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時光匆匆()
茅屋內,藺素琴將孫項那得來的一袋金幣遞給藺爺道:「爺爺,以後你不要那麼辛苦地種地了,在家好好休息。」
藺爺看著那袋金幣,先是一傻眼,而後慌慌張張地道:「哪裡來這麼多的金幣?」
「打獵賺的錢。」
「打獵能賺這麼多錢?」藺爺狐疑地看著她。
「爺爺,我是修士都有一年多了,一直打獵積攢下來的錢,一次性給你罷了。」藺素琴撒謊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從來不心跳。
怕爺爺懷疑,藺素琴又鎮鎮地補充道:「我保證是打獵賺的錢!爺爺以後不要那麼辛苦了,打幾個小野獸對我是小事了。」
藺爺欣慰地笑了,摸了摸藺素琴地頭道:「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朦朧皎潔的月光下,茅屋內,充斥著爺孫兩的歡聲笑語。
孫家,孫捷手撫胸口,感覺心臟一陣抽搐。忽然間感覺跟兒子之間斷了聯繫,那是天生的骨肉相連。
「項兒出事了,是誰幹的?我要將他家滿門抄斬!」孫捷右手撫著心口,左手拍案悲吼。
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孫家查出:孫項帶了家族十餘名勇士跟一個叫「沃王八」的少年走了,自此一去不復返。
背水鎮城門上,郝然又多了一張通緝令:孫家懸賞五萬金幣擒拿沃王八!
「藺神仙」、「沃王八」兩張通緝令在鎮門上格外醒目。五萬金幣對於一個小鎮的人們來說,絕對是一筆巨額財富。
於是乎,「藺神仙」、「沃王八」仿似成了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鎮裡不管跟他們有仇的、沒仇的都恨不得擒拿他們,連鄰鎮的都想擒拿他們!
然而藺素琴卻似局外人般,事不關己。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修石條經。
歲月如梭,四年多的時光眨眼即逝。
骷髏石洞內,藺素琴閉目盤坐於河邊,右手緊握石條,細心感悟。
「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竅。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藺素琴細心感悟著這艱澀難明的真言,靜心凝神,拋開一切雜念,進入一種玄妙的虛無狀態。
在這種無慾無念的極靜狀態下,藺素琴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幕然,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但卻只有一寸高的自己,她如精靈般在歡快地舞蹈。
無慾、無念生出動之妙,靜極生動!腦海中的另一個自己探出念頭,居然能夠清晰感應到四周的一切!甚至連數百米外的蒼蠅撲翅都能清晰捕捉到!
有欲、有念頭,觀其竅!
腦海中的自己不斷舞動,盡然在腦海中開闢出一寸見方的小空間。
良久,腦海中那個小小藺素琴盤坐於一寸見方的空間中,靜靜地,一動不動了。藺素琴從虛無的玄妙境界中甦醒過來。
「神識!那一寸高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人,她是我的神識!我開啟了神識!開闢出了自己的神識小天地!」藺素琴始一醒來,便興奮地又蹦又跳。
一群圍觀的骷髏皆開合著下巴,復合著傻笑,發出一片「卡吧、卡吧」聲。
此時已值中午,藺素琴歡快地奔回家中。
「爺爺,我回來了……」藺素琴推開門叫到。
「琴琴回來啦,今天爺爺跟雨兒給你做了烤雞、還有你最愛吃的菜。」藺爺笑瞇瞇地迎了上去。四年多來,對於藺素琴因為修煉幾天不歸,藺爺也早已習慣。
「琴琴,今天是你十歲生辰,姐姐給你做了幾道菜。」荀雨也燦爛地笑著迎了上去。而今十六歲的荀雨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五官精緻、身姿曼妙、肌膚白皙如玉,甚是美麗動人。
醉人的菜香飄蕩在茅屋內。
「哇!爺爺和荀雨姐姐真棒!」幾天幾夜沒吃東西的藺素琴,流著口水興奮地撲了上去。
藺爺、跟荀雨皆笑瞇瞇地看著她。
「爺爺、荀雨姐姐也一起吃。」藺素琴招呼著,同時不忘打包了一份,放在一旁。
怕爺爺疑心,藺素琴道:「打包一份,在外面餓了吃。」
「嘻嘻。」
「哈哈。」
一屋人歡聲笑語。
「荀雨妹妹,去門派咯……」門外一個翩翩少年燦爛地笑著呼喚。
「看,贏公子又來接你了,真是般配啊。雨兒,快去吧。」藺爺捋了捋鬍子,笑瞇瞇地道。
荀雨臉色一紅,嬌嗔道:「藺爺爺。」
「嘿嘿,快去吧。」
荀雨清麗的臉上有一絲緋紅,亦有些喜悅,朝藺素琴和藺爺揮了揮手,又去自家跟父母道別,便跟贏劍一道去了。
彎月高掛,夜色中,藺素琴揣著打包的烤雞跑進村子深山的山洞中。
「師傅,我給你帶烤雞來了……」藺素琴興奮地叫著。
「哈哈,真香……」王道一把抓過藺素琴手中的烤雞,興奮地撕咬起來,滿嘴流油。
藺素琴笑看著王道的滑稽模樣。
王道終於吃完,擦去嘴角的油,臉色突兀凝重起來道:「琴琴,師傅有事要離開了,可能會很久。」
「師傅要去哪裡?有什麼事,琴琴也可以幫你的。」藺素琴聽得王道要離開,眼神有些落寞。
「你還小,以後師傅會來找你的。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體內有……」王道臉色無比凝重。
藺素琴明白他指的是那朵一直讓她迷惑的血蓮,她認真地點了點頭。然而未等她追問情況,王道便幾個閃滅不見了身影。
「師傅!師傅……」藺素琴追著跑了出去。
這些年來,王道和石條上教會了她不少秘技:光噬、九重浪、碎影訣、蝕骨掌、逐星步。
然而,沒等她報答,王道就走了。且,這一別,或許永遠不會再相見。
藺素琴落寞地,眼睜睜地看著恩師的背影越來越遠。
背水門後山深處,一對少男少女坐在山坡下,正是荀雨跟贏劍。
此時的荀雨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靚麗少女,而贏劍亦是一個翩翩美少男。兩人更是背水門倍受器重的天才,修煉僅六年,荀雨已是一個苦行五階的修士,而較早修煉的贏劍為苦行六階。所謂苦行,即道門完全敞開,開始了在修煉大道上艱辛的長途跋涉。
「贏劍哥哥,你會永遠對我好嗎?」
「當然了,我最喜歡荀雨妹妹了!」語畢,贏劍迅速吻上荀雨的紅唇。荀雨推拒著急呼:「贏劍哥哥你不能這樣!」
「沒事的,閉上眼睛,一切就過去了。」
「不!族中規定未婚女子不得被染!否則會行族邢的!」荀雨用力推拒。
「我父是贏亂,梨花族族長;我姑是贏慧,背水門副掌門夫人。別怕……」贏劍的手開始順著荀雨的美頸往下滑落。
「不!不!」荀雨胸脯劇烈起伏顫抖。掙扎著用力反抗,可她怎能推開高她一階的贏劍呢?贏劍手指輕彈,邪惡的彌香粉飛落,荀雨身子一軟,不再反抗。衣衫飛起,兩條身影糾纏在一起。
遠處,柳倩茹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贏家,贏亂拍案怒道:「什麼?劍兒他竟然?」
「族長大人,我親眼所見。我再大膽也不敢騙族長大人您啊!」柳倩茹道。柳倩茹跟荀雨本來從小就不和,而欲攀贏家的她更是對與贏劍走的近的荀雨嫉恨在心。
贏亂怒道:「我的劍兒可是要娶背水門掌門千金的。他姑父都答應去說媒了!怎麼能出這亂子!」
贏亂轉身望向柳倩茹,寒聲道:「這件事不能洩露出去!尤其不能讓背水掌門知道!」
「是!是!」柳倩茹連連點頭,感受到贏亂冰寒的殺意,柳倩茹拔腿就跑。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贏亂冰冷地喝道。
「族長大人,我發誓我會保密的!」柳倩如邊拔腿飛奔,邊焦急呼道。
「還是死人會保密!」贏亂冷笑。
贏亂箭步如飛上前,凶狠的掌刀向前切去。
「啊!」
柳倩如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瞬間化成了肉泥。
贏亂上前伸指一點,那灘血泥便瞬間灰飛煙滅。
「來人,抓荀雨,行族規!」贏亂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