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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50章 你,必須輸 文 / 風流

    第450章你,必須輸

    沈三拳一眼就瞧見了三十二個人當中的鬼烈,這個混蛋果然參加了這次的比賽,生死擂台,或許擂台對他來講一點意義都沒有,讓他最感興趣的只會是生死兩個字。

    相對於鐵籠子裡面的燈光明亮來說,下面的這些人都彷彿簇擁在一片黑暗裡,所以,沈三拳並不擔心鬼烈會看到自己。

    此時的鬼烈身穿一件黑色的衣服,由於長期練習邪術的關係,這個混蛋的身上漸漸了有了一身的毒性,使得皮膚也變成了一種漆黑色,現在加上那件黑色風衣的襯托,更讓人覺得陰氣逼人。

    鬼烈的左眼已經瞎了,此時這個傢伙就用一塊蛇皮覆蓋著,後面用一根繩子綁了起來,在燈光的照射下,蛇皮的鱗片發出一陣陣的反光,詭異到了極點,在這三十二個人當中,鬼烈算是比較扎眼的,只不過其他人也絕對不會遜色到那裡去,身材魁梧者佔到了很大的比例,女性卻只有三人,三十二個參賽者,八個人為一組,分別進到一個鐵籠子裡面,在裡面,大家互相廝殺,反正就是一點,那便是留下最後的一個人,所以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就不能盲目的大打出手了,因為你一開始就得罪了所有人的話,恐怕根本就沒有取勝的把握,這種比試還有著一定的心理作用,要利用人的心理戰勝一些對手。

    參賽者進場了之後,接下來就是這群混蛋最瘋狂的時刻了,生死擂台分為兩種賭博方式,第一種便是在這個地下賽場直接下注,而讓這三十二個參賽者上場也是為了讓大家仔細的看清楚,一個人的身材跟力道多少有點關係,所以這種初始的判斷就成了下注的關鍵,第二種便是外圍的下注,外圍下注的人賭注都比較大,在生死擂台還沒有舉行之前,參賽者就需要報名,而舉辦方就會將這些參賽者的所有資料製成一本記事本,分發給那些實力跟財力都比較雄厚的外圍賭徒,這樣一來,大家就可以從更加詳細的資料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從而判斷到底哪一個人才有最大的可能贏取這場比賽,齋節上出現的事情轟動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除了小刁民沈三拳出名了之外,另外兩個人也在很大的程度起到了連鎖反應,那便是烏鴉跟鬼烈,這兩個傢伙的邪術讓很多人都打開了眼界,而他們本身的實力也是不俗,能跟圖帕魯大師爭鬥並且即將取勝的人,自然實力強悍無比,所以這一次鬼烈的參加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只不過外圍的賭徒還是從比較專業的角度去判斷,只有現場的這些閒散人,一看到鬼烈,就十分的激動,在他們看來,今天晚上,鬼烈贏定了。

    下了注就要接注,在外人看來,生死擂台的幕後操辦者一直都是財大氣粗,所以不管有多少人前來,你下的賭注有多大,這些人都是照接不誤,當然這些只是表面的現象,如果真的有人一下砸上去幾千萬幾億的錢,生死擂台的背後操控者也是會大驚失色的,畢竟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個世界有錢的人永遠是別人看不懂的那些人,真正的超級金財主都不會將自己真實財富告訴給別人,而所謂那些傳言中的有錢人,其實很多都只是相對於一般人而言,真正到了一定程度的超級有錢人都會低調到蛛絲馬跡都沒有。

    開這個生死擂台,操辦者怎麼樣都是賺,即使有人一下真砸了那麼多錢,他們也一樣贏不了,而金錢的數量太大只會讓操辦者引起一定的關注,不要以為真的能夠從哪些資料上得出什麼好的答案,當然,客觀的條件是有的,但是別忘記了後面還有主辦方在控制著,在最大利益的前提下,場上的所有參賽者他們都可以控制,讓你贏你就贏,讓你輸你便輸,這個世界沒有人不喜歡錢,只要跟參賽者商量好,什麼都是有可能的,只不過生死擂台非同一般的比賽,參賽者也不是一般的人,這些人有很多是為錢而來,但是也有那麼一些純屬是為了殺人的快感而來,這種人根本不會受主辦方的控制,所以在利益受損的前提下,主辦方不排除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比如下藥,讓參賽者在一瞬間失去所有的戰鬥力,說來說去,這些比賽的盈利性質都是一點,那便是背後有人控制。

    今天鬼烈的勢頭真的很猛,或許是這個驚艷的出場造型,也或者是齋節留給別人的印象實在太大,反正壓他贏的人很多很多,在現場下注的人當中,幾乎就佔到了百分之九十,而在外圍的那些大財主裡面,也有好幾個買了他贏,這樣一來,主辦方就只能跟鬼烈說一聲抱歉了,他,絕對不能贏得這場比賽,要不然,賠都要賠死他們。

    參賽者出場之後,還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這段時間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也可以補充能量,也可以跟別人討論一下格鬥方面的技巧或者是殺人的快感,總之,這一個小時是屬於你的,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生死擂台舉辦了二十多年,以前也有過買一個人的比例很大的這種問題,不過像今天一樣這麼大的比例的卻是很少,買鬼烈贏的人的資金舉辦方稍微估算了一下,得出了一個讓人恐怖不已的數據,那便是買鬼烈贏的資金佔到了總資金的百分之七十,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舉辦方的高層震動了,生死擂台不為別的,就是要賺錢,此時發生到了這樣的地步,答案很明顯,鬼烈必須輸。

    當然,輸也要輸的像,不可能說一下子生龍活虎的人馬上趟在地上動都不動,也不可能利用外界的武器殺死這個人,這都是行不通的,要知道毀掉一塊金子招牌很容易,而要建立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除了這些現場跟外圍的賭資,在這裡談生意也成了國際黑道上的一個慣例,因為大家都知道,凡是被生死擂台邀請了成為外圍嘉賓的人,都是金錢到了一定階段的傢伙,跟這種人合作才有前途可言,換句話說,生死擂台在很大意義上就是別人身份的一個憑證,從這一點就會讓這些操辦者誓死保住這塊地方,拚命的維持好這個死亡遊戲,因為他帶給他們的不止是金錢上的豐厚利潤,更多的還是擁有了一張錯綜複雜資源豐富的人際關係網。

    「給我查一下這個叫鬼烈的傢伙的身份!」在地下賽場的一個隱秘房間,寬大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帶著眼鏡,穿著西服,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英氣,一看就是個幹練無比的傢伙,他叫李祥,竟然是個中國人。

    望著一直以來都是冷靜非常的上級緊鎖眉頭,手下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將鬼烈的一些資料如數家珍的告訴給了

    「鬼烈,泰國王子,臥佛寺弟子,前期跟同樣背負著泰國王族身份的頌猜有著巨大的摩擦,近段時間在齋節上由於施展邪術轟動一時,不過在比試過程中被人弄瞎了一隻眼睛。」

    「就只這麼多?」李祥問了一句,眉頭皺的更加的嚴重了。

    「只有這麼多了,這個傢伙是泰國的王族,所以很多東西都不方便查,信息組的人已經盡了全力,再沒有辦法了。」手下一字一句的說道,知道李祥的賞罰分明,自己做事同樣也是滴水不漏。

    「你先下去!」李祥揮了揮手,心裡不由的打起了鼓,這個鬼烈是泰國的王子,這種人恐怕對金錢真的會看不上眼,在齋節上的事情李祥也聽說過一些,這個傢伙的邪術當時真的轟動了所有人,連比眼鏡蛇毒十多倍的斷腹都可以拿來玩弄,這群人就是亡命之徒,這個傢伙當時還直接挑戰圖帕魯大師,看來自己本身的實力肯定是強悍不已,李祥的身份是生死擂台的總負責人,真正的老闆自然不會來到這裡,所以基本就是李祥一個人說了算,只不過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卻是李祥沒有想到的,可以說,從他接管來的十幾年間都沒有遇到這樣大概率的事情,這些人都好像知道鬼烈會贏一般,而自己,卻是怎麼樣都不能讓他贏,要不然為了保住生死擂台這塊大招牌,自己的老闆可是要一個天文數字的錢的,這個責任李祥想都不敢想,

    李祥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距離比賽開始的時間還有三十分鐘,他站了起來,自己獨自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型會客室,並且將自己的心腹招了進來,「你去將十六號參賽者叫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手下立馬走了出去,大略五分鐘之後,鬼烈緩緩的走了進來,頓時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還想降下來不少。

    「找我有什麼事?」迎接李祥的是一種沙啞到可怕的聲音。

    「你好,鬼烈王子,我叫李祥,是生死擂台的總負責人!」李祥伸出了右手,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他說話用的是一口流利的泰語,說起來李祥還真是一個人才中的人才,懂的這個世界三十多個國家的語言,而中國各省的方言,他幾乎都懂。

    鬼烈連動的意思都沒有,傲慢的看著李祥,再次的問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直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李祥的猛的沉了下去,這個傢伙光是從這一點就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鬼烈王子,首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買你贏的人佔到了全場的百分之九十了。」李祥刻意的將笑容擺到了自己認為最燦爛的一個位置。

    「那是他們有眼光,我當然會贏!」鬼烈說的很平靜,聲音依然的沙啞無比。

    「鬼烈王子,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買你的資金佔到了幾天全部收入的百分之七十,其中很多外圍的買家也將籌碼壓在了你的身上。」

    「是嗎?有這些事?」鬼烈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李祥真想跳起來問候鬼烈全家的女人,媽.的,講了這麼多,告訴你這兩個消息,難道還不明顯,那便是讓你提出條件,只要再合情合理的範圍之內,李祥應該都會考慮甚至答應。

    望著李祥愣愣的眼神,鬼烈站了起來,走向門外。

    「等等!」李祥的笑容瞬間從臉上消失,「鬼烈王子,你就這樣走?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這個比賽最為關注的人物,而買你贏的人也達到了一種空前的高概率,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合作一下。」

    鬼烈看都不看李祥一眼,獨自的向前走去。李祥急了,緊跑幾步,來到了鬼烈的跟前,伸出手攔住了他的去路,「鬼烈王子,你,今天必須輸!」

    「我必須輸?」鬼烈大笑了起來。

    「鬼烈王子,我知道這個讓你很難接受,只不過今天你的勢頭太過猛烈,如果你贏,恐怕我沒法向我的老闆交代,你懂我的意思吧?」李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跟你老闆交代是你的事,而我鬼烈,今天一定要贏!」鬼烈的聲音猛的陰冷了很多,說完之後,一隻鬼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祥,而那獨眼上的蛇皮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鬼烈王子,我們會估算你的損失,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要多少錢你也可以開口,我們只希望一點,不要輸的太過明顯。」

    鬼烈猛的衝到李祥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一把提了起來,陰冷的說道:「我告訴你,今天我一定要贏,別他娘的跟我談條件,我什麼都不會答應!」

    說完之後,這個傢伙就這樣揚長而去,已經成為了參賽者的選手,李祥就要保證他的安全,要不然出了事,那些花了錢的人都是很難擺平的。

    望著鬼烈的背影,李祥直恨的牙癢癢,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還是初賽,只希望這個傢伙連這一關都過不了。

    李祥祈禱著,萬一事情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不反對採取一些不合理的手段,他就不相信在生死擂台十多年,還鬥不過一個所謂的泰國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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