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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章 原來是她 文 / 唐骨

    陳寒沒有防備此女會如此暴力,一言不合就會使用武力,看到她手上的馬鞭甩出來,忙閃身躲避,但還是遲了一點,被馬鞭抽到了一下。天氣還熱,衣著單薄,被細細的馬鞭抽到身上,火辣辣的疼,陳寒感覺被抽中的肩膀部有可能皮都破了。

    後世練過多年散打的陳寒自忖身手還不錯,閃身動作也比較敏捷,但卻沒有避開這暴女馬鞭的揮劈,被她抽中了,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陳寒不由的大怒,更讓他怒上心頭的是,那暴女在抽了他一馬鞭後,再次掄著馬鞭揮過來,陳寒幾乎不作考慮地,一個閃身,滑到此女所騎的馬兒邊上,伸手迎了上去,在這女子沒有防備間,抓住此女子握馬鞭的手,一把將馬鞭奪了下來,遠遠地扔到一邊,然後再退後一步,怒瞪著這應該算是美女的暴女,「你講不講理?怎麼打人?」

    陳寒知道,如今的大唐秩序還算不錯的,街道上治安挺好,打架鬥毆的事極少發生,和人發生爭執,大多時候都可以通過講道理化解矛盾的,但今日遇到的情況卻匪夷所思,一個相貌看起來還不錯的女孩子,竟然會這麼暴烈,還真有讓人非常不能理解。

    不過此時的陳寒已經有點後悔了,這女子這般囂張,應該不會是一般人家的子女,定是有一點來頭,不然不敢在大街上如此張狂,再看看女子身後那幾個騎在馬上,正驚異看著他的隨從,孤身一人的陳寒有一點忌怕,有想脫身離去的念頭。要臨回終南山了,惹出點事來可不是件好事,萬一被人無緣無故暴找一頓,即使有人能幫他做主,也是得不償失的,皮肉之苦總是自己受的。

    街上的一些路人看到有人吵架,還動了手了,都站在一邊看熱鬧,還在那裡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一時間邊上圍了好多的人。

    「就打你這個狂徒,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敢攔本姑娘的馬!」那女子更是惱怒,但手中馬鞭被陳寒奪在手中,也沒有可以揮劈之物,她也不待身後那幾名面色驚異的隨從有反應,也不理他們的呼喚和提醒,一個躍步從馬背上跳下來,氣沖沖地跑到陳寒面前,揮拳就打。

    大吃一驚的陳寒怎麼也沒想到今天遇到的這個暴女暴烈到如此程度,還敢下馬來和他打架,看到那女子拳打過來,忙閃身躲避,但那女子馬上又一腿踢過來,陳寒只得又閃開。

    那女子見拳打不到陳寒身上,腿又沒踢上,更加氣惱,繼續使招數,陳寒只得手忙腳亂地應對,好幾招後,才穩住陣腳,將女子的拳腳攻擊全部化解,並伺機反攻。

    這時傳來一名這個暴女隨從的呼聲:「姑娘…快停手,這位公子是您…認識的人!」

    「認識?」剛剛躲過一踢的陳寒看了看轉過身準備繼續向他撲過來,一臉怒意的暴女,沒有什麼眼熟的感覺,但聽到有人這樣說,還是想問詢一下這女子到底是何人。

    只是不待陳寒喝問,這女子又一腿又已經踢到,陳寒只得又閃身躲避,幸好陳寒身手敏捷,堪堪避開了這女子的拳打腳踢。陳寒的怒意再次被勾起來,他也不管這女子還有幾名看起來身手不差的隨從,在那女子一拳再次揮到身邊時候,以一個常人難以想到的動作,快速滑步,移到該女子的身側,在此女揮拳出來,還來不及收回之時,一腳踢在該女的屁股上,在該暴女被踢中踉蹌走了幾步間,陳寒再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這暴女的手腕,再繼續一個側身,一個非常漂亮的擒拿動作,擰住了這女子的手,將這隻手反剪住,同時將身子壓到該女子的背上。

    後世時候練過的散打功夫此時正好用上場,不過面對一位看起來應該還算漂亮的女子,雖然暴力一點,陳寒還是沒有下重手擊打她的念頭,只是準備將這女子制住,不讓她對自己拳打腳踢。

    陳寒在抓住這暴烈女子的一隻手後,順勢又將她的另外一隻手抓住,反剪到背上,並馬上轉過身,面對著已經圍過來的那幾名女子的隨從,防止他們搞偷襲。

    屁股上被陳寒踢了一腳,又被陳寒制住,這名女子氣急敗壞,雖然兩隻手被陳寒扼住了,但她還是想用腳踢陳寒,陳寒也不小心被她踢了一下,只得再把她的手剪緊了,這女子有些吃疼,但還是不甘受擒,依然伸腳亂踢,還大聲地喝喊,責怪那些隨從怎麼不過來幫忙。

    剛剛陳寒的動作很快,那幾名女子的隨從都沒看清楚陳寒是如何動作,自家主人就被擒拿住了。

    那女子的幾名隨眾都跳下馬,圍了上來,幾個人?起袖子,想上來幫忙,但被一領頭模樣的人喝止了。

    因為有人打架,街上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但都不敢靠近。

    「這位公子,放開我們家姑娘吧,這是誤會…當日公子您還救過我們家姑娘呢!」那名領頭的女子的隨從上來對陳寒行了一禮。

    陳寒一驚,趕緊回身看那名被他抓住手,在那裡罵著亂扭身體的女子,正巧那女子亂動身子間,垂在耳朵邊的頭髮落到一邊去,耳根處都可以看到。

    「怎麼是你?」陳寒驚呼一聲,立即放開了抓著那女子胳膊的手,並退後一大步。

    陳寒看到了那女子耳朵邊上一塊梅花狀的痣,這挺有特色的痣他很有印象,正是當日他在灞河邊遊玩時候,救起的那個落水女子身上所有的。當日陳寒在為那女子做人工呼吸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過那女子耳邊有這樣的塊痣。再加上剛剛一名女子的隨從說的那句話,雖然陳寒剛聽到時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看到該女子耳朵邊上的那塊痣,還是明白過來了。

    陳寒再看看女子的幾名隨從,還真有點面熟,好似當日看到過的,那名看起來像領頭模樣的人還是當日曾經向他問詢過名諱住處的人。

    難怪剛剛他在與女子吵鬧時候,那女子的幾名隨從只是驚異地看看,沒有上來圍著他暴打,陳寒想著,應該是那幾人也認出來了,他正是當初在灞河邊救他們家主人的那個年輕人。自己家主人的救命恩人,當然不可能上來抓住暴打一頓,只是這位女子太暴烈,都沒有他們說話的機會。

    陳寒也挺鬱悶,怎麼都沒想到,當日自己拼著小命,跳到冰冷的水中救上來的這名女子,竟然這麼暴烈,剛剛他還被這女子抽了一馬鞭,被人「恩將仇報」了!

    聽到陳寒的驚呼,那女子愣了一下,收住準備攻擊的步伐,有點疑惑地看了看陳寒。

    這女子好像這時候才看清陳寒樣子的模樣,有些驚訝於陳寒容貌的俊秀,再怔了一會,定定地看著陳寒,但在摸了一把有些疼的臀部後,很快臉上又有怒容出現。

    這時陳寒也大概看清了此女子的樣子,這還是一個長的挺漂亮的女孩,只是因為臉上有怒氣,面貌有點被扭曲了,美感少了一些,看年紀估計和房淑差不多,最多十六七歲,只是此女身材比房淑都還要高一些,也更加健壯,也可以說更加豐滿,應該是經常練武的人,從剛剛她展露的身手上也可以看出來。

    這時那名頭目一樣的隨從走到此女子身邊,附著那女子的耳朵小聲地說了兩句話。

    那女子聽了後馬上花容失色,盯著陳寒看,表情複雜,繼爾臉上有紅暈起來,恨恨地瞪了陳寒一眼,咬牙切齒地低哼了一句:「登徒子…」說著蹬了一腳,轉過身去。

    該女子的幾名隨從已經過去在驅趕那些看熱鬧的人,一些人看到爭執已經停歇,再被人驅趕,也都散去了,只有少數幾個還呆著遠處繼續看熱鬧。

    該女子走到馬邊,想上馬,但想了想,又馬上喚過一名隨從,低聲吩咐了兩句,再恨恨地瞪了兩眼陳寒,跳上馬,從一名隨從手中接一馬鞭,在怒瞪著陳寒看了幾眼後,一甩馬鞭,所騎的那匹大白馬吃痛,長嘶一聲,快速奔跑離去。

    除幾名隨從留下外,該女子的大部隨從也上了馬,對陳寒抱抱拳,快馬離去。

    那名留下的隨從頭目幾步到陳寒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這位公子,多謝當日將我們家姑娘從灞河中救起來,還將她的性命救了回來,救命之恩,我們府上一定會報答你的,我們家老主人也會親自來致謝的!今日…我們家姑娘不知道公子就是當日的救命恩人,剛剛失禮了,還請見諒!」

    陳寒捂著剛剛被那暴女抽中的地方,「這位兄弟不必如此,沒事,想必你們家姑娘也不知道當日我救了她!」

    看到陳寒捂著被馬鞭抽中的地方,這名女子的隨從有點尷尬,?了個躬說道:「剛剛我們家姑娘有急事回府,想早一點到府,就打馬快奔了,她的…性子也急了點,剛剛公子出言相責,讓她惱怒了,她也就使著性子打人了,只希望沒有打傷公子吧,待小的回府和老主人說一聲,老主人一定會親自上門致謝並表示謙意,小的就在這裡先和您道個歉吧!」

    「只一點皮外傷而已,沒事,也希望你們家姑娘不要惱了在下的失禮之舉!」陳寒放開了捂著傷處的手,回了個禮,再看看自己的手,沒看到有血跡,皮膚應該沒破的。

    這名女子的隨從見陳寒大度,也鬆了口氣,但依然還是很恭敬地說道:「這位公子,我家老主人也一直在尋找當日救我們家姑娘的恩人,只是一直沒有尋著,今日還真的有幸,不經意間遇到了公子,還請公子告知小的您的身份及家居何處,我們家老主人一定會親自登門來致謝的!」

    「這位兄弟客氣了,在下熟知水性,又懂一些救人之道,當日只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不必言謝不謝了!」陳寒說著客套話,準備離去。

    「不!」那人口氣很堅決,「我們家老主人吩咐,說一旦遇上公子,一定要將您的情況打探到!他一定會親自上門道謝的,還請您告訴小的您的名諱及住處!」

    「真的不必了,在下現在只是居於客棧之中,過幾日就要離開長安了,平時有事忙著,你們也找不到我,不必如此客氣了!」陳寒雙手抱抱拳,對這名氣度看起來挺不錯的那暴女的隨從拱拱手,「在下還有事要去處置,就先告辭了!」

    「公子請留步!」那名隨從攔到陳寒面前,恭敬地?了個躬,「既然公子這般客氣,那小的也不強求,還煩請公子告訴您的名諱,以讓小的可以回稟我家老主人!不然我們家老主人定會責小的辦事不力,連我們家姑娘救命恩人遇到,名諱都打聽不來…」

    「能否請問一下,你家老主人是何人?」陳寒疑惑地問道。面前這個人剛剛已經多次講起他們家老主人會來當面道謝,陳寒還真的很想知道這人口中的老主人是誰,他也從剛剛那女子的傲態,還有所帶的這一大幫隨從中可以看出來,面前這個人口中的老主人,定不是簡單人兒,有可能是身份非常顯貴的人。

    聽陳寒這般問詢,那人露出為難的神色,搖搖頭道:「小的不敢隨便和外人說老主人的名諱,還請公子見諒,請公子告訴您的名諱,讓小的對老主人有個回復,讓老主人也省一點心,也可以讓小的免遭老主人的責罰!多謝公子了…」

    「那好吧!」有些想急著脫身的陳寒也不再追問,「在下姓陳名寒,字子寒…也請轉告你們家老主人,不必如此客氣,當日在下真的只是舉手之勞,換作是其他人落水,也一樣會下水相救的,你們都不必記掛於心上!」陳寒說著抱拳行了一禮,「在下告辭了!」

    「那…公子慢走!」那名女子的隨從很是無奈,也不敢再將陳寒留下問詢什麼,只得再次恭敬地對陳寒行了禮,目送陳寒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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