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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6章 紫陽 文 / 蕭舒

    ,飛映講車廂。車廂內的米線柔和,又不失明亮,他就鞏,仔細望向玉珮,盯在那些小花紋上。

    這般仔細一看,才隱隱覺得,好像並非花紋,而是一種文字。

    李慕禪怔了怔,閉上眼睛,腦海清晰回映玉珮上的字,將其放大,仔細揣摩,卻還認不得。

    他雖見識不淺,但論及廣博,卻算不上,對於這個世界的文化,多是來源於師父,還有大哥買來的書。

    至於這種文字,究竟是什麼文,卻根本不認得。

    小姐?」他吐氣開聲,緩緩叫道,把脖子探集去。

    梅若蘭正在前面與歐陽長老張長老說話,聞言轉頭望過來,隔著十幾丈遠,她飄飄而來。「怎存了?」梅若蘭問,淡淡幽香飄來。

    李慕禪笑道:「我有事相詢。」

    梅若蘭看了看他,挑簾進了車廂,坐到他對面,幽香更濃,直鑽進他鼻孔。

    「小姐,這上面是刻著字吧?」李慕禪把碧玉方佩遞過去。

    梅若蘭接過了,仔細看了看,點頭道:「這是鼎尖!」

    她笑了笑:「這般說來,這枚玉珮乃古物,價值連城」林掌門倒是大方!」

    她明眸迷離,似笑非笑的看李慕禪。

    李慕禪苦笑道:小姐可能澤出?」

    梅若蘭低頭打量一眼,抬頭笑了笑:「這上面應該是一篇心法,想必威力非凡,真要我譯出?」

    李慕禪笑了笑,伸伸手。示意開始。

    梅若蘭點頭道:「好吧,我雖不精通,也略知一二,試著澤澤看。」

    說著話,她揚聲道:「小圓!」

    粉紅影子一閃,小圓挑簾出現,嬌聲道:「小姐?」

    說著話,順勢白了李慕禪一眼。

    李慕禪笑了笑,裝作沒看到,望向梅若蘭。

    梅若蘭盯著碧玉方佩,淡淡道:「小圓,準備筆墨。」

    「是,小姐。」小圓答應一聲。忙到軒案前磨硯,動作輕柔,優雅。

    片刻後小圓放下硯石小道:小姐,好啦。」

    梅若蘭來到案前。提筆揮墨,素箋上出現菊花瓣一般的文字,乍看上去,確實如花瓣圖案。

    若非知曉此種文字,斷難認出這是字來。

    一會兒功夾,她寫了二十幾個字,放下了筆,鬆一口氣。

    小圓打量一眼,搖搖頭,不認得,又歪頭看了看,左歪頭,平歪頭。仍看不出來,道:小姐,這畫的是什麼花呀?」

    梅若蘭瞥她一眼,搖搖頭,沒說話。

    李慕禪笑道:小圓,這是字,不是花。」

    「胡說,明明是花嘛!」小圓瞪他一眼,扭頭走了,自知理虧,留下來免不得要受李慕禪一番取笑。

    李慕禪笑瞇瞇看著她,也不著惱。

    梅若蘭一直盯著這些字,瞥他一眼:「小圓這傻丫頭!」

    李慕禪摸摸鼻子。訕笑幾聲,望向素箋,皺眉道:「小姐,這些字」真的是一篇心法?」

    「我看看罷。」梅若蘭搖頭,盯著這二十幾個字,提起筆來,皺眉思索著,慢慢寫出一個字。

    每個字。她都要端量一會兒,思索一盞茶功夫,才慢慢寫出來,李慕禪站在一旁觀看。

    她臉若白玉,修眉鳳眸,這麼近的距離觀看,清華之氣更是撲面而來,著實罕得一見。

    她皺眉沉思,盯著素箋,神情專注,明眸迷離閃爍,更加動人。

    李慕禪暗歎一口氣,如此女子,世上哪一個男人能令她動心?起碼。自己是打動不了她的。

    想到此,他不由悵然。

    小圓忽然回來,幫車廂裡點上燈,嬌聲道:小姐,今晚到不了人多地方了,歐陽長老說,要在前面的小丘上紮營。」

    「嗯,好的。」梅若蘭擺擺手,眼睛仍盯在素箋上。

    小圓瞪了李慕禪一眼,飄身離開了。

    李慕禪笑道:「小姐,要不,歇一歇再澤吧。」

    「不,很快就好了。」梅若蘭心不在焉的搖頭,盯著素箋蹙眉沉思。

    李慕禪不再勸,閉上眼睛,接著運功調息。

    這輛馬車極平穩,微微晃動,卻沒有顛簸之感,顯示出精湛的馬車製造技藝,李慕禪頗為佩服。

    坐在這樣的馬車上,很容易發困,他看一會梅若蘭,不想打擾她,於是閉上眼睛,開始運功調息。

    他身上一直有傷,只是被壓下了,加之身體自愈能力極強,金網不壞神功雖然還不能顯之於外,卻無處不在,影響極大。

    他受到金網指力。胸口出現血洞,常人挨這一下,直接倒地,身體的力氣馬上被抽走。

    他卻能安然無恙,依舊生龍活虎,正是金網不壞神功的功勞。

    如今,他練到第四層,第一層練五臟六腑,第二層練骨,第三層練皮,第四層練肉,若是三四層練成,足以抵擋尋常的刀劍。

    他一層二層的火候深,第三層四層,卻僅是小成,而他遇到的都是比他厲害的人物,金網不壞神功顯不出威力來。

    若遇到內力低於他的,完全可以不閃不避,直接感撼,可惜,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第四層練肉,日積月累的改變血肉,令其更具韌性,更有活力,即便受傷,不會滯敗,而是頑強的自我修復。

    他中金網指,血洞馬上止住,五臟六腑又強大,源源不斷的提供動力,所以狀若無事,但事後難免虛弱,畢竟超常運轉,有些透支。

    他對金網不壞神功越發有信心,隨著自己內力深厚,金網不壞進境推進,威力會越來越強,真正達到金網不壞的境地。

    「呼」好了!」梅若蘭忽然歎道,慢慢放下筆,露出微笑,甚是得意的望著素箋。

    李慕禪睜開眼,笑道:「有勞小姐了。」

    梅若蘭捏起素箋,輕輕一吹,笑道:「偌,看看吧!」

    李慕禪接過來,一共四十幾個字,上頭二十幾個菊花,下頭是秀麗圓潤的梅花小抬。

    李慕禪強抑衝動,笑道:「小姐這一筆梅花揩,端

    「行啦,快瞧瞧吧!」梅若蘭抿嘴笑。

    李慕禪呵呵笑一聲,這才低頭瞧去。

    「降心、沉氣、神注,坎離倒,龍虎合,靈光現,春雷動,造化明。」

    李慕禪皺了皺眉,抬起頭,苦笑道:「這是一篇心法?」

    梅若蘭點點頭,道:「坎離。龍虎,皆是道家之言,武功心法沒有這般,若想明白,還要請教道門高手。」

    「道門高手?」李慕禪抬頭問。

    梅若蘭姿下來,揉揉肩膀,她雖武功高強,但這麼久的凝注精神,身體也不由酸麻,有些吃不消。

    李慕禪靜靜看著她。

    梅若蘭道:「當今天下,武林七分,七大門派各有奇學,威鎮一方,無人撼得動其地位。」

    李慕禪點頭:「滄海劍派,長白劍派,蓬萊閣,聖雪峰,陷空島,爛陀寺,還有南宮世有」

    他已經打聽清楚,知道這七大門派,與光頭大寇的大當家交手,見識了爛陀寺的厲害,僅是一個棄徒,已如此高明,對金網指,他垂涎三尺。但是爛陀寺的絕學,怕是無緣得到。

    梅若蘭道:「常人只知這七大門派,卻不知七大門派之上,還有四派,超然世外,不履塵世。」

    「哦?」李慕禪精神一振,身子前傾。

    梅若蘭道:「上清觀,雷音寺,天魔宗,紫薇書院」聽說過嗎?」

    李慕禪搖頭,忙道:「這四大門派比七大門派更強?」

    「是。」梅若蘭點頭,歎道:「但這四派已經很久沒有傳來履世,據說,只在天下大變,朝代更替時,他們方有弟子現身。」

    小姐可見過這四派弟子?」李慕禪問。

    梅若蘭搖搖頭:「我只聽師父提過,她也沒見過,只說這四派修練。練的不僅是武功,追求的是長生不死!」

    「上清觀,雷音寺,天魔宗,紫薇書院」李慕禪喃喃自語,忽然抬頭道:「這上清觀,可是道家門派?」

    「不錯。」梅若蘭點頭,歎道:「如今天下。佛門昌盛,道家勢微。很難見到道士了。」

    李慕禪歎了口氣,苦笑:小姐不是說,想破解這心法,要去找上清觀的弟子吧?」

    梅若蘭笑了笑:「你機緣不淺,說不定哪天能碰到,再討教不遲。」

    李慕禪看了看素箋,搖頭不已,明明有一塊兒肥肉,卻不能吃,只能流口水,這滋味確實熬人。

    他拿起碧玉方佩,又仔細打量幾眼,忽然道:「咦,這裡還有字!」

    梅若蘭接過了,翻過來瞧,看了看,想了想,提起筆來,一揮而就,道:「是這三個字!」

    李慕禪接過來瞧。笑道:「紫陽碑」這名字倒古怪。」

    「可能是哪裡的拓文吧。」梅若蘭道。

    「好啦,你仔細參詳吧,你悟性高,說不定能參悟出來,實在不成。就去玉仙派吧。」梅若蘭似笑非笑。

    李慕禪呵呵笑了笑,隱隱明白了林瓊英的心思。

    這只香餌一出,自己哪還能逃得掉?

    他拿起素箋,心裡忽然發了狠,不信憑自己的見識,參悟不出這二十幾個字,況且,自己內景清晰,可以自己試著運行。

    「小姐可有道經?」李慕禪問。

    梅若蘭點點頭:「嗯,我有幾本道家經卷。」

    她起身來到榻上。彎腰打開榻前頭小櫃,取出幾本書,遞給他:「你看看吧,說不定真能領悟什麼。」

    「多謝小姐。」李慕禪點頭,不客氣的接過來。

    梅若蘭下去了,李慕禪坐在馬車裡,念叨著這二十幾個字,皺眉思索,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究竟。

    降心,沉氣。神注,折開來看,他很明白,知道怎麼做,但其是關節卻模糊,降心,降到哪裡去。沉氣,沉往何處,神注,注入何處。

    武功修煉,差一毫而謬千里,萬一弄錯了,走火入魔,廢了武功還是輕的,更有性命之危。

    坎離,龍虎,卻不太明白,他翻開道經,仔細研讀。

    馬車停下,紮營,他一直沒露面,一直在研讀幾卷道經,到了晚飯時分,終於弄明白了。

    將這兩個詞弄通,他隱隱有一絲靈悟,覺得明白了究竟。

    匆匆吃過了飯,他跟梅若蘭說一聲,離開了眾人,帶著小圓來到一片樹林中,砍了一棵樹,做了一個床榻,兩人坐上去。

    小圓頗不樂意,也不搭理他,嘟著嘴,不時哼一聲。

    李慕禪一心撲在這二十幾個字上,只是笑笑,沒費口舌,很快盤膝入定,進入體內世界。

    心降氣沉神注,凝於丹田內,寂然不動,慢慢的,心神與氣息交融一片,比恍惚惚,若有若無。

    李慕禪心神強大,精純而凝定,很快便有反應,忽然,恍惚之中,一點兒靈光乍現,宛如一顆黍粒。

    片刻後,秦粒般的光點炸開,化為一片靈光,頓時丹田震動,如有狂風怒吼,嗚嗚作響,幾乎要將心神吹散。

    李慕禪心神如龍,凝定不動,迎接著這浩浩狂風,腎中生出兩團火。洶湧而至,風助火勢,幾乎將他燒成灰燼。

    李慕禪心神凝定,不慌不忙,禪定時,他見過無數異相,一直凝而不動,所以能達到如今境界,稍有疏忽,一旦失神,早就化為朽木了。

    雖然風火交加,他卻安然不動,週身放鬆,嘴裡唾液盈滿,於是輕輕嚥下,心神跟著進入,落入丹田中。

    唾液一下,風火與其相交。

    「轟」他週身晃動,如一道春雷在耳邊炸響。頓時週身毛孔洞天,關節打開,暢美難言。

    丹田飛出一團熱氣,熾熱如火,直接沿著督脈向上,經百會,百會頓時打開,一滴甘露降下。

    甘露與氣相融,化為一道光點,秦粒大落入丹田中。

    這秦粒大小一個光點,落入丹田後,不停吸納丹田真氣,轉眼凝成一個拇指大小的圓珠。泛著淡淡紫色。

    真氣完全被吸納,丹田內空空蕩蕩,他馬上運轉天元吐納術,週身毛孔開闔,吐納天地之氣,流入丹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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