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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長安水邊有麗人 文 / 唐骨

    三月三原稱上巳節,是指農曆三月的第一個巳日,自漢代開始被定為節日,有上巳春浴的習俗,每年這一天,人們紛紛來到江湖河泊邊,以春水洗滌污垢,藉以除去整個冬天所積存的病害,意為祓禊。《漢書》有云:「是月上巳,官民皆?於東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為大?」,寫的即是此情景。

    因三月三多逢巳日,自魏晉後就將上巳節改成三月三,除了祓禊外,還增加了其他一些內容,使得三月三成了水邊飲宴、郊外游春踏青的節日,更是一些青年男女尋找意中人的好機會,是真真實實古代的情人節。

    自大唐建立,社會穩定下來後,每年三月三日時候,長安城內外的男男女女們都會雲集在長安城東二十里地的灞河邊,歡慶這樣一個可以說是屬於青年男女的節日。

    今年的三月三正是谷雨節氣,春天的最後一個節氣,因這幾天都是連日的晴天,氣溫串的挺快,讓人感覺已經挺暖和,甚至都有些熱的感覺了,幸虧昨天夜間一場春雨,原本有點高的氣溫有所下降,讓人感覺很是舒適。

    陳寒也在昨夜回想事情的時候想起來,好似後世上網的時候看到過什麼人寫三月三的文章,那人把三月三稱為古代中國人的情人節。陳寒對三月三被稱為中國古代的情節人很是認同,春日裡這樣的節日,春情萌發的時候,正是人**高漲的時候,連其他高等動物大多都在春天發情…還有,既然古人都創造了「春情」、「思春」等表示情感的詞語,那也是說明春天時候是人情感最豐富最旺盛的時候,情人節當然要放在春天。

    後世時候不知什麼時候時興的農曆七月七「情人節」,陳寒可是一點都不認同,那麼大熱天,火熱的日子裡,全身都是汗漬,兩個人碰到一起都覺得粘糊難受,還有什麼溫馨可言,什麼情調可說,出去逛回街都會把人熱中暑,多沒味,反正陳寒沒把七月七當一回事…當然,若後世時候什麼人高喊把三月三設為中國人的情人節,至少現在的他會舉雙手贊同。

    既然來到古代了,又恰逢三月三,那就好好感受一下古代情人節的氣氛吧,陳寒也是帶著不一樣的心情,來感受這場熱鬧的盛會的。既然已經來到這個時代,那就融入進去,至少,這樣的熱鬧場面應該去湊和一下,說一定有什麼奇遇發生,結識什麼特殊的人兒,給自己帶來機遇,或者說…遇上並結識某個美女也不一定!

    結識美女,這是後世的陳寒,當然也是已經把自己當作古人的現在的陳寒最喜歡、最願意做的事…嗯,這應該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之一!

    穿著一身新買衣服的陳寒和一身普通衣著打扮的青寧,還有沒跟隨孫思邈一道去的吳遠,一起來到灞河邊,三人將馬匹寄存了,就往灞河附近走去。

    陳寒一邊走,也一邊聽青寧小聲地說事,聽青寧講著事兒,眼睛不斷地往四邊瞄。

    陳寒看到,一大早,灞橋上和橋兩端河堤邊,已然熱鬧如市集,絡繹不絕的男男女女成群結對,往來如織,大部都是青年男女,大多人皆是盛裝出行,還有不少人手上拿著蘭草和芍葯,撒歡追逐,折柳戲水,嬉笑玩樂,灞河邊灞橋兩側成了天然的游嬉廣場。

    此時候灞河邊的景色很是美麗,美麗的讓陳寒有些意外:灞河兩岸有綿延數里的柳樹栽種,飄飛的柳條是灞河邊一道最吸引人眼球的景色,清麗的天空下,讓人看上去滿眼儘是綠色在隨風擺舞,還有已經長出嫩綠的青草,在視野中泛著成片的綠色,盛開的各色花兒夾雜其間,幾疑人在畫中游。當然更讓陳寒吃驚的還是飄蕩在空中的漫天的柳絮,都有些遮天蔽日的感覺,「灞柳飛雪」,陳寒心內湧上這樣一個詞來,不知怎麼地,有點想吟詩的衝動。

    這樣的美景在後世時候已經完全消失了,後世的灞河上都是裸\露的河床、沙子,也沒幾顆柳樹,古灞橋也不復存在,天空灰?,美景不在,當然沒有美景的吸引,灞橋邊也沒有了什麼遊人,這讓穿越前曾經路過這裡的陳寒很是感慨,許多東西丟失了就恢復不回去了。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陳寒在走了一陣後,腦中蹦出這兩句詩來,這是杜甫作的詩,後面幾句他倒想不大起來了。陳寒也在想著,當年的杜甫老人家在三月三時候也應該經常出長安城去湊熱鬧的,才會寫出這樣一首詩來,讓後人知道了這一番盛況。

    想到詩,陳寒也有一種邪惡的心思湧上來,今日自己有機會的話,也應該在灞河邊吟上幾首詩,萬一這些「偷盜」來的詩入什麼特殊的人耳中,或者說被哪個美人兒聽到,很可能又有一番巧遇,甚至艷遇。

    即使沒有奇遇發生,鎮鎮邊上青寧這個俏麗的小丫頭也是挺不錯的,讓她知道,自己不光模樣長的好看,「才學」也是不錯的。

    陳寒在歪歪地想了一會後,也往人多熱鬧處走去,眼睛也不斷地在人群中搜尋。

    泡美女是後世陳寒生活中最大的愛好,三月三,美女雲集的日子,後世滿肚子花花心思的陳寒,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錯過這種飽覽美色的機會,他還希望憑自己俊俏的外表,吸引一些女孩的關注,甚至有一些瑰麗的風流事兒發生,他也想看看盛傳開放的大唐,那些開放的女子究竟開放到什麼程度,他也自信,憑借自己那「厚度」還可以的臉皮,及俊俏的臉蛋,還有不一般的風度,是可以吸引美女的注意的,更不要說腦子裡裝著一大堆這個時代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只是身邊的這兩個人有點似累贅,特別是青寧這個小丫頭。有個女孩子在邊上,去「勾引」其他人家的女子,總是不太說的過去的,陳寒想著用什麼方法將兩個人支開。

    陳寒也在感慨,早知道三月三時候灞河邊有這等熱鬧的景象,就不和青寧、吳遠一起來了,自己一個人偷偷地來,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勾搭哪個良家女子就可以去勾搭了…唉,有些可惜了,白白浪費了這樣不錯的機會!

    不過陳寒在看了看三人的打扮,還有各自的外表形象後,也有一絲得意的笑容露出來,怎麼看都感覺自己是出來遊玩的大戶人家的公子,青寧像自己身邊一名男裝打扮的俏丫環,吳遠那副樣子真的像是自己的一名跟從。

    陳寒走在前頭,青寧和吳遠走在稍側後處,讓陳寒更是有這種感覺,他也挺得意,自己原先就應該是個公子哥們,無形間流露的都是富家子弟的氣度,身邊的兩個人還真的為自己作襯了,這無意中的巧合還能矇混一些人的眼球,只要青寧和吳遠不道破就行了。因此他也很自信地邁著步子,走在前頭,青寧和吳遠緊跟在後面。

    陳寒那俊秀的外表還是挺吸引人注意的,已經有不少的年輕女子在對他指指點點,更得意的陳寒抬頭挺胸在前面走著,面對萬千人兒的注目,也沒有一點怯場,身後的青寧和吳遠倒因為陳寒倍受人注意,往他們身上看過來的目光多,有些不自在。

    受人注目的感覺真好,特別是面對滿臉都是古典女人,讓陳寒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在經過這段日子的適應後,陳寒以出乎他自己意料之外的能力,適應並接受了古代這種完全與現在不同的生活,舉止、行事方式方面與邊上那些真實的古人基本沒有區別,至少與他接觸最多的小道姑青寧沒有感覺出異樣來,沒有把他當作異常人來看待。只不過陳寒雖然適應了眼前的生活,也把自己當古人了,但後世那些花花心思全部都存在,看到美女依然會有種想去搭訕的衝動,今日的他也是一樣,一雙眼睛不斷地在來往的人群中搜尋養眼的美女。

    在走近灞橋邊的時候,陳寒所看到灞河邊的盛況還是很讓人吃驚的,好似半個長安城的人都出來了,滿眼都是紅紅綠綠衣著的女子及那些各色襦衫的男子,彷彿一場天然的相親派對,有一個情況還是挺讓陳寒高興的,那就是女子的數量遠比男人多。

    只不過灞河邊的年輕女人雖然多,但容貌氣質非常不錯的並不多,甚至極少看見,古代並不是遍地都是美女的,一些詩書上面的記載真是誤導人,甚至古代並沒有什麼絕色美人兒都有可能。陳寒有些憤憤,走了一會,看來看去還是身邊的這個青寧有味道點,只可惜,還有一個大電燈泡吳遠跟著,不然可以拉著青寧,趁這樣的日子,去將就浪漫一下…這樣特定的時候,也不管這小丫頭是不是未成年的少女,或者是孫思邈那老道的弟子了…

    不過呢,讓陳寒驚奇的事情還是有出現的,出來遊玩的這些女人膽子確實大,陳寒在走了一會後,已經遭遇到了不少女子當面贈花的事,甚至一些女子直接繳約,讓陳寒挺是意外,還有些尷尬,也很是好奇,他很想知道若是應了女子的邀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會不會有激情的行為發生…不過在看到邊上青寧對那些女子有些敵視的目光後,也把這點邪惡的心思壓下來,拒絕了那些女子贈花和邀約的行為。

    機會啊,機會啊,就這麼錯失了…又有什麼辦法呢?幸好沒有容貌非常出色的女子前來搭訕,不然陳寒腸子都要悔青了…

    走了一會,三人在離灞河邊幾步距離站定,陳寒輕聲地問一臉神情複雜的青寧,「青寧,你前幾年三月三時候到這裡來過嗎?也是這樣熱鬧的嗎?」

    「沒有,一次也沒來過,我只聽說過三月三時候灞河邊很熱鬧,沒想到,還真的這麼熱鬧,」青寧搖搖頭,再問一臉吃驚神色,在那裡東張西望的吳遠道,「師兄,你以前來過嗎?」

    吳遠也是搖搖頭,「沒有!」

    兩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道士,陳寒在心裡鄙視了一番似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般一臉好奇神色在四下看的青寧和吳遠,對吳遠這位已經早到了婚娶之年,但因為修道沒有結婚的人兒這幅樣子更是好笑,想想會不會自己帶他來看了這麼多女人,而毀了他的修行,還俗來了?

    「我們都是第一次來,今天得好好地玩玩!」陳寒對跟隨在他身邊的這兩個沒有穿道袍的小道士說道,「明年都不一定有機會來了!」

    「是啊,若不是師父來長安,我們也沒機會來這裡湊熱鬧!」青寧很認同陳寒的建議。

    灞河邊有不少的亭子,裡面都有不少文人模樣的人聚集著,在那裡大聲地談論著文章詩賦,陳寒很想走過去看看,和這些人討論一下詩詞,但怕被人問及什麼詩詞的韻節,平平仄仄之道,還有什麼文章該怎麼作,這樣的話他都答不上來,「偽文人」露餡就不好玩了。

    「子寒,我們要不要過河去對岸看看?」青寧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指著灞橋說道。

    今日的灞橋上也都是人,密集的人流通過灞橋在兩岸來回,有些擁擠,河對岸也都是人。

    「你想去的話我們就過去看看!」陳寒笑著對青寧說道。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青寧有點歡呼雀躍。

    有點木訥的吳遠也同意了。

    正在陳寒舉步準備踏上灞橋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束不一樣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過來。

    順著這目光看過去,陳寒眼睛一亮,看到離灞橋西岸那個很大的亭子外的空地上,站著兩名少年男女,兩人都是男裝打扮,但陳寒那犀利的眼神還是一下子認出了其中一人,就是剛剛以不一樣目光看自己的那人是女的,女性特徵太明顯了,如畫的眉眼,白晰的皮膚,秀長的脖頸,?帽外露出女子纖柔的青絲,纖細的腰身,明顯比一般人高的胸部更是將一切都告訴了外人,這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女子,當然是名挺漂亮的女子,氣質也非常不錯,讓陳寒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絕代佳人,竟然在不經意間發現,陳寒也馬上否定了剛剛自己做出的古代並沒有什麼絕色美人兒的論斷…這論斷下的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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