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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章 對峙 文 / 一代鬼才

    「既是奉丞相之命,可有手令?」

    迎著清冷的月光,我強行凝注心神才堪堪敢凝視郭淮被尖銳刀器肆意糟蹋後的恐怖臉頰這是一張雖可怕卻無比堅毅的面孔,每一道縱橫的刀印都透露著遠別常人的冷血與隱忍。

    特別是他那雙碧藍幽深的眼睛,冷峻狠厲到了極點,讓人遍體生寒。

    「沒有。」郭淮波瀾不驚地拱了拱手,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可有虎符?」我不易察覺地移到了徐晃的身後,語聲卻已是漸高。

    「沒有……」郭淮復又低下了頭,把自己的頭顱埋在了深深的陰影之中,而他的人……也已經站了起來!

    「既無丞相告諭手令,也無丞相調兵虎符,郭將軍,你讓本軍師如何信你?」我寒著臉沉聲道,周晗與百里默也隨之警惕地站在了我身旁,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這種氣息很危險、很詭異,類似炸彈,一觸即發!

    「軍師言笑了。丞相新辟中央軍,統轄中衛、武衛、中壘、驍騎、中堅等新禁軍五部,我等拱衛京畿重地,千里迢迢遠道而來,何以不信?在下既是丞相的臣子,而在我身後,則無可厚非,儘是大漢丞相的兵!」郭淮躬身作揖,又回過身將手掌翻面朝天,對著後方黑壓壓的如林士兵,聲震如雷道,「吾輩皆是帝國忠心耿耿的戰士!軍師說不相信我們,兒郎們,爾等且告訴軍師吧!」

    「告諭天策軍師!我等皆是帝國忠心耿耿的戰士!」

    「告諭天策軍師!我等皆是帝國忠心耿耿的戰士!」

    隨著郭淮手勢立下,黑色玄甲軍整齊一致的吶喊聲頃刻大作而起!直如怒炎巨浪,響徹如雷!

    震得夜空刺刺而響,令人耳膜生痛!

    如此威儀,在場眾人無不臉色大變,饒是徐晃定力過人,也已緊張得雙手佈滿細密汗珠。

    「停!」

    片刻後,郭淮覆掌而收,千餘將士剎那間號令禁止,再無一人聲響。

    黑夜復又寂靜如斯。

    此等統兵之能,非佼佼者不可為之!

    「請問軍師,如此,滿意否?」郭淮鎮定地整了整胸前的護甲,雙手恭敬作揖,只是那微笑的神情,竟是說不出的寒冷。

    「好,很好……郭將軍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值此劍拔弩張的時刻,我冷笑著摸了摸鼻子,神色漠然道,「敢問將軍,可是示威?」

    「不敢。」郭淮一揖到底,抿緊雙嘴,平靜道,「長安新覆,不少宵小之輩、作奸犯科之徒、狼子野心之眾,自然會渾水摸魚潛伏而至,不惜對帝國的基業進行打擊破壞!無論是細作還是不可告人的陰謀,我等皆有全面負責之職!還望軍師見諒。」

    「見諒?怎麼個見諒法?」我神色挑釁地盯著郭淮依舊平和的眼睛,寒聲道,「將軍言下之意,在下既是細作?於是要綁了我,關押天牢?拿燒紅的鐵杵往我身上玩命招呼?不招供就大刑伺候?真不待見了,半夜找幾個死囚偷偷把我給宰了?」

    「軍師說笑了。」郭淮似乎沒有被我激怒或者嚇著,拱手托天,輕聲道,「軍師大賢大能,在下可是不敢。」

    「不敢並不代表不敢想。」我看著郭淮長時間都不曾轉動分毫的碧藍眼眸,語聲愈冷道,「將軍是這個意思嗎?」

    「不敢。」郭淮似乎沒有被我的氣勢所逼退,只是頭顱埋得更低了,讓人看不清此刻他的臉上究竟是何神情。

    「你說話真沒意思。」我不悅地拂了下衣袖。

    「在下本就是很沒有意思的人。」

    「沒意思並不代表沒思想。」我托著下巴沉吟了片刻,覺得事情實在拖得太久了,心裡頗感煩躁,於是單刀直入道,「你來這裡做甚?」

    「不做甚。」郭淮依舊是那種不帶香火氣的平穩音調,低著頭,繼續道,「只是奉命來辦點事情。」

    「何事?」

    「抓人。」

    「抓何人?」此時,我抬頭望了下天空。寒風凜冽的嚴冬,大雪鵝毛般地飄灑,天地間灰蒙一片。

    「抓那些人。」郭淮伸出四根手指頭,指了指遠處角落裡那幾名早已經嚇得呆若木雞的百姓。

    「還有呢?」

    「帶人。」

    「帶何人?」

    「許昌呈奇軍。」郭淮忽地抬起了刀疤縱橫的「鬼臉」,冰冷的眼眸已是直勾勾地望向了身側空地上那數百雖被控制在一團卻已經面露希望神情的兵士。

    看著那些面色驚慌痛苦神情的百姓以及另一方復又神色倨傲的許昌軍兵,我強行按住心頭的火氣,冷然道:「郭淮,你敢說你是奉丞相之命而來?」

    郭淮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怒意,低著頭想了想,一臉篤定道:「此等大事,不敢造次。」

    「你放肆!」老子再也怒不可遏,咬著牙,勃然大怒道,「回去問問你家的主子,當真不要命了?!」

    「軍師言重了,我的主子就是你的主子。軍師若不信,自可自己去問。在下粗鄙軍人,怕是言語有失,驚擾聖聽。」郭淮慢條斯理地抬起了頭,望了眼怒火中燒的徐晃,又看了我一眼,說道,「軍師如果沒有問題了的話,請問末將可以便宜行事了麼?」

    「徐晃!」我再也按捺不住,使出渾身力氣爆喝一聲,胸腹間只覺滿腔怒火似要炸出來,大聲道,「本軍師今晚要殺人!」

    「喏!」徐晃抱拳而侍,七尺鐵劍已是對著郭淮橫眉而持。

    「軍師請三思。」眼看衝突即起,郭淮的鬼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嘴角抽動了下,彎身恭聲道,「大戰之時,只宜對外。這是我家主子的原話。」

    「放肆!本軍師何曾需要你來管教?!」老子雷嗔電怒地啐了一口,這鳥人郭淮明擺著就是大公子曹丕的親信。顛倒黑白地在這裡胡謅一通,著實可惡!只是這廝榮辱不驚,軟硬不吃。對付起來殊不容易,絕非善茬啊。

    索性撕破臉皮,去他爹的!

    「軍師,請息怒。」郭淮似又賣起乖來,瞅了瞅我身旁的百里默,寒聲道,「數日前我軍部即已留意此女子。此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經過多方打探,我們懷疑她是劉備的細作。」

    「細作?」我冷笑著抬起了下巴,又扭過頭對著百里默溫和地笑了笑,柔聲道,「姑娘,請問……您是細作嗎?」

    百里默聞言一窒,呆呆地看了我幾眼,又含笑搖了搖頭。

    正當我頗為滿意地在內心慶祝「調戲」成功之時,只覺手臂處傳來無邊劇痛!

    再回首時,百里默已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靜靜地盯著自己裙擺下的腳趾,安靜淑嫻。

    「咳咳……」我「咬牙切齒」地狠狠瞪了百里默一眼,又對著郭淮聳肩道,「她說她不是細作。」

    「她從襄陽來。」郭淮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們。

    這回,百里默沒有否認。

    我見郭淮死纏爛打,煩不勝煩,聲音徒增道:「那又如何?!」

    「那她就是細作!」郭淮陰沉下了臉。

    「所以……你要抓她?」我不假思索地瞇起了眼睛,想不到與曹丕魚死網破的時機這麼快就來臨了。

    「是!」郭淮大叫一聲,鬼臉上再無片刻恭謙。

    「辦不到!今天,你休想帶走一個人!」老子怒髮衝冠,振臂一揮,大聲道,「給我拿下,如有反抗,視同亂黨!」

    「諾!」徐晃以及麾下軍士俱都應聲而起。

    「中衛軍聽令!軍師被奸人挾持,我等身為帝**人,剿除逆黨,責無旁貸!聽我口令誅殺逆黨!」郭淮狡猾無比,當機立斷地拔刀在手,身後黑色玄甲兵執戟哄然而應,方陣森森,大步趟前,竟是毫不示弱。

    「禁!爾等休得胡來!此乃長安大城,不容嘩變!」

    正當敵我雙方即刻兵戎相見之時,只見長安北門城門大開,數支重甲騎兵搖曳火把突飛而進!

    槍戟林立,浩浩蕩蕩,掀起萬片殘雪!

    粗粗一看,居然不下五千之數!

    「丞相手諭在手,爾等稍安勿躁!」

    衝在最前頭的將領一身虎胄豹甲,戴雀玲發紫金冠,腰繫勒甲玲瓏玉帶,背扎大面紅白護旗,威風凜凜,獨眼寬膀……居然是夏侯!

    「軍師在上,敝將奉丞相手諭,接管此間事宜!」

    夏侯奉昊旨而來,享馬上不參拜之尊。

    場內眾軍士見曹操玉帛金鑲手諭,無不跪地叩倒。

    一時人頭攢動,鴉雀無聲。

    夏侯環視四方,目光如燭,虎視郭淮,喝令道:「中衛軍何以在此!」

    「末將見過驃騎將軍!」郭淮被夏侯雄威所懾,匍匐跪拜於地,抱拳解釋道,「因大公子口諭,故特來行事。」

    「胡鬧!」夏侯虎目圓睜,大喝道,「即刻約束中衛軍,返回本部大營,接受督察!如敢妄動,殺無赦!」

    「諾!」郭淮神色變換不斷,片刻後只能無奈點頭應下。

    夏侯心思如發,抬了抬眉,盯著郭淮冷聲道:「長安府尹不作為,已被隔離查辦。讓大公子即刻去丞相那說去吧!」

    「末……末將遵命……」

    郭淮渾身一顫,後脊背已是冰涼一片。

    ……

    ……

    (明天繼續,得加快些情節節奏才是……愁啊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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