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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失敗的對話 文 / 遠古橙子

    從那條小巷子裡倉皇逃出,夏叢一直悶悶不樂,心中憋屈得很。二次元中神馬亂七八糟的事情看起來特別有愛,但是當他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立刻混亂得無法形容了……

    混蛋!明明說好了不就是只打劫那個可恨的大叔而已嘛!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腦子裡儘是那件討厭的事情,揮之不去,每當劇情重複到某種討厭情節的時候,某蘿莉便會感到雞皮疙瘩蔓延全身,整個身體也如蒸汽鍋爐變得通紅,冒出蒸汽……

    「混蛋!混蛋!混蛋!」那種傲嬌嬌蠻女王什麼的怎麼可能出現在我身上!明明咱只是一個大叔……

    某蘿莉內牛滿面,幾欲跪下狠力捶地板……

    往往在這種時候,馬路邊總會有某些東西遭殃--比如這片上流人士聚居區道路旁的雕塑和人行道欄杆上,會無緣無故出現被一些被超乎常理的力道擊中而出現的裂痕和腳印……

    當然,也就是因為如此,缺少兜帽遮掩容顏的夏叢才免去了被人搭訕的命運--誰會去惹這種看上去無比誘人,但是危險無比的蘿莉?指不定自己就變成她的發洩對象了,沒有人認為自己的身子比鐵欄杆和石頭雕像硬。

    於是,明顯的夏叢只是那種可遠觀和不可褻玩的生物,眾人只把自己的目光整齊的對著孤單一人的夏叢,頗有圍觀的氣勢。

    但放眼望去,滿眼幾乎是比自己高小半個上半身的成年人,這讓原本能看到黑壓壓人頭的某蘿莉異常煩躁。圍觀神馬的最討厭了!這世界的人都是蘿莉控嗎?真討厭!

    原來蘿莉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夏叢以前不相信身高可以影響一個人的自信,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著要長高--身材嬌小多可愛?但這會兒,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被人俯視和自己仰視他人,心中那種抑制不住的憋屈足以讓人發瘋,久而久之,自己的心都會變得和身高一樣渺小……

    時間長了,那些無數自己海拔要高的目光,讓她無數次產生拆掉這裡的衝動。

    混蛋的世界啊!

    「彭!」這時候,人行道邊的欄杆又狠狠震顫了一下,烙上了某蘿莉那小巧的腳丫……

    ……

    就是這樣,某蘿莉在大街上遊蕩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她想找點東西填補肚子,但摸了摸口袋,才發現身上只套著大叔那件能拖到膝蓋的襯衫,而原本劫來的的贓款,隨著兜帽外套一起給扔在那條巷子裡。

    這人參還真是忒杯具了……

    和諧的陽光打在某蘿莉身上,似乎自己就變成茶几,茶几上的杯具都笑開了顏……

    「臥槽的人參啊……」夏叢對著湛藍的天空不斷歎氣,這時候她剛好走到花鈴學院門前的那個t字型路口,學院正好放學了。看著陸續從學院裡湧出來穿著漂亮制服的女生們,擁有制服控因子的夏叢突然發現自己絲毫提不起興趣。

    啊哈哈……我真是瘋了……這等美景不去看還真是暴殄天物……

    雖然心情極度不好,但夏叢還記得她來這裡的目的--找夏朵,然後視情況執行自己早就想好的對策。她認為:如果要推倒夏朵,首先就要解決自身魔力的問題。而契約書裡所謂「體液」的定義含糊,可能是血液、唾液、汗液……等等。但對於某蘿莉來說,想辦法從「夏朵」身上弄點體液來碰碰運氣,應該不算難……

    --至少,在這種鬧市區夏朵一定不敢用她的能力對她發起攻擊,自己若是要靠近她,其實應該並不是一個難事--除非夏朵真的不顧一切。所以,這是個賭局,而且應該是自己有較大幾率贏的賭局。

    而如果自己賭輸了,那就要傾盡自己全身的力量以奇襲的方式讓夏朵失去戰鬥力,這也不是不可。當然,如果還輸掉了,那自己……可能就安心的做蘿莉了吧,找個漂亮的大姐姐包養,至少這個世界看起來也不錯……

    求包養……會……暖床?

    「咿呀!!」想到這個如此有即視感的壞決定,夏叢沒由來的就一陣恐慌,習慣性的又摁著腦子瘋狂晃動,又讓不少人為之側目。包養什麼的最討厭了!

    「可惡!我什麼時候成這種糾結來糾結去的人了!蛋定啊……要蛋定……」

    但這種時候沒有蛋,怎麼定得下來?

    某蘿莉苦笑著對自己進行慘無人道的吐糟。這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香風,兩道人影就這樣從她身邊飛奔而過……

    夏朵!

    某蘿莉一個激靈,她可沒有聞香識女人的能力,但就能如此的做出決定,這大概就是召喚者和契約者之間的連線吧?

    夏叢急忙向那兩位少女飛奔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那有一頭漂亮金髮的穿著高貴活潑的別緻制服的少女,就是夏朵!她雖然已經到了馬路對面,但也感受到了夏叢了存在,猛的停下來回頭看去,湛藍色的的眸子便和紫色的眸子直接對上。一時間,世界裡只剩下夏叢和夏朵一少女一蘿莉,彼此心靈的窗戶,讓兩人都讀懂了些什麼……

    --怎……怎麼可能!你這個惡魔居然會在這裡!

    --嘿嘿,吃驚了吧?終於找到你了!

    與夏朵臉上隱隱的慌張不同,夏叢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拋開心裡的煩躁,按照計劃,先賣萌接近夏朵吧!

    於是某蘿莉不顧馬路上的車流,頂著不斷響起的鳴笛聲,搶到了夏朵面前,在她驚愕的眼神中,仰起臉,甜甜的叫了一聲:「夏朵姐姐!」

    這聲音毫無雜質,風鈴般治癒人心的清音讓瓶子沒由來的一陣喜歡,但這在夏朵耳中完全變味了--其中只有她才明白的威脅……

    「呃?」夏朵忍不住退後了一步,表情變化不斷,警戒的防備著某蘿莉。也許是夏叢的目光太過「熾熱」,她招架不住了,好半天才結巴的打著「招呼」:「小……小妹妹……你……你好。」

    而相比之下,她的好友瓶子可沒管那麼多。女生都對可愛的生物沒有防禦力,所以同樣也對夏叢沒有防範之心。瓶子直接就撲上去搶在夏朵面前,彎下腰興奮的對某蘿莉道:「好可愛的小妹妹喲!來……告訴姐姐你找姐姐有什麼事呢?」

    她又看到夏叢只穿著一件大襯衫的落魄打扮,忽然感到一陣心痛,忍不住愣了一下,憐惜的說:「小妹妹你怎麼穿成這樣……發生什麼事情了?來告訴姐姐!」

    說完,就像鄰家大姐姐般憐惜的摸了摸夏叢的腦袋,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沒……沒什麼……」夏叢沒想到夏朵身邊的女生會如此熱情,又不小心愣住了。

    好溫柔的鄰家姐姐的樣子……好治癒的少女……

    夏叢呆立著,瓶子的溫柔詢問,不知道怎麼的又勾起了夏叢今天的所有不好回憶。這一次她卻沒有自己一個人直接誒把它們憋在心裡發狂,反倒是一種想把自己一切委屈的遭遇一股腦的說出來,好好地發洩一番的衝動……

    --但她知道這不根本不可能,於是又是一陣憋屈。此等連續的自我壓制,陰鬱早已經溢滿胸懷,說真的,夏叢確確實實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眼睛有點累,想睡覺了?

    她抹了把眼睛,又把剛才的胡思亂想扔到一邊,依然歡笑著「純真」的說:「這位姐姐好,我來找夏朵姐姐!」

    「呃?」又被這個惡魔點名,夏朵再次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惡魔!這個該死的惡魔到底想幹什麼麼?可惡,居然欺騙了瓶子!夏朵緊抿著嘴唇,她知道這種時候不是暴露她的能力的時候,一時間毫無辦法。這些在瓶子的眼裡,是一種卑劣的逃避的態度。

    「夏朵你幹什麼啦?人家不是在叫你麼?」瓶子絲毫不管夏朵如臨大敵的表情,狠狠的一把把她拽到了自己面前,讓她直接面對夏叢。然後又溫柔的對某蘿莉說:「來告訴夏朵姐姐你想幹什麼吧?如果被欺負的話,我們一定會懲罰犯人的!」

    「不用了!瓶子!」突然,夏朵大聲對瓶子說道,直把後者嚇了一跳。她似乎又豁出去般的下了什麼決心,扯出微笑,對被自己嚇著了的同伴說:「我知道這位小妹妹找我有什麼事……我想起來了……恩,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那瓶子你先回家吧,我今天……先跟她走。」

    「啊……哦……」瓶子被說得一愣一愣,雖然答應著,但腦子裡可是一團漿糊。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朵的表現也格外奇怪,想了半天,她才略帶擔心的說:「那……那個,夏朵你用我陪你嗎?」

    「不用了!謝謝你啦!」夏朵匆忙對她一笑,忽然拉起了某蘿莉的手,一陣風般的,就像馬路的一頭跑去,不久就消失在人海中了……

    「搞什麼嘛……夏朵今天變得好奇怪……」一頭霧水的瓶子望著夏朵消失的方向,呆立了許久,才煩躁的開始向自己的家的方向踱去……

    ……

    「你到底想怎麼樣!」

    夏朵拉著某蘿莉跑到了附近一片少人的荒廢工地上,扔垃圾般的徑直的把她甩到一邊,然後保持著距離緊緊盯著她。說實話,剛才她居然有勇氣拉全力維持著防禦符文魔法,再拉著這個惡魔跑到這種荒蕪的地方,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夏朵你真的是瘋了!夏朵暗暗罵著自己。

    「完成你召喚我的時候定下的契約!」某蘿莉不卑不亢的說,但其實她已經感到絕望了。剛才她在被夏朵拉著的時候,她果斷開始用各種小動作來採集夏朵的「體液」,想法很簡單,就是抹下夏朵手心的汗水,或者是在她手指頭戳開一個小口收集血液,但那時候她才發現,夏朵的魔法盾堅硬得讓她完全沒有碰到她一絲一毫……

    呵呵……哪有這樣的遊戲,連破掉boss的防禦都做不到嗎?這個究竟是什麼bug……

    某蘿莉絕望的傻笑著,同時也傻傻的向那渺小的希望發起挑戰。

    現在是打不成了,暫時先走了吧。只有靠明天……明天去偷襲夏朵一次吧……

    這種和夏朵正面的對決,某蘿莉知道她完全不是夏朵的對手--在十幾個小時前就已經做出結論了。

    「那……那根本不是契約……那根本不是契約的內容,我召喚的是神明大人的使者,絕對不是你這個惡魔!」夏朵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聲音有些顫抖--其實她知道她所說的使者,其實就是眼前的惡魔,只是她無法相信……

    「我不是惡魔!」夏叢讓自己努力鎮靜下來,現在和上次不同,這次夏朵沒有直接攻擊過來,自己也不會傻傻的去刺激她。對話,現在就要和她好好的對話,也許還會有一些希望,這樣就會想鋼大母(高達)一樣帶來奇跡……

    「我確實是你說的神明大人的使者」夏叢努力從她瞭解到的信息和今天發生的一連串時間中挖掘信息,然後編成話語:「在我被召喚的時候,確實有一個神找到了我……她叫伊芙,你知道嗎?」

    某蘿莉小心翼翼的問,但夏朵並沒有如她所想的反應,讓她失望了。

    「我不信!神明大人告訴過我她的使者是一個很帥的王子!不可能是你這只惡魔!」夏朵的眼神愈加堅韌,指著某蘿莉的鼻子喊道:「別騙人了,你看你哪裡像白馬王子?」

    「這個……」夏朵的話直接戳到某蘿莉的痛處,讓她急了起來:「這個都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在我被召喚過來以前真的是一個很帥很帥的男生……」

    說道這裡,她不由得一陣臉紅--哪有自己拍自己馬屁的?

    「只是因為在召喚過程中出了一點問題才變成這樣的,或者那只是你的神明考驗我和你才出的考驗,說不定我們完成契約的內容就會恢復正常了呢?我可以做你的白馬王子啊……」

    說完了這些話,某蘿莉的臉更加通紅。這究竟算不算是表白?

    「少囉嗦了!」夏朵不甘示弱的喊道,對某蘿莉的話無動於衷,一臉警惕。「這種沒有根據的話從花言巧語的惡魔嘴裡說說出來誰會相信?」

    這時候,夏朵的手邊又環起了符文式魔法的紋路,讓夏叢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真的……不相信嗎?」某蘿莉一陣失落,輕輕的問道。這究竟算不算是被發卡了?

    「不!信!」自己的信念已經堅定,夏朵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熟悉的抽像「s」型符文瞬間分成6個,旋轉起來。

    「rune-grenade,even-shoot!」(符文榴彈,連射)

    紫色密集的魔法榴彈,正如那時候再祭壇一樣,如暴風驟雨般向某蘿莉傾瀉而去。頃刻間,空地上轟隆之聲不絕於耳,揚起的粉塵再次遮蔽了夏朵的視線。但經過昨晚上的打鬥,她積累了一點經驗,右手發射榴彈,左手單手舉高,大聲喊出了咒言。

    「--遍及蒼穹的風!」

    「嘩……」狂風吹過,空地上的粉塵被紛紛吹散,視野一下子開闊了,但這時候夏朵才驚奇的發現,那只惡魔……不見了?

    去哪了?去哪了?

    夏朵緊張的環顧著四周,右手的符文榴彈毫不留情的向任何可以遮蔽身形的地方打去,再加上狂風清掃戰場,很快,還有點建築垃圾的空地,真正的被夷平……

    但是,那只惡魔呢?

    夏朵怎麼找也找不著,緊張兮兮的看著把魔力全部調動於防禦,小心的警戒著。但過了許久,都沒有見到那只惡魔的突然攻擊,夏朵才明白--她跑掉了……

    沒錯,某蘿莉無心正面來踢鐵板子,在空地上煙塵籠罩的一瞬間,戀戀不捨的逃掉了……

    有機會……我會回來的!

    一場看似激烈的大戰……似乎就這樣收場了……

    ……

    夏朵長長的出了口氣,忽然感到一絲得意--原來,那只惡魔是怕我的!那這樣一來,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她看看表,已經快過家裡吃中午飯的時間了,一想到東日川皇室的青春偶像埃辛要來東日川,興奮頓時掃清了憂鬱,頂著當頭的陽光,樂著向尼日蘭家族同樣在風鈴山的莊園蹦蹦跳跳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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