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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自古英雄出少年 第63章 黑心警察 文 / 胡吹

    第63章黑心警察

    每當一個人得意忘形時,就容易樂極生悲。

    范飛現在就是這樣。

    他走出郭琴家,順手帶上鐵門後,便覺得心懷大暢,只想弄上一大杯米酒一口灌下,好好慶祝一下。可當他剛走到三樓到二樓的拐角處時,就忽然發現了一個警察正在那候著他。

    之所以說警察是候著他的,是因為這警察懶洋洋地說了一句話:「同學,我等你很久了。」

    聽到「同學」二字,范飛心裡頓時叫了一聲苦。因為他胸前仍然掛著那張仿造的向塘居委會人口普查員的證件,藍幽幽地十分惹眼,擺明了自己是上班族的一員。而這警察卻不屑地瞥了他胸前的證件一眼,然後一口就叫穿了他的身份,顯然是摸清了他的老底。

    這警察大約二十來歲,身材瘦高瘦高的,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比較奇特的是他雖然瘦,但腦袋比較大,幾乎可以用碩大一詞來形容。他雖然穿著警察的長袖制服,但上面的兩個鈕扣都沒扣上,露出了胸口的一小撮黑毛,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酒氣,不像個警察,倒像個喝醉酒的屠夫。

    但范飛相信他是貨真價實的警察,不為別的,就為這警察右手拇、食指拎著的那副亮閃閃的手銬,還有他腰間那鼓鼓蘘蘘的槍套,以及槍套上端露出的烏黑槍把,范飛知道,警察的制服可以買得到,證件也可以偽造,但槍和手銬可是很難弄到的,看這警察身上的裝備一應俱全,范飛就知道他不是假警察。再說了,自己又不是什麼富翁,也不可能有假警察來敲詐自己,所以他立刻就信了,還信得死心踏地。

    「同志,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范飛盡量露出了一個從容的笑容。

    「沒什麼事,就隨便問問。喂,你是幹什麼的?」那警察瞇著眼睛笑道,眼裡卻寒光閃爍。

    「和你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的。」范飛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牌子,笑道。

    呂恆冷笑一聲,沒有答話,只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同志,我犯了什麼事嗎?你為什麼要盤問我?」范飛知道大事不妙,只得以攻為守。

    「我叫呂恆,是縣公安局向塘派出所的。」年青警察掏出一張證件在范飛面前晃了晃,冷冷地說道,「我懷疑你冒充居委會的人員,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試圖詐騙和恐嚇他人!」

    「呂哥,你誤會了。」范飛苦笑道,「我真是向塘居委會臨時聘請的人口普查員……」

    「你叫什麼?」呂恆不耐煩地打斷了范飛的話。

    「證件上有啊,張遠航。」范飛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證件,面不改色地說道。

    「張遠航?嘿嘿,據我所知,你叫范飛吧?」呂恆冷笑道,「你以為我沒問過居委會?他們現在根本就還沒搞什麼人口普查,要後天才開始!老弟,你還不肯招的話,我就只好請你去局子裡蹲著了,到時不怕你不開口!」

    呂恆這幾句話頓時將了范飛的軍,就像在他頭上澆了一盆冷水。范飛明白,不承認是不行了的。現在他的情形很不妙,如果他和呂恆多說上幾句,正在炒菜的郭琴或許就會聽到動靜出來查看,那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裡,范飛趕緊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呂哥,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沒做什麼壞事,我只是……喜歡這個胸大的寡婦,找借口進來認識她一下。」

    「得了得了,別扯這沒譜的事了,郭大姐比你大二十歲吧,何況她也不是寡婦。」呂恆皺起眉頭,不耐煩地用左手連打了幾個響指,冷笑道,「說吧,逼債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呂哥,借一步說話。」范飛知道瞞不住了,只得垂著頭往樓下走去。

    呂恆左手一伸,冷笑道:「想跑?」

    「我是誰你都知道了,我能跑嗎?」范飛苦笑著低聲說道,「呂哥,我真沒幹壞事,我給你五百塊,你放了我吧。」

    聽了這話,呂恆左手一縮,打了個響指,便不再攔他,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這警察還真好收買,五百塊就能搞定。靠,我這價開高了,或許一兩百都能買通的……范飛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

    說實話,武昭縣的一些警察是很黑的,只要有錢賺,什麼都好說,所以武昭縣才會有這麼多混混橫行鄉里。對於一般的居民來說,嫖娼被抓時,只要肯給警察私下裡塞紅包,往往就能免掉罰款,這是范飛聽過很多次的故事。所以他一見事情敗露,就立刻想到了送紅包這檔事。果然,呂大警官的手剛伸出來,聽到有錢便又立即縮了回去。

    只是范飛還是低估了呂恆。等呂恆跟著他到了一處僻靜處時,呂恆便再次變臉,對范飛窮追猛打,要審出他到底是為什麼去郭琴家。按呂恆的說法,這事牽涉到犯罪,可沒那麼容易就放范飛走,否則就是瀆職。

    呂恆人顯得粗魯,但業務倒還熟練,他的眼神很犀利,邏輯能力也很強,一眼就能看出范飛有沒有說謊。范飛編了幾個謊話,都被呂恆一句話就給揭穿了。最後范飛見瞞不過去,只得無奈地把幫自己父親追債的事和盤托出,告訴他自己是在幫那三十多個民工討要工資,所以來郭琴家放錄音筆。

    「說得倒好聽,不過還是在編故事!」呂恆瞪了范飛一眼,冷笑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實話,我就銬人了!」

    「我真不是編故事!」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范飛只得把錄音筆掏出來,按了快進,把那段錄音放給呂恆聽了一下。讓范飛慶幸的是,這一次的錄音效果還不錯,至少郭琴的聲音聽得很清晰。

    「呂大哥,你也聽過了,郭琴一家都是無賴,他們玩假離婚,真逃債,欠了十一萬的民工工資不肯還,這種人應不應該懲罰?」范飛問道。

    「該!」呂恆立刻點了點頭,爽快地答道。

    范飛剛鬆了口氣,呂恆又馬上接著說了一句:「但你這麼闖進別人家也是違法的……你先別反駁,就算不是闖,也是騙了別人對不對?」

    「我知道我不對,但我也是沒別的招了。」范飛趕緊低頭認錯。

    「那你搞雞血弄人家牆上和門上這事怎麼說?這可是尋釁滋事的行為,我可以拘留你的,懂嗎?」呂恆又教訓道。

    「我懂,我懂,呂哥你放我一馬吧,我下不為例。」范飛繼續低調認錯。

    「放你一馬?這可是違反規定的事啊,我要擔很大的風險的……」呂恆一本正經地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左手卻忽然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來了,該和這黑心警察討價還價了,或許這傢伙會開價一千吧……范飛看到呂恆這個數錢的動作後,無奈地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一時間很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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