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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七章 凶煞赫連 文 / 暴風雨中

    「偌~~偌~~~,李墨,我妹妹和凌葉兒在床上味道可好?哼哼,我們的寒月夫人手上拿的應該是太乙門的警惡刀,想必是靜元愛徒凌葉兒贈的法寶吧?太乙門對別人一貫小氣,如今卻連貼身的法器都捨得相借,若說她倆不是床上姐妹?換誰也不信!」

    李墨雖認不出對手到底是誰,卻記得赫連婉容的聲音,他笑了,「我們幾人患難與共的感情,豈是你這毒婦能夠瞭解的。」

    似乎被藍無傷和赫連婉蓉暗算的月旻掌門的血味,此時又飄散在李墨鼻間。赫連婉容嘴毒,但是他李墨對待敵人可從不喜歡講道理,是敵人,那麼回答她的,就是一個字,殺。

    李墨提劍向前,可就在這時候,天空中不知何時雲團突然被聚集起來,一朵黑色的雷雲成一個眼珠的樣子般浮在天空,雷眼朝著各處一陣掃視就看見曠野上李墨眾人。

    「小賊,休傷吾妻。」

    頓時一個天雷砸了下來,但此時的寒月**陣卻是被林月用皇室秘法加持過的,雖然被炸的一頓亂顫,但一時半會倒也攻不破。李墨衝了上去,舉劍要劈,赫連婉容倒也瀟灑,只把十指捏成一朵曇花閉目受死,她殺人時得意,被殺時倒也算瀟灑。

    但就在這一刻,突然李墨衣袖卻突然被人拉住。「林月,你想幹什麼?」

    「墨子……我想留下我母親的這件遺物。」林月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李墨皺著眉,但到底知道今天是林月一生最低落的日子,需要安撫。

    「好罷,反正人是你抓的,怎麼處置就交給你辦!」

    赫連婉容笑了,「養虎為患,李墨,當初我沒要求藍無傷不顧面子誅殺你,現在看來你果然蠢的沒有讓我失望。」

    說到罵人,李墨出身市井,豈會比這些大小姐嘴軟,「呵呵,赫連婉容,你下次遇見我們夫婦時可要注意些啊。若是你有些健忘,只要你多想想今日,今時,你像條狗一樣蹲在我們面前的樣子。只要你多想幾次,你定然會記得牢靠。哈哈哈哈。」

    赫連婉容氣得手指都握青了,「好……好,李墨林月,你倆給我記得,等一下逃的時候,要逃的遠點,逃的聰明點,我對你們……可是充滿了期待,可別太快讓我失望。」

    藍無傷正全速趕來,時間緊迫,林月開出對方投降的條件,「赫連,你對女人的痛苦委屈如此瞭解,你必然受過這份苦,我也同情你,今日階下囚的屈辱就夠你難受許久。現在只要你把九龍銅寶鏡,和幽冥斷腸草交出來,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赫連婉容是望月峰的地主,幽冥斷腸草倒是不缺,但九龍銅寶鏡,哼哼,她扔出一把幽冥斷腸草後,就給以冷笑,「想要九龍銅寶鏡可以,殺了我,在我屍體上找罷。」

    她眼中閃出一股決烈,在赫連婉容眼裡救李墨,和救一條狗沒有區別,用此來換自己姓命那是佔了大便宜的交易,但是要是能讓林月佔便宜,那就值得她用死來捍衛。

    林月本來也沒打算就這樣搶到這件仙寶,趁赫連婉容分神之際,婢女迅速撤去寒月**陣,李墨趁機迅速的就聚齊一大團靈氣朝著赫連婉容頭上砸去,只把還在思索著對策的赫連婉容砸進土裡數十丈之深。

    在赫連婉容剛回過神的剎那,她頭上的軟土瞬息又化作金剛堅石,讓她一時飛出不得,赫連婉蓉終日打雁,不想到今日卻連番給鳥啄了眼,頓時氣得抓狂。但等她衝了出來的時候,場上早已是空空如野。

    赫連婉容看到失去李墨,林月倆人蹤跡的曠野,怒極反笑,她一發狠,倆行貝齒便重重的咬在舌尖上。只見一縷精血滴落地面,頓時整個望月峰地理山河都好似活了過來,發出一陣壓抑的攪動聲。

    「旗來。」頓時漫山從銀河引下來的血河邪氣就匯聚到赫連婉容手上,不一會兒便聚成血紅長幡,長幡上底色是血蓮朵朵,中間天狗夜叉,羅煞畜鬼,男女*,極為嚇人,赫連婉容把長幡迎風一搖,也是奇怪,這血旌旗本是凶邪之物,一瞬間卻把四周的邪氣吸得乾淨,使得望月峰本是邪異的空氣,竟然便那些靈山寶地還有清靈了幾分。可見大道之下,一飲一啄,也是暗藏許多玄妙。

    隨後赫連婉容便把那長幡插入地上,頓時,她腳下的一片土地竟瞬間被煉做一池血水,隨之那血水中浮出一座蓮座,她這蓮台也與尋常蓮座不同,不僅蓮葉層層疊疊似有千葉,荷葉片片更是血污色。

    赫連婉容第三次把血旗長幡一搖,喝道「門人弟子何在?」她這一聲,雖然是輕喝,但卻傳遍四野。

    瞬息間,但凡門人能飛,都放下手中事情,趕至赫連婉容師母座下點牟,不能飛的,也是迅速聚集在師母座下,便是本和太乙門對峙中的弟子也不例外。而站最前方卻不是留守的四長老,而是一女子,她通體血紅色,渾身若隱若現似乎還是妖身,從容貌上來看,似乎還和赫連婉容貌有幾分相像。

    赫連婉容一掃場內,口吐輕言吩咐道:「上闋宮少倆男,荻花宮少倆女,嗯,可以殺了。」這個時辰正是上闋宮,和荻花宮雙修的最佳時分,要是雙修到一半突然分開,男女雙方陰陽都要受損。

    可規矩,就是規矩。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頓時最前排的血女便含笑著在空中隱去,過了沒一會兒這血女又瞬間浮出虛空,只是這次其髮梢上鮮血淋漓,想來必是已經行刑完畢了,那可是4位建基期的弟子,一瞬間眾人都是膽寒。

    過了這片刻,遠處飛來五道遁光,各成五彩,當頭的正是掌門藍無傷,眾人連忙又來參見掌門,奇怪的是,參見了掌門之後,竟然又是朝著赫連婉容站好。似乎師母權威更重些般?

    接著眾人一次稟報戰況,「映月湖無事。」

    「望月峰大陣微微受損,但無大礙。」

    「哎,老奴沒用,守不住院子了,來了個元嬰期的小子,主子屋裡的侍女都被殺了,偏房的女人都給劫走了,就連主子最喜歡的清姑娘也沒留下。老奴雖給女人們衣服上下了暗記,但也不知道能頂多大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陰陰的聲音,不但尖細陰柔,而且還似很委屈,撒嬌似的在那嘀咕。但說也奇怪,這太監至多不過建基期的修為,而以在場諸多金丹期的弟子,竟然察不到對手的行蹤。

    赫連婉容高坐千葉血蓮上,鳳儀萬千,不想此時竟然會當著眾人的面安慰一個太監,「不是公公的錯,沒有那寒月**陣定住城池,竹林八陣圖鎖住靈氣,確實不是公公大展手腳的地方。公公放心,公公的實力,婉容心裡是最清楚的。」

    那公公又『嚶嚶』抽泣倆下,也就不在多說了。

    藍無傷一聽了這太監說他後院佳麗損失慘重,氣的是鬚髮怒張,但赫連婉容看也不看藍無傷,反倒不怒反喜,只運起真元在天空中喊道,「妹妹啊,你夫君真是好福氣,清之宜乃是人間絕品,謫仙之體,一身清氣最適合與天罡正氣雙修,再加上她心思利落,嘖嘖,可是個美妙人物啊。修真無歲月,等過得五年,十年,五十年,她呀,可是少不得要跟你平分寵愛的哦~~」

    本未來得及逃遠的林月聽了,聞言頓時氣息一窒,胸口憋悶了不少。李墨此時本來正和諸女躲藏在一處狹小漆黑的隱地,林月十二婢子,清之宜又帶著七位絕色,再加上林月,清霞,李墨,足足有二十多人,這一塊小地方直給擠得水洩不通。但聽了天空中毒蛇赫連婉容的挑撥,李墨也在乎他人的眼光,直接從脂粉堆中擠了過去安慰佳人。他也不多說,只輕輕的摟住林月,頓時一種溫馨便填滿了林月。當然,倆人不加掩飾的親熱,也自然沒少收到那些沒人疼愛的女人的嫉妒。

    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赫連婉容玩弄心機的水準堪稱宗師,她總能在你最痛的時候,揭開你最疼的傷疤。

    天空的毒舌猶未收口,「還有,今日裡姐姐可要深深感激妹妹的饒命之恩,所以你若是落在姐姐手裡,姐姐也會好好憐惜你。我夫君雖不算天地英豪,也算是一方霸主,姐姐也讓你一份,再為你備下七婢日夜服侍你,定不叫你寂寞了。呵呵呵呵。那麼,現在你就逃吧,可別太早讓我失望了,霍霍霍霍。」立完誓要林月好看後,赫連婉蓉便把九龍銅寶鏡一搖,一條五火炎龍便盤旋在空中四處巡邏起來,而望月峰門人也四散開來尋找起來。

    外人或許聽不出赫連婉容話裡的陰毒,在一般人眼裡,倆軍對壘,敗者死,那是最多不過的事情,但林月可是自幼長自宮中的,自然聽的懂話裡的殘忍,她雖是金枝玉葉少見宮廷的醜惡,但便是偶爾見得幾眼那宮中七婢奉香的痛苦,便以把林月嚇得冷汗淋漓。

    李墨心細,吻著林月髮梢安慰道:「會咬人的狗,都不愛叫。天上那隻狗叫的歡,可見咬人的功夫還沒練到家。」李墨說的俏皮,頓時把一邊不懂事的女孩們惹得咯咯直笑。

    笑聲中林月感到一股溫暖,林月把頭埋進李墨懷中,囈語著「墨子,答應我,永遠愛我……永遠不要讓我落到赫連婉容手裡,哪怕我死了都好。」

    李墨吻了吻林月,保證道:「或許墨子是貪花之人,但日月輪轉,滄海桑田,但我對你的愛,也不會枯萎。」隨即他把一段天罡正氣貼著胸膛渡給受驚的美人。林月得了知道李墨的保證,心滿意足的露出一個笑臉,經過這一晚,她也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不想一向端莊賢淑的美人,在李墨懷裡熟睡後,竟也會發出小貓兒的鼾聲,真是可愛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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