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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2章 芳園易主 文 / 傭肖

.    傅傳玉與馬天驥往回疾趕,進了城門,回身往城樓上一望,便見城樓之上吊著一具屍體。一身黑色夜行衣,左胸口的心窩處插著一枝鮮艷嬌紅的玫瑰,心口處兀自往外滲著血,染紅了下面的黑衣。鮮血順流而下,從腳尖處一滴滴滴落下來。

    這具屍體正是在林中被沈醉一枝玫瑰釘死在樹幹上的假冒他夜神龍之名的馮玉,傅傳玉與馬天驥雖知道最近頻頻作案的夜神龍是假冒的,但並不知便是眼前城樓上所吊的這人。不過他們現下卻知道了,因為馮玉的屍體上吊著一幅大字,上書「敢冒我夜神龍名者,死!」九個字全部用鮮血書就,最後那個「死」字比前面八個字都要大上一些,又在外面加了一道圈,十分顯眼,也更顯得怵目驚心。

    這自是沈醉的傑作,他從官兵圍林上樹之後,趁著慕容博與眾人授計之時,便悄悄溜下來取了馮玉的屍身。所以慕容博那邊有人要找馮玉屍身時,才會找不到,那人以為記錯了地方,卻不知是沈醉又下來取走了。沈醉別的不敢保證,但對於自己現下的輕功那是相當自負。再配以《神偷秘技》上所學掩飾形藏、閉絕呼吸等法,當真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當時並無一人發覺。

    到慕容博帶著眾人突圍之時,他便趁亂帶著馮玉的屍身從另一方越林而出。黑夜之中,以他現下的輕功,從林外眾官軍頭頂越眾而過,也是並無一人發覺。趁著城防軍大部集結於城外,大內與六扇門高手也在城外,城防空虛之時,他趁機點倒了守城門的一眾官兵,做下了此事。那些官兵被他點倒,全無知覺,直到城中的捕頭帶著幾名捕塊見傅傳玉、馬天驥等人一夜未歸要出城尋找,到得此處時方才發現。當下立即派了一人出城稟報,他則在現場維持情況,為被點倒的守城門官兵解穴,奈何使終未能解開。見到傅傳玉與馬天驥到來,他便立馬上前稟明詳細情況。

    此時清晨,城門已開,有從這邊城門出城進城的人陸續而來,一眼便瞧見了城樓上所吊的這具屍體。圍聚一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儘管傅傳玉已命人把馮玉的屍體解下,但消息還是不徑而走,在陽城中的所有居民與一眾外來江湖人物起床之時,便已傳遍了陽城的大街小巷。陽城中的所有人,在早飯之前便都得到了這一消息。

    太行雙刀二人得到這一消息後還不忘告知沈醉,卻不知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炮製,知道的比他二人清楚的多。當下故作不知,發了幾回驚訝與感歎,與二人敷衍了幾句,便出門去木、葉二女所住的客棧去找二女一起吃早飯,武松又一次被他托附了代他好生相陪太行雙刀二人的重任。

    到得另一邊客棧後,二女業已起床,梳妝已畢,正在等他前來。一夜不見,如隔三秋。三人相見,欣喜無限。當下,沈醉領著二女到街上尋了間茶樓用過早點,並在茶樓內聽了一會兒已傳得滿城飛舞越傳越神的真假夜神龍事件。

    聽著自己一手炮製的新聞,並越傳越離譜,短短一會兒時間就已有多個版本的沈醉不由感歎著謠言的力量。卻也覺是趣事一件,聽得津津有味,又胡亂聽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消息,與二女說了一會兒話,在茶樓內消磨了大半個時辰後,三人才結賬出了茶樓。隨即,又陪著二女壓著石板路逛了逛陽城的熱鬧街巷,大肆購物一番之後。到得正午時分,三人落座陽城最好的酒樓會緣樓用午飯。

    沈醉著樓中的一名小二去自己所住的客棧請太行雙刀與武松三人一塊兒到此用飯,當下點了一桌豐盛酒菜,待得太行雙刀與武松三人到來後,便吩咐開始上菜。

    席間,六人高談闊論、開懷暢飲,一餐飯吃得賓主盡歡。沈醉順便以這桌午宴作了告別宴,與太行雙刀二人道別。此地事情已然結束,用罷午飯,他便準備攜木、葉二女與武松上路回洛陽。太行雙刀二人見他這便要走,挽留不住多聚幾日,當下便也決定並不在陽城多作停留,用過午飯也準備回返太行山。

    六人又互致了珍重道別之詞,用罷午飯,結了飯錢。一行人先到木、葉二女所住的客棧結賬,取了包裹與馬匹,然後又同到沈醉四人所住的客棧結賬退房。取了包裹馬匹,一行人便在客棧門外拱手道別。

    沈醉四人南下回洛陽,太行雙刀二人北上回太行,並不順路。當下道別之後,各自翻身上馬,反方向而馳。太行雙刀二人出北城門,沈醉四人出南城門。

    三日後,到得黃河渡口,四人在岸邊的一座小鎮賣了馬匹雇了一條船直下洛陽。洛陽有水道相連黃河,因此三人只需乘船直下,便可從水路直達洛陽城內的碼頭。

    一上船,沈醉便將武松支出了船艙去,單與二女在艙內相對而坐。沈醉看了看二女面上神色,輕咳一聲,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嗯,這個……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這些天來一直猶豫不決,怕你們聽後又生氣再次離我而去,所以一直不敢告訴你們。只是現下便快要到了,呆會兒見了面之後我要瞞也瞞不住,便乾脆說出來,讓你們提前有個準備。」他準備和盤托出燕千尋之事,雖是在向兩個人說,眼睛卻是直瞧著木婉清。因他知道阿碧好說話,且性子溫婉容量也大又慣於不會忤自己的意。要生氣也只有木婉清這單親家庭長大本就性子偏激,秦紅棉又失於調教,從小沒受過什麼家教相當於野孩子的火爆性子。

    木婉清本正興高采烈透著窗子看著外面的黃河水景,一聽沈醉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便已感覺有些不對。此時已是拉下了臉,緊咬了咬下嘴唇,盯著沈醉問道:「是不是那個燕千尋的事?」

    沈醉點點頭,心情竟有些緊張。

    「那你就不用說了!」木婉清略低下了頭,道:「我既已決定要回來,那便是已經想通了。你們兩個的事我不管,只要你心裡有我,待我好就行!」

    沈醉聽了這話卻不由有些發怔,有些不敢相信,心道這木婉清難道兩個多月不見經歷了一番江湖歷練真的轉性了?以詢問的目光看了看阿碧,阿碧笑笑輕輕點了點頭。轉向木婉清,剛要說話,木婉清又抬起頭來看著他道:「你放心好了,呆會兒見了她之後我不會再跟她打架了。」

    沈醉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小心問道:「你當真不生氣?」木婉清讓沈醉不用再說,卻也正合他意,他可不想把他與燕千尋的關係當真的一五一十全講出來。早已計劃許久的說詞,也是全都避開的。

    木婉清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嗎?」

    「你果然不生氣?」沈醉再次確定地問道。

    木婉清抬頭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再問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好好,我不問了!」沈醉開心地笑著,走過去拉住她手,又拉過旁邊阿碧的手,問道:「阿碧,你生氣嗎?」

    阿碧搖了搖頭,沈醉笑得更加開心了,各在她二人臉上親了一口。笑道:「閉上眼睛,送你們件東西!」

    二女被他各自當著面的在臉上親了一口,皆是嬌羞不已,滿臉紅暈低著頭不敢對視,聞言立馬閉上了眼睛。木婉清閉上了眼卻是還好奇問道:「是什麼?幹嗎還要閉眼?」

    「好了,可以睜開了!」沈醉確定二女沒有偷瞧,以極快地手法從金龍壺內取出兩大捧玫瑰花捧在了二人面前。鮮紅的玫瑰花映著她們白嫩的臉頰,更顯嬌艷。

    二女皆是滿臉驚訝之色,隨即化為驚喜。木婉清已先一步接過了玫瑰花,湊在鼻端,深吸了一口玫瑰花的香氣,笑道:「真漂亮!」阿碧也接過了花,放在鼻端輕聞了一下,卻是並沒說話。

    沈醉笑道:「你們元月十六離開了我,到今天四月初一,正好是七十二天,這每一把花便都是七十二朵。」這兩把一共一百四十四枝,已是基本耗乾了他金龍壺裡的存量。

    木婉清想起他第一次送自己玫瑰花時曾說過以後每天都會送自己一朵玫瑰花的誓言,想想自己離去後他依舊沒有忘記每天都為自己存一朵花,不由滿心感動,眼中儘是柔柔情意。

    阿碧也是滿心感動,只是她也曾聽木婉清說過沈醉每日送她一朵玫瑰花之事。但是想到沈醉每天都記著為木婉清存一枝玫瑰花,自己的可能只不過是他順便多存了一枝而已,心裡卻也未免有些失落。

    沈醉將她眼底的那絲失落瞧在眼裡,心中對她滿是憐惜,只是當著木婉清的面兒卻也不好再送為她專門準備的禮物。輕歎一口氣,心道只有兩人單獨相處時再送她了。

    洛陽離黃河並不遠,乘船大概只有一個時辰左右便即到了洛陽城內的碼頭。上了岸後,沈醉為四人一人雇了一頂轎子,當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他在洛陽買下的園林會隱園而去。

    想道馬上便要見到燕千尋,不由心裡熱乎乎的,但轉又想到燕千尋與木婉清之間的矛盾又有些擔心。木婉清雖承諾了見了燕千尋不再找她打架,但他的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信。且便是木婉清當真做到了,卻不知燕千尋見了她會不會「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便這般亦喜亦憂,一顆心也像屁股下的轎子一般一上一下的。

    終於到了會隱園,轎夫壓轎請四人下轎。沈醉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心情,看著四人都已下轎,向轎夫付了轎資揮手讓他們離去,仰頭看了一眼會隱園的大門,便即上前敲門。

    敲了三響,大門從內開啟。一名男僕探頭出來,來回打量著四人。看著沈醉是主事人,向他拱手問道:「這位公子,你們找誰?」

    自己的家竟然還得先稟明了看門的,沈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這僕人並不認識,顯是他走之後燕千尋新收的僕人,因此認不得自己卻也怪不得他。只是心裡仍自又好氣又好笑,當下沒好氣地道:「我找你們家主人,快叫她出來!」他還怕直接說燕千尋的名字,這僕人也不知道,是以說「你們家主人」。只是說到這裡,心下更怪,這裡的真正主人可明明就是自己。

    「等著吧!」那僕人見他說話沒好氣,說的又很不客氣,當下也脾氣發作。嚷了句便「叭」地一聲關上了大門,嘴裡兀自低聲嘀咕道:「看著倒像個讀書人,怎麼這般沒禮貌?」只是沈醉耳力極好,雖隔了厚厚的一層大門,他又放低了聲音,沈醉卻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禁搖頭苦笑。

    木婉清看了那僕人關上大門,不由得「噗哧」一笑,向沈醉問道:「沈郎,這到底是不是你家呀,你不是記錯了地方吧?」

    沈醉略有尷尬,道:「那僕人是我走後新來的,不認識我也是應當的。」

    木婉清斜了他一眼,然後又左右瞧了瞧園牆的長度與大門,「哼」道:「你買個這麼大的園子送她,真是好偏心!」

    沈醉解釋道:「這園子可不單單是她的,那是咱們共同的。」

    「她可不見得這麼認為呢!」木婉清又哼了一聲。

    沈醉聽到園中許多的腳步聲向著門口傳來,也不再理她。見她眼裡還滿是笑意與不服氣的樣子,也知她是故意要跟自己鬥嘴取樂,並不是亂發脾氣。只是她這樣子卻是蠻可愛誘人的,若不是有阿碧與武松在,他肯定會過去在她那微噘起來的誘人小嘴兒上咬一口。

    腳步聲近了,到了大門前,裡面有兩人上前開門。沈醉從門縫中望去,卻見站在當前正中,身後眾婢女拱衛有若眾星捧月的佳人卻不是燕千尋,而是石清露。四下裡左右一瞧,也不見絲毫燕千尋的蹤影。他不由便是一呆,怔怔地望著當中的石清露不知該說什麼。

    木婉清與阿碧見不是燕千尋,瞧著石清露也是不由一呆,第一念頭便是「難道他又有別的女人?」阿碧心下疑惑,而木婉清則是立馬怒目而視。

    門內的石清露瞧見是沈醉,卻也是不由呆了一呆,隨即婉然一笑,道:「沈公子,想不到是你回來了。看門的張德是你走後新來的,卻是不認識你,還請你不要怪他。」說罷,向侍立在大門一旁的張德瞧了眼。

    張德誠惶誠恐,立馬跪倒在沈醉身旁,拜道:「小的不識公子尊容,方才得罪了公子,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不知者無罪,你起來吧!」沈醉轉頭向張德擺了擺手叫他起來。轉過來正要問石清露燕千尋在哪兒,卻見石清露向後揮了揮手。她身後眾侍女齊福身拜道:「參見公子!」

    石清露竟也跟著略欠身福了一福,姿式十分優美。隨後起身揮手,叫身後眾侍女讓開,她朝沈醉身旁的木婉清、阿碧、武松瞧了一眼,轉向沈醉道:「千尋妹妹半個多月前有急事去了東京,臨行時叫我前來幫忙照看這園子。擅自主使,還請沈公子勿怪!」

    沈醉笑道:「哪裡!石姑娘幫忙照看這園子,我當感謝才是!」說罷,抱拳拱了拱手。只是知道了燕千尋不在,去了東京,心下未免有些失落,略皺了皺眉頭。

    石清露略欠身還了禮,瞧向沈醉身旁三人問道:「這三位是……」

    沈醉連忙介紹,指道木婉清道:「這位是木婉清木姑娘!」

    石清露向木婉清點頭,含笑行禮。不經意間略有深意地瞧了沈醉一眼,她自與燕千尋相識互稱姐妹後,關係就十分相好。從擂鼓山回來後,又經常過來走動,一個多月下來,關係更是親密許多。燕千尋也曾向她講過自己女兒家的心事,因此她卻是知道木婉清與沈醉的關係的。木婉清旁邊那個,想來便是燕千尋口中的阿碧了。

    沈醉又為石清露介紹阿碧,道:「這位是葉碧盈葉姑娘!」想到阿碧是函谷八友中琴顛康廣陵的弟子,便問道:「這個名字,石姑娘可能聽到過吧?」

    石清露略一思索,眼中一亮,瞧著阿碧笑道:「你便是大師兄康廣陵的弟子阿碧嗎!大師兄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他收了個聰明秀麗的女弟子,卻是一直都未曾帶來讓我們師兄妹瞧瞧,想不到今天卻在這裡遇見了!」她雖也曾在燕千尋口中聽過阿碧名字,只是燕千尋也不知阿碧的全名,天下喚作阿碧的又不止一個,是以從未想到。

    石清露一說出康廣陵的名字,阿碧轉瞬便也想到了石清露是誰,當下立馬大禮參拜道:「弟子阿碧參見七師叔!」

    石清露不等她拜下,連忙上前扶道:「不必如此,快些起來吧!」阿碧順著她相扶起身,便問及許久未曾見過的師父康廣陵近況。石清露一一相答,說了一會兒,得空沈醉又為石清露介紹了自己徒弟武松。

    相互見禮畢,石清露便在前領路,帶著四人往內裡而行。沈醉看她在前領路,又慇勤介紹沿途景致,儼然女主人的樣子,不禁搖頭苦笑,心道自己這貨真價實的主人倒成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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