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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9章】難念的經 文 / 淨潔水

    【第049章】難念的經

    (從今天開始,真的每天兩更了)

    「我跟你已經玩完了,他才是我要等的人!」

    當這句夾雜著無比冰冷氣息的話從劉夢琴嘴裡傳出來時,大門前所有人都沉默了,劉父劉母在沉默中沉淪,中年男子在沉默中爆發:「不!」而李風則在沉默中發出了虛弱卻堅定的懷疑:「不!劉夢琴這是在報復,報復她丈夫曾對她的不珍惜,女人都是這樣的,一邊是火藥,一邊是淨水,激怒了她,她給你來個炸彈,感動了她,她為你哭得淒然。中年男子的認錯與道歉已經打動了劉夢琴的心,但為了報復丈夫曾經犯下的錯誤,女子繃起臉孔,戴上黑臉具唱起高調,而李風則成為她報復過程中最實惠而經濟的一顆棋!」想到這裡,李風面無表情地推開了劉夢琴,淡淡道:「劉小姐,我看我還是回去吧,這裡不適合我,而且我在這,也不方便你辦事。」

    「啊。」剛剛還是寒冷如霜,轉眼間,在李風的冷淡與懷疑下就變為驚恐,劉夢琴慌了,她真的慌了,見李風要走,她想也不想就擋在了跟前,發出近似懇求的聲音道:「李風求你,別走。」

    望著劉夢琴那雙乞求而無助的眼睛,李風心裡一沉,冷冷地道:「劉小姐,我勸你還是知足,別不安份守己,人有時就只能得到其中一種,魚與熊掌不可能兩者兼備,如果不是,到頭來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李風的話像把尖刀,狠狠地刺進了劉夢琴的心裡,她呆呆地望著李風,顫抖地嘴唇說道:「可是我還沒決定到底要跟誰走,我現在頭腦很亂,心裡很煩,求你別走,給我一個夜晚去思考,我……我明天就給你答覆。」

    「哼。」李風冷冷一笑,第一次感到劉夢琴極品的外表之下原也是顆不安份的心,她的意思,誰都懂,就是犯賤的猶豫不決,她愛的是中年男子,卻在寂寞中喜歡上了李風,她想原諒中年男子並與之共度一生,卻又不願意放棄李風。這種近似犯賤的心態,李風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不是不喜歡,而是極度討厭。但望著劉夢琴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孔,李風不想這麼忽忙走了,他就留下來,研究多一下劉夢琴的心理吧。想到此,他淡淡道:「那行,我今晚就留在這裡,你最好極力招待我,要不老子天不亮就走人。」李風的張狂也只是想給劉夢琴一個教訓,但她真的恭敬從命,用力地點頭,道:「一定一定,你想吃什麼我都會給你弄來。」劉夢琴如此好心,但不代表劉父劉母就好講,他們皺起了眉頭,不滿地盯了一眼李風,道:「客人何方神聖,我家女兒平庸一個農村婦人,那能有資格招待你這等上等客人!」

    李風一笑,親切對劉父劉母道:「伯父伯母您們多慮了,我只是怒劉小姐不爭而已,並沒有絲毫的恥辱。」他還沒說完,已遭到了一聲嚴厲的喝斥:「放你丫的狗屁,我不管你是夢琴的誰,今晚就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不歡迎我,難道歡迎你?你可別忘了,這三個月到底是誰害得劉夢琴傷心欲絕,又是誰把她推下痛苦的深淵的,在那下面可沒人關心她,只有寂寞陪著她!」李風皮笑肉不笑,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但卻激起了中年男子的仇恨,他指著李風,你你你地念了好久才重重地一垂手臂,道:「你看著來,以後有你好受的!」

    「給我閉嘴!黃仁富你給我聽著,如果李風少了根毫毛,我與你沒完沒了!」劉夢琴臉上佈滿了冰霜,李風的話說進了她的心坎裡,想起這三個月來的糜爛生活,劉夢琴就恨不得將中年男子這個衣冠禽獸給千刀萬剮,如此見中年男子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改,反而當著她的臉教訓李風,這讓劉夢琴很失尊嚴!

    「夢琴,我這是為你好……」中年男子臉色柔了下來,可憐巴巴地望著劉夢琴,懇求道:「你就趕他走吧,我有很多話對你說。」

    「給我滾的是你!給我馬不停蹄地滾,有多遠就滾多遠,你等虛偽的污物別污染了我的眼球……」劉夢琴彷彿是想報復丈夫對她的背叛,拼盡了力氣吼了出來,但一邊的劉父終於還是忍受不住,冷喝了一聲:「立即給我回去,別在這丟人礙眼!」

    「爸,是他……」劉夢琴不甘地望著劉父,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與理解,但看到的卻是那張蒼老的棺材臉,還有那冷到讓她絕望的嚴喝:「立即回去!」

    「好……」劉夢琴失聲痛哭,痛恨地望了一眼中年男子,掩臉向前方跑去,消失在一樓大廳,大約一分鐘後,一聲強勁而刺耳的摔門傳了下來,「砰」一聲把門前的眾人都嚇了跳。當先反應過來的是中年男子,他對著劉父劉母說了句「抱歉,我去安慰她」就跑開了。

    李風望著二樓燈火通明的房間,他嘴唇動了動,告辭還沒說出,劉父已經道:「先生既然來了,就請進去坐坐吧。剛才夢琴也說過了,今晚要好好招待你呢,我這個做人父母的老傢伙又怎麼能怠慢客人你。輝伯,去殺頭雞,做餐飯招待年輕人。」

    「是。」在一邊悶了好久的輝叔望了一眼李風,應了一聲,但李風顯然不想麻煩老人家,連忙道:「伯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實話的,剛才與劉小姐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我那樣說也只是想激激她,讓她放我走,我來這裡真的毫無所求,希望你們別忙了,夜深了是休息的時候。」李風說著並望了一眼輝叔,道:「輝叔年紀大了,忙不起來。」

    「嗯。」劉父是忠厚的農家人,也聽出李風話裡的真誠,他笑了,揮了揮手對輝叔道:「你先去睡吧」就回頭對李風道:「走吧,我們進屋再說,想必你與夢琴也認識好久了吧,夢琴的為人,作父母的最清楚,她自少就那麼好強,是個表象的人,理性的時候多,出去打拼這麼多年了,事業上有成,但朋友都沒幾個,按她的話來說,就是朋友是用來出賣的,一個值五萬,賣了幾百個就發達了,呵呵,她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難得啊。」

    「伯父其實也不瞞你說,我與劉小姐認識還不超過半天,六個小時前我還是獨自一人坐在酒吧裡喝悶酒,如果她不走近來我還真的不會如此冒失地跑來這裡打擾你們。」李風真實地反映,劉父劉母聽了,皺了皺眉頭,道:「夢琴她經常去酒吧這些不安全的地方?」

    「這個……」李風頓了頓,道:「也不瞞兩位說,她丈夫的行為與背叛真的傷透了她的心,我不知道她這三個月是怎樣度過的,但我清楚,當我遇到她時,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頹廢與絕望,還有一絲得過且過。」

    「這……」劉父與劉母相望了一眼,歎了口氣,道:「苦命的孩子,自少到大最苦的是她了,唉……」一邊的劉母聽了,忍不住反駁了一句:「知道她命苦,剛才為什麼不站在她身邊,明明是仁富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你不但沒有責備他,反過來罵自己的女兒!」

    「我這不是關心她嗎?」劉父臉露難色,卻遭到了劉母的駁斥:「你這是關心你自己!我看你活了六七十歲依然改不了愛虛榮的惡習!」罵了一句,劉母也不等劉父如何反應,哼了一聲就走開了,留下劉父一臉豬色地嘮叨:「你你你……」

    李風平靜地望著這一切,他覺得劉父劉母這對夫妻是最幸福的,在相處中互相適應,一適應就適應了四十多年,現在最缺少的就是這種風雨共舟,共度終生。

    「不說她了,來,我們進屋吧。」劉父領著李風進了大廳,上到二樓。此時,大廳裡顯得無比的安靜,劉母已經回床睡去了,劉夢琴與中年男子在三樓,李風不知道他們幹什麼,但他清楚對於每一人來說,今晚都不好過,別看現在是平靜,但個中洶湧也只有當事人感到。就在李風坐下不久時,劉夢琴一聲嘶叫打響了這份難得的平靜:「給我滾出去。」

    劉父下意識站了起來,來到樓梯口衝著上面大叫:「你們怎麼了!」

    「沒事,爸,我跟夢琴在聊天,沒事,別擔心。」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下來,劉父鬆了口氣坐了回去,但過了不久,又是一聲怒罵響起,這次彷彿是來真的,罵著罵著,劉夢琴竟然放聲哭了起來,這下連劉母也驚了出來,她與劉父奔上了三樓,奮力地拍打著房門:「開門,裡面怎麼了?」

    李風不想多管閒事,並沒有跟了上來,他舒服地坐在大廳上,美滋滋地品著水果。

    三樓的房門開了,最先衝出來的是衣衫不整的劉夢琴,她一頭撲進了劉母懷裡,嘩嘩地哭了起來,在劉母「怎麼啦怎麼啦」的詢問聲下,同樣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陰著一張臉出來,他不敢望向劉父劉母,也不敢望向劉夢琴,只是說了句「對不起。」

    感覺到中年男子的到來,劉夢琴抬起了頭,慌忙問道:「李風呢?他在哪裡?」

    「他在二樓大廳,你……」劉父還沒說完,劉夢琴已經衝了下去,遠遠地呼喊:「李風李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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