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夏知知渾身包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哪個王八蛋認的出?
高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道:「你……你叫我爹?你是娉兒?」
「嗯!我是……」夏知知低著頭咬了咬紅唇,迅速地脫去了頭巾和臉頰上的布條,露出了清婉可愛的小臉。
「混賬!糊塗!」高晁氣急敗壞地大吼著,氣得嘴唇抖,厲聲道,「高娉!你私自出逃也就算了,可你一去就是整整三個多月!你知道我和你娘有多擔心你嗎?!還有,你幹嘛不告而別?你真不想呆這裡,我可以找人帶你出去玩啊!是,我知道這裡的生活很枯燥很乏味,可你總不能這樣任性妄為?」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敢情夏知知是她的假名?
我疑惑地順眼望去,只見一滴眼淚順著高娉粉嘟嘟的面頰流了下來,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哽咽道:「爹……我出走不是因為別的,只是你們都不關心我……你忙著研究你的學問,娘又只專注於武功……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孤單?我這裡沒有朋友,沒有人交心,甚至……我都覺得我沒有家人……我只是想你們多看我幾眼,有這麼難嗎……我一回來,你就只知道罵我,你為什麼就不會抱抱我?像個父親一樣的關心女兒?嗚嗚……」
高娉越說越傷心,蹲下身來傷心痛哭起來,一張小臉頓時梨花帶雨,哭得老子心裡賊難受。
高晁漲紅著臉,手指停半空,慍怒的老臉帶著氣憤和些許的自責。
我出於本能地走了過去,拍著她的肩,柔聲安慰道:「知知……額不,高娉,你別難過了,其實還是有很多人關心你的,別哭了,好嗎?哥哥晚上給你講故事,講好多好多好玩的故事,逗你開心好不好?」
高娉抽泣著抬起頭,深深地看著我,會說話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嗚嗚……哥哥!就你對我好了!嗚嗚……」高娉大哭著抱著我,小手把我的脖子勒得死死的,生怕我會丟下她不管。
「你!」高晁難堪地說不出話來,想了想,沉聲道,「咳咳……郭嘉,我千方計地想將女兒嫁給你,想不到你既然已經和我的女兒認識……這或許也就是天意!這樣,我就把高娉許配給你了!怎麼樣?!」
「什麼?!開玩喜啊你,她還那麼小!」我大叫著跳了起來,搖頭道,「高館主!這終身大事可不能胡來啊!」
「哼!小嗎?!她娘八歲的時候就嫁入我金家了!童養媳你不懂?!」高晁氣呼呼地吼叫著,口水濺了我一臉。
「可……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啊!」我皺著眉,據理力爭。
「嘿嘿,好辦啊!休了就行!」高晁挑著眉,滿臉的壞笑。
「不!絕對不!堅決不!」
「哼!那你就別想見到霍原了!」
「你!」
「怎麼樣?咬我啊?!」
「呀哈!我削你娘!」
「什麼鳥語,你個傻蛋!」
「%^&**&&*^……」
「……」
老子罵得口乾舌燥,重重地喘著粗氣,高晁也好不到哪裡去,差點操起椅子就往我褲襠招呼。開玩笑,論罵人的功夫,咱也是千年的道行,宇宙無敵啊。
「你……你們別吵了!」忽然,高娉紅著眼睛站了起來,輕言道,「爹,如果我嫁給哥哥,是不是以後就可以抱著他睡覺了?」
「呃……這個……是,是……」高晁尷尬地咳了幾聲,身後的幾個侍衛笑得渾身抖。
老子聽得心裡暴汗,果然聽高娉歡快地破涕為笑道:「那太好了!那我就嫁給哥哥了!謝謝爹成全!」
「哼!沒這麼簡單!他不休妻我決不答應!」高晁拉著個臉,仰著頭挑釁地盯著我。
「不可能!我的老婆都是平等的!沒有妻妾之分,沒有大小之別!」我粗著脖子,毫不示弱。
高晁還要再罵,卻聽高娉撒嬌道:「爹,您就答應了人家嘛……反正你和娘早計劃著要去周遊天下了,沒時間照顧女兒。女兒有了好歸宿不是很好嘛?什麼妻妾,無所謂啦!」
我瞪圓了眼睛,龐影微笑著搖頭不已。女生果然外向啊,這要是以後老子也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長大了翅膀硬了也給我來個這麼一出,到時候該怎麼辦捏?
高晁無奈地苦笑了幾聲,扁嘴道:「唉,女大不留啊……算了,你要是真想跟郭嘉,我也沒辦法,不過我有個條件,他必須哄我開心!因為我現還非常非常生氣!」
「呵呵,這個好辦,哥哥會講笑話了!」高娉純真一笑,淺淺的酒窩雖然十分可愛,卻讓我充滿了罪惡感……日啊,我勒個賊老天啊,這麼小的妞就要成為我老婆了?我怎麼下得了手啊?還有,家裡那兩頭母老虎,會不會氣得活活生吞了我啊?
可是為了霍原,就算是母狗也得上啊?何況是個嬌小的蘿莉……大不了等她長大了再來嘿咻好了……再說了,女人長得漂亮晚上是沒用的啊,燈一關,臉上蓋張廁紙,美和丑有啥區別?
我一邊亂七八糟地想著心事,一邊還是點頭哈腰地走到高晁身邊,賠笑道:「呵呵……高……哦不,岳父大人,你好你好。」
「哼!怎麼,改口叫岳父了?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哼!」高晁黑著個臉,那裝十三的表情氣得老子真想拿根警棍活活電死他,可惜尼瑪沒的賣啊!
無奈我只能繼續裝孫子,恭敬道歉道:「是是是……剛才我是太激動了點,呵呵,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所謂不打不相識嘛,小婿給老丈人講幾個笑話,希望您老人家能消消氣啊。」
「唉,算了算了,你就講,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前頭,你要是逗不了我笑,你倆的婚事就吹了,霍原也休想帶走了!」
「好……好……」我摸了把冷汗,腸刮肚了一番,輕聲道,「從前啊,有一隻母雞下了個蛋,可公雞竟然很生氣,追著母雞狂咬,呵呵,知道為什麼嗎?」
「嗯?為什麼?」高晁蹙著眉頭,滿臉的問號。而他後邊的幾個傻大個是抓耳撓腮,一副無比白癡的模樣。
「啊哈!答案就是……」我繪聲繪色地吊足了他們的胃口,拍掌笑道,「因為母雞下的是鴨蛋啊!哈哈哈!……」
我一個人到沒人附和,場面非常冷清時,就知道自己演砸了。我尷尬地咳嗽了幾聲,高晁滿臉不屑。
高娉淺笑著向我投來了鼓勵的眼神,我想了想,繼續道:「幾年前,有兩個侏儒住店,其一人很早就上床了。他聽到隔壁的侏儒整夜都喊:「一二三……嘿!一二三……嘿!」心裡非常佩服,第二天就對那個侏儒說道:「你真厲害,整整一晚上都鍛煉身體,太自強不息了!」那個侏儒生氣地哼了一聲,大叫道:「奶奶的,老子是一夜沒跳上床!」
「噗……」
只見龐影和高娉忍不住地笑出聲來,高晁嘴角抖了抖,卻還是不滿道,「這個太普通了,還有沒有好玩的笑話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道:「岳父大人,你知道萬里長城是怎麼建起來的嗎?……每當我錯過一個女人,我就山上放一塊磚,於是,這世界便有了長城。嘿嘿,怎麼樣?」
「不!不好玩!再來!」
可惡!這老頭是擺明了刁難啊……
人生世,真是唯苦逼二字。為救兄弟,老子也只能以笑迎之啊!
沒有一番寒澈骨,哪來梅花撲鼻香?
為了愛和正義!老子只能豁出去了!
我壞笑著走進高晁,附耳道:「從前有一對男女,樹上玩耍,樹下面有一頭羊。忽然,一個獵人失誤射錯了,竟把那隻羊給活活弄死了!鮮血灑了一地,女人大驚失色,大叫道:『啊!下面羊死了……』」
高晁全身抖了抖,依舊面無表情,半響後,忽然爆出很響的笑聲!
唉,老子總算相信了,這有深的黃色笑話,才是男人的愛啊……
……
……
午,我焦急不安地房間裡等待著。高晁這個老東西終於肯答應放霍原了。
「吱……」
門,被人打開了……
我興奮地回過頭,剛想撲上去就給他來個熱烈、牛逼、感動的擁抱,卻突然現眼前的人身形很苗條,樣子很美麗,胸前很柔軟……
不是霍原……
是個妞,是個女人,成熟的女人,是什麼成熟的女人?我救過的成熟女人?
恩恩?林能靜?!
「啊!」
我像見到鬼一樣地往後猛退,小心肝撲通撲通地狂跳,臉色肯定白的跟紙一樣,甚至連胯下的「小蟲」都被嚇得提前進入了冬眠期……
林能靜寒著臉,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冷冷地注視著我,那美麗眼眸透射出來的目光就像是我好像上了她一樣……
呃,我好像確實真的上過……
我嚇得大腦短路,手足抖,只能伸出手,哆哆嗦嗦道:「呵……呵呵……林姑娘,你要冷靜……再冷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哦?那是怎麼樣的?恩?鬼才大人?」林能靜瞇著眼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我,美目裡似要噴出火來,「你膽子挺肥的嘛,什麼叫做,郭嘉到此一遊啊?恩?你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還以為你是貓,有條命?」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啊!我只是救人啊!不然你會死的啊!林姑娘,你要冷靜啊!別冤枉了好人啊!」我害怕地緊緊閉上了眼睛,雙手抱頭蹲地上。
「你!」
林能靜氣得臉色鐵青,就此時,一座大黑塔如鬼魅般出現了房間裡,立時偌大的房間立刻變得很小很擁擠。
林能靜鳳目寒煞地望著那張天然呆,沒有生氣的臉龐,不甘地怒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她快要走出房門時,只見她氣憤地大聲道:「郭嘉!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你若是想離開此地,一定要帶我走!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哼!」
……
房間驀地變得很安靜,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待看到出現眼前的是霍原時,興奮地大呼一聲,抱住他強壯無比的身軀,喜不自禁道:「霍原!我的好兄弟!哈哈!總算見到你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你好嗎?!我很想你!」
霍原一臉的木訥,動也沒有動,想了想,吐出一個讓老子差點想去揮刀自宮的字……
「餓……」——
霍同學總算回歸了呵呵!
接下來會努力把重點放陰謀詭計上了
一本書的元素會有很多,但是總不能一直搞笑惡搞
我期待的是,看到郭嘉華麗麗地佈局,玩弄敵人於手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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