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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無相血手經 第五章 挾持 文 / 孤獨楓

    第五章挾持()

    站在角落的葉飛雲一直靜靜的看著,如同一個旁觀者,曾身為殺手的他,能清晰的從這些人神色、氣息心跳能因素迅速的分辨出每一個人的情感,妮娜的痛心,普格斯的快意,安帝斯的屈辱以及冷漠。

    「是啊,愛爾森家族雖還有一些隱藏的勢力,可是卻也泛不著為了一個廢物與一個掌管帝國財政權勢滔天的公爵鬧翻。」這種政客似的冷漠,葉飛雲已見得太多,就如同他從小就不得安帝斯喜愛,而斗海一破,成為廢物的伊卡特也在短短時間中被決定了命運。

    這之中,葉飛雲還有一點疑慮的是,以當日場景,那泰格爾應當不會致命才對。

    眼見著衛兵的行動,葉飛雲的眼中再次閃過了伊卡特的跪下的一幕。

    「未想到我居然也還會有衝動時候,也罷,就再衝動一次吧!」葉飛雲心中自語,他將眼下即將做的事情叫為衝動,只是心裡到底真是何想,即便他自己也未必明白。

    「這個人對我還有點用處,卻不能讓你們帶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可是那兩個衛兵的動作並未停下,倒是貝克曼公爵等幾人將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少年身上。

    葉飛雲現在依舊還不到八歲,長年修習易筋經,讓他的筋骨遠比同齡的少年來得強壯,此時已有一米四左右,但依舊還是孩子,這幾人見到葉飛雲後,在旁邊望了下,沒家到別的人,這才確信剛才略帶蒼老的聲音出自這孩子。

    也就在這所有人錯愕的那一剎那,葉飛雲手上寒光一閃,人已掠上,但是,一聲輕咦之聲,他有迅速倒退而回,原來,那護衛反應極快,即便之前沒有準備,來得突然,但葉飛雲剛自一動,他已一步跨過,長劍劈來,劍身上是青色的鬥氣光芒,這光芒猶如一根根尖針,顯然這已經是由鬥氣凝結的斗罡!

    「看此人發出斗罡的速度,只怕有著中階甚至上階劍師的實力,不過,保衛一個公爵倒也不奇怪!」只這一剎那,葉飛雲對這護衛就有了粗略的判斷。

    到退而回的他,左手猛的在旁邊的茶座上一拍,茶桌震動,上面的茶盅連動下面碟盤的盡數彈了起來,手順勢在上面一抹,這盤碟和茶盅飛速旋轉分別向那將領和公爵飛去,行至中途,突然炸裂,化為數十道碎片直襲要害之處。更有幾點寒光夾雜其中,與此同時葉飛雲鬼魅一般竄起。

    葉飛雲此時的實力還不足前世的一層,但是對戰的經驗卻沒有消失,殺手最會把握的是什麼?是機會,是那稍縱即失的機會,遊走在生與死邊緣的他們能迅速的根據場合作出最有利的判斷與行動。因為哪怕慢上或快上一瞬,或者有一個環節失去了掌控,生存的幾率就會小上一分。對葉飛雲這樣的頂尖殺手,更是如此,因為值得他們出手的,無不是辣手至極的人物。

    那將領一拔腰間長劍,唰唰就是幾劍劈出,速度極快,動作簡潔而標準,劍上一道橘紅色的光芒覆蓋,幾劍落下,在常人眼中就如豎起了一道紅色的光牆,叮叮叮,襲來的瓷片全被擊落,連夾雜其中的鋼針也未倖免。

    另一邊,那護衛反應更快,將貝克曼公爵擋在後面,劍已在手,他並沒有那將領這麼誇張,劍身上只蒙著一層淡淡的青光,可在運劍的手法上和用力的巧勁,卻比那將領至少高明了好幾倍,他的劍十分的精準,飛向這護衛的碎片遠比那將領多,鋼針的角度也更為刁鑽,但是沒有一個能進他三尺之類,龍皇大陸的劍招大開大闔,這也決定了他們的劍的類型——重劍,劍的重量能讓劍勢更快、更猛。護衛卻能將一把重劍運到這種程度,說明已經粗窺劍法的竅門。

    可是緊接著,他的瞳孔就是一縮,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失去了對葉飛雲的把握。他神情一變,迅速轉身,又將貝克曼公爵護在身後,劍光閃過,又是數塊瓷片化為粉末。但這時,不好的感覺再次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佈滿全身,如同一把利刃架在了脖子上,只需要微一用力就可以將自己的頭顱割了下來,這樣的感覺,讓他的全身的鬥氣一下子爆發出來,將這整個屋子都染成了青色。同時,轉身又想將貝克曼公爵護在身後,但只撈到半點衣角。

    「唉!」拉著貝克曼公爵後退三步的葉飛雲暗自一歎,剛才他並非是想殺這護衛,而是激發這護衛的鬥氣以判斷自己的力量。

    「以我現在的實力,若是硬拚,還遠不是這些劍師的對手,若再給我些時日,讓我將無相血手決,推至第二重境界,事情就好辦很多了,當然,殺人可並非只看力量。」

    「如果你們不想他出事的話,就馬上退到三步之外。」葉飛雲一隻手抓住貝克曼公爵的手腕,另一隻手持著匕首擱在貝克曼公爵的脖子邊上,貝克曼並不太高,葉飛雲舉起的手也不很費力。

    「你你你想幹什麼!」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匕首貝克曼公爵顫抖著聲音道,此時的他全身發軟,並非只是給嚇著的,而是因為被葉飛雲拿住脈門,全身都使不上力氣。

    「大膽,你是何人?還不放開公爵大人!」回過神來的統領普格斯厲聲喝道。

    「行刺公爵可是殺頭之罪!還不快束手就擒,說不定還可饒你性命!」青色的光芒越來越亮,他也是滿臉怒意的看著葉飛雲,但是眼中的神色卻難掩其慌亂,如果公爵在他身邊被刺,他也難逃其責,那怕他是劍師,到時候只怕也不好過。

    「尼克,你在幹什麼,還不放開公爵!你你你會說話?」安帝斯指著葉飛雲有些不能相信的道,此時的他方才反應過來,以他的實力,對剛才那一瞬間的變化,根本就無法跟得上。

    「安帝斯侯爵,此人是誰?難道你認識?」普格斯統領轉頭大聲問道。

    「這是小兒不對,我二子是啞巴,而且僅僅只有七歲,也未曾習武,怎會有這樣身手,又怎會幹這事,何況這聲音,快說,你到底是誰?怎會冒充我兒子行刺侯爵大人?」安帝斯侯爵,年輕之事也曾獲得過中級劍士稱號,但也僅僅如此,不過,身為貴族的他,眼力可不弱,眼前形勢很容易判斷出葉飛雲有不弱的身手,開始顯得愕然,也有些怕因此又為家族惹上禍端,心中不安,話語顯得結巴,但腦子一轉,就出了另外的念頭,話也順暢起來。

    普格斯和那護衛本心存疑慮,但聽安帝斯這麼一說,也覺得只怕是誰用幻術或易容術冒充了公爵而兒子,現在也非追究這些的時候,關鍵是將貝克曼公爵給救出來。

    此時外面的士兵和護衛公爵的劍士聽得響動都跑了進來,普格斯暗使眼色,葉飛雲身後那兩個原本去拉伊卡特的士兵偷偷靠近,這二人是他的親衛,都是有著中級劍士稱號的好手。

    另兩人看出意圖,安帝斯道:「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商量,何必這樣做,大家都不好。」

    「不錯,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一切都好商量。」貝克曼公爵畢竟不是簡單的人物,此時他已判斷出葉飛雲似乎並不是要殺他,而是想達到某種目的,於是漸漸恢復了鎮定,伸出勉強還用得上力的左手,想拿開匕首,但馬上就覺得脖子上一陣冰涼,低頭似看到有血色順著匕首滑落,嚇得連忙止住動作,又想開口,卻感覺脖子上似乎被手指彈了一下,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出來,貝克曼公爵驚恐的看著葉飛雲。

    「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葉飛雲淡淡的道。

    「你做了什麼?」「你把公爵大人怎麼了?」那護衛和安帝斯侯爵同時變色道。

    「你現在放了公爵大人,還不算晚。」普格斯又向後面使了個眼色。

    葉飛雲冷笑一聲,後面那兩人剛接近到兩步左右,就見人影一晃,這兩個士兵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葉飛雲剛一動,這統領和護衛幾乎同時出劍,可是他們的劍馬上停在空中,因為葉飛雲只是手臂輕輕一拉,貝克曼公爵就擋在了他們劍招即將遞出之所。

    葉飛雲的匕首又架在了貝克曼公爵的脖子上:「如果你們不想出什麼意外的話,最好別亂動!」

    貝克曼剛才可被嚇得夠嗆,葉飛雲突然的一拉幾乎讓他這身老骨頭散了架子,那兩劍雖未劈到身上,但光是那逼人鬥氣已讓他喘不過氣來。若非現在還在說不了話,只怕此時早就破口大罵。

    「你到底是什麼人?」安帝斯道,其實他此時的心中驚疑不定,他之前話中雖說眼前這人乃別人裝扮,但是他卻能在眼前的人中看到以往熟悉的影子,不過不論如何,他必須將眼前這人與自己府邸劃上界限,只有如此才能保證盡可能的不受到牽連。

    安帝斯的這點打算如何瞞得過葉飛雲,當然,他也未想過去揭破,不管怎樣,自己這身骨肉來自他們,算是欠著恩情,也不想為其招來太大的禍事,葉飛雲變換聲調也是為此,冷笑著道:「我是誰並不要緊,重要的是如何保住他的性命,我一輛馬車,馬要上等的七彩雲馬,一個趕車的馬伕。」

    「你要了馬車也逃不出去,還不如乖乖就擒!」普格斯指著葉飛雲道。

    葉飛雲道:「一刻鐘時間,一刻鐘後,我不會殺了他,我只會削了他的一隻耳朵!」

    這幾人都是面色大變,沒有人懷疑葉飛雲的話,因為,剛才死去的那兩個手下還躺在血泊之中,喉嚨上乾淨利落的一條傷口,而且在葉飛雲刻意的展露殺意下,整個房間裡都充滿著讓人窒息的氣息。

    「你不要枉動,好,馬車馬上就為你準備,不過一刻鐘時間確實不夠,七彩雲馬我府上並沒有,需要」安帝斯急忙道。

    未等安帝斯說完,葉飛雲就淡淡的道:「這我可管不著,一刻鐘,若沒有馬車,我就割他一隻耳朵,兩刻鐘後我就割第二隻耳朵,你們也最好別耍別的手段,如果讓我發現一次,我就砍他一隻手指,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一兩隻耳朵,幾根手指不值錢,也可試一試!」

    任何時候,挾持這手段都百試不爽。

    聽得葉飛雲這麼一說,幾人都有點急了。

    「馬車可以立刻為你準備,不過,公爵大人若傷了半根汗毛,定讓你生不如死!」那護衛冷冷說道。

    「半根汗毛嗎?」葉飛雲的手似乎抖動了下,又見一縷鮮血從刀上緩緩流下,公爵身體為之一僵,葉飛雲低聲輕笑說道:「如果,你不想多受些罪,就讓你的手下們都快點!」手指一彈,又解開啞穴,這裡的人類與葉飛雲原來世界上人體經脈略有不同,但是憑借那內視之法,葉飛雲對穴道與氣脈走向,比前世還要精通,若非現在的內力偏向於霸道、強橫一類,他可以觸一人任何地方,憑真氣封閉他任何穴道。

    貝克曼公爵一能說話立即叫道:「卡裡斯特,沒聽到話嗎,還不準備馬車!我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們一個個都不好過!」話剛說完,穴道又被封了,葉飛雲有理由相信,不讓貝克曼說話,可以少很多的麻煩。

    「是,是。」公爵開口,他們可不敢懈怠,一刻鐘只過了一半多點,就有人回報馬車已經準備好,就在侯爵府門外。

    葉飛雲對普格斯道:「還請閣下找兩個個人幫下忙,把床上躺著的那個抬上馬車!」

    這話一出,眾人心中再生疑慮,普格斯和那護衛卡裡斯特都看向安帝斯。

    「我兒伊卡特只是一個小孩,你要他做什麼?」安帝斯沉聲道。

    葉飛雲輕聲一笑:「這你們可就管不著了。」架在貝克曼公爵脖子上的匕首一緊,喝道:「還不動手,莫非你們真想這公爵大人的耳朵少上一隻!」

    普格斯冷冷一哼,和安帝斯交換了眼色,揮了揮手,兩個士兵將伊卡特抬了起來。現在顯然該以公爵安全為重,若出了閃失,他們兩個都不好辦!

    葉飛雲架著貝克曼公爵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府外,四周都圍滿了士兵和家兵。

    大門外,兩匹毛鬢有若七色彩虹,四蹄皆為白色的俊馬,拖著一輛黑色的馬車。

    「把他抬上去。」葉飛雲道。

    那兩個士兵沒有動,只看著普格斯,普格斯點了點頭。

    這一路出來,他和卡裡斯特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葉飛雲,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半點破綻,眼前的這人在這挾持方面的工夫顯然十分老到。

    士兵將伊卡特抬上馬車,自己走了下來,葉飛雲感覺車上並沒有其他氣息,後退著準備上馬車。

    卡裡斯特道:「現在你已上了馬車,讓我們做的已經完成,公爵大人是不是該放了?」

    葉飛雲淡淡的道:「這麼多人持著弓弩圍著,只怕我一放開他,立馬就會被萬箭穿心。不過,你們放心,只要公爵大人帶著我們安全離開,我自然會放了他!」

    黑色的馬車向著最近的城門方向急行而去。

    公爵被挾持,這可不是小事,在馬車的前面、後面、側面都有著一大群人,不泛公爵府趕來的劍師高手和魔法師。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因為沒有哪個擔待得起一個公爵出事的責任。

    城門是屬於守備司管束,早得了消息,但是面對挾持,他們也只有乖乖的讓開。

    「閣下也出了皇城,還不放了公爵大人?」普格斯冷冷說道。

    葉飛雲匕首依舊不離貝克曼的脖子,伸出頭來,看了看黑壓壓的人群,淡淡的說道:「假如你不想他少些什麼,就乖乖的不要追來,十里路之後,我便會放了他!」也不待人回話,就對前面的馬伕呵斥道:「走!」

    馬伕得了後面公爵府趕來管家眼色,一揚馬鞭,飛馳而去。

    葉飛雲望了一眼躺著的伊卡特,忽然,一下掐住貝克曼公爵的下額,將他嘴巴打開,一顆黑色的丸子丟了進去。將貝克曼公爵的嘴一合,在他喉嚨處一推,貝克曼公爵頭向上一仰,這丸子就滑下了喉嚨。接著他脖子側一點,就解了他的啞穴。

    貝克曼公爵只覺得滿口腥氣,恐懼的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葉飛雲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只是一點防止你胡思亂想的藥丸而已,你按一下你脅下兩寸處。」

    貝克曼在葉飛雲所指之處,稍稍用力一按,頓時一聲慘叫發出,貝克曼委頓在地,身軀竟疼得顫抖起來。

    葉飛雲掛著一點冷笑,之前那自然不是什麼毒藥,貝克曼此時的反應不過是他用截脈的手法動了手腳,這裡的鬥氣魔法鼎盛,但是若論對人體的瞭解還遠不及前世的世界。

    「第一個時辰內,只要你不碰那裡,不會有什麼事,但第二個時辰左右,你的小腹就會隱隱作疼,第三個時辰,你的內臟就會開始腐爛,第四個時辰腐爛就會蔓延到全身皮肉,五個時辰,我保證你五個時辰後只會留下這一把頭髮!」葉飛雲的語氣很淡,就如同說著莫不相干的普通事情,但是每一句話,卻都重重的敲在貝克曼公爵的心頭,越深居高位的人就越是膽小,貝克曼亞威斯更是一個特別膽小的人,在許多人眼中,他的外孫泰格爾就是得了他的遺傳,也正如許多人所想,他能佔據首席財務大臣的位置,在很大的程度上也因為龍皇帝國當今的帝王克裡威爾菲拉洛看在其膽小的緣故上。所以此時的他幾乎面無人色!

    「你也不用擔心,如果十里外,沒有人跟來,我會放你下去,這藥的解藥我會在半個時辰後留路上,當然,如果有人追了來,可就怨不得我了!」

    葉飛雲耳朵動了動,探出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後面不遠處晃動的樹梢,嘴角微微扯起,「果然有人不甘心!」葉飛雲並不緊張,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又瞄了前面的馬伕一眼,這人只怕也不簡單。

    七彩雲馬跑起來速度奇快,而且耐力十分的好,性格也較為溫和,頗通靈性,一匹就價值千金,普通人即便是有錢也休想買到。

    十里的路途,並未要多少時間,後面的人緊緊跟隨。

    行著行著,葉飛雲毫無預兆的動了,只是手腕一抖,幾根縫衣服用的鋼針,在內勁的灌注下,直奔這馬伕背上大穴。

    這馬伕顯然早有防備,原本揮向馬匹馬鞭向後倒捲,同時身上紅光一閃,鬥氣迸發,身體隨之轉過。那馬鞭上也亮起了紅光,捲起巨大的勁風,揮向這些鋼針。

    叮叮叮,這些鋼針都被掃了下來,但隨即他一聲悶哼,卻是一根鋼針陡然加速,突破封鎖射中了他的身體,不過鬥氣保護下,鋼針的力量銳減,而且被勁風掃偏了方向,未中要害,只讓他一疼,並未受重傷,但是就是這麼一滯,又是幾根鋼針以刁鑽的角度向他襲到,來不及招架,唯有縱身一躍跳落馬車。

    馬伕一落地之後,就地一滾,就站了起來,全身鬥氣又是一閃,身體肌肉一震,沒入肉身的鋼針就跳了出來。

    「休走!」拔腿就向馬車追去,但剛開動腳步,一團黑影向他當頭襲來,正要一拳將之打開,眼睛就瞧了清楚,這分明就是公爵大人,連忙收手,將公爵抱住,但鬥氣的硬生生的縮回卻讓胸口一悶,已是受了內傷。接住公爵後,被撞得連連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就是一團鮮血噴出。

    同時耳中聞得輕笑之聲:「公爵大人閣下,可不要忘了我的話,不然可就不是你我所想看到的了!「

    馬伕可顧不得自己,也顧不得去追,而是急忙道:「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你沒事吧?」

    貝克曼公爵只覺得全身都散了架,哎喲幾聲才努力的爬了起來,這時,又見一道人影電射而來,落到旁邊,其中一人就是那卡裡斯特,他連忙道:「公爵大人,你沒受傷吧?」

    貝克曼公爵氣急敗壞的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我每天拿這麼多金幣就養了你們這群廢物!」

    眾人雖挨罵,卻鬆了口氣,只要貝克曼公爵沒事,他們也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馬車聲漸遠,卡裡斯特小心的問道:「公爵大人,那刺客現在追不追?」

    貝克曼公爵雙目一瞪,怒道:「追,怎麼不追,要是讓他跑了,你們就不用來見我了!」

    「是!」卡裡斯特雙目閃著寒光道,今日,在他手上,貝克曼公爵被挾持,可說是他畢生的恥辱,這恥辱,只有用對方的鮮血才能洗去。

    卡裡斯特站起來,就準備追去。

    貝克曼公爵一摸脅下,未有按下,似又感覺到那難忍的疼痛,急忙道:「且慢」

    葉飛雲驅趕著馬車狂奔,他相信,以貝克曼公爵的性格,絕對能拖延一段時間,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只要有高手,或許很快就發現並未中毒。

    葉飛雲在愛爾森府接觸的書並不多,但是處於上一世殺手的本能,每到一地,第一件事,便是弄清楚所在地周圍的環境和勢力,所以對皇城周圍的地理並不陌生。

    皇城周圍有八大城鎮,但是,這些城鎮絕對有重兵把手,通緝自己的命令只怕要不多時就會傳個遍,所以坐這馬車從要想走這官道逃跑,其可能性幾乎為零。而且,葉飛雲早注意到這車有淡淡的香味,這味道一路殘留,即便是幾個時辰後,也足以讓嗅覺靈敏的動物一路跟隨。

    再前行得幾里,葉飛雲忽有所覺的抬頭看了看天上,只見一隻大鳥高空飛翔,分明是跟著馬車而行。

    岔路口葉飛雲選擇了西南方向,這條道路是通往摩可西古鎮,但葉飛雲的目標並不是這裡,而是其旁邊的拉克瑞魔獸山脈。

    以貝克曼公爵的地位,全國的通緝下,最安全的去處,莫過於去其他帝國,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這裡是龍皇帝國的國都附近,離邊疆可是好幾千公里,周圍更是有重重關口,沒有妥善的辦法前,向外闖。所以葉飛雲打算借助這山脈中的魔獸,暫得喘息之機,等待伊卡特醒轉後,再作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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