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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假面 文 / 遠古橙子

    沙耶之歌……

    也許關注過acg行業的傢伙都知道--這是一個獵奇的遊戲。夏叢當然也清楚,而且還打通了三個遊戲結局。怎麼說,這個遊戲是夏叢接觸的眾多galgame印象較為深刻的一個。因為,在這個遊戲中,主角的世界是由肉塊和各種噁心的東西組成的--因為主角的五感神經在車禍中扭曲了。隨後,主角在他的肉塊世界中見到了精靈般的少女沙耶,並且,他們相愛了。但實際上,沙耶在正常人的眼中,確是一個由肉團和觸手組成的怪物……

    遊戲的內容可以暫且不提。夏叢大概已經知道約翰想要做什麼了,只是她不打算阻攔,因為,他覺得這樣做可能會比殺了這個叫做雷歐的膽小傢伙要更好……

    --約翰想要用他的能力,改變雷歐的身體構造,讓他變成和沙耶一般的觸手肉團怪物,然後,等待著他口中的「斯萊特哥」回來,再期待著他們兩人的表現……僅僅是想像著都能有心靈上的安慰--現在這種時候,仇人的絕望就是自己的開心。

    「需要我幫忙嗎?約翰你需要節省魔力……」夏叢站在他旁邊,默默的說。當法則之力遭受到抗衡的時候,就是純魔力的對抗,雖然理論上來說約翰這種強勢方是有利的,但是硬是要抗衡,就是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

    約翰沒有說話,只是咧起嘴角笑著看著防禦球中的雷歐。很快,他就動手了,包裹著雷歐的泥土扭曲著,把雷歐的身體覆蓋的愈發緊致。感受到自己的細胞被改變的雷歐,立刻驚恐的叫喊了出來,雙眼圓睜,用盡自己的力氣掙扎著。他在慌亂中收回了自己的防禦膜,全身閃耀著藍光,彷彿是在用自己的魔力抵抗著約翰的煉金術的侵蝕。

    雷歐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這是在接受著絕望嗎?

    也許是受到了約翰心情的影像,約翰的世界變成了灰白色,彷彿沒有了上下左右,天空中的齒輪就好像萬花筒的圓盤,大家都站在平台上,隨風飄舞……此時的約翰……是魔女……

    夏叢不知道約翰的進展怎麼樣了,只覺的他很幸苦,為了幫助他省下魔力,夏叢乾脆走到了雷歐的旁邊,伸出手,摁到了他的身上,直接讓自己的魔力化為閃電,往他身上覆蓋而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雷歐的尖叫聲直衝雲霄,這是不甘的絕望的聲音。彷彿是美妙的音符,約翰笑了。夏叢面無表情,而一直愣著的夏朵,彷彿是被嚇到了一般,滿臉煞白……

    在兩個人的魔力輸出下,雷歐一個人的掙扎已經沒有作用了。雷歐最後的盾牌被擊垮,約翰的煉金術,毫無阻礙的侵蝕到雷歐的身體當中,勢不可擋……

    沒有鮮血,但是空中彷彿奏響了魔鬼尖嘯的樂章,紅色的光芒籠罩住了雷歐的身體,在他刺耳的尖嘯聲中,皮膚如同被震顫的弦擊打過的水面--瘋狂的顫動起來。接著,就是皮開肉綻,讓人反胃的漬水流淌……

    夏叢默默的轉過頭去,不想看了。而約翰,似乎因此更加興奮。

    因為雷歐這個人必須死,所以,改變細胞一類的人體練成,根本就不用擔心雷歐的生命體征。約翰只需要保留好雷歐的大腦和最低限度維持生命的器官,就足夠了……

    聽著**掉落的聲音、感受著雷歐那猶如磁帶變速播放般的古怪音調,夏叢心中微微刺痛了起來。是為什麼而難受?是因為自己的良知不想讓自己這麼做,還是從雷歐的絕望中想到了艾莉克絲呢?

    不多久,夏朵的一聲尖叫打破了沉默。夏叢抱歉的向夏朵看去,只見這位大小姐因為已經受不了眼前的場景,而摀住眼睛,蹲下來一個勁的搖晃著腦袋去了。也許,這種突如其來的場景,會給純潔的她帶來不少心理影響吧……

    雖然不想這樣,但是……夏叢也只能默默的對她說對不起。

    夏叢轉過了頭,看向原本的雷歐--此時,雷歐正如想想當中的,被改造成的觸手和肉塊的組合體。他的四肢,已經成為了暗紅色還流著不明液體的十幾條紅色觸手,它們在不甘的扭動著。已經找不到了雷歐的臉了,在一團佈滿膿泡的肉塊上,兩個佈滿血絲的眼球在不住轉動,能看到心臟跳躍的頻率,以及從好似鰓的部位發出的不甘嘶吼。

    如同魔鬼……

    沒有人聽得清雷歐在說什麼的,這是破磁帶的不規則錄音。雖然,雷歐現在是魔鬼的樣子,但約翰,似乎更似魔鬼--美麗卻讓人在本能般的顫動。

    「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讓你的斯萊特哥喜歡的喲……」約翰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彷彿對自己的作品萬分滿意。它煉成了一塊鏡子,擺放到了雷歐面前……

    聽不清的嘶吼聲頓時大了,觸手擺動的速度愈發的急促,與地面摩擦產生出滑膩的聲音,讓人噁心的聲音。空氣中,沉浸著濃濃的悲哀……

    約翰享受著,彷彿是享受夠了,他撤掉了自己的空間,讓所有人都回到曾經在「追蹤敵人」這個卡牌中看到的旅館--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已。兩張單人床,兩套座椅。不過看上去,其有一套被冷落了……

    被改變成「沙耶」這種生物的雷歐就落在床上,周圍都是淡綠或者是土黃色的液體,還有從它身上脫落下來的手臂與雙腿--當然僅僅是皮膚,卻也格外駭人。不過,這就是一種獵奇的場面,不斷翻滾著的雷歐依舊掙扎著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響,述說著悲哀。

    這種時候,大家大概都知道要躲起來了。夏叢拍了拍夏朵的肩膀,希望她能使用一個光線扭曲的法術來隱藏眾人。但是,夏叢輕輕拍打著夏叢的肩膀,只能引來一聲尖叫。夏朵害怕了……也許這樣比夏叢的麻木要好吧……

    「蘇蘇………你們不要這樣……」夏朵搖了搖頭,用細小的聲音說,然後就看著地板,不說話了。氣氛又有些沉悶,約翰用沾滿血絲的眸子看著夏朵,夏朵更是逃避了……

    對不起……夏叢真的覺得這樣很對不起夏朵,因為,曾經的承諾破滅了。

    「那個……雪曦你能用光學迷彩麼?」夏叢最終只能找雪曦。

    「哦,好,可以的哦!」雪曦依舊是純淨得不知道什麼是絕望,笑瞇瞇的點著頭答應了。緊接著,酒店賓館一角的光線扭曲起來,那是那張被忽略掉的床的位置。原本站在那裡的幾位少女和偽娘,紛紛消失……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只有另一邊床上的雷歐,不斷翻滾著,灑出膿汁,扭曲著觸手……

    不管你做出了什麼,這就是懲罰……

    ……

    大家並沒有等待太長的時間,斯萊特很快就回來了。夏叢他們早有預謀的佈置好了光學鏡頭,好像要欣賞這兩人絕望的電影。隨著房間的門被打開,斯萊特走了進來。房間裡面滿溢著的壓抑被覺察,斯萊特這個看上去茹莽的中二男人居然繃緊了神經,小心的走了進來……

    直到當他看到他和雷歐躺著的床上時候,約翰笑了。因為,斯萊特怒目圓睜,眥目欲裂……

    「怪……怪物!你到底是什麼怪物!」他注意到了雷歐脫落下來的皮肉,驚恐而不可置信的尖叫起來。正如預料當中的,斯萊特認為床上的「觸手怪」,弄死了「雷歐」--那個也許在他心目中有著很重要地位的「愛人」。

    「#!……」這是無意義的嘶吼聲,但是夏叢他們知道雷歐想要表達什麼--我就是雷歐啊!

    但是,斯萊特能聽得懂麼?嘶吼著會吐著泡沫的雷歐,只會讓斯萊特驚懼的後退兩三步。這時候,雷歐好像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蠕動著向斯萊特爬去,但最終也只能掉到床下,噴灑著膿汁……

    「啊啊啊啊啊!」斯萊特怒目圓睜的叫了出來。因為他感受到了這個怪物身上,有屬於雷歐的氣息。他絕望了,這個怪物……讓他瘋狂了……

    只有製造這種慘劇的人知道,戀人相聚了,但是卻被誤解了。這是何等讓人舒暢的劇本?如果有一種叫做qb的生物看到了,它會喜歡上這股絕望的能量嗎?

    至少,現在的約翰是喜歡的。反倒是夏叢,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旁觀者,看著眼前的一切。也許,自己在這場紛爭中是路人……

    倒退了幾步的斯萊特瘋狂了,不明真相的可憐孩子只能這樣。「你把雷歐怎麼了!把雷歐還給我!還給我!」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六神無主的斯萊特倒退了幾步後,便跌坐到了地上。而雷歐,依舊用被改變了的惡魔般的身體,努力爬著。

    也許他想做出一些能證明自己的動作和說出一些話,但是……他做不到。夏叢看到了那隻怪物突兀的眼球中流出來的淚水--是血。硃砂般顏色的液體……

    「啪!」斯萊特終於出手了,在預料中的瘋狂。椅子,狠狠的朝著地面上的怪物砸去,伴隨著模糊不清的嘶吼聲以及斯萊特絕望的叫喊……

    (真特木的難寫啊。咱做了一個調查,loli們還是憑著自己的良心選擇一下吧。說實話咱也挺糾結的,老實說,妖精這本當初用來娛樂和大言不慚的產物,大概寫壞掉了……

    (還有,最近基友活動多,所以托托莉什麼的明天早上再更新吧。累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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