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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懸疑重重 文 / 一代鬼才

    黃昏,殘陽如血。

    平時冷冷清清的清河巷,此時已經人頭攢動。

    不少全副武裝的京兆府官兵,神情肅穆地嚴陣以待,將巷口完全封閉,不許居住清河巷裡的平民走出。許多想要進來看熱鬧的姓都被禁止進入,場面有些凌亂,讓人無形之就感到緊張與沉悶。

    一個抱著孩子的年婦女,偷偷瞥了撇面色冰冷的官兵,對著身旁皺著眉頭的丈夫低聲嘀咕道:「這都是怎麼了啊,還叫不叫人活了?今天的菜還沒買呢,京兆府這弄得都是什麼名堂啊!」

    皮膚黝黑的丈夫惱怒地看了年婦女一眼,輕聲厲斥道:「你這婆娘恁地不懂事!死人了你不知道啊?昨天半夜那叫的,差點把老子嚇得尿褲子!」

    年婦女抖了抖稍顯肥胖的身材,害怕地問道:「是……是王寡婦家?」

    丈夫忽地一哆嗦,牙關打顫道:「是啊,聽說都被人糟蹋成好幾塊了……死得太慘了!真可怕……」

    年婦女懷裡的孩子莫名就哭了,婦女慌忙撩上衣服給孩子奶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細聲道:「聽說楊老三都嚇得神志不清了,嘴裡只會不斷地念叨鬼啊鬼啊……大家都說他害得失心瘋了!八成已經是個瘋子!」

    她的丈夫嚥了下口水,神秘兮兮地囁嚅道:「快到清明了,老人們都說會有含冤的厲鬼出來命……」

    年婦女縮了縮脖子,遠方的天空一片妖異的紅……

    幾米外,王寡婦的家,京兆尹程哲用帕子捂著鼻子,蹲下身細細地查看著兇殺現場。

    屋內很雜亂,牆壁上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程哲緊緊鎖著眉頭。過了片刻,對著身旁的一個官員詢問道:「通知奉孝先生了嗎?」

    那官員長得猴嘴尖腮,兩道短小的鬍鬚看著很煩人,他點了點頭,回聲道:「已經通知了,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程哲面無表情,命令道:「等先生來了,就把楊老三帶過來,不要嚇他,那貨太沒用,估計已經有些糊塗了。」

    官員彎腰應下:「下官明白。」

    程哲哼了一聲,陰狠說道:「告訴楊老三,想活命的話就給我老實交代,他究竟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要還是裝瘋賣傻,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官員眼閃過一絲寒光,簡潔回道:「是!」——

    這是週一的分割線——

    車輪轆轆,帶起幾片爛泥。

    我走下馬車,從許褚手接過外氅,幾名京兆府的官兵擠出人群,將我倆恭恭敬敬地接了進來。

    望著外圍水洩不通的人群,我心裡一歎,「天朝」人民還真是愛看熱鬧,這「優良的傳統」可謂自古有之。

    霍原不,負責去暗保護擔當誘餌的鳳了,沒有辦法,我只能叫來許褚暫時充當護衛。

    時值「多事之秋」,不小心點還真是不知道會生什麼狀況。

    官兵的帶領下,拐了幾個彎,我走進一間破舊的民房。

    京兆尹程哲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拱手客氣道:「先生辛苦了。」

    我含笑打過招呼,和程哲交流了幾句,他把兇案的大致過程向我詳細地敘述了一番。我聽得一陣噁心,隨後凝目開始打量這昨夜經歷過一場慘絕人寰的虐殺的房間。

    許褚跟著我看了半天,抬了抬眉梢,沉聲道:「真是滅絕人性。」

    我點了點頭,一個官員帶著瘋瘋癲癲的人走了進來。

    程哲重重哼了一聲,指著那兀自瘋言瘋語的人說道:「先生,他就是目睹整個過程的楊老三,是清河巷裡的居民,平時游手好閒,多有作惡。」

    我背負著雙手,仔細打量著楊老三。他的眼角有幾塊淤青,殘破的衣衫還余留著許多污泥,估計是跑的時候跌倒造成的。

    我走了過去,柔聲問道:「楊老三,你不要怕。」

    楊老三哆哆嗦嗦,跪地上仍舊不斷地抖,低著頭沒有回答,只是神經叨叨地喃喃自語著:「鬼……鬼啊……太可怕了……鬼……」

    程哲勃然大怒,剛想破口大罵,被我抬手制止住,我拿出一瓶酒,遞給他道:「先喝點酒,別怕。」

    楊老三顫顫巍巍地接過,仰起脖子就咕嚕嚕地全倒了進去,因為喝得太快,恐懼的面上咳得滿臉通紅。

    等了有一段時間,我才又問道:「你好些了嗎?」

    楊老三木訥地點了點頭,抬頭凝視著我,忽然猛烈地磕了好幾個響頭,淒聲道:「大人……請您救救小人……我不想死啊……大人……」

    我過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你放心,只要你說實話,我一定保住你性命。我還可以給你些銀兩,做為獎賞,好嗎?」

    楊老三重重地點頭應下,沉吟了半響,回憶道:「昨天夜裡,我喝了很多酒,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王寡婦的家,想……看看她……我見屋裡還有亮光,就透過窗戶望了進去……誰知道……」

    楊老三似乎想起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一雙眼睛變得驚懼起來,顫抖道:「我看到屋裡有個人和王寡婦做那種事情……可王寡婦動都不會動,像個死人一樣……然後那人下了床,抓起王寡婦就往牆壁上狠狠扔去……王寡婦炸成了一團肉餅……什麼都炸了出來,流了好多血……」

    說著又頓了頓,待看到我鼓勵的目光時,嚥了一下口水,終於下定決心,繼續說道:「那人又開始折斷王寡婦的四肢,後把她一塊塊放了很小的木盒裡……隨後穿上了衣服,轉了過來……我看到那人似人又不像人,沒有眼睛……只有兩個血窟窿!血窟窿裡還湧出不少黑黑的膿水,實噁心到了極點……他的鼻子很大很高,沒有嘴唇,只有兩排黃黃的牙齒……他對著我陰陰笑了一下,嚇得我心臟狂跳!我魂飛魄散,不顧一切地拚命往外跑!後來跌倒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越聽心裡越是驚訝,這神秘莫測的歹徒當真無法以常理推斷。

    他為什麼沒殺了楊老三?又為什麼將王寡婦放到木盒裡?

    我又問了楊老三幾個問題,隨後楊老三就給官員帶了下去。

    我緘默不語,緊鎖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程哲看到我正悉心思考,不想打擾,抱了抱拳就告辭了。

    許褚房來回踱著,東看看西瞧瞧,忽然他好像現了什麼,迅速趴了下去,從床底下一陣搗鼓,抓出了一個黃的酒葫蘆,對著我大叫起來。

    我心大驚,快步走到許褚身邊,從他手奪過酒葫蘆,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酒葫蘆……

    不正是賣我「珍碧」寶刀的風騷老頭身上帶著的嗎?

    那個踏雪無痕的隱秘高手!

    他,難道和連環殺人案有關聯?

    抑或,是幫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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