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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血戰山陵鎮 第226章 狠狠打臉(三) 文 / 牧牛

    第226章狠狠打臉(三)

    但已經完全被沖昏了頭腦,陷入到自以為是幻想中的羽子昂,卻根本沒有察覺到這種變化,依然行使著「准男友」擋駕的職責,將所有想與軒瑤搭訕、攀談的男子一律擋在自己的跟前。

    終於,那個兩次真心實意地想與軒瑤探討一下幽州局勢的青年儒士,再也忍無可忍,在第三次被羽子昂強行擋駕的時候,他的怒火,猶如盛夏的天氣一樣,瞬間就被點燃了:「羽子昂!你給我閉嘴!我曹某人是在向軒小姐請教!不是在向你!就憑你肚裡那點墨水,也敢在我曹仁軒面前賣弄!簡直不知所謂!」

    「……」原本還有些喧嘩的廳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甚至連每個人呼吸、心跳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了。

    所有人,都被這個氣勢凶悍,聲震如雷的暴喝聲給震住了,一時間,雖然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羽子昂!我曹某人本來也不屑說你!可你看看你之前做的事情!未免太過分了吧!」曹仁軒越說越來氣,胸中的怒火正在不斷地燃燒,彷彿要衝破天靈蓋竄出來一樣,「且不說軒小姐不是你什麼人,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就算,軒小姐是你的夫人,你就能這麼做嗎?你把軒小姐置於了何地!從我開始,只要是男人,你就不管不顧地全部擋駕下來,你以為自己是誰?就憑你羽州劍宗的少宗主,就能幹這種事嗎!現在,你和軒小姐之間還沒什麼,就如此自以為是!倘若,哪一天,軒小姐和你有了什麼,和你訂了親,那是不是說,天下的男人,就再也不能與軒小姐見面、談話、交流學術了?!你把軒小姐當成了什麼?你的私有物?還是禁臠?!我告訴你,羽子昂,就憑你的為人才學,哪怕是你有個當宗主的爹,在我曹仁軒眼裡,一樣不值一哂!軒小姐若是能看上你這樣的人,那就算是我曹某人瞎了狗眼!」

    一番痛罵,痛快淋漓,只把羽子昂罵了個狗血淋頭。

    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軒小姐若是能看上你這樣的人,那就算是我曹某人瞎了狗眼!」簡直就將羽子昂羞辱得體無完膚!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他這股沖天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徐元興統統用手肘捅了捅劉邦,低聲問道:「這位曹仁軒是幹什麼的?好犀利啊!」

    劉邦「呃」了一聲,反應過來,臉上頓時就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冷笑,他低聲答道:「這曹仁軒是一個儒生,其父曹以安是三品文臣巡察御史,一直力主改革,想讓朝廷真正的一統九州,以達到長治久安、民生安定的最終目的。曹仁軒是曹以安的次子,自小耳濡目染,一直以其父安邦定國、富民生養的目標為畢生追求。五年前科考,狀元之才,卻主動提出投筆從戎,去幽州軍中歷練,去年才因為重傷回雍州城休養。和他的經歷比起來,羽子昂的確是不值一哂。」

    「原來是你家忠實的鐵桿,不過我看這位曹仁軒兄弟儒則儒矣,可真要是和羽子昂動手,只怕要倒大霉的!」徐元興前世就是宗師,眼力自是不用說,單從這曹仁軒剛剛一通怒髮衝冠的喝罵中,就判斷出他中氣不足,顯然是有傷未癒。雖然也是後天九重的修為,不知道是否是後天極限,但若是對上生龍活虎的羽子昂,不倒霉,才是見鬼了!

    劉邦冷冷地一笑,自信地說道:「徐兄你放心,若是這羽子昂真敢在這時候傷了曹仁軒,哼,那他就自求多福吧!」

    「怎麼說?」徐元興不解地問道。

    劉邦看了眼他身旁的項姓青年,壓低了聲音道:「還記得跟我一道進來的『雷老虎』吧?」

    「記得,他現在不是去見國師魏乾機了麼」說這裡,徐元興腦中靈光一閃,「怎麼,這曹仁軒,和雷老虎有什麼關係?」

    劉邦點點頭,冷笑道:「何止是有關係!我告訴你,這曹仁軒的父親曹以安,是雷老虎的親侄子,若非如此,曹以安雖然是有大才,但以他激進的性格,只怕沒在朝堂上混多久就被人給弄死了!我皇爺爺當初也不會冒著得罪群臣的風險,破格重用他。」

    徐元興恍然地點了點頭。

    曹以安是雷老虎的親侄子,那這位怒髮衝冠的曹仁軒不就是他的親侄孫?如果劉邦對於「雷老虎」的描述都是句句實言,沒有半點水分的話羽子昂若是敢趁曹仁軒舊傷未癒之際暗算他,只怕這會兒正跟國師魏乾機聊天的雷老虎,就要從「以德服人」,變成「滅絕滿門」了。

    劉邦此時一臉的暢快,他早就忍了羽子昂很久,要不是之前練功出了岔子,損耗了一成內勁,沒有把握與他真刀真槍幹上一架,早就忍不住發作了!

    現在,既然是這曹仁軒出面,他自然是樂得看羽子昂出醜。

    羽子昂被曹仁軒一通酣暢淋漓的臭罵罵的有些發愣,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臉色立刻就像是漲紅了豬肝一樣,比徐元興「三倍氣血流速」狀態下的臉色還要來得血紅。

    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抑制不住心中想要殺了這個曹仁軒的念頭!

    「且不說軒小姐不是你什麼人,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就算,軒小姐是你的夫人,你就能這麼做嗎?你把軒小姐置於了何地!」

    「現在,你和軒小姐之間還沒什麼,就如此自以為是!倘若,哪一天,軒小姐和你有了什麼,和你訂了親,那是不是說,天下的男人,就再也不能與軒小姐見面、談話、交流學術了?!」

    「你把軒小姐當成了什麼?你的私有物?還是禁臠?!」

    曹仁軒的話,不斷在他的耳旁迴響,每一句話,幾乎都是擊中了他的要害,令他羞憤異常!

    而一旁的軒瑤的存在,更是將這種羞辱無限制地放大,放大,不斷地放大!

    這世上,能讓一個臉皮厚的跟城牆根一樣的男人也忍受不住的羞憤,唯有在一個前提下,才會出現那就是,在朝思暮想、深深愛戀的女子前,被另一個男人將心中的一切陰暗心思全部一股腦兒給揭穿了出來!

    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冷靜,羽子昂是個正常男人,還是一個心胸極度狹窄、小肚雞腸的正常男人!

    所以,此時此刻,心中的羞怒之火,已經徹底燒光了理智!

    他已經不在乎了,什麼都不在乎了,忘記了要在軒瑤面前裝出一副良好的形象,忘記了不能在軒瑤面前撕掉那一層完美的偽裝,他,已經徹徹底底的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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