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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1章 父女相認 文 / 傭肖

.    丁春秋慢慢踱回他先前所站之地,卻是忽地往後一個急退,出手如電,雙手各抓了他門下一名弟子,往沈醉擲來。這一抓一擲中,又是使出了歹毒的「腐屍功」。這兩人渾不設防,事出突然,連叫都來不急叫一聲便被丁春一把抓死當成毒人暗器給擲了出去。擲完了兩個,丁春秋卻是雙手一招,又抓過來兩名弟子。因有前車之鑒,這兩人卻是稍有了防備,但卻也是只來得急慘叫了一聲,還是被丁春秋一把抓死,變成了毒人,往沈醉擲來。這兩個人一擲出,丁春秋右手一揮,卻是打出了碧鱗鱗的一把牛毛細針,鋪天蓋地緊隨著四具毒人向著沈醉當頭罩來。

    對於丁春秋的性格,沈醉從書中還是有相當瞭解的。知道這老傢伙一向是反覆無常的,何況知道這老傢伙混身是毒,雖再次罷手,卻還是留意著。丁春秋那一個急退,閃電出手,擲毒人,射毒針,動作雖快,他卻瞧的分明。當下雙手齊張,施展出控鶴功來,控住了丁春秋先擲來的那兩具毒人,然後把握好角度方位往後一堆,繞過了後面的那兩具毒人,往中一封,剛好截住了丁春秋射來的一大把牛毛細針。那一大把牛毛細針全數打到了這兩個毒人身上,只聽得嗤嗤聲響,毒針刺破毒人肌膚,使得毒人身中的毒氣揮發出來。一股令人欲嘔的焦臭四散開來,旁邊段正淳、鳩摩智、蘇星河、慕容復等人聞得這毒氣,連忙閉氣後退,讓開了一大段距離,以防中毒。神醫薛慕華向他皆已受傷的師兄弟妹八人分發解毒靈藥,他們八人先時遭丁春秋所擒時經過一番打鬥,皆有傷在身,此時都是難以運功閉氣。

    沈醉控住丁春秋先擲來的兩個毒人,繞過後兩個,擋住了最後的一大把碧鱗針後,便立馬收功。然後又連忙急轉過來控住了後擲來的兩個毒人,向著丁春秋反推回去。

    丁春秋自是識得他這毒人的厲害,當下又連忙抓過了兩名弟子,往前一推,兩相一撞。四具毒人軟趴趴的摔在地上,但相撞之時,毒人身上毒氣又得揮發,四散開來。沈醉雙手往前一推,掌力不凝反揮散開來,如兩股狂風一般,將那些毒氣都往丁春秋那邊吹去。那邊星宿派弟子一片驚呼聲中,紛紛後退,各自腰間摸出解藥來急急服下。丁春秋卻是不懼這毒氣,既不閉呼吸也不服解藥,渾不在意,腳下輕輕一頓,身子飄然而起。人在空中,雙袖一揮,左右兩袖中各射出五枚穿心釘來,往沈醉射來。

    沈醉十指紛彈,拈花指勁出,將那十枚穿心釘一一打落。見得丁春秋已當頭撲下,袍袖一抖,一股淡色粉塵飄落而下,隨即一掌當頭打落。沈醉瞧得丁春秋袍袖間那股粉塵飄落下來,當即便連忙閉了呼吸。然後往後一個急退,揮手間兩記火焰刀齊發而出往丁春秋當頭劈至。他知這丁春秋一身是毒,是以不敢冒險與他近身打鬥,怕身體與對方接觸之時著了他的道兒。

    丁春秋身還未落地,察覺到兩記銳利刀氣迫體而至,心下一驚。揮手一掌,往地上打去。「砰」的一聲,這一掌把地上打出一個大坑來,泥土四濺中,他借這一掌反震之力,往上升起,然後一個斜翻翻落了開去,躲過了沈醉的這兩記火焰刀。他這一斜翻開去,卻是翻落靠近到了段正淳等人這邊。斜眼間瞧得阿紫,心下生恨,伸指一彈,以內力送出逍遙散之毒,向阿紫打去。阿紫從小在星宿派長大,自是深知丁春秋的這些毒物招數。瞧得丁春秋施展手法,便知是何,心下一驚,連忙斜身閃讓。段正淳也自不容丁春秋傷了阿紫,只是丁春秋這一手施展極快,他來不及攔擋。見得阿紫躲了開去,心下先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指望著丁春秋胸口凌空點出一指,攔在了阿紫身前。褚、古、傅、朱四衛與巴天石發一聲喊,各取後刃,圍了上來。

    丁春秋哈哈一笑,閃身躲過段正淳的一陽指。一旋身,五點鱗火飛出,射向四衛與巴天石,正要再攻段正淳,忽然間「嗖」地一聲,一道銳利刀氣當胸砍來。他心下一驚,連忙閃躲開來,以為是沈醉,定睛瞧去,卻見是鳩摩智。原來是鳩摩智知這星宿老怪一身毒功,極難對付,怕段正淳幾人應付不來,發了一記火焰刀從旁相助。

    丁春秋剛剛躲過鳩摩智這一記火焰刀,忽然間眼前一花,人影一閃,沈醉已是閃身插了過來。冷冷瞧著他道:「丁老怪,你自要尋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說罷,揮手便是一記火焰刀飛射而出。

    丁春秋不敢相接,連忙閃躲。沈醉卻是打定主意,再不給這老傢伙喘氣偷襲的機會。火焰刀一刀連著一刀,朝著丁春秋飛打過去。只是他卻是想等著段譽出來後,好給段譽一個完成無崖子遺命的機會。當下雖是一刀連著一刀,看著威猛,卻是並無殺招。打的雖急,連接卻是並不緊密,且並不朝丁春秋致命的部位打擊,只一刀刀地往邊緣處打。這一來卻弄得丁春秋更是狼狽,先時還能躲過一些,十數刀過後,卻是不斷中招。先是右半邊頭髮被削掉了一截,兩邊一長一短,看的人甚是可笑。接著則是鬍子也被削去了一截,然後是雙袖的寬大袖擺被削,接著則是衣衫下擺。身上一件寬袍大袖飄飄欲仙的衣服,被沈醉的火焰刀削的七零八落。有時緊擦肌膚而過,還帶出一溜溜飛濺的血珠。

    當下場中刀氣四溢,鋒芒揮舞,有被丁春秋閃身躲過的刀氣,便會砍到他身後去。因此他身後一帶本站著的慕容復等人,卻是也不敢繼續站在原地了,怕不小心被不長眼的刀氣給打中了,當下全部轉到了段正淳這一邊來。只是慕容復瞧著沈醉淡然自若間大發神威施展這無形刀氣,殺的星宿老怪丁春秋狼狽不堪,只有躲命的份,臉上神色卻更是陰鬱。

    「公子爺,老爺要你冒險來這擂鼓山破這棋局,卻是也不知究竟有何深意。但目下這棋局已被那段譽所破,卻是沒咱們的事了,咱們不如便早些離去罷。這河南中州之地,宋廷京師所在,卻還是少待為妙!」旁邊鄧百川與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三人對了一眼,湊到慕容復身前低聲說道。

    慕容復將目光從沈醉揮發刀氣砍向丁春秋的那處轉過去向那邊段譽進去的三間木屋中看了一眼,然後回轉過來看了四位家臣一眼,點頭道:「鄧大哥所言極是,那咱們這便走罷!」又轉首看向蘇星河道:「咱們且去向聰辯先生告知一聲!」說罷,率先向蘇星河走去。四大家臣立馬跟上,王語嫣看了眼段正淳,稍猶豫了下,也一塊兒跟上。

    六人走將過去,慕容復向蘇星河拱手道:「聰辯先生,在下無能破局,有負先生厚托,這便告辭離去了!」

    蘇星河正緊盯著被沈醉火焰刀砍的滿身血痕的丁春秋,聞言轉過身來看向慕容復,拱手道:「慕容公子好走。只是老朽現下不便相送,多有失禮了!」說罷,招過門下一名聾啞弟子,打手勢著他送慕容復等人下山。

    慕容復等人又拱手施了回禮,便即告辭。隨著那聾啞弟子走到谷口之時,王語嫣突然站住,向慕容復道:「表哥,我媽媽臨死之時曾讓我帶幾句話與大理國的鎮南王爺。當時想著不知何時才能去大理,只道怕是沒機會說了。想不到現下卻是在此巧遇上了,我正好說與他去。表哥,便請你跟鄧大哥他們在谷外稍等我一會兒吧!」

    「舅媽卻有什麼話要你帶與那段正淳?」慕容復聞言皺了皺眉,稍一細想。想到那段正淳素有武林第一風流浪子之稱,說不得自己那舅媽年輕時卻是與他有些瓜葛。想到此處,知是些舅媽的私密事,死者為大,卻也不好多問。轉身看了眼段正淳,便向王語嫣道:「那你去吧,我們在谷外稍等你一會兒便是!」

    「謝謝表哥!」王語嫣朝他嫣然一笑,道:「那我去了!」說罷,便轉身往回向段正淳走去。鄧百川等人問及,慕容復卻也沒多說什麼,只叫了他們幾人在谷外相候。

    王語嫣走到段正淳身前,平靜了下有些緊張的情緒,抬眼仔細打量了眼段正淳,低聲道:「段王爺,我有些事想與你單獨相談,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她一朝段正淳走過來,段正淳身邊的秦紅棉與阮星竹就注意到了,都緊緊地盯著她。聽得她這句話,便又死死地盯著了段正淳。

    段正淳不知王語嫣找他有何事,微微一愕後,笑道:「王姑娘有什麼話,便請在這裡說也是一樣!」段譽的事,他這做老子的一向很是關心。一來了這裡見兒子時不時癡癡地瞧這王語嫣,便悄聲向沈醉打聽了,已是知她姓名。且這王語嫣與他年輕時認識的一位女子長相極是相似,因此他也多加留心了幾眼。

    「還是請借一步說話罷!」王語嫣瞧了秦紅棉與阮星竹一眼,向段正淳再次請道。

    段正淳這時瞧著王語嫣,心裡有些想到了什麼,稍微走了下神,轉過身去朝秦紅棉與阮星竹歉意地笑了笑。然後轉過來,指著一角無人處,向王語嫣道:「便是那裡吧,姑娘意下如何?」

    王語嫣點點頭,率先朝那處走去,段正淳又回身瞧了眼正對他怒目而視的秦紅棉與阮星竹,苦笑了下搖搖頭,跟了過去。到得那處後,便向王語嫣道:「王姑娘有什麼話,便請說罷!」

    王語嫣深吸一口氣,平定了下心神,瞧著他問道:「段王爺,你年輕時可結識過一位叫做『阿蘿』的女子嗎?」她緊盯著段正淳的臉,想從他臉上表情中先得知答案。

    段正淳聞言臉色微變,隨即苦笑了下,問道:「你家中可是住在姑蘇曼陀山莊?」

    王語嫣臉上神情激動,連忙點了點頭。

    「你是她的女兒吧?」段正淳輕歎了口氣問道,眼中泛起回首往事之色。

    王語嫣再次點了點頭,神情更顯激動。

    「唉,我早該想到的。你們長的這般相像,不是母女又是什麼!」段正淳說罷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王語嫣,問道:「你媽媽她可還好嗎?」

    「媽媽,她……她已經過世了!」王語嫣說到此處,想及母親去世,悲從心來,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下。

    「什麼?她……她……她……」段正淳臉色大變,身子晃了一下,一把抓住王語嫣肩頭,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嗎?她如今正當盛年,怎麼會,怎麼會?」

    「是我表哥家的事連累了她!」王語嫣說到這裡,低下頭去。瞧了眼那邊仍在以火焰刀戲耍著丁春秋的沈醉,終是沒向段正淳說出來自己母親身死的根源實在於他。

    「是姑蘇慕容密謀造反之事!」段正淳鬆開了王語嫣的肩頭,苦笑了下,歎氣道:「這我也早該想到的!」說罷搖了搖頭,想到個問題,向王語嫣道:「王姑娘,那慕容家密謀造反之事連累了你們家,現在連你也在那通緝圖形上。雖現下無事,但卻不敢保證哪一天便會被官府捉到問罪。不如你隨我一起回大理去,那裡不是大宋境內,絕對沒人會捉你的!你在大理境內,我也可保你衣食無憂,生活富裕。」

    王語嫣搖頭笑道:「多謝爹爹好意。不過我只想跟著表哥,他到哪裡我便會跟他到哪裡!」

    「你叫我什麼?」段正淳又是臉色大變,有些不可置信地瞧著王語嫣。

    王語嫣道:「我生辰是戊午年四月初九日。」

    「戊午年四月初九!」段正淳喃喃重複了句,腦中仔細回想著,好一會兒,看著王語嫣長歎一聲道:「你當真是我的女兒!」

    王語嫣瞧著他點了點頭。

    段正淳再次望空長歎一聲,苦笑道:「你知道譽兒他喜歡你嗎?」

    王語嫣再次點了點頭,也隨繼歎了口氣,抬頭道:「哥哥他……」說到此處再未說下去,又是低頭歎了口氣。

    「孽緣呀孽緣!」段正淳搖頭長歎,心下有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感覺。哪曾想自己兒子的兩次戀情,竟都是自己未相認的女兒,是與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這難道便是自己當年騙了那麼多癡心女子所造下的罪孽嗎?想到此處,又想到不知待會兒卻是要怎麼告訴兒子,又怎麼去面對他。他知道後,卻是能不能受的起這個打擊。這一次看來,他比上一次陷的更深。想到這裡,又只能無奈歎氣。搖了搖頭,甩開這個想法,向王語嫣道:「語嫣,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回大理去。你這樣一個弱女子整日跟著慕容復在江湖上東躲西藏,怎生是好,尤其安危,更無保證,讓做爹爹的如何放心。你若不想與你表哥分開,便與他一起來大理就是!」

    王語嫣點點頭,道:「我替表哥謝謝爹爹了。只是他一心志在興復他慕容氏的大燕國,怕是不會肯去的!」

    「興復大燕?」段正淳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歎道:「以他如今的情形,只是癡人說夢罷了!」

    王語嫣歎了口氣,道:「我去勸勸他罷!」她心裡也是知道慕容復的目標是屬於癡人說夢型的。不過她也是比較瞭解慕容復,知他不定會聽勸的。想到此處,又輕歎了口氣。抬頭向段正淳道:「爹爹,女兒這便告辭了。表哥他們還在谷外等我,我若勸服了他,便會跟他一起去大理找爹爹!」說罷,看了眼段譽進去後還沒出來的那三間木屋,輕歎了口氣,道:「哥哥的事,還請您跟他說清楚,請他不要因為我而誤了終身!」

    段正淳點了點頭,歎道:「你這便要走了嗎?咱們父女兩個,剛剛相認,便又要分別?」

    王語嫣盈盈下拜行了一禮,道:「女兒不孝,不能侍奉於爹爹身前,還請爹爹海涵!」

    段正淳連忙扶起她來,沉重地歎了口氣。

    「請爹爹與哥哥多多保重身體,女兒……女兒這便告辭了!」王語嫣說罷,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眼淚,又向段正淳行了一禮,頭也不敢抬地再瞧段正淳一眼,便低頭奔向了谷口。

    「語嫣!」段正淳轉身叫了一聲,伸手相招,卻只見得王語嫣已一路奔出了谷去。一路而過,淚光點點,飛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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