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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沒有想到過的事 文 / 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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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思邈師徒走後,陳寒和青寧也大部時間呆在觀中,大多時候,陳寒都是在按孫思邈的吩咐寫「醫學論著」,青寧也過來幫忙,替陳寒磨墨,還在陳寒寫酸了手的時候,過去替陳寒寫上一點!

    幾天過去了,陳寒自覺也有近萬字寫下來了,疾病的診斷和治療寫了好多,都是陳寒所擅長的呼吸系統方面的疾病,他尤其把哮喘病的發病原理、體症情況、與其他類似疾病的區別診斷,還有治療的藥物說明,藥物治療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其他輔助治療方式都詳細地寫明了。

    當然,其他那些相似的呼吸系統疾病也在寫完哮喘的診治後一併把他們寫出來。

    陳寒在寫這些疾病的理論知識的時候,是費了一番腦子去琢磨的,他考慮不但要把後世時候那些關於疾病論述的理論知識寫進去,而且還要用古人能明白的方式和語句將這些東西寫起來,這樣一來,寫作的難度就很高了,不但要考慮表述的方式,還要用現在這些「古人」能接受的語句書寫,這對陳寒這個對古文並不是非常精通的人來說,是件很痛苦的事,一些地方如何描述,陳寒有可能要想上半天,甚至還要問詢一下青寧,因此幾天過去,書寫的量並不多,只有萬字左右寫成,寫作的進度怎麼也加不快起來。

    因為這些天想著的都是古文的表述方式,陳寒腦袋裡甚至想著,等寫完這本醫這著作後,他有可能完全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人了,說話、書寫方式都和這個時代的人無異,他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悲哀,抑或是上天給他這樣一個穿越人融入當前這個時代的最好途徑。

    具體是什麼陳寒也懶得去想了,他也盡可能地每天多寫一點。他在寫作的時候,有一個讓青寧很難理解的特點表露出來,那就是他在寫文時候,很自然地把後世的標點符號用上去。古文沒有用標點斷句,讀起來讓人很難懂,甚至會因為斷句錯誤而把原來的意思理解錯誤,陳寒希望別人在讀他醫書的時候,不會出現誤讀的情況,而且他也希望,他所創造的「標點,」能被世人接受。

    不過用毛筆寫標點符號,並不很順手,寫出來的這些符號,與其他文字放在一起,不是很協調,還有點影響美觀,陳寒也有些明白過來,在以毛筆為主要書寫手段的古代,為何沒有標點符號出來!

    即使是標點符號出現以後,後世人用毛筆寫作時候,也根本不會插入標點符號,若是一副書畫字貼中出現標點符號,那是件挺滑稽的事,很影響美觀的!

    寫作時候,還出現一些讓陳寒鬱悶的事,那就是在寫治療時候,不能把時下還沒出現的西醫方式寫進去,主要講述以中藥方式進行治療,即使他想宣揚西醫療法也找不到太多需要的藥物,因此他還要費盡心思去想與一些常用西藥藥性相似的中草藥,藥性不明白的地方他還留空著,準備在孫思邈回來後,再與他探討一番。

    陳寒幾天堅持下來後,也感覺到寫書論著是件非常辛苦的事,他都感覺到有些厭煩了,因此也時常吩咐青寧替他執筆,自己偷懶一下。

    青寧倒是挺勤快的,陳寒有吩咐,馬上就會過來代筆,並且仔細斟酌陳寒所說的這些醫理,青寧也時常稱讚陳寒對這些病症論述的精闢,她也在疑惑陳寒為何會將這麼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寫出來,和其他人分享。

    「子寒,你就不怕人家看到你寫的這些,把你會的偷學去?」青寧曾經很擔心地問過陳寒相似的問題好幾次。

    「沒事,我希望更多的人能懂這些!」陳寒知道,如今還有一些醫術不錯的從醫者,怕同行人從自己這裡學去技術,對一些診病的技巧都是保密的,不為人所知,但他不會這樣,陳寒想把他所知道的所有醫學知識都傳授給別人,只要有人能理解,能接受,那就行了。

    陳寒最想的,就是和孫思邈多幾次醫學方面知識的交流,把自己所知道的這些醫學知識,通過交流的形式,讓孫思邈知曉,通過這名在醫界及統治階級高層人物中都非常有名望的名人,把相隔千年的醫學知識傳播出去,促進這個時代醫術的進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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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寒,你天天呆在觀中寫這些東西,不覺得煩嗎?」正在磨墨的青寧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寒,小聲地問道。

    「哦!青寧,你是不是想出去到什麼地方玩嗎?」陳寒停下筆,問青寧道。

    孫思邈和他的兩個男弟子走了已經有差不多十天了,陳寒和青寧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觀內,陳寒在按孫思邈的吩咐寫東西,青寧在邊上幫忙,替陳寒磨墨。除了此外,青寧還要做一些雜事,及過去處理一些觀內的事。孫思邈雖然不大管理,但在宗聖宮內威信還是挺高的,觀內實際主事的人大部事情都會告知孫思邈並問詢他意見的,如今孫思邈出去採藥,不在觀內,但為了尊重孫思邈,主事的人還是會把事情使人來告知作為孫思邈弟子的青寧,青寧雖然無法做出決斷,但作為孫思邈留下的「代表」,將事情告知青寧,至少這也是一種尊重孫思邈面子的行為。

    平日間,青寧還要做些雜活,比如收拾柴火、做飯、打掃衛生、洗衣服等什麼的,這些她不要陳寒幫她,而且陳寒所有換下來的衣服,都是青寧洗的,這樣一個勤快的小姑娘在邊上,讓陳寒覺得,青寧真的似自己身邊的一個服飾丫環差不多。

    孫思邈和他的兩名大弟子在的時候,青寧雖然也做很多活,但吳遠和劉寧都會去幫忙,青寧也會讓他們幫忙,兩人在時候,陳寒要去幫忙,青寧卻大多時候都不要他的幫忙,陳寒也沒堅持,他有一種潛意識的感覺,以前的「他」,許多活都是不幹的。

    青寧這樣勤快,大多事都不需要他做的陳寒還是挺不好意思的,今日聽青寧說起這樣的話,也感覺的出來,這小丫頭情緒有點變化了,也就想聽聽她怎麼想的。

    青寧見陳寒如此說,有一些喜色湧上來,放下了手中的墨,走到陳寒邊上來,仰著頭看著道:「子寒,天天呆在觀中,就寫寫抄抄,我都悶了,要不我們出去走走,看看終南山的景色,如今山上各種花兒都開的很艷了,我們去摘一花兒回來,插在瓶中裝點一下房間,好不好?」

    節氣雖然已經過了立夏,但如今的終南山正是仲春的時候,山上各種花開競相綻放,正是遊山玩水的好時候。

    陳寒想了一下道:「好啊,那我們今日就去爬山吧!」

    「真的?你真的願意去?」見陳寒答應,青寧很是驚喜。

    「當然是真的!」陳寒笑笑,再問青寧道:「青寧,附近的山上草藥多不多?」

    陳寒對中草藥雖然認識一些,但還是不認識的多,想看看一些常用的草藥長的什麼樣子。

    「附近山上有不少的草藥,但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一些珍貴的、不常見的都在深山裡面,我師父他們就是往終南山深處去採藥,深山裡面有許多名貴的藥材,師父基本上每年都進山去採藥,一些時候還往其他地方去,就如今年初春時候,就到九?山去採藥…嘻嘻,」青寧說著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還有採藥的時候,揀了你這樣一個人兒回來…」

    陳寒為之氣結,「你也說的太難聽了,什麼叫揀了我這樣一個人回來…」陳寒雖然這樣說,但想著當日的奇遇,還真感覺幸運,自己陰差陽錯穿越來到這裡,竟然被孫思邈師徒遇上了,把自己救回來,而且孫思邈竟然沒有一再地追問他的身份,就收留了他,這對於陳寒來說是一種奇遇,也可以說是一種緣分吧!

    對於自己的身份,陳寒並沒花太多的時間去考慮,而且他也沒能力去弄清楚,至少現在是如此,還是待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就是啦,反正你是我們揀回來的啦!」青寧依然一副頑皮的樣子。

    「去!去!去!小丫頭盡亂說話,快去準備一下,我們出發!」陳寒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喝道。

    「好呢!我這就去換身衣服,」青寧得意地吐了一下舌頭,跑出了陳寒的房間。

    看著青寧跑了出去,陳寒也關了房門,自己換了一下衣服。

    要去山上,行裝自然要準備一下,吃的食物和水也要帶一點,陳寒在換好衣服後,出了房門,看到已經換好衣服的青寧正在準備這些東西。

    看到陳寒眼中有點驚異的目光,青寧指著手中的背囊說道:「子寒,師父經常帶我們進山採藥,這些到山上所需的東西都有備著,你就不要準備了!」青寧說著,將背囊背到身上,再對陳寒說道:「走吧!」

    「你和我一道進山,東西怎麼還要你背,被人知道那我的名聲就掃地了,來,我來背!」陳寒說著,不顧青寧的反對,就把那背囊奪了過來,青寧只得隨他。

    兩人從側門出了觀,沿著平時常走的那條路走了一段,在青寧的帶領下,走到另外一條岔道去。

    青寧一邊走,一邊指著前面的山對陳寒說道:「子寒,前面一個山谷中景色非常美,還有一條小溪和瀑布,以往大師兄和二師兄常帶我去那裡玩的!今天我們就先去那兒,在那裡玩一下,再往邊上的那個山頭上去,那裡有不少的草藥的!」

    陳寒幾乎沒有考慮即答應,「好的,青寧,今天去哪兒就聽你安排,不過許多草藥我都不認識,你一會要指給我看看的喲!」這是今日陳寒進山的一個很重要的目的。陳寒想著,若以後自己名聲有了,卻很多草藥不認識,那可是天大的笑話了,自己需要慢慢認識起來。

    「不會吧!?」聽陳寒這樣說,青寧有些驚異,「你不認識草藥,那你懂的那些醫理,用藥方式是如何知道的?」

    「我只是從醫書上學到一些而已,只記的一些草藥的藥名,很多都是從來沒看過的,我知道你跟隨你師父多年,草藥都認識,你就教教我吧!」

    青寧聽陳寒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那好吧,一會看到我都指給你看,看到治病需要的草藥,我們也可以采一回去,以備不時之需!」

    「那就多謝青寧了!」

    「我跟我這麼客氣什麼!」青寧不以為然,「只要你以後教我你會的事就行了!你比我兩位師兄懂的事多多了,甚至連我師父都說你懂的事比他多,你一定要教我的…」

    「那當然,只要青寧姑娘想學,無論什麼,只要我知道的,都會教給你的,」陳寒笑著說道,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似乎,再問道:「青寧,你大師兄和二師兄是如何拜入你師父門下的?」

    陳寒隨孫思邈師徒呆了這麼久,都沒合適的機會問孫思邈這兩位男弟子的情況,今日和青寧說起她的兩個師兄的事,也隨口問了出來。

    聽陳寒問,青寧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我大師兄是蜀地人,是師父在峨眉山時候收的弟子,和我一樣也是個孤兒,大師兄跟隨師父那年十一歲,如今差不多已經快十六年了,比我還要長,二師兄是在五年前被師父收入門下的,他是洛陽人氏,家中父母也早已經亡故,跟著叔父過日子,師父在行醫時候遇上,看到二師兄天資聰慧,在得到二師兄叔父同意後,將他收為弟子!因他們年紀都比我大,因此師父讓我稱他們為師兄!」

    「哦,是這樣!」孫思邈收的幾名弟子竟然都是孤兒,還真的是一件奇巧的事。

    不過想想也挺好明白的,隋末大亂,征戰不斷,無數的人死於戰亂,一些倖存下來的年幼孩子失去父母,也是很正常的,吳遠、青寧、劉寧這幾人應該算是不幸人中的幸運兒了,被孫思邈收留,把他們養大,還教以他們診病的技巧,孫思邈對於這三個弟子來說,不是父親勝似父親了。

    「其實,我還有兩位師弟,只是不在這裡而已!」青寧有些神秘地說道。

    「哦!?是什麼人?在哪裡?」陳寒有些驚異,這事他怎麼沒聽孫思邈說過。

    「是我師父的兩個兒子,孫行和孫?!」青寧似乎怕人聽到,壓低聲音說道,「你不知道吧?!師父娶有妻室,還育有兩子!」

    「啊…這…你師父還有妻子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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