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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7章 量才為用 文 / 荒原獨狼

    第297章量才為用

    嗯!斐龔看得是連連點頭,這哪裡像是一支僱傭軍,簡直就是一個裝備比他所見過的東魏或者是西魏的正規軍還有好的部隊,也許是因為他們只為財富而戰鬥,但是斐龔對**大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感,相反,斐龔很是欣賞這些彪悍的擁有強烈**的戰士。

    耶律沺瑕、范小龍和斐小寶這三個小子卻是對斐龔的表現顯得不是那麼的滿意,若是依照這三個小子的意思,怕是不會給黑旗軍什麼好臉,初生牛犢不怕虎,耶律沺瑕這三個小子可是一點兒也不畏懼對面軍容鼎盛的黑旗軍。

    「歡迎你們成為西石村的僱傭軍,我將會按照應承你們的酬勞來支付你們薪金,在西石村,你們能夠得到最好的招待,裘衣美食,應有盡有!」斐龔嘎嘎大笑著說道。

    這下血色骷髏的小資們的小臉兒是更加黑了,這幫小子本來就對斐龔僱傭黑旗軍不是太服氣,現在聽到斐龔如此放縱黑旗軍的口吻,小子們心裡又如何會舒服,儘管心中再不樂意,也是沒有人說道什麼,斐龔領導者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

    沉默,這是一支沉默的軍隊,似乎每一個人都不喜歡說話,一時間的冷場讓斐龔都是略顯尷尬,這個時候祁碎趕忙是開聲說道:「黑旗軍的眾將士請入村,裡面備好了佳餚美酒,請各位壯士享用!」

    這個時候,黑旗軍才動了,雖然看不到有誰在指揮,但這支組成比較複雜的部隊卻像是有著非常明確的配合,步調異常的有節奏,祁碎則是大皺眉頭,這樣一支複雜的軍隊,裡面還不知道夾雜有哪些人員,便就是一個探子雜在其內,也是讓人頭疼非常,祁碎想著是要安排一些人專門負責盯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了。

    斐龔倒是沒有祁碎這麼勞心,現在他光剩下興奮了,眼前可是他的部隊,雖然只是僱傭關係,但這一點兒也無妨斐龔認為這是屬於他斐龔的軍隊。

    看著黑旗軍大搖大擺的魚貫而入,血色骷髏的戰士們心中多是生出幾許惱怒的心思,李釜望著黑旗軍,也是憂心忡忡,比較起其它小毛孩,李釜更是看出黑旗軍走動之間竟是隱隱的契合在一起,有專門的人手提防著對他們有敵意的血色骷髏。

    「怎麼了?大哥!」斐龔凝聲說道。

    李釜眉頭緊皺,擔心掛在了他的臉上,李釜凝聲說道:「這是一把未出鞘的凶刀,你覺得你能夠壓制得住這把凶刀嗎?」李釜說完緊盯著斐龔,眼睛是眨也不眨。

    斐龔笑了笑,他無法迴避這一個問題,他既不是對這個問題不值一哂,也不是沒有一絲的顧慮,但總歸黑旗軍的來到是充實了自身的防護能力,斐龔現在對自己老丈人的威脅都是不屑一顧了,來則戰嘛,誰怕誰呀~!

    見到斐龔不置可否,李釜也是很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斐龔也不想讓李釜覺得自己在許多事情上面都是對他一點兒也不尊重,斐龔笑了笑,凝聲說道:「大哥你的心思小弟明白,只是我有自己的考慮!」

    「嗯,只要不吃虧就行!」李釜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對斐龔也是不會心裡有什麼太大的疙瘩。

    李釜好伺候,倒是血色骷髏這幫小祖宗可不是那麼容易能糊弄的了,斐龔轉過身去,已經是見到領頭的耶律沺瑕、范小龍和斐小寶這三個小煞星的臉兒都黑的跟鍋底灰一般了。

    「咋了,還對我有意見了不成,還不給老子訓練去!」斐龔馬鞭一揚,大聲喝道,跟這些小屁孩,斐龔可沒有什麼太好的耐性,不可能跟李釜說話那般的低聲下氣。

    三個小子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的心情,三人都是對斐龔白了白眼,只是他們對此都是為之奈何,胳膊就是再粗也擰不過大腿啊,三個小子領著黑色骷髏往回走,血色骷髏的小子們都高昂著頭顱,一個個精神頭還真是不錯,只是斐龔心裡再明白不過,這些看似高傲的小子這會心裡怕是已經不知道罵他罵的有多難聽了。

    伸了伸懶腰,這會兒斐龔只覺得天是那麼的藍,草兒是那麼的綠,花兒是那麼的嬌艷,這看什麼什麼都是順眼的,心情吶,這人心情好的時候還真個是看什麼都是美好的。

    祁碎也是趕忙回去忙活自己分內的事兒,李釜則是要去照看他新的徒弟們去了,一下子,又是只剩下斐龔一個人,這人有時候若是沒有個正事兒在手頭做著,還真是覺得會悶得慌。

    「沒事兒四周轉悠轉悠也是好的!」斐龔朗聲說著,策馬狂奔,怒馬正少年,斐龔非常高興的騎著馬兒四處遊蕩,沒有目的,沒有思想,就這麼拍著馬兒,任由馬兒跑到哪兒就是哪兒。

    西石村的疆域已經慢慢的擴大了,雖然只是個小村子,所擁有的土地卻真正的算得上是廣袤,斐龔將能夠佔據的和不能夠佔據的統統經過自己不斷的蠶食,將這些土地都給囊括到自己的版圖之中,下一步,也許是時候繼續開疆拓土了,因為斐龔估摸著這陣高洋定是要展開行動了,到他上位的時日已是不短,斐龔可不希望自己在那個獨夫上台之前自己沒能將自己武裝到牙齒,否則怕是要受到高洋的打擊報復的。

    不知不覺間,竟是跑到一個如藍寶石般的淡水湖旁邊,斐龔將馬勒停,這裡不是菊花湖又還有哪裡,斐龔不由的感歎他第一次來到這裡見到菊花湖時的情境,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過去快兩年了,時間,還真個是如白駒過隙,不可留啊。

    斐龔下得馬來,在碧綠如洗的湖面,映出了一個精壯的漢子的形象,斐龔靜靜的看著,雖然面目並不是十分的清晰,在他身型還是如球的時候,斐龔對自己的容貌也是不怎麼認真琢磨的,只是從最近女人們的表現來看,似乎自己最近的樣子還是變得很是有味道的。

    望著這廣袤的湖面,萬畝良田都是靠著這裡充沛的水源才能得以滋養,斐龔亦是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恆的去做,那麼他將會有更加好的前景,莫欺少年窮,莫笑老漢癡,一個人,只要是有目標,並且能夠持之以恆的去追求,就一定有實現的那一天。

    自己的目標是什麼,斐龔還真個是不清楚,做天底下最大的地主,這是一個非常美好但卻極為難以實施完成的,但斐龔依舊是會踏著自己過往的腳印,很好的將這個事情落實好。

    翻身上馬,斐龔再次策馬狂奔,只是這一次,他的心中裝滿了信念,他的眼神已經不再迷茫,一個有目標的男人,會是一個非常有魄力的男人。

    回到西石村,斐龔翻身下馬,第一時間就是趕到了火器營,對大炮的執著,是斐龔的一個大事兒,他可以不懂得其它什麼技術,來去改善整個西石村的武器裝備,或者是用以謀求商業利益,但是他一定要擁有大炮這最簡單,卻是最具殺傷力的火器。

    已經被斐龔下了緊箍咒的魯匠,一聽到斐龔來到了火器營,自然是第一時間迎到了斐龔的身前,魯匠這段時間已經對斐龔的到來有了心理陰影,似乎只要是見到斐龔,魯匠的心裡就會產生畏懼的情感。

    「魯匠,我的大炮是否已經研製成功了?」斐龔盯著魯匠,表情肅穆非常。

    魯匠長出了口氣,今天,他也許是能夠稍微的喘口氣,因為他已經是在昨天將大炮給趕了出來,處理好炮膛的鍛打工藝,現在的大炮已經是能夠打上好幾發炮彈之後才報廢了。

    「老爺,你讓小的打造的大炮已經是研製成功了,我現在便是領著你去看神火大炮的威力!」魯匠略帶血絲的老眼中充滿了興奮,也怪不得,這段時間斐龔可是差點沒把魯匠給逼瘋了。

    斐龔點了點頭,只是他倒沒顯得有多興奮,大炮這玩意他可著實不稀罕,不知道工藝水平限制的斐龔還道大炮是個多麼容易鍛造的物件,所以對魯匠他們搞了那麼長時間才折騰出來,他心裡也是覺得不應當的。

    在魯匠的帶領下,斐龔來到了火器營的一個山頭,似乎火器營的人已經是準備好了迎接斐龔的查閱一般,從裝彈手,司號手和點火手都已經是到位。

    「神火威力驚人,一會兒老爺你還是把耳朵捂上的比較好!」魯匠朗聲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是明白大炮發射時產生的聲波會對自身有比較大的損傷。

    魯匠揮了揮手,這個時候站在大炮旁邊的人員便馬上的將炮彈彈藥裝填好,然後司號手大喝了一聲號令,便是由手執火把的人將火把引燃了引線。

    轟然一聲巨響,便像是一個特大號的禮花彈一般,夾帶著一些鐵片的炮彈飛落到對面灑落開去,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有氣勢。

    斐龔鬆開摀住耳朵的雙手,他的表情依舊是十分嚴肅,這可是讓魯匠心裡一咯登,因為他原本以為老爺會因為初次見到神火大炮的威力而對他讚譽有加的,只是誰想到原本應有的讚譽聲卻是跟本就未能如期而至。

    「老爺,你覺得如何?」魯匠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他現在可是摸不著斐龔的心理了。

    斐龔淡淡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也許是火藥威力不夠,你給我好好研究一下火藥的硝硫比例,給我配置出威力強大的黑火藥出來,還要你現在這個炮膛的長度,還略微的顯得有些短了,我希望你能夠將它加長一些,還有就是給大炮裝個輪子和架子,方便移動!」

    「是的,老爺,只是這些大炮只是能連續射十幾發炮彈,之後就是炮膛炸裂,這麼個耗錢的玩意兒,老爺你不會是真個想要將它用在戰場上吧!」魯匠忍了好久也是沒忍住,終於是鼓起勇氣對斐龔說起了他的顧慮。

    斐龔有些氣暈了,他原以為這些能工巧匠聚在一起,集思廣益,很多問題都能輕易解決,但今天魯匠卻是給他出了這麼個不是難題的難題,斐龔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斐龔無奈的說道:「我說魯匠啊,你這麼就這麼擼呢,炮膛打過幾次之後,用冷水冷卻一切炮膛,不就是不會炸裂了,平日裡多注意保養,這大炮又怎麼會是一次性的東西呢!」

    魯匠讓斐龔說的深深低下了腦袋,有的時候,還要別人教會你做一個原本應該是你的專業領域的事情,還真個是挺讓人感到受挫或尷尬的。

    「好了,今天就看到這,完善好之後給我多造一些,而且這個物件必須得保密,我會讓祁碎派重兵來守護,千萬不能洩露出去!」斐龔凝聲說道,保密工作是斐龔最為看重的,若是事先讓別人知道了,那麼一切都是白忙活。

    「是!」魯匠抬起頭來,對著斐龔大聲的應道,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這是魯匠最為樂以承擔了。

    斐龔從火器營走出來,雖然魯匠鍛造出的大炮的射程還是太短,沒能達到斐龔想像中的那般威力,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大炮總算是成功的鍛造出來了,斐龔心中也是十分的高興,有了一門別人暫時還不能掌握的武器,不管怎麼說,都是對自己是個極大的優勢所在。

    自從黑旗軍來到了西石村之後,除了一開始人們對黑旗軍的好奇而許多佃農爭相的前去扎堆看熱鬧之外,一陣子之後,人們便是失去了對黑旗軍的那種新鮮感,漸漸的人們便是對黑旗軍不再那麼關注了,但不管別人關注不關注,祁碎是如何也不會放鬆對這個西石村中最大不確定因素的監察的。

    黑旗軍軍隊的素養居然是比一切政府的正規軍還要好上許多,這樣原本是擔心黑旗軍這麼一支僱傭軍會像土匪一般的四下劫掠或者作出一些傷民擾民的事情出來,但結果是黑旗軍竟像是十分的安分,這讓祁碎反而是心中有些不適應。

    祁碎將黑旗軍的情況進行了記錄匯總,這日,他來向斐龔作相關的匯報。

    斐龔聽了祁碎一陣念叨之後便是哈欠連連,在斐龔心中,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倒還真個是不大需要都向他一一報備,雖然小心駛得萬年船,但時間和精力過度的放在小事兒上頭,又哪兒來的時間去做一些自己能做的大事兒呢。

    見到斐龔有些不耐煩,祁碎便是長話短說,將一些繁枝粗節一類的東西便去掉了。

    「完了?」斐龔見到祁碎停了下來,這才回了神的問道。

    「是的,老爺!」祁碎沉聲應著,不管主子如何不在意,做屬下的也是要把事情處理妥當穩妥。

    「嗯,黑旗軍你繼續給我盯著,只要他們不給我搗亂,愛幹什麼便讓他們幹什麼,反正他們是我養來護院子的,不過供應這麼一支龐大的軍隊,開支也是不小,最近老曹和欣白兩人給我掙錢的速度快一些了沒有?要讓他們把膽子放大一點,把步子邁開一點,思想解放一點,要快來錢,多來錢才行吶,要不然我的金礦也總是有挖完的一天吶!」斐龔唉聲歎氣的說著,錢錢錢,萬事兒歸根到一點兒,最後還是離不了這麼一個錢字。

    祁碎苦笑著說道:「老爺,若是老曹和欣白兩個賺錢賺得太快,那那些行腳商人可就是要一個個傾家蕩產了,那樣還有誰在西石村落腳,那麼老爺你那些娛樂場又還有誰回去幫襯呢?」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那麼咱們便是先將羊兒養肥了再吃吧!」斐龔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他在想著應該如何通過空手套白狼的手法進一步的加深加大自己在經濟動脈上的影響力。

    「祁碎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投機?」斐龔突然說道。

    祁碎思索了片刻,朗聲應道:「商賈在糧物低賤的時候買入囤積,待到糧物價格上升之後再出手,這應當也是投機的一種吧!」

    斐龔點了點頭,投機人人都理解,但是要想做好做精卻是十分之難,斐龔不是想要投機,而是他想要成為投機規則的制定者,無論是什麼行業,三流人做產品,二流人做技術,一流人制定規則,只要掌控了行業的規則制定權,那才是真正的老大中的老大,而斐龔,現在正是想要琢磨著如何成為掌控投機規則的人。

    「祁碎啊,老爺我想要投機了!」斐龔的眼中寒光一閃,沉聲說道。

    祁碎聽了是一驚,雖然祁碎已經是有些適應了斐龔每每有驚人之舉的做派,但突然間聽到老爺說要投機,祁碎還真個是一驚,因為好像老爺平常所做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投機,祁碎還真個是找不到斐龔正正當當做一個事情的時候,總是希望變著法兒的以最微小的代價獲取更加高的回報值。

    斐龔朗聲笑道:「你說得沒錯,老爺我就是要投機,而且這次我還要玩大的,我要投機的東西是你最常見到的——黃金!」

    祁碎搖了搖頭,老爺怕是有點兒異想天開了,祁碎是給斐龔管賬的,怕是沒有人比祁碎更瞭解斐龔的家底,雖然現在金礦和賭場都是日進斗金,但是原本許多大的工程依舊在建設,最近又來了個吃金銀的大戶黑旗軍,祁碎這個賬房先生已經是幹得十分難做了,猛然之間又是聽到老爺說什麼要投機黃金,這可真個是讓祁碎有點懷疑斐龔是不是瘋了。

    斐龔嘿嘿的笑了起來,沒有人能夠比斐龔更瞭解投機的實質,因為他對人性的貪婪和恐懼瞭解頗深,人性是個複雜的無處不是充滿矛盾的個體,在人類身上,沒有人不會因為急切改變現狀而有投機的衝動和投機的需求,這便是人性,而斐龔正是要依靠人性的弱點,好好的為自己賺上一筆。

    「老爺,你準備如何做,若是要我從賬上給你摳出金子來,那怕是不能了!」不管怎麼說,祁碎先是一口抹殺了斐龔動賬上的錢這一條路,除了這一點是祁碎必須堅持的底線之外,其它的,不管斐龔如何折騰,祁碎都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行了,我的管家大人,你不必用你那白眼球來看我,我絕對不會動你賬上的一分錢,這個你放寬心!」斐龔朗聲說道,「下面我來給你說道一下我將要進行的一些步驟,你知道,我之前用了許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去開設錢莊,現在便是能夠派上大用場了,第一步,我要開展黃金存儲業務,將各路行腳商人的閒置黃金或者其它的統統彙集起來,同時給他們我們錢莊所開具的黃金存儲憑證,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相信,我們錢莊的黃金業務會越來越大的。」

    祁碎睜大了眼睛聽著,他聽得十分仔細,但是他也是聽的一頭霧水,直到現在,他也是不知道老爺說的投機黃金要如何實施。

    「第二步,我們需要建立一個黃金現貨和黃金期貨的交易市場,而老爺我,就是這個市場規則的制定者和規則實行的監督者,然後,這第三步嘛,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斐龔笑得是何其陰險啊,他沒有說出的第三步也就是他作為規則的制定者和監督者這兩重大權在握的身份,然後在市場上呼風喚雨,為自己贏取最大化的炒作收入,這還真是個非常無恥的構想。

    「屬下愚鈍,現在也是未能很好的領會老爺你的意思!」祁碎很是無奈的說著,這也是怨不得他,他對操縱市場這一個事兒還真個是一點兒概念都沒有。

    斐龔嘎嘎大笑了起來,若是想要將他下面要做的步驟詳細的解釋給祁碎這個門外漢知道,那可是要花許多時間的,例如期貨的對敲,這等伎倆在一開始怕是沒人會曉得,自己便是能通過這個手法來操控價格達到為自己盈利的目的,而當人們開始掌握了之後,那麼自己則是改變監管規則,開始嚴查對敲,這樣的話又是能夠通過懲罰款項來為自己增添收入,總而言之,便是黑也是自己,白也是自己,說什麼,怎麼說,做什麼,怎麼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隨心隨性,如此美事兒,斐龔又如何會放過。

    「下面的比較深層次的事項現在我就不和你多說了,總而言之,現階段的話,你便是給我將話帶到各錢莊的展櫃的,要求他們好好的給我開展黃金存兌業務,在短時期內,必須給我達到一個我心目中理想的規模,這樣,我才能緊接著建立我的黃金交易市場!」斐龔陰聲笑著說道。

    「下屬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祁碎凝聲說道。

    「但說無妨!」斐龔也是直白之人,有什麼便是說什麼,他倒是要看看祁碎能有個怎麼樣的悟性,畢竟以後投機這一塊,不可能他自己一個人幹得來的,總是需要祁碎在旁邊的協助。

    「錢莊現在沒有多少的防護力量,這中間的風險也是相當大,一旦黃金業務擴大了之後,那如何保證這些錢莊的安全性呢!」祁碎眉宇間透著深深的憂慮,這個問題在斐龔一開始展開錢莊業務的時候,他便已經是琢磨到了,現在趁著這個機會,祁碎也是提了出來,他自然是希望斐龔能夠慎重的考慮這個問題。

    斐龔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是一個問題,但斐龔凝聲說道:「這個事情並不需要太多擔憂,只要咱們的黃金現貨和期貨市場能夠建立起來,一切都不是問題,嘿嘿,到時候只要有那麼多的人成為了我們的客戶,就不是我們要擔心我們錢莊的安危問題了,而是我們的客戶要擔憂我們錢莊的安危了,到時候我們的錢莊則將會是成為游離於各方勢力之外最安全的壁壘所在,不管人們是喜歡它還是討厭它,我要建立的市場到時候都將會穩如泰山屹立不倒,沒有人能夠撼動它,這就是投機的力量,或者是資本的力量,假以時日你便是會瞭解的,祁碎總管!」

    祁碎也並不是一定就要瞭解這麼個事情,聽到斐龔如此篤定,那麼祁碎也就不好繼續絮叨什麼了,若是再說道,反而顯得他囉嗦了。

    「吳良心這傢伙最近表現得怎麼樣?」祁碎朗聲應道。

    「哦?這可不是個能規規矩矩的人吶,怎麼,他沒有對你這個新晉的大總管有什麼不服的?」斐龔笑著說道。

    「哼,那傢伙在我手下若是敢亂蹦躂,早晚讓我給捏死!」祁碎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可沒有斐大那般的憨厚情懷,對付一些比較難應付的下屬,祁碎是個會採取非常手段的人物。

    「嗯,我也是有段時間沒見著他了,你出去辦事兒吧,順帶讓人將吳良心給我帶來!」斐龔朗聲說著,這段時間,斐龔對吳良心也是有些冷處理,不管怎麼說,之前吳良心居然是敢不跟他說實話,斐龔自然是要給這個傢伙一個教訓,畢竟那次可是事關血色骷髏生死存亡的大事兒。

    祁碎應聲告退走了出去。

    斐龔在廳內靜靜的等待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斐龔的養氣功夫也是日益見長,這逐漸的,人便是多了一股子沉穩的氣度。

    等了一會兒,一個猥褻的人便是走了進來,斐龔用眼角打量著吳良心,經日不見,這傢伙竟也好像瘦削了許多,吳良心見到斐龔的體型的時候,也是略微的吃了一驚,畢竟,斐龔的身型也是變化的有些大了。

    斐龔一聲不吭,先是把吳良心給晾在那裡,這也是斐龔為了進一步壓垮吳良心心中的那最後一絲信念而有意為之的做法,斐龔不希望吳良心在自己面前太自信,那樣就是更加的難以駕馭這個奸猾的小子!

    「老爺!」等了好一陣,吳良心也是沒有見到斐龔抬起頭來正眼看上他一眼,他自己現實隱忍不住的輕喚了聲。

    斐龔抬起頭來,甚是嚴厲的眼神盯著吳良心看了好久,直到將吳良心看得心虛的把頭也低了下去,斐龔這才冷冷的哼了聲,算是吳良心的回應。

    過了好久,斐龔才打破折磨地吳良心身心俱疲的寂靜,斐龔板著臉說道:「吳良心,老爺我這些日子有意待薄你,你是否覺得心裡有氣啊、!」

    吳良心趕緊是抬起頭來,連連的搖手,他歎息著對斐龔說道:「這都是小人應得的,小人不應該辜負了老爺的厚待,老爺對小人的責罰還是太輕了!」

    「知道就好!」斐龔冷哼了聲,吳良心可真個是嚇得身子都顫了顫。

    吳良心知道上次將血色骷髏的事兒瞞騙了斐龔,斐龔定是會記掛在心上,而不會這麼輕易的讓這個事情過去的。

    「現下正值用人之秋,我也是不想對你再進一步的禁錮了,便是讓你再替我幹一些事兒吧,幹得好了,沒賞,幹得不好,責罰加倍,你干是不幹?」斐龔冷聲說著,狠狠的盯著吳良心的眼睛。

    「老爺你儘管吩咐,吳良心就是將累死,也要給老爺你將事情給辦好了!」吳良心拍著自己的胸口,這一段時間可是將他給憋壞,自然是滿懷激情的要主動給斐龔辦事兒,並且是將事情給辦好!

    斐龔點了點頭,看來這傢伙沒廢掉,起碼精神頭還算不錯,斐龔凝聲說道:「這個事兒怕是有點兒棘手,我要你替我去一趟長安,我會讓祁碎給你安排充足的錢物,去到長安,你給打通好各路關係,我需要得到一些關於西魏朝廷上上下下一些人和一些事兒的情報,還有一個事兒甚為重要的,那就是你必須將香香夫人給我帶回來!」提到宇文香,斐龔還真是滿肚子的無奈,這姑奶奶竟像是要人用八抬大轎去請才肯回來一般,可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那麼多臭毛病。

    「是,老爺,我一定按照老爺的指示將事情辦好!」吳良心信誓旦旦的說著,現在的吳良心,已經不管事情是否容易辦成,現在他是迫切的希望能夠辦一些事兒,這樣才能夠使得自己安心。

    斐龔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情斐龔還是覺得派吳良心去做最為合適。

    「老爺,如果沒別的事兒吩咐,小人這就下去準備去了!」吳良心話語間還帶著些激動的情緒。

    「去吧!」斐龔揮了揮手,吳良心便是興沖沖的走了出去。

    量體裁衣,量才為用,用之正則正,用之偏則偏,有時候,斐龔也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留著像吳良心這樣的人,或許是他周圍只有一個像吳良心這樣的人,有些事情還就只能是依靠他去辦理才讓斐龔覺得踏實,也或許是沒有替代品,斐龔才會如此的讓吳良心在自己身邊待得時間這麼長。

    斐龔長呼了口氣,這個時候他開始將精力放在了琢磨東魏朝廷這一塊了,也時候去會會高洋這個瘋子了,嘿,鄴城,應當也是個不錯的地方,也許也是時候去一趟鄴城了,斐龔心中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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