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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又往長安 文 / 唐骨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和青寧叫喚的聲音,「子寒,你在屋裡嗎?」

    「在!」陳寒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一臉扭捏的青寧站在門外,「進來吧…」陳寒側過身子,以手示意青寧到屋裡來。

    青寧羞澀地瞟了陳寒兩眼,眼上有點情意蕩起來,也隨著陳寒的手勢走到裡面來。

    「子寒,你在屋裡做什麼呢?」青寧站在陳寒面前不到半步的距離,眼中滿是柔情地看著陳寒。

    陳寒有點躲著青寧的眼睛,不自然地笑笑,「剛剛想到一點東西,就把它寫下來…」

    面前的青寧幾乎可以說是毫不掩飾就將一番情況表露出來,懷春的少女挺是動人的,特別是在與心愛的人單獨相處時候,只不過現在的陳寒卻不敢去欣賞青寧那蕩漾著情況的眼神。

    那日在山上發生的事,讓陳寒在看到青寧的時候有點尷尬和內疚,對於他來說,或許當時的舉動只是一時衝動,因為一時的意亂情迷而做出了讓自己都意外的舉動,但陳寒知道,對於青寧來說,卻是真情的表露,用她的行動,將一份愛意完全表達出來。

    經歷了昨天那事,兩人間的關係已經大非尋常了,陳寒有一種不安和內疚起來,現在看到青寧這樣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更加的自責,他也在想,有可能孫思邈也是在縱容青寧對他這樣,他想著,憑孫思邈的眼力,當然能看的出來青寧對他的情意,但孫思邈卻並沒有阻止,也沒有用言外之意暗示過什麼,而是有意無意地讓他們兩人有很多單獨相處的時候,這讓陳寒更加的不知所措。

    前生後世都有緣淵的長樂公主,還有一個幾乎一見鍾情的房淑,讓他的感情彷彿在游移中難以定奪,再加上這個已經將初吻獻給他的小女子青寧,讓他難以抉擇。

    這幾個女人當中,無論哪個人,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即使是青寧,不是孫思邈的女兒,但與女兒也差不多,其他兩位更不要說了,不能隨著性子和她們玩一把,那是要出大事情的,陳寒也不敢和後世一樣,和身邊的女人玩好聚好散的感情遊戲,體驗**的快感,必須慎之又慎。

    見陳寒有點拘謹的樣子,青寧婉爾一笑,低著頭對陳寒說道:「我來是向你傳個話…師父讓你過去說事!」

    「哦!孫道長叫我,那我就過去!」陳寒說著,準備起步出屋。

    「哎…子寒!」青寧叫住想走的陳寒。

    「青寧,還有事要吩咐嗎?」陳寒收住腳步,疑惑地說道。

    青寧臉色微紅,低著頭,以手捏著衣角說道:「一會晚飯後,我再來找你說事…」說著也不待陳寒回應,快步從陳寒身邊擠過,逃出屋去了。

    看著青寧小步跑遠的身影,陳寒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舉步往孫思邈屋裡去了。

    進到孫思邈屋裡,陳寒看到孫思邈正在寫什麼,也上去行了禮,「孫道長,您喚我?」

    孫思邈抬頭看了一眼陳寒,以拿著筆的手示意道:「子寒,你先坐,待貧道寫好這封回信,馬上和你說事!」

    「是,道長!」陳寒依言在一邊坐下。

    孫思邈也很快就將信寫好了,將信紙裝入一信封內,喚過不知在哪裡候著的吳遠,低聲吩咐了幾句,吳遠忙不迭地點頭應諾,在聽完孫思邈的吩咐後,快步跑了出去。

    看孫思邈這樣,陳寒尋思著,孫思邈又不會是傳遞什麼重要的消息吧?或者說收到什麼重要的消息,給以回復了。只是孫思邈不說,陳寒也不好問。

    孫思邈走到陳寒身邊坐下,帶著微笑說道:「子寒,終南山秋天的景色不錯吧?!」

    聽孫思邈這樣問,陳寒微微地愣了一下,有點尷尬的感覺起來,只得點點頭,「山上的景色還真的不錯,與春天相比,秋天的景色別有一番味道,想必待層林盡染時候,那會更加的迷人的!」

    終南山的景色確實不錯,不同山頭的景色還各不相同,站在高處看的話,感覺會很美,特別是到深秋時候,樹葉變紅變黃了,層林盡染的味道出來,那在高處看,整個終南山,將會是一副五彩斑斕的圖畫,再落一點雪的話,那美的會更加的誘人。

    只是這個孫老道,好似不應該和自己討論終南山的景色美的不美的麼,陳寒再看看孫思邈的眼神,還有一點特別的味道,難道這老道,猜測到什麼事兒了嗎?

    雖然有點心虛,但陳寒還是保持著一點淡定的樣子,等待孫思邈接下來的問詢。

    哪知道孫思邈收起了笑,帶點嚴肅地說道:「子寒,我們在這裡待不到終南山層林盡染的時候了,深秋的美景今年可能看不到了…」

    陳寒一愣,馬上又很驚異,小心地問道:「孫道長,那…是不是我們要離開終南山了?」

    孫思邈點點頭,壓低聲音道:「陛下派人送來消息,讓我們早一些進宮!」

    「皇后娘娘的喘證又發作了?」陳寒心被揪了一下。可是,如今天氣還挺暖和,氣溫變化又不大,這段時間有幾場降雨,空氣還比較濕潤,按理哮喘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作的?

    孫思邈搖搖頭,語氣淡淡地說道:「娘娘的喘證倒是沒有發作,只是…」

    孫思邈像吊陳寒胃口一樣停了下來,這讓陳寒有著心更被人揪著的感覺,難道是長樂公主發病了,若是這個小丫頭情況變糟,那挺讓人難過的,至少比長孫皇后發病,更讓陳寒難以接受。

    陳寒也在怪孫思邈,玩人也不是這樣玩的,又不是寫書玩情節,故意吊人胃口,當下只得催問道:「孫道長,那是什麼情況?難道是長樂公主她…」

    孫思邈再搖搖頭,一臉神秘的樣子,「不是,是皇后娘娘有了身孕!」

    「哦!?皇后娘娘懷孕了?懷孕後喘證發作了?」陳寒馬上想到長孫皇后那千嬌百媚的樣子,再想到李世民那張有點威嚴,又很是猥瑣的臉,嗯,這皇帝的某些方面的機能及生育能力還是挺強的,竟然把剛剛前段時間還在服藥治療的長孫皇后折騰的懷孕了。

    陳寒也知道,哮喘患者懷孕是非常容易誘發哮喘發作的的。

    孫思邈再次搖搖頭,「那倒不是!」

    「那為何…」陳寒有些疑惑,長孫皇后懷孕了,喘證並沒有加重,為何要讓孫思邈和他早一些進宮,不成讓他和孫思邈進宮為長孫皇后做產前、產後保健嗎?兩個大男人,去做這些,在這個時代來說,並不是很適合的麼。

    孫思邈似乎知道陳寒的疑惑,用淡淡的語氣解釋道:「娘娘是在上次生產時候,喘證加重的,這次又有了身孕,陛下是怕娘娘的病情在懷孕時候再次加重,因此派使者持其親筆信,過來相請貧道和你一道,進宮為娘娘診看,加以調理,以防不測!」

    「原來如此!」陳寒恍然,是有很多哮喘女患者,在生產時候,因為虧了身子,或者產前產後沒有調理好身體,而出現哮喘加重的現象,聽孫思邈這般說,長孫皇后的病情,很可能是數次生產時候,沒有調理好,而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的。

    陳寒也知道,如今的長孫皇后已經有多胎生產,李承乾、李泰、李治,還有長樂公主李麗質,四次生產了,這麼多次生產的女子,若是其中有一次或者幾次沒調養好身體,就容易虧了體制,使原本身體有的疾病加重或者出現反覆…只是依著孫思邈的性格,他就願意進宮,在長孫皇后懷孕期間,一直替她服務嗎?這不像孫思邈的性格和為人麼!

    只是陳寒還沒說出自己的疑惑時候,孫思邈就已經開口解釋:「子寒,皇后娘娘的病情目前還沒有徹底緩解,貧道原本就擔心在天轉寒之際會復發,如今娘娘又有了身孕,身體情況更加的複雜,貧道擔心因為懷孕的緣故,喘證又出現反覆,那我們前面的治療又前功盡棄了,因此貧道也就應了陛下之請,準備過兩天就進宮,子寒,你也一道隨貧道去吧…」

    聽了孫思邈這話,陳寒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也知道孫思邈的性子依然如此,只不過他只是衝著長孫皇后的病而去的,在沒有將長孫皇后的病徹底治癒前,孫思邈這位癡迷於醫術的大家自是不會放棄對長孫皇后的醫治的,如今再有這樣複雜的情況出現,長孫皇后有了身孕,再過一些日子,天氣也轉寒了,孫思邈當然想找到方法,避免長孫皇后在懷孕期間出現反覆,若是能成功,也可以將經驗積累下來,為其他的哮喘患者採取相似的治療手段。

    想到這,陳寒對孫思邈拱手一禮道:「孫道長,在下明白了,在下馬上去做準備,進宮為皇后娘娘診查…」

    離上次離開長安才不過個把月,陳寒沒想到能這麼快就再次到長安去,想著再過幾日,就可以再見到那幾個他想見的人,陳寒心內有一點激動起來。

    「那好,既然你沒意見,就早些時候去做準備吧,貧道準備過三日後,就啟程前往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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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收拾完畢,帶著大量自配藥材的孫思邈師徒和陳寒五人,再次踏上從終南山到長安的官道,前往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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