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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 聽香水榭 文 / 傭肖

.    黑夜,湖中,湖上水氣瀰漫。一片燈火透過重重迷霧射出,在這黑夜的迷霧中像是指示方向的燈塔。槳聲起處,一艘小舟划破寧靜的水面從迷霧中衝出向著這片燈火輝煌處而來。

    小舟上共坐著四人,一男三女。其中兩名女子正在扳槳划船,剩下的一男一女則安坐在船尾處。女子望著天上的星空淡淡地發著呆,神色中還有幾絲哀愁,而那男子卻正癡癡地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女子的側面。透過淡淡的燈光看去,只見這女子的一個側面便已是極為美麗,不知那整個的一張臉卻又是怎樣的風采。再看那男子,雖然神色癡迷,卻是生得儒雅俊秀,俊美之極,正是風度翩翩美少年。這一男一女放在一起看去,便儼然是一對金童玉女一般,般配無比,如果放到大街上走在一起,不知會惹來多少人的羨慕稱讚。但看現在的這番情形,卻似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那男子一心癡迷,那女子卻是視而不見。

    再細看那儒雅俊秀的俊美男子,卻正是段譽。他自在天龍寺中被吐蕃國師鳩摩智捉走之後,鳩摩智便帶著他一路往大宋姑蘇而來,要把他帶到慕容博的墳前焚化。一路上多番威逼利誘於他,讓他寫出「六脈神劍」來,但他早已想好對策,讓鳩摩智始終不能得逞。在路上走了兩個多月後才來到了姑蘇慕容府上,段譽因博得慕容府上兩個丫環阿朱阿碧的好感,得她二人相救,從鳩摩智手中逃出。誰知剛出狼口,又入虎穴。行船中阿碧與他尿急,便半路停下到了慕容家的表親曼陀山莊王夫人處去借茅側解手。誰知遇到王夫人歸來,不但抓了阿朱阿碧,更是把他強留了下來當花匠。雖然又是一樁劫難,但命運卻讓他在這裡遇上了他的「神仙姐姐」,王語嫣。

    此時,他便是跟著王語嫣救了阿朱阿碧從曼陀山莊逃出來不久,正要前往阿朱所住的聽香水榭。前面不遠處,那燈火通明處便就是了。正在這時,阿朱卻突然說她的聽香水榭裡有些不對勁,像是來了敵人。然後一番商議之後,在阿朱的提議下,四人到旁邊的一處漁人處借了衣衫以及打漁的一些物什,將四人都裝扮成了漁人的樣子這才進去。

    四人在阿朱的帶領之下,先進了廚房,然後向正在廚房做菜的廚師老顧問過一些情況之後,便又帶著他們從廚房側門出去,經過一片茉莉花壇,穿過兩扇月洞門後,來到了花廳之外。

    阿朱悄悄走近,伸指甲挑破窗紙,湊眼向裡張望。便見得大廳正中處正坐著一人,但這人卻坐的很奇怪。他雖是坐在椅子上,但卻是讓椅子往後翹起,兩隻前腿離地,只靠兩隻後腿支撐著。要知道椅子有四腿,便是要使人端坐平穩,如果只有兩隻腿撐著的話那是一定會倒的。但現下這人坐在椅上只靠著椅子的兩隻腿撐著卻是不倒,而且還在那裡前前後後晃晃悠悠地做著規律性運動,險之又險,往後倒去時眼看著便要倒了,他卻又極其可思議地前傾了起來。這番前後搖晃著,看上去便像是他坐在一張搖椅上一般。阿朱見這人竟能把一張普通的椅子當成搖椅來坐,心下不由暗暗稱奇,仔細去瞧椅上那人。燈光下但見他身著一襲藍色長袍,約摸二十多歲,面貌英俊,堂堂正正中帶著一股灑脫狂放之氣,手裡正拿著一隻明晃晃形狀奇特的扁平小壺,不時地湊在嘴上往裡灌著東西。

    阿朱再瞧時,卻覺這人有意無意見往她這邊瞧了一眼,像是發現了她似的,讓她不由心中吃驚。但再看時,卻見這人已微瞇著閉上了眼,兀自在那兒搖來搖去的,似是坐著搖椅昏睡了一般。阿朱見他並未發覺,又看了他一眼,便又轉首東看。但見大廳上東邊的那一面燈燭輝煌,十**個粗豪大漢正在放懷暢飲,桌上杯盤狼藉,地下椅子東倒西歪,有幾人索性坐在桌上,有的手中抓著雞腿、豬蹄大嚼。有的揮舞長刀,將盤中一塊塊牛肉用刀尖挑起了往口裡送。

    阿朱看了看,眼光從正中間那人身上掠過,往西首望去。初時也不在意,但多瞧得片刻,不由得心中發毛,背上暗生涼意,但見二十餘人都身穿白袍,肅然而坐,桌上只點了一根蠟燭,燭光所及不過數尺方圓,照見近處那六七人個個臉上一片木然,既無喜容,亦無怒色,當真有若殭屍,這些人始終不言不動的坐著,若不是有幾人眼珠偶爾轉動,真還道個個都是死人。

    阿碧湊近身去,握住阿朱的手,只覺她手掌冷冰冰地,更微微發顫,當下也挑破窗紙向裡張望,她眼光正好和一個蠟黃臉皮之人雙目相對,那人半死不活的向她瞪了一眼,阿碧吃了一驚,不禁「啊」的一聲低呼。

    但她這一聲雖輕,卻是已驚動了廳中諸人。「砰砰」兩聲,長窗震破,四個人同時躍出,兩個是東邊的北方大漢,兩個是西首的川中怪客,齊聲喝問:「是誰?」

    阿朱道便說他們是來送魚的,四條大漢看了看他們四人。一條大漢從阿朱手裡將魚兒搶過去。大聲叫道:「廚子,廚子,拿去做醒酒湯喝!」另一個大漢去接段譽手中的鮮魚。

    那兩個四川人見是賣魚的,不再理會,轉身便回入廳中。阿碧當他二人經過身旁時,聞到一陣濃烈的男人體臭,忍不住伸手掩住鼻子。一個四川客一瞥之間見到她衣袖褪下,露出小臂膚白勝雪,嫩滑如脂,不由疑心大起。反手一把抓住阿碧,問道:「格老子的,你幾歲?」

    阿碧吃了一驚,反手甩脫他手掌,說道:「你做啥介?動手動腳的?」她說話聲音嬌柔清脆,這一甩又出手嬌捷,那四川客只覺手臂酸麻,一個踉跪,向外躍了幾步。

    這麼一來,底細登時揭穿,廳外的四人同聲喝問,廳中又湧出十餘人來,將段譽等團團圍住。一條大漢伸手去扯段譽的鬍子,假須應手而落。另一個漢子要抓阿碧,被阿碧斜身反推,躍倒在地。

    眾漢子更大聲吵嚷起來,說他們是奸細,然後擁著四人走進了廳內,向東首正中而坐的老者稟報道:「姚寨主,拿到了喬裝的奸細。」

    那老者身材魁梧雄偉,一部花白鬍子長至胸口,喝道:「哪裡來的奸細?裝得鬼鬼崇崇的,想幹什麼壞事?」

    王語嫣這時道:「扮作老太婆,一點也不好玩,阿朱,我不裝啦!」

    說著伸手在臉上擦了幾下,泥巴和麵粉堆成的滿臉皺紋登時紛紛跌落,眾漢子見到一個中年漁婆突然變成了一個美麗絕倫的少女,無不目瞪口呆,霎時間大廳中鴉雀無聲,坐在西首一眾四川客的目光也都射在她身上。但那坐正中間的藍衫青年男子卻仍是在那悠蕩著那只椅子,往這邊看了一眼,也只是向著段譽所扮的那中年漁夫掃了一眼,然後向他笑了笑,並沒去看王語嫣。

    段譽剛才在廳外並未看見廳內的情形,一進了裡面便順便打量了一下廳內的情形。這一打量卻發現了廳中正坐著一個熟人,正是大廳正中把一把普通的椅子當做搖椅來坐的藍衣青年。這青年卻是他那一次從無量劍逃出來時在山林間被閃電貂咬中又被莽蛄朱蛤入肚後遇到的沈醉,還被他從自己身上學了凌波微步去,兩人從此相識後來相交便成了好友。這時他見沈醉往這邊瞧了過來,卻是對著他笑了一下,便當他可能是認出自己來了。正在這時王語嫣又道:「你們都將喬裝去了吧!」向阿碧笑道:「都是你不好,洩漏了機關!」

    段譽這時見到了沈醉這個熟人,忍不住心中高興,聽到王語嫣的話,便連忙一把將臉上的化裝去了,然後向著沈醉高叫一聲道:「沈兄!」這時阿朱阿碧也都已將臉上的化裝去了,與王語嫣三人聽見段譽衝著中間那藍衫男子叫喚,想不到這書獃子竟會認識這人,都忍不住在他與那藍衫男子之間瞧了幾眼。廳中的其他諸人也都感奇怪,也是來回瞧著兩人。

    這大廳中間拿著一把普通椅子當搖椅來坐的藍衫青年男子正是沈醉,他從快出四川境內時一直都跟在青城派身後而行,自那日被青城派發覺設計圍住,一番言語間又與孟三彪動手踢傷他後。他便知以後是不能再跟在他們身後走了,若是再被他們抓到一次,那可就丟臉至極了。所以他便直接先趕往蘇州,每日裡施展凌波微步加快趕路,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便趕到了蘇州。他這一路上而來,每晚到達一個城鎮夜宿時,仍是會去找城裡的地痞無賴小混混們練拳。這一回,卻又是能夠找下了。

    到了蘇州後,他並不急著去打聽燕子塢慕容府的所在。仍是按照一路上的規矩將整個蘇州城裡的一幫地痞無賴小混混用醉拳給暴打了一頓,把他們打得個個倒地痛叫,教訓得服服貼貼後,便吩咐他們注意著青城派進入蘇州城的消息。他自己則住到了一個原來是富家子弟,因為父母死後沒人管教,跟著一幫人出來混學壞的小混混的莊院內。每日裡專心練功,等待消息。他趕著來蘇州與段譽會合,是因為怕錯過了與他一起跟喬峰結拜的日子,並不想插手其他的事情。現在既已趕上了,所以他便不是那麼著急了,只等著青城派的人來了之後與他們一塊兒前往便是。

    蘇州城裡的這幫地痞無賴小混混乃是蘇州的地頭蛇,讓他們去打聽消息那是再好不過了。過不多久,他們便已送來了消息,說是青城派的人已經進城了。然後他便在蘇州城內與青城派諸人巧遇,之後就跟著他們一起到了這聽香水榭。到得之時,那雲州秦家寨的人已是先到了。阿朱幾人到得窗外時,他在裡面就已聽到。也知道他們幾個都是化過裝的,所以四人被抓進來時一眼便能認出段譽是哪個,這才對著他笑了笑。聽得段譽出聲招呼,他便「啪」的一聲將身下椅子的兩隻前腿落到了地上,然後起身拱手作驚喜狀笑道:「想不到竟是段兄,自你那日在天龍寺內被那吐蕃番僧捉去之後,我便一路追著他而來。知道他是要把你帶到姑蘇慕容府,這便打聽而來。段兄,你現在沒事了吧,那吐蕃和尚鳩摩智呢?」

    段譽聽他說是一路上追著鳩摩智與自己身後而來,不由心中感動,便要過去與他相敘。誰知剛一動身,便即被一名大漢橫臂攔住。段譽看了看沈醉,又轉著頭看了看那秦家寨的寨主姚伯當,也就是那個身材魁梧雄偉,一部花白鬍子長至胸口的老者。然後又看向沈醉,略帶些無奈地向他笑了笑。

    沈醉看見他的難處,便轉頭向那姚伯當道:「姚寨主,這位段兄乃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並不是什麼奸細,還請姚寨主便放他過來!」

    姚伯當看著他又看了看段譽,還未回答,他下首便有一人叫道:「你說不是便不是了嗎,說不得你還是奸細呢,你一進來老子就看你不對路!」

    沈醉看了那人一眼,不打算理他,正要再追問下姚伯當。阿朱突然笑道:「我是這裡主人,卻竟讓旁人在我自己的家裡把我當成了奸細,當真是可笑?我卻要問問你們是誰?到這裡來幹什麼?是不是到我們慕容家做奸細來的?」

    姚伯當聽她說是這裡主人,轉過頭來看了看他,點頭道:「嗯,你是這裡的主人,那好極了。你是慕容家的小姐?慕容博是你爹爹吧?」

    阿朱微笑道:「我只是個丫頭,怎有福氣做老爺的女兒?閣下是誰?到此何事?」

    姚伯當聽她自稱是個丫頭,心中卻是不信,沉吟半響,才道:「你去請主人出來,我方能告知來意!」

    阿朱道:「我們老主人故世了,少主人出門去了,閣下有何貴幹,就跟我說好啦。閣下的姓名,難道不能示知麼?」

    姚伯當道:「嗯,我是雲州秦家寨的姚寨主,姚伯當便是!」

    阿朱道:「久仰,久仰!」

    姚伯當笑了笑,還要再說話。沈醉突然輕咳了一聲,出聲打斷道:「姚寨主,這位姑娘既已說了他是這裡的主人,而我這位朋友又是跟她一起來的,那自然便不會是奸細,還請你放他過來吧!」他說著看了眼阿朱又看了眼段譽,以示話中所指是他兩人。他知自己此時這一打斷,便也打掉了下面王語嫣的精彩表演指點群豪了,不由有些歉意地向她看了看。初時她卸掉易容時他並沒有看,之後也沒多仔細去看,這一回卻才是算正兒八經地看了一眼。果然很漂亮,不愧是天龍第一美女呀,不過他那十日在劍湖谷底練功,早把石室中那玉像看過不知多少回了。所以對於這跟玉像很相像的王語嫣,他並沒有多少驚艷,除了感歎她果然漂亮之外,便是感歎她跟那玉像果然是像的很,難怪段譽第一眼瞧見她時就把她當成心目中的「神仙姐姐」了。

    姚伯當微沉吟了下,向那攔著段譽的人打了個眼色,示意他放行,然後又向沈醉問道:「咱們與兄弟同在這大廳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卻是還沒請教這位兄弟的高姓大名呢?」

    「不敢當,在下沈醉!」沈醉說完向姚伯當拱了拱手,然後轉眼看著段譽依依不捨極其留戀地看了眼王語嫣,這才向著他走了過來。

    便在這時,沈醉突聽得屋頂上有聲極輕微的響動。臉上笑了笑,心道定是那非也非也包不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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