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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武 第722章 登峰(第五更) 文 / 蕭舒

    何玉茹一人走在鎮的街上·打量著四周,手上拿著兩個負擔·慢慢往鎮外走去。

    她不是第一次下山來鎮,每過一個月都有玉冰閣的門生下山一趟,買一些工具回山。

    這個差使是輪流做的,三代門生們不成,只有二代門生輪值。

    因為二代門生都有過豐富的經歷,不會把下山當作什麼熱鬧的事,只是很平常,所以不會擾了宇靜的心思。

    她如今的服裝不再是玉冰閣的門生,而像是一個農村婦女,相貌平平無奇,不過身段兒姣好一些,但在寬而厚的衣衫之下,也不太顯眼。

    她這樣走在人群裡,人們根本不會多看·眼,相貌平平,身材稍好一些,不過農婦的少女身段好一些也沒什麼出奇。

    她到了鎮,先走到一座胭脂鋪裡買了一些胭脂水粉,然後又去針線店買了一些針線,弄成兩個負擔,然後出了鎮往回走。

    山谷裡都是自給自足,吃的不缺,反而很豐盛,甚至比山下的更豐盛幾分,究竟?結果這時的天氣寒冷,沒有什麼蔬菜水果,而山上卻溫暖如春,瓜果蔬菜很是豐盛,比山下好很多,根本沒必要買什麼。

    一般的是買些鹽,然後是一些日常的用品,像是針錢之類,胭脂水粉之類,或者一些書畫。

    玉冰閣的門生們每咋}月下山一次採購,都是易容改扮,不讓他人認出來,免得洩了玉冰閣的位置。

    玉冰閣獲咎的人很多,並且又是美女如雲的門派,難免為人所覬覦,會有人心懷不軌,所以要心提防。

    何玉茹正往鎮外走,經過一座酒樓時,忽然一怔,看到一個人正在衝自己揮手,他站在窗口,滿臉的微笑。

    她皺了皺眉頭,想要接著走忽然停住了,再次抬頭看,那白衣青年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何玉茹似是改變了主意,慢慢上了這家成豐樓,然後來到那白衣青年的座位前坐下了。

    白衣青年身形高挑,氣質儒雅翩翩,手上拿一柄折扇,在這寒冷的天氣裡,仍不時的搖動著折扇。

    「何姐姐,好久不見啦。」白衣青年笑著抱抱拳。

    他相貌英俊,微笑時一口雪白的牙齒,讓人好感大生。

    何玉茹蹙眉,訝然道:「竟然沒走!」

    白衣青年笑道:「我一直不安心,明月她怎麼樣了?」

    何玉茹道:「總算還有點兒良心,明月她現在可慘了!」

    「怎麼樣了?」白衣青年忙問,神情緊張。

    ……

    行玉茹道:「她被掌門罰去峰頂面壁三年!」

    「哪座峰頂?」白衣青年問。

    「雪龍峰峰頂!」何玉茹沒好氣的道:「這些山峰之中,數雪龍峰最高!」

    她知道雪龍峰頂的滋味,寒冷得呆不住人,如今趙明月卻一個人孤零零在那般寒冷的處所枯坐,委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了。

    那般情形下,不可是身體冷,還是心冷,精神冷,整個人都化成一塊兒冰,沒有了思維,漸漸麻木,與死去無異。

    白衣青年歎息一聲:「都是我連累了明月……」

    何玉茹蹙眉道:「的膽量也夠大的,不趕緊回金剛門,還在這裡勾留,萬一被掌門知道了消息,一定要追殺的!」

    白衣青年李慕禪微笑:「沒關係的,發現不了我!」

    「哼,這易容之術倒也不差,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何玉茹搖頭,微笑道:「不過一般人還真不會想到敢留在這裡!」

    李慕禪笑道:「還好,我一直在等著玉冰閣的人,想探問一下消息,沒想到是何姐姐下山,真是好運氣!」

    何玉茹也覺得真巧,抿嘴笑笑:「不錯。」

    李慕禪道:「何姐姐,今天我請客,吃過飯再回去吧!」

    「算啦,我要早早回去。」何玉茹搖搖頭。

    李慕禪歎道:「明月還好吧?」

    「好什麼!」何玉茹搖頭道:「是不知道雪龍峰的可怕,算啦,也不明白的。」

    李慕禪道:「我想她。」何玉茹馬上臉色一變,忙不迭的搖手:「不成的,去不了,雪龍峰只有一條道,就是被咱們守著,想上去就要硬闖。」

    李慕禪道:「我改扮成這個樣子,然後想要爬山,們玉冰閣的人不會阻攔吧?」

    何玉茹搖頭道:「定會阻攔的,那裡不讓人過,城市勸阻下山。」

    李慕禪皺眉想了想:「那該如何是好?」

    何玉茹道:「還是等三年後再吧。」

    李慕禪搖搖頭:「我可等不了那麼久,這山頂怎麼會只有一條路,一定還有另外路!」

    何玉茹道:「沒有,這座山很特別,就像一隻靴子,一面是山坡,另一面就是直直的山壁,根本無法上去,即使有再好的輕功也白搭!」

    李慕禪皺眉道:「輕功也不成?」

    「待親自就知道了。」何玉茹搖頭道。

    ……

    兩人又了一番話,卻沒有什麼再的了,趙明月被罰面壁三年,然後事情便平息下去了,人們很是議論了一番,對他極為好奇。

    待何玉茹離開之後,李慕禪坐在桌邊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最終還是決定趙明月。

    究竟?結果是因為自己,她才被罰面壁三年,這面壁三年絕不是在溫暖舒適的處所,而是在苦寒之地,據何玉茹,山頂上極冷,又寒風呼嘯,足以把人的精神摧毀的,趙明月雖堅定,也不改包管一定能挨得過。

    他吃過了飯,然後飄身出了鎮,腰間佩劍,手上拿折扇,看著有些怪異,頗為吸引人的目光。

    這是他故意為之,越是這般奇異服裝,越不容易被玉冰閣的人認出來。

    他來到雪龍峰對面,看著直直而上的山峰,搖頭讚歎,還真是一大奇景,直上直下的山峰如此高聳,仰頭望之便有森森之氣,產生崇拜與渺之感,讓人莫名的想要跪倒在地。

    此峰高有數千丈,直衝雲霄,峰頂被白雲掩住,看不到盡頭,如此直直的山峰又如此之高,真是沒有人敢往上攀登。

    即使有再厲害的輕功,也難以連結住一口氣不洩……旦力氣用盡,摔下來定是粉身碎骨。

    他想了想,咬咬牙,飄身往上,宛如一隻壁虎一般爬上石壁,光滑的青苔阻礙不了他的攀登,靈動自如。

    轉眼功夫他便上了百米遠,然後身體慢慢變得明亮,有一層紅霞披在身上,如一什紅衣衫。

    還好太陽明媚,高照於空中,李慕禪一邊吸納著陽光一邊往上,內力充分,毫無困乏之虞。

    即使是武功絕頂的高手,也不敢攀登這一處,是因為攀登這般絕峰,不但需要內力,還需要強橫的。

    老不以筋骨為能,這不可是一般人,對武林高手也適用,越是老,雖然內力越來越深,卻不如年輕時候了。

    內力與的強橫永遠是相悖而行,內力深時,差,強時,內力淺,內力既深也強橫的存在寥寥無幾。

    李慕禪身體強橫,慢慢往上千米之後,身體肌肉便有酸麻感,於是運轉金剛化虹經,修復的疲勞。

    隨著往上攀登,身體的負荷越來越大,每一步向上都要付出更多的力量,越是往上這種感覺越明顯,身體越來越沉重,恍如背負著一座山。

    他內力流轉,不斷的修復著身體的酸麻,身上的霞光越來越盛,到了後來,幾乎看不清人影,只能看到明亮的陽光。

    ……

    爬到半山腰時,石壁上的青苔釀成了堅冰,光滑而堅硬,需要更深厚的內力來施展壁游功。

    如此一來,消耗的內力更甚,身體也越來越疲憊,李慕禪搖頭歎息,這座山峰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爬上來的。

    又爬了一百多米,李慕禪忽然拔出腰間的長劍,呢呢呢呢,冰屑紛飛,他不斷的揮劍,宛如一團銀光不斷的往裡鑽去。

    一會兒功夫,一座一人高的山洞呈現,他飄身鑽了進去,盤膝坐下,開始運功調息。

    縱使他內力源源不斷,身體強橫,到了這裡仍覺得內力困乏,週身如散了架一般,難受很是。李慕禪自負修煉了金剛不壞神功,又有金剛化虹經,內力雖不算是最強,但身體之強橫,當世罕有。

    如此身體,爬到這裡竟有如此感覺,此峰之難登可見一般。

    他調息了一個時辰,待覺得恢復了,再接著往上爬。

    約過了一千米,他又揮劍挖了一個山洞,在山洞裡高處一陣子,然後接著往上,此時往下望時,一切都變得渺如蟻,腳底一陣陣的發虛。

    李慕禪深吸一口氣,強抑著對高處的恐懼,接著往上爬,一口氣爬到了峰頂。

    峰頂是一片冰形成的圓形空地,光滑如鏡,一塵不染,竟如一座滑冰場,李慕禪大是驚奇,卻顧不得其他,直接盤膝坐在上面調息。

    空地上還有一塊兒巨大的石頭,李慕禪打量了幾眼,這塊兒石頭約有一個屋子那麼大,究竟是怎麼在這上面的?難不成是飛來之峰?

    他調息片刻後,慢慢起身,踩著光滑如鏡的冰面,冰面反應著天空,藍天白雲俱在冰面上。

    寒風呼嘯,力量奇大,恍如要把他吹走,他只能用千斤墜,免得真被吹走了,辛苦爬上來,再被吹下去,那可真成笑話了。

    他慢慢來到石頭的另一邊,靠近西邊,忽然笑了起來,果然有一個洞口,他慢慢往裡,轉了一個彎,眼前是一個石室,一陣溫暖的氣息撲面過來。

    李慕禪進了石室,但見一個黃色蒲團上坐著一個曼妙的女子,正背對著他,一動不動的,正是趙明月。

    李慕禪輕輕咳嗽一聲,趙明月霍的睜開眼:「咦,是誰?」

    她本以為走過來送飯的師姐們,聽到咳嗽聲抬眼看到李慕禪,覺得眼生,隨即又覺得熟悉,游移道:「李無忌?」

    李慕禪呵呵笑起來:「我來啦!」

    「怎麼來啦!」趙明月忙起身過來,忙探頭看一眼外面,然後拉著他往裡,坐到蒲團上,急忙問:「怎麼來啦?!」

    ……

    李慕禪笑瞇瞇的道:「我走過來謝的,替我引開人,我才能順利脫身!」

    趙明月搖搖頭。

    李慕禪道:「這裡呆著還不錯吧?」

    趙明月笑了一下:「還好吧。」

    她雖戴著面紗,李慕禪仍能感覺到她在笑,呵呵笑道:「明月,是不是後悔救我了?」

    趙明月搖頭:「沒有。」

    李慕禪笑瞇瞇的道:「我卻是後悔了,早知道要受這個苦,不如硬闖出去呢。」

    「那不成,不克不及殺我師姐師妹她們!」趙明月忙道。

    李慕禪笑道:「我不殺她們,但打傷沒關係吧?」

    趙明月道:「若硬闖,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什麼希望?」李慕禪笑問。

    趙明月道:「化干戈為玉帛的希望!」

    李慕禪笑了起來,搖搖頭:「明月,還真是天真呢,化干戈為玉帛?呵呵,真是太好笑了!」

    趙明月蹙眉瞪著他:「有什麼好笑的!……·……·……我覺得挺好。」

    李慕禪搖搖頭:「心願是美好的,但卻行欠亨,咱們兩派是數代人結下的恩仇,殺我我殺,血海深仇的不在少數!」……所謂殺父之仇令人切齒,哪一個能拋卻報仇?」

    趙明月皺眉問:「那就沒有另外體例了?」

    李慕禪搖頭:「沒什麼體例,除非嫁給我,咱們兩個成親!」

    趙明月看看他,搖搖頭:「我不會嫁人。」

    這個趙明月,還真是無邪,這話竟面不改色的!李慕禪暗歎,滿臉失望的道:「那即可惜了,聯姻是最好的化干戈為玉帛的體例。」

    趙明月道:「應該還有另外體例,多想一想。」

    李慕禪笑道:「好我就陪著面壁……」……正好仔細想一想,想一個好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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