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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55章 太行雙刀 文 / 傭肖

.    「你沒事吧?」沈醉看著剛剛從盤膝而坐的姿式中坐起身來的武松問道。

    「徒兒沒事,勞師父掛心了!」武松拱手答道。

    「嗯,沒事就好!」沈醉走到也是剛剛站起身來的兩匹馬中間,一手摸著一匹馬的馬頸,安撫著它們的情緒。轉頭望了望已漸漸遠去,成為幾個小黑點的神山上人等人。回過頭輕拍了拍兩馬的馬頸,走進了涼亭內。

    這座涼亭內設了一張圓形的石雕小圓桌,桌旁一圈還放著五個石墩,沈醉坐到了剛剛神山上人所坐的位置,從腰間解下酒葫蘆來仰頭喝了口酒。武松跟進亭內,坐到了沈醉對面,也從腰間解下一隻酒葫蘆來。仰起頭湊著葫蘆口,卻是「咕嘟咕嘟」大灌了一陣兒,然後拿下酒葫蘆長哈了一口酒氣。

    這只酒葫蘆是沈醉送他的,連帶著還有一葫蘆的茅台美酒。只是不過兩三天他便已喝了個底朝天,沈醉又不好當著面的,拿比酒葫蘆要小一半的金龍壺往葫蘆裡面灌酒以防洩了金龍壺之秘,所以便再不給他,因此他這酒葫蘆裡只是灌的一路上買來的普通好酒。其時不讓他看見為他灌酒也無不可,只是這樣一來他定必會好奇追問這樣好酒哪裡灌來的,沈醉嫌麻煩解釋,乾脆來個徹底不給。

    不過就算如此,武松有時聞見沈醉酒葫蘆裡茅台美酒的香味,仍是會有疑惑。也不見他到哪裡去灌酒,怎麼他這葫蘆裡就總是有這茅台美酒,而且好像喝不完似的。問過一兩回,皆被沈醉以「為師的事豈是你來管的」為借口不答。這話雖有避而不答、生造借口之嫌,但誰叫沈醉是師父。他這話一拿出來,武松這做徒弟的自沒理由再追問。以後便再也不問了,只獨自想了幾回,暗暗認定沈醉的酒葫蘆是個寶葫蘆,就像他以前聽說書的說的那些個神仙的葫蘆一樣。反正沈醉給他的不可思議之處也不止這一件,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嗯,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太囂張了點兒?」沈醉又喝了口酒,看著空處若有所思的向武松問道。他現在靜下心來,細想了下剛才之事,發現神山上人先前並沒有非要與自己動手之意。只要自己當時胡亂編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就完全沒必要費這功夫打這一架。神山上人最後要跟自己拳腳相見,完全都是自己給逼的。這樣一想,好像覺著自己剛才確實有點過分了。

    「沒有。比師父您本事低卻比您氣焰囂張的人多了去了,若您這都叫囂張,那他們我真不知該叫什麼了。依師父您這樣大的本領,我覺著您就是跟咱們大宋國的皇帝囂張都不過分。」武松一邊說一邊抬起一隻腳來踩在旁邊石墩上,將腳腕一卷繫著但鬆了的小沙袋解下重新繫緊扎牢。

    這是沈醉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裡的練功方法,覺著很有道理,便搬了過來用在了武松身上。不但兩腳上有,就是兩手的手腕上也各繫了一圈小沙袋,讓他平時無論做什麼都帶著,直到感覺不到沙袋的重量存在為止。這些日子來,武松已將十二路彈腿練的十分熟練靈活,沈醉已開始教他進階的無影腿。同時,還教了他一門手上的功夫,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裡的,三十六式龍爪手。另外,還有一套簡單的輕功提縱術以及他自創的醉拳醉八仙。高明的,武松現在也學不了。還是得從基礎學起,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

    說到這醉拳,沈醉還記得被雷劈到這世界裡之前不久,電視上重播一部《醉拳蘇乞兒》的連續劇。他一時心動上網查了些醉拳的相關資料,裡面有一套便與武松有關,叫做「武松醉撲」。再聯繫到自己現在就正在教武松醉拳,他不免發揮起他天馬行空般的豐富想像力,很有幾分得意的心想道:「說不定醉拳就是從我手裡傳下去的呢!」

    不過他現在卻是沒想這個,而是聽了武松剛才的話心中有幾分好笑,心道:「如今這大宋朝的皇帝可也是我徒弟呢!雖然他是皇帝,但做為師父,俺尋著什麼事兒不太重地教訓他幾句在他面前囂張囂張,那自然、絕對是不過分嘀!」瞧了武松一眼,又心道:「倒是你這小子,如今沾了我的光,跟皇帝倒成了師兄弟了。這可是好關係呀,將來要是想當個官做個將什麼那都是沒問題的。可比你當土匪強盜有前途,跟宋江那老小子混是絕對沒前途嘀!」

    想罷,又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問題。不再問武松,喝著酒想了一會兒,終於想明白。歸根結底一句話,江湖上還是要靠實力來說話,誰的拳頭硬誰就有道理。剛才那種情況下,若自己實力不如神山上人,估計那老和尚根本不會跟自己廢那麼多話,直接上來就一掌拍死自己了。之所以覺著自己有點囂張有點過分,多半是因為自己剛才看那老和尚離去的背影十分蕭索蒼老,氾濫了點兒同情心才會如此的。想到此處,輕歎口氣,心道:「唉,我這人還是太善良了!」

    休息了一刻鐘左右,人馬都已休息好了,兩人便又翻身上馬,直奔前面的城鎮。這座涼亭本就是前面一座城的五里亭,離城五里,策馬趕過了五里地,兩人便進了這座小城。

    到酒樓內用午飯之時,沈醉卻發現這間酒樓內竟是有不少持刀佩劍的武林人物,單他們所在的二樓上面就有七八個,也正在用飯。

    這座小城平日並不十分熱鬧繁華,而且這裡既無什麼豪俠高手隱居,也無哪個門派在此開山立派,如今這裡突然多了這許多江湖人士那便是定有不尋常之處。沈醉心有所思,用飯之時,便一邊注意傾聽著樓上幾名江湖人士交談的話語。他如今功力高深,耳力也是大漲,只要不是使用傳音入密,這樓上的所有動靜他都能聽個一清二楚。便是使用了傳音入密,只要在一定距離內,使用者功力不如他的,他凝神去聽也是能夠聽見的。

    他現在刻意去聽,便只注意那幾桌江湖人士的交談,其它的雜聲在他凝神運功之下便被自然屏蔽掉了。這樣,使他能夠聽的更加清晰。不大刻,他便已從各桌幾人的低聲交談中明白了究竟發生何事,使這座小城突然間多了這些江湖人物。

    聽是聽明白了,但他卻是聽的心頭火起,因為這事是關於他的。就是在這座小城中,有人冒了他的無影神偷夜神龍之名做了兩起案子。這兩件案子一件是單純的偷盜,另一件性質卻是十分惡劣。這賊人竟姦污了失主家的小姐,事後更殘忍地將那女子殺害滅口。

    「砰」的一聲,沈醉憤怒難當,聽到此處忍不住手指一用力,竟將姆指食指端握著的酒杯捏做了粉碎,碎屑與酒水共飛濺。「媽的,竟敢冒老子的名敗壞老子的名聲。哪個小賊如此可惡,讓老子逮到了定不會輕饒!」

    他怒氣上湧,面色也顯得幾分駭人,又失手捏碎了酒杯,武松十分擔心,連忙問道:「師父,您沒事吧?」

    「沒事!」沈醉輕舒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平靜下心情,向武松搖了搖手。

    正在這時,他們旁邊一桌上的兩名各佩單刀的四十多歲漢子聽到聲響轉過頭來,見沈醉捏碎了酒杯,面上微微一變。左邊那蓄著短鬚,面色稍白,眼中精光閃閃之人向著沈醉笑道:「這位朋友好大的手力!」其餘幾桌也有人注意,卻是並未多言,只略留意了一眼,便作它顧。

    沈醉拱手笑道:「見笑了,在下剛才聽二位提及那夜神龍所做種種惡事,怒火填胸、氣憤難當,這才致失手。」語罷微頓,又接道:「不知二位兄台可否過來共飲一杯,在下正想請教此事。」

    這漢子聞言向對面那名同樣留著短鬚,面色微黑的漢子瞧了一眼。隨即兩人各點了點頭,同時站起身來,還是這面色稍白的漢子接話道:「如此,便叨擾了!」說罷,兩人各拿了自己桌上的碗筷酒杯跨步過來。

    沈醉讓武松從自己對面轉坐到自己旁邊為兩人讓出兩個挨著的位置,起身伸手請二人入席。又叫小二添了幾樣菜,加了一小罈酒。同時,也為自己再拿只酒杯。

    「敢問二位兄台如何稱呼?」沈醉傾壺為二人各添了一杯酒,放下酒壺來請問道。

    「王知遠!」那面色稍白的漢子反手指了指自己,然後指向旁邊那面色稍黑的漢子道:「孫如海!」隨即又向沈醉反問道:「不知朋友又如何稱呼?」

    「原來是聞名三晉,鼎鼎大名的太行雙刀二位兄台,小弟有禮了。在下沈醉,這是小徒武松!」沈醉先介紹了自己,又向二人介紹了武松,武松也拱手向兩人行了禮。其實這二人他並不認得,之所以識得他們「太行雙刀」的名頭,乃是剛才從另一桌上的三人交談中聽來的。

    「你是沈醉?」那面色稍黑,面容沉冷,看起來並不喜多言的孫如海此時突然出言問道,同時又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王知遠聞得沈醉名字也是面色一變,剛張了口卻沒想被孫如海搶先了,略有悻悻地閉了口。

    「正是!二位認得在下嗎?」沈醉略有奇怪地問道,心道自己可是從來沒見過這兩人呀。

    這時,小二捧了一小罈酒,拿了只酒杯送了上來,並說菜馬上就好,讓他們稍待。

    「你是前任丐幫幫主蕭峰的結拜義弟沈醉?」孫如海一直看著沈醉,等小二走後做再次確定地問道。

    「正是!」沈醉也再次確定答覆,心中卻更加奇怪了些。

    「很好!」孫如海很難得地笑了一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向沈醉道:「我敬你一杯酒!」

    雖然不知道孫如海口裡的那「很好」二字是何意,但他還是為自己的新杯中添了杯酒端起來與孫如海對了一下一飲而盡,只是心中卻更加奇怪了。

    王知遠瞧著沈醉眼中的奇怪之色,哈哈笑了笑,解惑道:「我二人與蕭兄弟乃是相交十幾年的好友,今日在此巧遇上你,當真是十分高興。當日有人誣陷蕭兄,說他殺父殺母殺師,是大大的惡人,我們二人是萬萬不信的。果然沒過多久,少林寺便發了英雄貼為他澄清。只是倒未曾想到他真的是契丹遼人,不過這也沒什麼分別,他是哪族人不重要,咱們依舊是朋友。他這次攜老父、妻子回契丹老家,路過太行山時,還曾與我兄弟二人盤恆數日。」他說到此處,突然面色一變,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只是現在……現在……唉……!」

    「我大哥他現在如何了,二位可有他的消息嗎?」沈醉見這王知遠剛還說的好好,現在突然如此,不免心下有些為蕭峰擔心。說實話,他這些日子來還真沒蕭峰的一絲半點消息。只是想以蕭峰與他老爹的身手,那是斷不會怎麼樣的。但現在見這王知遠如此說,他心下卻又不免擔心了起來。

    孫如海面色凝重,道:「他現在做了遼國的南院大王,為遼帝鎮撫一方、訓練兵馬,隨時準備伐我大宋。唉,只怕有一日,咱們要與他在戰場上刀兵相見了!」

    「哦!」沈醉長呼了一口氣,心中道:「就這事兒呀,我還當他出了什麼變故被人殺死了呢!搞的這麼一副語氣,害老子瞎擔心一場。唉,不過倒是沒想到沒了阿紫之事,蕭峰仍然能湊巧救了遼帝,當上遼國的南院大王。看來,還是那句話呀,情節有它發展的必然性,有著強大的慣力呀!」

    「沈兄弟不擔心嗎?」王知遠見沈醉竟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奇怪問道。

    沈醉搖搖頭道:「我相信大哥的為人,他是斷不會替遼帝帶兵攻打我大宋的。」心裡卻是道:「嘿嘿,與其說信蕭峰的為人,倒不如說我是信原著的描寫。蕭峰,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雖然有了我這麼一隻小小蝴蝶,許多事情也發生了些改變,但也絕不會使蕭峰變的性情大變吧!」

    王知遠看著沈醉說話時十分自信的面色與眼光,不由得也被他所感染,點點頭道:「沈兄弟說的不錯,蕭兄為人重情重義,雖是契丹人,但終歸是在我大宋國土上長大成人。這裡有他的朋友,有他的兄弟,他是斷不會做這樣事的。」

    「不錯!」孫如海聞言也堅信地點了點頭,然後舉起酒杯道:「咱們為蕭兄乾一杯!」

    「干!」三人舉杯相對,仰頭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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