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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30 愛爾奎特……死了!? 文 / 國際精神

    0230愛爾奎特……死了!?

    「很、很厲害啊!雖然我還判斷不出來到底哪種理論才是對的,不過聽起來都很像是那麼回事哪!」

    當楚軒的分析結束之後,遠阪凜握緊了拳頭按在被黑色過膝長筒襪包裹住的膝蓋上,雙眼好像盛滿了星星的光芒一樣,有那麼一點點欽佩地看著表面上面無表情,其實心裡不知道是不是在享受著美少女的崇拜的楚軒。

    她用手捋了捋垂到胸前的馬尾辮,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不過如果要我來說,我比較傾向於造物主的說法。不是因為受西方思想的影響啦,只是世界各地的古代傳說中,不都有著類似的描述嗎?而且,按照你所說的,存在一個無限大的宇宙什麼的,有些難以想像啊。」

    楚軒沒有對遠阪凜的無知表示鄙視,因為人類的認識範圍就像一個圓,圓內是已知,圓外是未知。這個圓越大,就代表著人類的無知也就越多。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和遠阪凜討論起來:

    「造物主的說法,雖然好像在感情上有些難以接受,但因為是處於人類想像力的極限裡,還有著類似的實例,所以這種說法很好理解。而宇宙無限這種說法,因為『無限大』本身就是一個概念,很難想像,因此也不容易被接受。

    不過從現在的觀測結果來看,宇宙是沒有邊緣的,而且還在不斷膨脹,因此可以推測它是無限大的。但是這無限大真的存在嗎?或者只不過是邊緣仍未被觀測到而已,因此這種『未知』就代表了宇宙無限的理論本身就未必是正確的。

    而且我們現在積累下來的研究成果本身就很有局限性,像宇宙的本源和來歷之類的問題根本是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夠完美解釋並得到驗證的。

    比如說不管是創造主說,還是盤古開天說,還是宇宙大爆炸說,其中關於『造物主』、『混沌』,還有最初的擁有宇宙全部質量的那一個『點』,這些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誰製造的根本就無法解釋。如果要說是從『無』中生出的,那麼『無』中又是怎麼生『有』的,也根本無法解釋。」

    遠阪凜的頭腦中有一些混亂,儘管楚軒所說的不光是科學的範圍,也包括了她一直都在學習研究的法術的範圍,但是這已經是她的老師寶石翁才會研究的高深領域了,因此她實在無法完全理解楚軒所說的話。

    「哎……頭痛頭痛,這些東西的確看起來是一個無限的問題,不少偉大的魔法師也都研究了一輩子還沒有答案呢,所以我們也不要先糾結在這裡了。關於魯路修等人,你有什麼對策嗎?」

    遠阪凜打住了繼續討論下去的趨勢,將話題拉回到目前需要迫切關心的問題上來。楚軒推了推反光的眼鏡,淡淡地回答道:「如果可能的話,盡量將他們活捉吧。有些關鍵的課題還需要用他們來進行一下協助研究。」

    感受著楚軒眼鏡上冰冷的反光,遠阪凜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個協助研究,不是作為小白鼠被瘋狂科學家一樣的楚軒給切片了吧?遠阪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吐槽道:「你考慮得太遠了吧?現在的情況貌似是魯路修他們異常強大,我方的勝算要遠低於對方的啊!」

    「大丈夫,萌大奶!」

    楚軒表情冷靜淡定,對著滿頭黑線的遠阪凜舉起了大拇指,眼鏡反光地這樣回答道。然後他又恢復了雙手十指交叉擋在嘴前的坐姿,好像剛才他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地繼續回答道:「關於魯路修等人的問題,我還要再具體考慮一下,暫時來說大概有點眉目了。」

    「哦,是嗎,這樣就好。這些睡著的人,需要叫醒她們嗎?」遠阪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接著追問楚軒具體有什麼打算,而是放鬆地坐直了身子,結束了和楚軒之間的情報交待任務。

    「不用,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她們自然會醒過來,這段時間你也留下來和我們共同行動的吧?我先帶你去挑選一下房間,等有機會再見見這座宅邸的主人。」

    楚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繞過堆著各色點心的茶几,走到了遠阪凜的身邊,雖然不是很熱情但考慮周到地這樣對她說道。坐在楚軒身旁的愛爾奎特側身靠在沙發上,在睡夢之中咂吧了幾下嘴,將枕在沙發靠背的腦袋挪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那麼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呯!噗……」

    就在遠阪凜剛剛將身子前傾,曲線姣好的屁股才剛剛離開沙發打算站起來的時候,這座豪華宅邸的活動室那巨大的玻璃窗被打破了,幾十道寒光直奔正趴在沙發上酣睡的愛爾奎特而去。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過後,愛爾奎特的身上和楚軒剛才坐著的地方插滿了沒有護手的西式細劍一樣的暗器。

    「敵襲!難道魯路修已經發現這裡了?」

    遠阪凜驚訝的馬步姿勢只保持了0.1秒,就立即反應了過來。她大叫著試圖喚醒還在沉睡的美少女們,自己則跳到了眾人的最前面,雙手十指上夾住了八顆各種各樣的寶石,想要視情況抵擋入侵者。

    而愛爾奎特,雖然很遺憾,但是在面對前來突襲的未知強敵之時,為了保證剩下活著的隊友們的安全,在敵人未解決之前是顧不上去察看被扎得像個刺蝟的她是否還有救了。

    「啪啷啪啷……」

    這個時候,被打碎的窗戶玻璃才紛紛落到地上,而大多數美少女們才剛剛睜開了有些迷濛的雙眼。只有和遠阪凜一樣戰鬥經驗豐富的幾位才迅速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手按武器戒備著敵人的下一波攻擊。

    「沒關係,是熟人。」

    楚軒只是眼鏡反光地瞥了一眼插在愛爾奎特身上的那些從長度和重量上來看,理論上是不適合作為暗器和飛行道具使用的細劍,然後就語氣平淡地下了結論,舉起一隻手示意大家——尤其是遠阪凜不用過於緊張。

    事態都這般嚴重了,已經有一個同伴被殺了啊,能不緊張嗎!遠阪凜還沒有那麼相信楚軒,所以在其他少女們放鬆了下來,只是疑惑地看著被插了一身劍的愛爾奎特的時候,她還是像可以隨時進行下一步行動的貓咪一樣弓著身子,警惕地盯著被打破的窗戶。

    同時遠阪凜也替愛爾奎特感到十分不值。

    遠阪凜可以看得出來,愛爾奎特明明就是非常喜歡楚軒的——雖然喜歡的原因還不明,但是這種喜歡絕對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比達芬奇的「意大利製造」名牌傢俱要真上一百億倍的啊!但是,楚軒不僅平時好像對她很冷淡,就連現在也不曾對她的遺體多看一眼,真是讓人從心底發涼啊。

    雖然楚軒絕對的知性和理智,讓身為優等生和魔法師的遠阪凜很是欽佩,但是如此地冷靜,這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冷血了。不……楚軒那淡漠的眼鏡反光,甚至連冷血都算不上,他根本已經算不上是人類了,而是一個功能異常強大的機器人了。

    不……就連身為機器人的叮鐺,都比楚軒要更像一個人類!

    把自己的性命交給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嗎?在傭兵的世界中,戰友就意味著可以互相托付性命守護後背的人。而楚軒這樣的人,是沒有任何人敢於把他當成是戰友的吧?誰會去信任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呢?

    「哎呀呀……希耶爾,好痛啊!」

    就在遠阪凜一邊警惕著還沒有出現的敵人,一邊分出一道有些搖擺不定的眼神,十分複雜地盯著還若無其事地等待著那什麼殺死了愛爾奎特的「自己人」的楚軒的時候,在她的側後方響起了她熟悉的歡快聲音。

    只是這個聲音裡有著一些埋怨,這讓遠阪凜的頭腦中不禁浮現出了愛爾奎特好像犯錯之後被家長責罰的小孩子一樣的表情。

    遠阪凜驚訝地轉過了頭,看見愛爾奎特正一邊抱怨著,一邊將插在自己身上的利劍給拔了出來。雖然愛爾奎特的衣服上多了一些涼快的細縫,但是那銳利非常的劍尖之上沒有一丁點血跡,愛爾奎特的白上衣也沒有被鮮血渲染成壯烈的血紅色。

    感到自己的感情被深深地欺騙了的遠阪凜,又不自覺地將視線移到了愛爾奎特旁邊。楚軒剛才所坐的位置上,那裡的十幾支細劍深深地***了沙發之中,只剩下最後一小截劍身在沙發外面反射著刺目的寒光。

    「你之前說過去就回,將寶石翁的弟子送到楚軒這裡你馬上就走的吧?這是對你食言而肥的小小懲罰。」

    在遠阪凜難以置信地將頭轉過去看著除了衣服之外,就連一根美麗的金色髮絲都沒有一絲一毫損傷的愛爾奎特的時候,破碎的窗戶那裡終於傳來了一個頗為冷淡的聲音。這讓察覺到自己在情況未明的情況下,竟然分心他顧的遠阪凜驚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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