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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節 綠旋風下 文 / 狼籍

    霞光灑落罩住房仲述,將他直接施到轉生仙境,而南疆天空佈滿的劫雲,也隨之消散,整個南疆的玩家與np都鬆了一口氣;近南疆實是多災多難,這次天劫出現分明不是針對某個人,因為劫雲籠罩的範圍實是太大的,若是真的降下劫來,估計南疆也是千穿孔,無數生靈滅亡。

    此次再與轉生大帝見面,房仲述就現自己的地位似乎提高了很多,轉生大帝面對他時,居然不再像以前那樣居高臨下,而是以一種平等的方式對待;房仲述的心又開始忐忑起來,南鶴子的記憶還放五彩鶴身上,若是轉生大帝說了什麼前塵舊事,他回答不出來的話,估計轉生大帝不介意繼續折磨他的。

    能夠擁有與轉生大帝同等的地位,這說明轉生大帝確實很看重南鶴子,而轉生大帝能此種態,是建立房仲述繼承所有記憶的基礎上;若是房仲述根本就是虛有其表的話,轉生大帝不可能會給房仲述同等地位的待遇。

    北陰大殿高處,轉生大帝眼神非常深遂的望著浩瀚的雲空,「南鶴道兄,億萬年的輪迴換來今日的成就,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兩次聽到有人說自己轉世輪迴億萬年,但兵聖明明說數萬年前自己將他封印的,那數萬年前那個封印兵聖是誰?沒有記憶真是痛苦啊!

    「曾經有人問我悔不悔,我回答不悔。」房仲述雖然焦急卻仍然淡定的說道。

    轉生大帝聞聽此言非常迅速的轉過身子,直視房仲述的眼睛,聲音有些冷咧的說:「你真的不悔?」

    「不悔。」房仲述硬著頭回答道。

    「你聽到了,他終是不悔,億萬年前,你以自封仙宮閉關的代價,讓他轉世輪迴,可他還是不悔啊!」

    轉生大帝突然滿臉淚水的望著雲空,大聲吶喊道。

    房仲述嚇了一跳,抬頭望望浩瀚的雲空,除了雲還是雲,那這轉生大帝向誰吶喊?

    「你堅信他能夠明白你為他做出的一切努力與犧牲,可他終是不悔,終是不悔啊,哈哈哈。」轉生大帝癲狂的吼叫。

    隨著他的吼叫,整個轉生仙境瘋狂的震動起來,無數的建築瞬息之間崩塌,滾滾雲彩聚而又散,散而又聚,濃厚的靈氣瘋狂的四處亂竄,無數轉生境的官員俯而拜,哭喊著「大帝息怒,大帝息怒。」

    「南鶴子,你這無心無肺之人,愧為長壽之仙官,愧對無數為你而征戰的仙家道友,就算違誓,我亦要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承受十八煉獄之刑。」

    轉生大帝雙眼通紅,滿臉殺氣的盯著房仲述嘶吼道,房仲述只是一個修真者,哪裡能扛住一位准聖修為的大帝對他散出來的仙威,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出來,化為白光掛掉。

    「唉。」

    房仲述掛掉時仍然還可以停留數秒的時間,他聽到雲空傳來一聲女子的幽幽歎息,而這聲歎息,卻是讓轉生大帝瞬間從狂怒抽離出來;房仲述就快要去轉生台的時候,轉生大帝大袍一揮,消失不見,而房仲述則轉生台傻。

    「無端端的掛掉,修為掉到煞神初期,尼瑪的,老子那一趟巫仙大戰混來的修為經驗,就這樣沒了?」

    心痛啊!

    房仲述的心好痛,瘋狂的痛,那如同無數小刀不斷心臟狂刺,痛楚無端端的襲來,痛得房仲述的轉生台上拚命的打滾,扯撕著自己的道袍,捶打自己的心臟;歇斯底里的哭喊,吼叫,仿若野獸般露出滿嘴的白牙,撕咬著轉生台堅硬的石頭,滿嘴的鮮血與碎牙,亦沒有讓他減緩那心痛。

    五彩鶴從他的神識飛出,一道含有部分記憶的光芒閃入房仲述的腦海,形成一段影像玉簡存放房仲述的神識,一旦房仲述需要,只要神識一動,那玉簡就會變成影像,如同記憶一樣,讓房仲述隨時觀看。

    「徒弟,此朵花可好看?」一位身披華麗帝袍的美麗女子,摘取一朵鮮花後,遞到一位與房仲述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面前,那青年眼神清淡的望著鮮花,搖搖頭卻是沒有說話。

    「你若不喜,可說出來,我會拒絕。」帝袍女子深情的望著青年緩緩的說道。

    房仲述很努力的想要看清這帝袍女子的面貌,但總是有一團霧氣女子臉上徘徊,使他總是看得不是很清楚,這讓房仲述很是失望。

    「與他聯姻,可增強我仙宮的實力,御仙宮,我仙宮實力弱,再不增加,我仙宮仙庭無立足之地。」青年仍然是淡淡的說道。

    帝袍女子長歎一聲,轉身,一滴清淚滑落,而身後的青年快速伸手,將那滴淚水接住,淚水是如此的滾燙,燙的青年臉色扭曲而猙獰;狂湧而來的心痛,如同房仲述轉生台上承受的痛楚一樣,但青年卻是咬著牙碎掉,亦沒有出任何的聲音,目送那帝袍女子離開此處花園。

    佈滿鮮花與彩雲的舞台,青年站舞台邊緣,而那位帝袍女子則換上一套輕妙舞裙,仙音飄渺,歡快的起舞;舞姿奔放而熱情,每個眼神與肢體,都透露出濃濃的情與愛,敲擊拍打的節奏,表達女子內心深濃濃的眷戀;當輕盈的她移到舞台邊緣,青年身邊旋轉飄舞,青年仍是毫無表情。

    「它叫道。

    「我等修的是道,巫族乃是死仇,其族之舞,不看也罷。」青年扔下這句話,飄然離去。

    「痛死道爺啦。」

    當青年飄然離去的影像播完,房仲述也終於從那心痛恢復過來,他渾身赤果果的躺轉生台上喘息,身上佈滿無數的血痕,全是他自己抓出來的;滿口的牙齒己是碎,倒是不影響他說話的口音,心臟處己是青腫一大塊,那是他自己用力捶打出來。

    「綠旋風就是個屁啊!」房仲述破口大罵道。

    「南鶴子,何時你才可直面自己的本心?億萬年的輪迴,你可是忘記樞陽對你的背叛,你口口聲聲說巫族乃是死仇,可你仍然為了那句承諾,率領巫族攻打御仙宮,只為解救當年背叛你,將你打入凡塵的巫女。」

    房仲述一聽轉生大帝的怒喝就打了個哆嗦,待聽到那段話,他精神一震,好大的8g啊!趕緊打起精神仔細聆聽,結果轉生大帝這二貨居然又不說話,氣得房仲述很想破口大罵;但想想自己如今能躺這裡,就是轉生大產一手造成的,他只好把憤怒收回去,恨恨的起身離開轉生台。

    悲悲慘慘的返回南疆臨仙境,房仲述尋了個地方整理一下之前生的事情,一切都生的太快,讓他有種應接不暇,眼花繚亂加頭暈腦花的感覺;不知名山峰上,風呼嚎而過,搖動峰枯無數的參天大樹,茂盛的樹葉出巨大的嘩嘩聲響,這種巨響,房仲述盤腿而坐,閉上眼睛開始整理。

    之前那段存放他神識裡的記憶,他又重的播放一遍,然後又將轉生大帝的說過的話,回憶一遍,這前後大略也能夠聯繫起來;帝袍女子即喊他徒弟,那肯定就是長生大帝玉清,沒想到居然是個女大帝,而巫族重點攻打太極仙宮,要解求樞陽大帝的意思很明顯。

    且不去論這樞陽大帝與十二巫祖之間有什麼聯繫,轉生大帝說樞陽大帝是巫女,這說明御居然有兩位女大帝,而自己也就是南鶴子,與兩位女大帝之間似乎搞起了三角戀。

    「嘿嘿,愛情果然是原罪啊!」房仲述咧嘴笑道。

    正欲繼續整理加推測,夏茹那熟悉的聲音居然耳邊迴盪,那讓房仲述下線後都能夢裡迴盪的「大師兄」,居然甜美的響起;房仲述目瞪口呆的望著夏茹,這小妞從哪裡鑽出來的?還如此準確的找他,重要的是,他就算只是煞神初期的修為,也不可能無法感知到有人的接近,可他之前就是沒有感知到夏茹的接近。

    「你這哪冒出來的?」房仲述有些艱難的收起自己驚愕的表情,然後繼續聲音有些乾澀的問道。

    夏茹仍是如此的萌而美,眨閃一下眼睛,想起大師兄說不要扮萌也不要蹦跳,夏茹心裡暗笑一聲,很是淑女的走起貓步,把房仲述看得很是蛋疼,擺了擺趕緊說:「你愛跳著走,就跳著走。」

    「咦呀喂,你居然是元嬰期了?」房仲述非常驚訝的喊道。

    「本來早就是後期,被大塊板磚那小子半途偷襲,搞得老娘修為大跌,哎呀呀。」現自己露出了本性,夏茹趕緊掩著嘴躲到房仲述的身後,就是不肯讓房仲述看到她的臉。

    「躲什麼躲,大塊板磚沒事殺你做什麼?」房仲述見扯不出夏茹,只好放棄後說道。

    「大師兄,你怎麼躲這裡搞果奔啊!」夏茹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的羞意,反倒有一股很濃的笑意。

    房仲述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道袍轉生台被自個撕扯爛,而他一直沒有備用道袍的習慣,然後又急急的想要整理出南鶴子記憶,結果就忘了自己還果奔;不過他果奔的次數也久了,雖然被夏茹看到,房仲述卻是絲毫不意,他這不是還盤腿坐地上嗎?重點部位沒有被看到,所以無所謂。

    接過夏茹遞來一件很漂亮的道袍,房仲述一邊穿上去一邊有些納悶的問:「你怎麼還備有男性道袍啊?莫非還玩什麼男扮女裝的戲碼?可這款遊戲沒辦法扮啊?」

    「豬。」

    夏茹暗罵一聲,臉上仍然是甜美而萌的笑容,卻是沒有回答房仲述的問題。夏茹能夠感覺出大師兄對自己似乎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似乎有愧疚又有懼怕,只是她沒入仙鶴派時,根本就沒見過大師兄,那大師兄的這種情緒,到底是因何而來呢?

    不過夏茹卻不願意再深究其的原因,只要大師兄對自己還抱有那些情緒,這就可以成為自己的武器,利用這些武器,將花心的大師兄抓手裡,「夏茹,加油。」夏茹一想到這裡,就很得意,然後不自覺的出聲喊道。

    「加什麼油,咱們是修真者,只要有靈力,不用加油。」房仲述那悲催娃的聲音傳來,夏茹忍不住大笑起來。

    房仲述見過藝皎皎笑,如今看到夏茹的笑,他無比鬱悶的說:「怎麼你也笑得這麼豪邁!」停了停後,他又問道:「你會跳綠旋風嗎?」

    夏茹搖搖頭,正欲問什麼是綠旋風,大師兄露出很欣慰的表情,終於不用再被綠旋風給糾結住;於是,大師兄一甩道袍下擺,露出毛茸茸大腿,「走,大師兄請你吃飯。」夏茹聞言,欣然應允,與房仲述並肩起飛,朝附近的凡人城池馳去。

    房仲述跨入豪華大酒樓內時,就現很多道目光注視過來,待仔細一看,房仲述就怒了,指著那一對對喊道:「明明有錢,還坐大堂裡吃飯,顯擺什麼啊?」

    唐蔓與約莫內對視一眼,搖搖頭,繼續吃飯;命運通緝與藝皎皎同樣也是對視一眼,然後也繼續吃飯;大塊板磚與題花十三娘很整齊的朝房仲述伸出指,然後繼續吃飯;專壞良家與夏雪婉君根本就不理房仲述,繼續討論之前的問題;梧心婷拍著紅塵打滾的光頭,表示飄果然很柔順,另外還有數十人,都是一對一對,並且與房仲述都認識。

    見沒有人回應自己,房仲述轉身就跑。

    「大師兄,跑什麼啊?」夏茹一下沒拉住,眼睜睜的望著房仲述跑得沒影,有些糾結的擠到夏雪婉君身邊說道。

    「心裡有陰影唄。」專壞良家回答道,然後他就將座的數位把房仲述堵「烏鬼河」的事情說出來,夏茹笑著罵這些太壞了,如此算計大師兄。

    房仲述跑出一段距離後現並沒有伏,他就納悶了,那些傢伙不可能閒得蛋疼聚一起吃飯的,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全都聚一起呢?將一大堆相熟的人過濾一遍後,房仲述還是覺得夏茹比較好說話,於是就了一張千里傳音符過去。

    「獨孤傲與江珊要結婚啊!酒席就擺那裡,大家之所坐大堂,那是因為現場還沒有佈置好嘛,而且大家也商量要送什麼彩禮,如何把場面搞得漂漂亮亮。」夏茹回音說道。

    房仲述怒了,傳音符給獨孤傲罵道:「小樣兒,結婚不請道爺,是不是看不起道爺?」

    「哥,我傳音符時,回答的是你跟拉登與卡扎菲大叔一起啊!」獨孤傲很是委屈的回音道。

    雖然是遊戲裡面結婚,真不真實暫且不要去理它,總之也算是一件遊戲趣事,房仲述翻了翻自己的箱底,找出兩件不錯的法品6階寶物,然後隨便撕塊破布包了起來;想了想後,又拿出1萬枚上品靈石塞進去,覺得這樣禮品應該不會顯得太寒磣,這才樂顛顛的重返回到那大酒樓。

    「恭喜,恭喜。」

    房仲述一踏進酒樓門檻,就舉著禮品大聲喊道,結果現大堂裡居然空無一人,有些糾結的撓撓頭,抬步上樓轉了一圈,同樣也沒有找到人;房仲述走到櫃檯處,拍著櫃面喊道:「掌櫃,人哪裡去了?」

    「什麼人?」掌櫃一臉不解的問道。

    房仲述一巴掌甩了過去,掌櫃被打得頭破血流,艱難的爬起來,哭著說:「道爺,我真不知道什麼人啊?」

    「放開他。」

    充滿正義的聲音,強大的正義光輝從天而降,一位玩家踏著飛劍從酒樓外飛進來,正氣凜然的對房仲述大喝道;如此強大的氣場,房仲述甩手就將掌櫃扔了出去,然後一抬腳就往外面竄,那正義使者化身的玩家,扶起掌櫃,並塞了顆藥丸給掌櫃,然後衝出酒樓,追向房仲述。

    「大膽匪徒,身為修道之人,對凡人卻是如此粗魯無禮,愧為道者,你必須向那位掌櫃道歉,否則我將擒拿你送到你之門派,讓你派師長關你禁閉。」正義使者後面追得好辛苦,卻仍然大聲喊道。

    房仲述蛋疼的停下腳步,等那玩家飛近後,風聲鶴唳大陣己是準備妥當,然後將這位正義使者困其,搖動聞之玄針與望之玄針,兩針齊鳴;困陣的正義使者大吼一聲,迎擊攻擊而來的玄針,然後很華麗的掛掉。

    房仲述搖搖頭,鳥多了,什麼林子都敢闖啊!

    角決定深從轉生台內出來,摸了摸臉,然後傻傻的望著周圍,周圍很熟悉,是自己東州的門派,只是他明明南疆掛掉的,怎麼會復活自己門派內呢?拉住一位熟悉的師兄,出聲詢問,並將自己被誰打掛的事情也一股腦說出來。

    「哈,正義,你可真是行,間鶴子都敢攔啊!」那師兄一聽角對殺他之人的描述後,哈哈大笑說道。

    「他就是間鶴子?怎麼對凡人是那種態啊,一點也沒有高手風範。」角決定深很是鄙視的說道。

    「正義,你去南疆的時候,找到與我們門派有聯盟的門派,將復活點設那裡,這樣再被間鶴子掛掉,就不需要飛來飛去了。」師兄拍拍角的肩膀後飄然離去。

    房仲述覺得自己被一大堆人給耍了,明明就沒有什麼婚禮嘛!想到連夏茹都跟那些傢伙聯合起來耍自己,房仲述就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於是,他決定去找個深山老林,掛根繩子,吊死自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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