結果,其對於暴漲結果的分析,很快,就社會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國內的炒股熱潮,似是被人臨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無數的人,這則消息下驚慌失措。

    相關部門出面澄清闢謠,並指出,不久之後,將會有的股市政策出台。

    而海石氏,桓重工這支股票,則開始回落。

    燕京,寸板頭男人手裡拿著一份報紙,嘴裡浮現出一抹戲謔的譏笑,陳珞,是你嗎?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而始作俑者,此時,正枕美人的大腿上,手裡拿著一本英版的《飄》,裝模作樣的看著。

    手裡的報紙是三天前的了,但是這鍋冷飯,卻是炒了又炒,這幾天,不管是報紙上,還是電視上,所報導的都是那則《正確認識當前股票市場》的社論。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篇社論眼皮子底下成型,然後慢慢的形成影響力,及至現轟炸性的效果的話,估計,就算是陳珞告訴她,這件事情是他做的,韓淑芸估計都難以置信。

    而其,關於銀行輿論等一些社會性的經濟環境,是讓韓淑芸都看的似懂非懂的,是難以想像,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初三少年,居然會有這樣的見解。

    「我很好奇。」韓淑芸放下報紙,歎了口氣道。

    「為什麼?」

    「我現我越來越不懂你了。」韓淑芸道,這真的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為什麼要懂我呢?」陳珞笑了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努力,我有能力做到就行,一切,都交給我,不用去擔心,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

    「放心,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陳珞溫柔的道。

    「我只是不太懂。」韓淑芸不好意思的道。

    「三天之內,桓重工狂跌,一個星期之內,跌到低點。」陳珞篤定的道。

    「真的?」韓淑芸的眼神色亮晶晶的。

    陳珞點了點頭,這種信心,自然是有來源的。

    前世的時候,同一年,十二月,這則社論由人民日報刊登出來,短短五天,就全國各地刮起一陣股市黑旋風,當時很短的時間內三大利空同步而至,引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股災,五個交易日之內,滬市從1258點直落至855點,跌幅32%,引無數個人和公司破產,這也就成全了漲停板的出台。

    但是,當時,大筆的代價已經生,而這一次,當其衝的,則是桓重工,槍打出頭鳥,升的快,跌的快,這幾乎是歷史的必然。

    「石家這一次,真的要倒霉了嗎?」韓淑芸又問道,她關心的,始終還是這個問題。

    「不止是倒霉,而是倒大霉了。」陳珞冷笑道,石氏集團捆綁上市,雖然財大氣粗,應付危機的公關能力強大,但是,這種歷史性的必然前提下,根本就是有如一顆石頭扔進大海一樣,所激起的浪花微乎其乎。

    而且,此次石家所面對的,不僅僅是他而已,還有季楓背後的溫少,所謂前有狼後有虎,門戶已經打開,石家步步失守是肯定的。

    而陳珞之前隱約從此次股市風波看到大型財團的影子,想必也是溫少那夥人刻意操縱股市,抬升股價的手法。

    陳珞從來不會去低估一個人的野心,而那個溫少,雖然素未謀面,而且連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從季楓來到雲山市,特意接近石愷這一點來看,就知道,為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溫少已經前期布線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他的參與,只是提前引爆了這場事故而已。

    當然,這樣一來,未免有被溫少等人利用的嫌疑,但是陳珞清楚的知道,他目前的能力實是有限,就算那幾篇社論真的形成影響力,但是如若沒有溫少等人背後推波助瀾,也是不可能形成今日的效應的。

    而且,他本身也是這起事件大的受益者,所以,這種利用,不管溫少怎麼想,都是雙方面的,互利互惠的一種行為。

    所以,這種前後夾擊,石家大廈將傾是必然的事情。

    不過,陳珞所擔心的是,溫少可能未必會因此滿足,一個人,某一事件上受益之後,通常會導致其野心和自信心膨脹,而有野心有魄力的人,征服了某一座高峰之後,目光,又會盯向另外一座高峰,無疑,那個溫少,就是這樣的人。

    韓淑芸所想的則是相對簡單一點,她道:「如果石家破產的話,想必旗下的產業會進行拍賣,那時候父親就能以很低的價格買回來了,韓家的產業鏈,估計也能重組起來。」

    陳珞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想的太簡單了,這背後的操作,可能沒這麼簡單,我擔心的是,有人早已盯向了石家。」

    「那怎麼辦?」韓淑芸的心又緊了起來。

    「無他,先下手為強,打電話向你父親透露一些風聲讓他積極著手準備。」陳珞道。

    「可是,他未必會相信我,而且,我也不是很懂。」

    「放心,你父親是個明白人,會懂的。」陳珞道。

    韓淑芸神無主,只能選擇相信陳珞,跑過去打電話,一個電話打了半個小時,陳珞則是坐沙上看電視,而心思,卻沒有表面上的那麼沉靜。

    這一起事件,不管是前世還是現世,其實情況都差不多,但是不同的是,前世的他,沒有能力介入其,所以與大多數機會大多數人擦肩而過,而這一次,他則是看到了其不為人知的一面,而這些人為操控的痕跡,形成一股暗流,反而成了擊垮石家的大的因素。

    陳珞不清楚石家是否採取了防範的措施,但是,當股市一路跌到低谷的時候,石家就算是砸再多的錢進去也無濟於事,反而會加弄的自己元氣大傷,而這樣一來,所成全的,唯有溫少。

    而陳珞雖然前期有受益,但是後期的經濟行為則和他再無半點關係,他辛辛苦苦籌劃兩個月,除了等到一筆辛苦費之外,再也無法得到多,反而為他人做嫁衣裳,一舉樹立一個隱性的敵人。

    韓淑芸打完電話,臉色變得歡快不少,如陳珞所說的一樣,父親對這事非常的重視,而且,她所提出的意見,幾乎全部都採納了。

    只是,看到陳珞坐沙上呆,臉色極為嚴肅的樣子,韓淑芸又是小小的嚇了一跳:「陳珞,你怎麼了。」

    「想一些事情。」陳珞道。

    「很嚴重?」

    「很嚴重。」陳珞點了點頭:「我今晚就去海。」

    「去那幹嗎?」韓淑芸小小的嚇了一跳。

    陳珞搖了搖頭:「你先別問了,幫我打電話買票,現時間還早,我先睡一會,到點了你叫我。」

    「買幾點鐘的?」

    「晚上八點。」陳珞想了想道,雲山市到海有三趟火車,一趟早上點,一趟晚上八點,一趟則是晚上十二點,他時間不多了,必須爭取快的時間內過去。

    韓淑芸又立即打電話去訂票火車票,現是下午三點,還有五個小時,可以先睡一會,陳珞也不耽誤時間,躺沙上睡下。

    韓淑芸本想叫他去臥室的,想想又不太好意思,只能先去打電話,電話打完,過來一來,陳珞已經睡著了。

    五點鐘,陳珞準時醒來,看到身上蓋了一件薄薄的被子,心裡微微一暖,然後起身打電話到家裡,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周妁,讓周妁派人去火車站接他。

    忙完這些,差不多點鐘,該出了,韓淑芸過來,輕輕的將他抱住:「要小心點。」

    陳珞笑:「放心,多三天就能回來。」

    「好,我等你。」韓淑芸道。

    陳珞點了點頭,她的額頭上親親一吻,韓淑芸嬌羞的低下頭,手裡,一個紙團塞了陳珞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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