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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神龍擺尾 第五十六章 我就是妖 文 / 流言飛飛語

    觀音和十八羅漢以及諸多天兵將天神將正準備對阿誠發動新一輪的攻擊,卻沒料天上突然射下一輪圓柱似的光,快速地吸著阿誠向上飛去。

    看到那祥光還有聽到阿誠的話,他們終於明白過來阿誠渡完天劫,正是要飛昇前往天界了。

    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阿誠卻已消失在了天上,那觀音和十八羅漢都不由面面相覷,愣在那裡,直到有人大叫了聲追,才算回過神來,疾往天上追去,後面又跟了魔禮海魔禮紅兩兄弟以及諸多天兵天將。

    ……

    阿誠一路上不由自主地往著上面飛去,只覺眼前越來越亮,似乎頭頂上吊著一個太陽一般,都讓他有些難以睜開眼,而他也陷入了一種很微妙的狀態,似乎渾然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四肢,沒有什麼重量,全身都輕飄飄的,精神也似混沌一般,或者一片空白,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似睡非睡,只覺愉悅無比,就像幹完了一天累活後,跑進澡堂心無一物地泡著熱水一般。

    不過這種狀態也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就好像靈犀頓悟一樣,他的眼前突然間更是光亮刺眼,就好像太陽打開了一道門,將最炙熱刺目的光線射了出來,在一剎那,阿誠也是真地什麼再也看不見了,視線裡全被刺目的光芒所充斥。

    正在阿誠有些驚訝間,那光線突然暗了下去,變回了正常,而他整個人也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往上飛。

    阿誠睜開了剛才因為光線太刺眼而幾乎閉上的雙眼,等適應了外面的亮度後,卻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個高台上,高台底座似玉非石,上面刻著古樸的花紋,一股白色如先前罩住阿誠那樣的光芒正在慢慢收去,乍看之下,倒跟進到學校邊上通往凡界的界台有些相似。

    阿誠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再抬高了些視線看,卻發現高台聳立一座山崖之上,三面絕壁,只有前面似有一條大路隱在雲霧之間,若隱若現,而他身邊也是白雲淡霧繚繞,輕聲吹過,雲霧微動,飄渺如塵。

    而在更遠處,則有是一座座的高山,隱藏在雲霧之間,難見其全貌,透著一股神秘浩大之感,上面飛瀑流逝,柏松接天,氣勢古樸而又深遠,卻又有似有若無的鳥語花香傳將開去,連阿誠這裡都能微微聞見聽見,覺得一陣心曠神怡。

    好一派仙靈之氣!

    阿誠只覺比著移界遠要濃郁的靈氣包裹著全身,甚至主動地絲絲滲透進他的身體,讓他有一種坐下來,好好吸納一番的衝動。

    他這幾天下來,一直不停休戰鬥而導致的一點疲累之感也頓時蕩然無存,只感覺精神振奮,精力充沛,也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嘯。一時間悠揚清越的嘯聲迴盪山谷峰巒,久久不絕。

    不過阿誠也不敢久呆,或者說太過耽擱下去,他也知道那些在移界的神佛見到他飛昇後肯定要追上來的,雖然他是直接飛昇往天界,比他們得繞路而走要快一些,但是如果他真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的話,也保不準會被他們追到,畢竟他腳下的高台就是下界的人飛昇到天界後的第一站,以前是叫成仙台,觀音他們也一定會先找來這裡。

    可就在阿誠準備離開,還沒飛起來時,前面大路上雲霧裡傳來了一個喝聲,「呔,是那個不長眼的在神佛台大呼小叫,擾我等清靜!」

    而後又是一個聲音,卻只悶聲宣了一句阿彌陀佛,便再無言語。

    阿誠聽到這兩個聲音,也沒再忙著離開,反而停了下來,靜觀其變,臉上也沒見什麼緊張,甚至反而還帶著絲戲謔似地笑。

    很快,那兩個聲音的主人穿過了前面的雲霧,晃晃悠悠地在阿誠面前降落了下來。

    他們一個手持金槍,身穿金甲,看去高大威猛,面目猙獰,頗有些凌人的氣勢,而另一個則是個光頭僧人模樣,眼裡卻分明帶著一絲狡黠,想來口唱阿彌陀佛的正是他,而前一句話則是另一個所說。

    這一神一僧倒不是專為阿誠而來,他們是常年留守成仙台也就上他們嘴裡所說的神佛台的接引神人,負責將下界剛飛昇上來的人接引往天庭或者梵界。

    他們本還以為有誰貿然闖上了神佛台,在這裡出聲長嘯,但見阿誠的服飾和造型,卻發現阿誠並非天庭的神官也非梵界的佛陀,更不像什麼仙人,於是才明白過來阿誠應該是剛從下界飛昇上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移界嗎?是哪個學院的?」那天神與梵僧對視了一眼後,問阿誠道。

    阿誠笑了笑,回道:「我是從人間界來的。」

    「人間界?」天神和梵僧聽到阿誠的回答後頗有些意外,又是轉頭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而後那天神有些不解似地問道:「就連移界都有幾百年沒人飛昇了,你一個小小人間界的凡人怎麼可能能夠飛昇我天界,你師出何門?」

    自六百年前人間界的諸多修真門派悉數遷徙往移界後,人間界修真之法欠缺,也後繼無人,便再無人能夠修煉至成神成仙,所以說在人間界最後一個飛昇的神仙據傳就是那張三豐,在他飛昇之後,人間界也再沒出過什麼神仙了,因此這天神和梵僧聽阿誠說是從人間界來的,便不由很是驚訝,也懷疑是不是當年還有什麼隱藏的厲害門派沒有被遷往移界。

    「我無門無派,非僧非道。」阿誠呵呵笑道。

    「怎麼可能?」那天神和梵僧兩個更是驚訝了,又問道:「那你可是吃了什麼仙丹妙藥?」

    「仙丹妙藥?」阿誠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而後明白了過來,不過卻沒否認,而是裝糊塗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拉,平常家裡沒什麼吃的東西,我也經常去山上找些野果,挖些樹根吃吃,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仙丹妙藥。」

    「那肯定是這樣的了,否則你一個人間界的凡人怎麼飛昇到我天界來!」天神篤定道,隨後卻突然冷下臉哼了一聲,「你可知道這裡的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阿誠一臉疑惑道。

    「好吧,既沒什麼引薦你的神佛,也不怪你不知道規矩。」天神努了努力嘴說道:「我就告訴你吧,我們是這管這神佛台的,你想要去天庭或者雷音寺就得經過我們的……同意,不過我們也不是白為你服務的,你這次來天界可帶了什麼好東西孝敬我倆的?」

    阿誠微微一愕,眼裡一絲精光卻是一閃而逝,隨後是一臉的為難和惶恐:「兩位上神,以前我只不過是個凡人,平常連吃飽肚子都困難,哪會有什麼寶貝啊?」

    聽阿誠這麼說,那天神和梵僧顯得十分失望,既然已經知道了阿誠的『來歷』,轉念一想,他們也是十分相信阿誠的話,不過或許因為等了這麼多年,總算又碰到一個新飛昇上來的人,他們不拿點好處,終是有些不快,於是冷起臉不再做聲。

    阿誠歎了口氣,轉身欲走:「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意思勞煩兩位上神了,我也不想去天庭或者雷音寺,還是到處走走,當個散仙吧。」

    「站住!」那天神趕緊一把拉住阿誠:「這怎麼可以,現在天界歸我兩方管,你上來了也只能去天庭領個神職,哪有自由容你選擇,我也不跟你要什麼東西了,你快跟我走吧!」

    天神知道他不管怎麼生氣,眼前這個似傻非傻的凡人都不可能拿得出好東西來孝敬自己,也只好自認倒霉,還是決定了早點領著阿誠去天庭了。

    「等等!」那梵僧卻也趕緊拉住阿誠另一邊:「阿彌陀佛,你還是跟我去雷音寺吧。」

    天神見梵僧竟要跟自己搶阿誠,不由有些生氣,叫道:「你幹什麼,他是我先看見的,自然得跟我去天庭做個神兵,而且他又不是你僧門中人,為何要跟你去梵界?」

    那梵僧卻也不甘示弱道:「你我從來都是一起的,哪有什麼先來後見?而且就算他現在不是我僧門中人,但也非道門中人,他去我雷音寺後,自可從此遁入僧門,聽我佛禪音,修行不在先後,而在心誠,我看這他靈台清明飽滿,正是我佛門有緣之人,說不定到時候能成羅漢,甚至成菩薩,你還是別跟我搶了罷!」

    一時間,這天神和梵僧竟為阿誠而吵鬧了起來,也拉著阿誠扯來扯去怎麼都不肯放。他們作為神佛台的接引神人,幾百年了好不容易遇到個下界新飛昇上來的人,若現在將阿誠接回自己這邊,也是一件功德,怎肯讓對方搶去。

    看著這天神和梵僧吵鬧不止,一副拉*搶生意的樣子,阿誠臉上滿是惶恐,心中卻是冷笑,也更有些嫌惡,他用力掙脫他們兩個的手,說道:「兩位還是別吵了吧,我現在那邊都不想去,只想到處轉轉看看,還是讓我先想一想,過一陣子再來找兩位吧?」

    「不行!」那天神和梵僧齊聲叫道。

    那天神轉頭看向阿誠,眼裡露出一絲凶光:「你個不識趣的傢伙,哪有自由容你選擇,要麼做個神官,要麼做個僧彌,豈能在天界亂跑,萬一墮入邪魔歪道,你可是後悔都來不及!」

    「那敢問二位,」阿誠卻突然笑了起來:「什麼又是邪魔歪道?」

    「哼,連這都不知道,妖和魔自然就就是邪魔歪道,還有那不肯接受約束自以為是的散仙們。」天神道:「妖你是成不了,成魔卻是大大有可能,也更可能受那些散仙的蠱惑,做些散漫無理的事,尤其像你這樣的,剛從下面上來,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先接受點教育和約束,更容易墮落。」

    可是阿誠聽完他說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竟問天神道:「你怎知我成不了妖?」

    「什麼意思?!」那天神和梵僧感覺阿誠氣勢陡變,驚問道。

    「可惜,我就是一個妖怪!」

    阿誠一聲大叫,整個人忽然變成了一隻巨大如山的凶猴模樣,而後呼出纏繞手上的金箍棒,一棍橫掃了過去。

    那天神和梵僧還沒驚呼出聲,便喪命在了金箍棒之下,只留得一絲殘魂往兩個方向遁去。

    打殺了天神和梵僧,阿誠迅速變回了原來人類模樣,頓足而起,化成一道光,往那東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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