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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武 第602章 李二 文 / 蕭舒

    第602章李二

    李慕禪皺眉,倒沒有急著下去,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再說,兩人臉上染血,動作遲鈍,卻沒有大礙。

    傅青石是醉得身手遲鈍,如今也算得個教訓,身在武林可不是在家,時刻都會有性命之憂,胡孝祥則是被打傷了,tui有點兒不利落。

    忽然後面貼上香軟的身體,卻是三女站到他身後,湊到窗邊往下看,燈籠照得周圍一片明亮,一下看到了樓梯旁的傅青石與胡孝祥。

    「啊,那是李二公子!」輕聲嬌呼,一直陪著李慕禪的女子——雪娘低聲道:「李先生,那是李二公子,得罪了他可不得了!」

    「李二公子?」李慕禪掃了一眼樓下。

    雪娘道:「李二公子是方三公子的好朋友,他爹是方家的一品供奉,地位極高的!」

    「一品供奉嘛……」李慕禪點點頭。

    方家供奉即是客卿,但對外稱之供奉,更有幾分顏面。

    客卿分三品,一品最高,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得,方家的客卿也是有門檻的,武功不夠斷然進不去。

    即使如此,武林中人也趨之若鶩,方家客卿實在是一個美差,大樹底下好乘涼,地位既高,衣食無憂,又安全,天下兩大世家之一,誰敢隨意招惹,況且又能與眾人一起參研武學。

    方家客卿極多,三品最多,二品次之,一品最少,只有九個一品供奉,號稱九大供奉,皆是天下絕頂高手。

    雪娘急急說道:「李先生,你們快走吧,莫要與他們鬥,方家勢大,你們鬥不過的。」

    若非李慕禪待她溫和友好,彷彿老朋友一般,她絕不會說這些話,一個不小心,傳到方家人耳中,絕沒好果子吃。

    李慕禪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他手一招,桌上一盤瓜子飛出一串,化為一條黑蛇,他順手一甩,這些瓜子鑽出窗戶飛落下去,恰好落到正打成一團的眾人頭上。

    瓜子落到腦袋上,他們頓時僵住,一動不動,興奮的喝叫聲戛然而止,彷彿被人一刀割斷。

    李慕禪扶著窗框揚聲道:「傅兄弟,別鬧了,快上來罷!」

    場中諸人紛紛僵直,一動不動化為雕像,只有傅青石與胡孝祥能活動,好奇的看著四周。

    包括在一邊看熱鬧的李二少爺與身邊人,無一倖免,都被瓜子上附著的內力所制,封住了穴道。

    傅青石這時也醒了酒,抹一把臉上的血,哈哈大笑,渾不在意的道:「李兄,就來!」

    他扯起胡孝祥,大步上了樓,轉眼回到屋內。

    胡孝祥仍呆呆的,偷偷看一眼李慕禪,見他笑瞇瞇的,才舒了一口氣,剛才那一下,一顆瓜子落到頭上,人就不能動彈,這般武功,自己要練到什麼時候才能追上?

    「這幫傢伙,忒霸道了,撞了一下就要打要殺,豈有此理!」傅青石搖搖頭,不以為然。

    雪娘扯一下李慕禪的袖子。

    李慕禪轉頭微笑看向她,雪娘低聲道:「先生,你們快走罷,趁著他們不能動,快出城,莫要被他們找到。」

    李慕禪笑著看看她,搖搖頭。

    雪娘低聲道:「我知道先生身懷絕技,但那李供奉太厲害,雖說他為人正派,可能不在意,但還有方三公子,他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傅青石哈哈笑道:「李兄就是厲害,這一會兒功夫就讓雪娘如此傾心,哈哈……」

    他對李慕禪的武功深具信心,一點兒沒有惹禍的覺悟,更不擔心,反而興致盎然,覺得刺激。

    雪娘白他一眼,暗罵一句不知死活。

    她嗔道:「先生,這裡是白靈城,是方家的天下,即使先生武功高,能打得過李供奉,但能打得過九大供奉嗎?除了九大供奉,還有方家的高手,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先生,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李慕禪笑道:「有理。」

    傅青石道:「咱們就這麼走了?」

    李慕禪扭頭道:「那該如何?與他們打一場,然後引來九大供奉?那就熱鬧了!那時候,他們會把咱們查出祖宗三代來!……可不要小瞧了方家!」

    傅青石臉色一變,他能放縱無忌,但不能連累了家裡,千鶴派在青牛山附近還能鎮得住,但與方家相比,真是大象與螞蟻。

    方家只要動一個小指頭,甚至動一動嘴皮子,就能把千鶴派滅了,若真那樣,自己可就百死莫贖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錯不錯,咱們還是先走為妙!」傅青石忙不迭點頭。

    胡孝祥撇撇嘴,哼道:「殺人滅口就是!」

    傅青石目瞪口呆的望向他,好像看一個陌生人。

    胡孝祥沒好氣的哼道:「反正他們不會罷休,要找咱們麻煩,不如先把他們宰了,出一口惡氣!」

    傅青石苦笑:「你夠狠!」

    李慕禪笑了笑,這個小傢伙還真是目光犀利,一箭中的。

    這件事下面的李二公子絕不會罷休,這樣的人絕不容許自己吃虧,會當成奇恥大辱,不滅了自己絕不罷休。

    即使現在留情,他們也不會領情,反而以為自己懼怕,將來鬧下去,必將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最終要殺他。

    傅青石道:「殺人滅口還是算了吧,咱們走就是了。」

    雪娘低聲道:「那快一些,不少人認得李二公子,說不定有通風報信的。」

    傅青石看了看陪他的女子:「柔娘,我走了!」

    「公子慢走,要小心。」柔娘低聲歎道,嬌柔的身姿,柔婉的聲音,楚楚動人,讓傅青石的心變得柔軟。

    「放心,他們奈何不得咱們的。」傅青石拍拍胸脯,豪氣十足。

    柔娘莞爾一笑,輕輕點頭。

    李慕禪起身:「走罷。」

    他對雪娘三女點點頭,邁步出了飄著旖旎氣息的屋子,從樓梯下到一樓時,李二公子幾個人仍僵立不動。

    李慕禪雖是漫不經心的撒一把瓜子,但每顆瓜子上都附著精純無比的內力,一碰上身體,就會如毒蛇般鑽進經絡,然後封住穴道。

    他們想解開穴道,只有一法:化去李慕禪的內力,想做到卻難,一者他們穴道被封,內力流轉緩慢,遠非平常可比,再者,李慕禪內力精純遠勝於一般人,化解他內力就像用水去化冰,短時間做不到。

    看著他們如雕像一般直挺挺的僵著,或跪倒在地,或仰面朝天躺著,或伸出一隻手想打人,或臉上掛著冷笑。

    此時的他們,動作各異,表情僵硬,沒有什麼變化,但眼珠子直轉,目光閃爍,透出凶狠凌厲來。

    李慕禪能想得出來,一旦解了穴,他們就要殺了自己的。

    搖搖頭,歎了口氣,他對胡孝祥道:「算啦,走罷!」

    胡孝祥正大步流星趕到一個青年身前,揮起巴掌便要扇臉,李慕禪聲音一到,他動作滯住了。

    李慕禪雖然笑瞇瞇的,他卻下意識的有些怕,就像羔羊站在猛虎面前,即使猛虎在打盹,也足夠嚇住。

    胡孝祥哼道:「數他下手最yin,不打兩巴掌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慕禪搖搖頭:「你挨打,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武功不濟,趕緊練好武功罷!」

    胡孝祥悶悶不語,扭頭跟在李慕禪身後,三人出了飛燕樓,扭頭看燈火輝煌,絲竹裊裊的高樓,滋味各不同。

    傅青石歎息一聲:「真是掃興!」

    胡孝祥冷笑道:「不把他們殺了,他們要殺咱們!」

    李慕禪打量四周,夜色已深,一輪明月高懸頭頂,灑下淡淡清輝,他道:「先避一避罷,若真的鬧起來,再下殺手不遲!」

    胡孝祥撇撇嘴,不屑的道:「你真是婆婆媽媽,fu人之仁,當斷不斷必受其害,武功高又有什麼用!」

    傅青石搖搖頭,得跟這小傢伙說說,還婆婆媽媽,fu人之仁,他是沒見過李兄殺多少人,小傢伙真是無知者無畏。

    李慕禪掃了胡孝祥一眼,沉吟一下:「稍等!」

    他身形一閃,倏的消失不見,到了樓中,宛如一陣風掠過李二公子諸人,分別在他們身上拍了一掌。

    他現身後看了眾人一眼,搖搖頭,正在下樓梯的一幫人嚇了一跳,他們想要幫忙,沒想到李慕禪忽然出現。

    李慕禪掃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他們兩天之後自會甦醒,要是強行解穴,出什麼意外,莫怪我言之不予!」

    「你……」當頭是一個身形高壯的青年,臉龐方正,看上去威猛而豪邁,迎上李慕禪的目光卻微微一頓,神情僵了一下。

    李慕禪凝神於眼,目光帶著沉重的壓力,雖然無形卻有質,外人很難發覺,這青年體會最深。

    好像一頭猛虎撲了過來,他心神顫抖,難以自主,骨子裡透出了恐懼,忙扭過頭去不敢再對視。

    「記住了!」李慕禪淡淡一笑,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彷彿從來沒出現過。

    他一消失,人們只覺身體放鬆下來,空氣也變得輕靈,能夠自如的呼吸,氣氛一下輕鬆下來。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好厲害的武功,好囂張!」旁邊一個黑衣青年撇撇嘴,不屑的哼道。

    他用這般語氣發洩郁氣,方才被壓得不能喘氣,給素來以勇猛無畏自居的他重大挫折,心裡怒氣滾滾,一者是能李慕禪的氣憤,還有是對自己膽怯的惱火,最終都化為憤怒。

    「好厲害的傢伙!」當頭的青年吐出一口氣,伸手抹一把額頭,汗水涔涔而下,彷彿劇烈運動過。

    「喲,朱大哥還會害怕,都嚇出汗啦,呵呵……」身後青年似是見到什麼奇事,大聲笑道。

    當頭青年轉頭瞪他一眼:「你以為我想出汗?」

    「這人真有點兒古怪,我也覺得心驚膽顫!」黑衣青年搖搖頭,嘖嘖讚歎:「邪門兒!邪門兒!」

    他扭頭看一眼僵在原地的幾個人,低聲道:「咱們要救人?」

    「不救怎麼辦,都出來了!」方臉青年沒好氣的哼道,轉頭大聲道:「大伙小心一點兒,莫要傷著李兄弟!」

    「好勒!」眾人應道,一群人衝下樓梯,來到僵立著的眾人跟前,搬tui的搬tui,摟腰的摟腰,都小心翼翼,想捧著名貴瓷器無異。

    「快去請方三少爺!」有人叫道。

    眾人一怔,方臉青年恍然大悟:「對對!去請方三少爺!」

    方三少爺與這位李二少爺交情極深,是從小一塊兒玩大的好朋友,雖不是兄弟,卻與兄弟無異,甚至說比親兄弟還親。

    方三少爺與兩位哥哥的感情反倒一般,遠不如與這位李二少爺,李二少爺有事,方三少爺豈能袖手旁觀?

    況且,方家有那麼多的客卿,那麼多高手,想解開穴道想必不難,想到這些,跑出去幾個人,如兔子般飛奔而去。

    一刻鐘的功夫,腳步聲響起,一個圓臉青年急匆匆進來,乍一進樓,大嗓門便吆喝開來:「哪個龜孫王八蛋干的!」

    方臉青年忙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三少爺。」

    這青年身穿錦衣,燈光照得閃閃發光,顯然布料極罕見的精美,身形卻圓滾滾的,像是一個木墩,臉也圓滾滾,但濃眉大眼,並不醜,反而有幾分英氣,但顧盼間蠻橫霸道,不可一世。

    他不理會,直接到了伸著胳膊僵立的李二少爺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到他眼珠子動,鬆了一口氣。

    他又探手去拉停在空中的手,卻按不下來,伸掌拍一下他背心,李二少爺臉色一下變青,喉嚨裡發出絲絲響,眼中透出痛苦。

    「娘的,好厲害的封穴法!」青年恨恨跺腳,無奈的道:「李二,你放心,我去找你爹!」

    他扭頭道:「來人,去請李供奉來!」

    「是!」一個削瘦如猴的黑衣青年應一聲,化為一抹輕煙飄出了飛燕樓,消失在夜色裡。

    青年擼起袖子,轉身瞪向方臉青年,怒喝一聲:「老朱,你在這裡,怎麼看著李二被人暗算?是不是成心的?!」

    方臉青年苦笑:「三公子說話的講良心,咱們開始只是看熱鬧,是李二哥帶著人打別人,很是暢快,……誰想到踢上鐵板了,人家後面有高手,一把瓜子從樓上丟下來,直接封了李二哥他們的穴道。」

    「一把瓜子?」方懷智皺眉,低頭看看,地上確實灑了一地的瓜子,伸伸手,一個青年知機的彎腰撿起幾個瓜子送上來。

    方懷智伸手一捻,瓜子頓時化為粉末,他一翻手,粉末簌簌飄下,這確實是平常不過的瓜子。

    「娘的,用瓜子封了李二的穴道,這傢伙忒厲害了,是個老頭子?」他恨恨哼道。

    方臉青年搖頭:「與三公子年紀差不多。」

    方懷智拍拍巴掌:「好傢伙,從哪裡蹦出這麼個厲害傢伙!」

    「三公子,要不要去追?」方臉青年皺眉,擔心的道:「他臨走時說了,李二哥他們的穴道要兩天才能解開,貿然解穴有危險。」

    「哼,動了我方家的人,哪有這麼便宜!……你們馬上去找林少卿林供奉,去畫一幅像,把那人給你畫出來!」方懷智哼道。

    方臉青年忙點頭:「是,……可我擔心他們知道不妙,趁夜出城,那咱們就沒轍了!」

    「那就發出追殺令,我不信他能逃出咱們方家的手掌!」方懷智冷笑。

    「是。」方臉青年忙點頭。

    「來人!」方懷智大喝一聲。

    「是,三爺。」一個黑色勁裝青年上前一步,抱拳恭聲道。

    方懷智哼道:「派個人查查,那幾個傢伙呆在哪個屋,誰陪他們,把人給我帶到林供奉那裡,仔細問問他們的特徵!」

    「是。」黑衣青年恭聲應道,轉眼上了樓。

    他不去查問,只是挨門挨戶的推門,看到裡面有人,則直接拔tui便走,一直到了雪娘她們那裡,看到空蕩蕩的,馬上招呼來一個小廝,問剛才誰在這屋,小廝飛快回答。

    黑衣青年很快把雪娘三女找到,帶下了樓。

    方懷智盯著雪娘三女掃幾眼,嘿嘿道:「看來這夥人有三個,他們倒是好眼色,……嘿嘿,這三個小娘子今晚陪我!」

    雪娘三女心驚膽顫,不敢發出異議。

    對外說是賣藝不賣身,但那是對一般人所言,對於方懷智這般人物,不賣身也得賣身,沒有反駁的餘地。

    他來到雪娘跟前,嘿嘿笑著伸出手,蒲扇般大手摸上她尖俏下頜,眼中閃過火熱:「好!真是個美人兒,你到是會打扮,……人家都是打扮得美一點兒,你卻想方設法弄得丑一些,有趣!真是有趣!……這身段,這小手,想必滋味不錯!」

    雪娘臉色蒼白,身形微顫,任由他摸上自己的左手,撫摸著指尖,她只能閉上雙眸,一顆心不斷的下沉,雖然身在此處,早有破身的覺悟,卻沒想到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嘿嘿,小娘子,還沒破身吧,不錯不錯!」方懷智笑瞇瞇的打量著雪娘,點點頭,笑容更勝:「小周,你小子可要看好嘍,去過林少卿那裡,就送到我院裡!」

    黑衣勁裝青年臉色一直緊繃著,肅然點頭:「是!」

    「趕緊去吧!」方懷智擺擺手。

    他目送著黑衣勁裝青年帶走三女,轉過頭來冷冷掃一眼,這時候,整個飛燕樓的絲竹聲好像都停了。

    「給我打!」方懷智手一揮,大喝道:「誰看李二的熱鬧,我就讓他們熱鬧!別出人命就成,給我一個一個的打,一個也別放過!」

    「是——!」身後二十幾青年大聲應道,如虎如狼般飛上樓梯,上了樓四散分開,挨著房間一戶一戶的往裡鑽,進去後不管裡面有什麼人,圍上去便是一通揍。

    飛燕樓頓時傳出一陣陣求饒聲,喝罵聲,慘叫聲。

    三女出了樓,彼此對視一眼,看看四周,卻見四周被燈光照得明亮如白晝,黑衣勁裝青年擺擺手:「去找輛馬車來!」

    身後一個矮瘦青年忙應一聲,飛快跑到了斜對面一家「興隆」客棧,很快從裡面趕出一輛馬車來。

    馬車轔轔,駛到樓前,車廂寬大,是四匹馬拉著,跑起來一定很快,駕馭位上坐著是剛才那矮瘦青年,拿著鞭子揮動起來很有車伕的氣派。

    「劉哥,要用這個載她們回去嗎?」他揚聲問。

    黑衣勁裝青年冷哼道:「廢話,那怎麼弄回去!」

    「直接騎馬抱回去就是了!」矮瘦青年揚了揚鞭子,打量著三女,居高臨下,目光炯炯,彷彿能穿透她們的衣裳。

    三女忙緊了緊衣裳,渾身發涼,心裡好被蛇盯上一般的發麻,身子不由的輕輕顫抖。

    她們雖然閱歷甚豐,什麼人都見過,但這般**裸的目光還是不適應,覺得難受噁心。

    「這是三爺的女人,三爺沒用過,沒你們的份兒!」黑衣勁裝青年哼道。

    矮瘦青年揮著鞭子,眉開眼笑:「嘿嘿,三爺用完了,咱們也能享受一下啦!」

    黑衣勁裝青年點點頭:「嗯,就看三爺的心情了,他若心情好,說不定賞給咱們玩玩。」

    矮瘦青年打量著三女,搖頭道:「我看這小三個小娘子也沒什麼嘛,勾不住三爺的魂,早晚是咱們的!」

    「這可說不準,說不定三爺真喜歡呢,你還是別太放肆了!」黑衣勁裝青年搖搖頭,轉身道:「三位小娘子,請上車罷!」

    三女臉色蒼白,渾身輕顫著,搖搖頭,不想踏進去。

    一旦離開了飛燕樓,不知道命運會是怎麼樣的,她們心中恐懼,雙腿發軟,幾乎挪不動步子。

    「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黑衣勁裝青年搖頭,木著臉直接提起三女腰間絲絛,放進了車廂裡。

    三女心裡絕望,茫然無助,看著漆黑的夜空,渾身冷得像掉進冰窖裡,臉色白得一絲血色也沒有。

    「唉……」黑衣勁裝青年搖頭歎息一聲,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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