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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風火火闖九州 092,結英豪共謀劫牢,朱軍師看破義倉(上) 文 / 奉旨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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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飛一邊走,腦海中一邊將王寅的情況快速回想一番,

    那王寅也是歙州人,官至方臘手下兵部尚書,慣使一條鋼槍,使得神出鬼沒、萬夫莫敵!

    在梁山與方臘大戰之際,王寅先是設計殺掉梁山的聖水將軍單廷圭和神火將軍魏定國,又在歙州城破之時,王寅殺出重圍,連殺李雲、石勇二位好漢,後又獨自一人力戰孫立、黃信、鄒淵、鄒潤四將毫無懼色,最後直到林沖又加入戰局,眾人才聯手殺死了他。其功夫之高可見一斑!

    鄭飛一邊想一邊已隨那瘦差撥來到了牢房門前,

    卻見門前除了那胖差撥竟還有一人,乃是一名精壯的漢子正在牢房前對著那胖差撥哀求著什麼,

    那胖差撥雖一臉的不耐煩,但也沒怎樣,

    瘦差撥見狀立刻快步走了過去一聲喝道,「什麼人,竟敢在牢營前喧嘩!」

    此事無關鄭飛幾人,鄭飛幾人剛剛走出牢房大門正準備離開此地,

    卻聽那精壯的漢子說道,「我就是想進去看看我哥哥,為何不讓我進!」

    原來也是一名想進去探視犯人之人,這樣的人牢營前每天不知能看見多少.

    此人的聲音倒是中氣十足,鄭飛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此人,心中卻是一動,只見此人倒也生得一副好身板,體型與王進極為相似,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渾身上下流露著一股子幹練勁。滿臉儘是急切,可以看得出是多想進營探視,

    鄭飛心中暗讚,腳步卻未停,現在最要緊的是去找到那王寅,好一起想想辦法救下鄧元覺,可沒有管閒事的時間。

    卻又聽瘦差撥問道,「你哥哥是誰?」

    那人立刻回道,「我哥哥姓鄧,乃是金光寺的元覺大和尚。」

    鄭飛心頭一驚,猛地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去,

    就見瘦差撥笑著搖搖頭,「今個兒這是怎麼了?越不讓見的人還越有人來要見他。回去吧,上面已經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探視此人!」

    那漢子面色一變,正要發怒之時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

    漢子回過頭去,就見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大漢正衝著自己笑道,「這位兄弟,可否來這邊說說話?」

    漢子一愣,還是點了點頭,

    鄭飛便引著漢子走到一邊拱手問道,「請問這位兄弟高姓大名?」

    漢子看了看鄭飛奇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鄭飛一笑道,「剛剛我聽你說,你是想進去見元覺哥哥,我恰巧剛從裡面見他出來,聽你如此一說我便……,」

    那漢子立刻驚喜道,「呀,你也是我哥哥的朋友?」

    鄭飛點點頭拱手道,「在下渭州鄭…飛,乃是元覺哥哥新交的生死兄弟,請問你是……?」

    漢子拱手回道,「我叫王寅,是元覺哥哥的義弟,這位哥哥請快告訴我,我哥哥在裡面怎麼樣了?」

    鄭飛聞言差點驚倒,自己前腳在牢營裡剛剛聽鄧元覺說要自己去找王寅,這後腳才踏出牢營便碰見了真尊,這事也太巧了吧,

    不過想想也正常,如果真是生死至交的話,又怎會不來探視呢?

    鄭飛一看遠處的胖瘦兩個差撥便低聲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兄弟且隨我到別處詳談吧。」

    王寅立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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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歙州城裡的的一間客棧的房間,

    鄭飛推門而入,屋內的朱武和龐萬春立刻迎了上來急問道,「主人,元覺哥哥怎麼樣了?」

    鄭飛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走進屋內,

    後面接著跟進來一個人,乃是那王寅,

    王寅也陰沉著臉走進屋裡,走到茶座邊坐下這才怒道,「哥哥今日又挨了一頓板子,這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幫王八蛋!」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氣氛一時壓抑的令人難受!

    突然只聽一聲拍桌子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原來是王寅又站了起來怒道,「這都三日了,咱們銀子也花了不少,哥哥卻還得在裡面受罪,不如現在就去劫了牢營救哥哥出來算了!」

    王寅說罷便要走,

    王進和龐萬春趕忙起身拉住他一番好言相勸,可王寅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面紅耳赤的依舊要硬往外闖,

    眼看王進和龐萬春快拉不住他了,

    只聽鄭飛一聲怒喝道,「都別拉著他,讓他去!」

    眾人都是一愣,

    鄭飛把眼一斜王寅冷冷道,「元覺哥哥要我去找你是想辦法救他出來,如今他還沒救出去,你又想自投羅網,去吧去吧!大不了我從明天開始多送一個人的飯!」

    王寅面色變了又變,急道,「可哥哥的傷一天比一天重,眼看就連官府的處斬都不用便要一命嗚呼……,」

    就見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道,「這一切都是那狗賊張廣審搞的鬼,我去宰了他就沒人再折磨哥哥了!」

    王寅剛要邁步走卻又聽鄭飛道,「殺了張廣審,官府用腿肚子都能想到是所因何事,這筆帳還得算在元覺哥哥頭上,你不是救元覺哥哥,是在害他!」

    王寅又一愣,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又什麼辦法都沒有,難道就眼看著哥哥死在裡面不成?!」

    鄭飛皺起了眉頭,卻只覺腦子中如一團亂麻,一點辦法也想不出,

    這幾日他們幾個不停的奔走於歙州城內,錢財都已花了兩千多貫,下到牢營裡直接看管鄧元覺的押獄,上到歙州兩院押牢節級、官府孔目、觀察,凡是能有點作用的地方和人都使上了錢財,

    只是剛開始還管用,鄧元覺遭的罪立刻少了許多,

    誰料僅過了一日,一切又恢復了原樣,鄧元覺又開始挨起了板子,想來定是那張廣審家裡得到了消息又使得壞!

    鄭飛等人又趕忙去金光寺求方丈救鄧元覺,誰料居然連大門都進不去,那方丈根本不露面!守門的小和尚只是說方丈前日便雲遊去了。臨走只留下一句話,說什麼元覺當有此難。

    不止如此,王寅還跑去求呂師囊幫忙,但那呂師囊一聽此事便回絕了,想來也是不想得罪了張廣審。

    至於什麼劫法場之類的念頭早就不知想過多少遍了,只是看現在這個形勢,只怕鄧元覺根本撐不到上法場便要被折磨死在大牢裡!

    鄭飛長歎了一口氣,一抬頭,這才發覺朱武不在屋裡,立刻問道,「朱兄幹什麼去了?」

    龐萬春回道,「主人你今早和王寅哥哥前腳剛走,朱武哥哥便出去了,我想跟著他他也不讓。」

    鄭飛心中一奇,

    朱武這神神秘秘的去做什麼了?

    就在此時,門又被推開了,眾人一看,竟是朱武走了進來,

    鄭飛一眼望去,正巧和朱武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碰,只見朱武的臉上居然是一臉的喜色,

    鄭飛心中一動,還未等他開口問,朱武已經快步走到近前道,

    「主人,我們真是低估了官府和三大糧行的膽量!義倉居然被動了!」

    「什麼?!」鄭飛一驚,「此話怎講?」

    朱武繼續道,「我這幾日一直在城中三大糧行附近轉悠,這三大糧行的米本來已經要賣光了,但今日卻突然又多了許多米在賣,我進去細細一看,這些米還不是新米!定然是那義倉中的米!」

    王寅卻冷哼一聲不滿的嚷道,「打聽糧行的米作甚?能救得了我哥哥嗎?」

    朱武轉過頭來對著他神秘一笑道,「我若說能,你信不信?」

    王寅面色頓時一驚,呆呆的看著朱武道,「好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快給我說說,糧行的米怎麼救我哥哥的性命?」

    朱武道,「現在我還不是很確定,還有一事要請你幫忙才行。」

    王寅立刻點點頭急道,「只要能救我哥哥,縱是刀山火海之事我王寅也敢去做,請哥哥儘管吩咐!」

    朱武一笑,「沒那麼嚴重,你不是呂師囊家中的莊客嗎?我想請你回去打聽一件事,便是這呂記糧行目前所賣之米的來歷!」

    王寅點點頭,「我這就去辦!今日早晚便回來答覆!」

    說罷,王寅朝著眾人一抱拳便急火火的轉身出門而去。

    鄭飛見狀不由一笑,這王寅對鄧元覺之情倒真是死心塌地一般。

    鄭飛又轉頭疑惑的看向朱武,「朱兄,我也被你搞糊塗了。你這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朱武一笑,「主人你覺得,如果能夠確定三大糧行和官府在私賣義倉之米,會有什麼後果?」

    鄭飛心中一動,眼中頓時一亮,喜道,「朱兄的意思是說……,」

    朱武卻是莫名的一笑,示意龐萬春走到門前去看著門,這才對鄭飛小聲說道,「此事只要能夠確認下來,便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救鄧元覺。但要用哪一個,便要看主人你的意思了。我之所以支開王寅便是出於這個考慮。」

    鄭飛看著朱武,心中猛地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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