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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 第一部 彷徨 第二十一章 奉天攻略(六) 文 / 宇昆

    雖然根據救國會方面所偵察到的情報顯示,守衛奉天的日軍並不多——正規兵力大約四五千人,但瀋陽城畢竟是日本關東軍的大本營所在地,防守森嚴。第四路軍司令耿繼周又找來了合夥攻打縣城的第十二路軍司令於伯恩。三方面一商量,決定還是由第五十九路軍打頭陣,第四路軍和第十二路軍隨後跟進,(理由當然是火車只有一列,裝不下太多人啦!等等。)待佔領奉天車站後,再用火車把兩部人馬接到瀋陽,「聯合攻城」。

    「說白了,這不是讓我打頭陣開路麼!」心裡雖然有些彆扭,但還是同意了這個計劃。由於此時第五十九路軍步兵數量較少,在送給第四路軍兩門日式70毫米口徑迫擊炮後,作為交換,耿司令把旗下的「九龍」、「九勝」、「九江樂」、「高老梯子」等綠林武裝交給我指揮。此時原本「不告而別」的魏**師又重新歸隊,手下的弟子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變戲法兒」似的猛增到兩千多人!我也顧不上和他計較不服從命令,擅自出擊的事情。簡單的進行了「攻進瀋陽城、活捉本莊繁」的戰鬥動員之後,面對一大幫剛剛見面,還對不上號兒的「司令」、「師長」、「旅長」、「支隊長」們(都是自己封的),我一時之間還真感到無處著手。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有了主意——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火車到達瀋陽後,全體立即下車投入戰鬥,迅速消滅火車站守敵!獨立旅三團負責協助炮兵團搬運火炮進攻大小西門。敵人的防禦力量主要是集中在城牆附近,因此我們不和敵人打陣地戰。待集中炮火攻破城門後,各部不許猶豫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去,向城內發展,進攻日本租界——浪速町(今瀋陽市中山廣場附近),直搗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我親自率領一團為南路集團,從西正門進城,向南門方向進攻;張(希堯)副旅長為北路集團,率領二團從西偏門進城,向北門方向進攻;李(樹桂)參謀長指揮步兵三團和炮兵團為中路集團,進攻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其餘各部進城後可以視道路地形情況分散前進,如果聽到友鄰部隊方向槍聲激烈,則需前往增援;如果遇到大股敵人,可以隨意選擇向任一路主力集團靠攏。但即使失去聯繫,也萬不可自行撤出城外!我們只有堅持半日時間,等待後續部隊進城。」我掃視了一眼周圍諸人,「在此我提醒各位,進不了城便罷,只要進了瀋陽城,就只能前進,不能後退!臨陣脫逃者一律槍斃!」

    待隊伍開始上車的時候,我拽住張希堯,湊近耳邊說道:「你的目標是佔領城內的『滿洲國交通銀行』,一旦得手,立即找輛卡車把金庫裡的『東西』運到火車站!記得要保密,明白了麼?」

    ……

    凌晨兩點多鐘,擠滿了「武裝抗日軍民」(連車廂頂上都坐滿了人)的二十六節列車駛出新民車站,向瀋陽進發。沿途路過的碉堡車站(凡是亮著電燈的八成就是鬼子據點),照列是一頓炮擊,不過收拾殘局的任務就只能交給沿鐵路跟進的耿繼周,於伯恩兩支隊伍了。

    凌晨時分,列車駛入奉天車站。遠遠望去,城南、城西方向籠罩在滾滾濃煙之中,槍聲、炮聲響成一片(是日軍向城外開炮)——果然是堂聚伍和趙殿良的部隊在攻城!

    我一聲令下,列車上的二十餘門火炮同時開火,向車站轟擊(打不準不要緊,先造出氣氛再說)。在車頂機槍火力的掩護下,揮舞著大刀長矛的大刀會會員首先從尚未停穩的火車上跳下,向站台發起衝鋒。我知道,此時日軍主力必定集中在城南、城西,獲得勝利的關鍵就是爭取時間,在日本關東軍尚未向西門集結之前進城!

    「坦克排,向城門方向進攻!車站這邊兒就不要管啦!」放下電話,我轉身向臉色微微發白的張涵昕道:「老張,攻城的戰鬥你就不要參加了。等炮兵團下了火車,你帶通信排負責押車把第四路軍和第十二路軍接過來!」說著抄起一支衝鋒鎗,下了火車,「警衛排跟我來!」——反正此時所有部隊都要投入戰鬥,有沒有我這個「司令」坐鎮指揮關係不大,況且這次可是把老本全壓上去啦!(其實我對戰鬥開始後各路部隊之間是否可以協調指揮全無信心,那乾脆就別指揮了。)

    我爬進由曹大魯駕駛的「土坦克」,帶領警衛排和一團官兵向奉天城西門前進。一輛插著日軍軍旗的卡車剛剛從城內駛出,就被迎面而來的一連串14.5毫米口徑機槍子彈打的起火燃燒。在我親自操炮將城門口的機槍工事轟上半空後,「土坦克」掩護步兵衝進城門——「瀋陽,我來啦!」

    沿街道向前攻擊,裝甲車輛的優勢在此時被體現的淋漓盡致。遠處敵人的機槍火力點在雙聯14.5毫米口徑機槍的壓制之下根本不堪一擊;日軍散兵即使衝到跟前也被躲在後面的警衛排戰士用衝鋒鎗一一擊斃(警衛排人手一支衝鋒鎗,火力可不是蓋的)。我回頭望了望城門方向,越來越多的義勇軍士兵、大刀會會員如潮水般吶喊著湧進城來,中間竟然夾雜身穿「黑狗子」制服的偽軍警察!(偽軍甲:見了這個陣勢,傻子才站在日本人那頭兒吶!偽軍乙:等皇軍佔上風的時候咱再投過去唄,反正這年頭兒到哪兒都是自己的小命要緊……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迎著分飛的流彈,義勇軍的進攻勢如破竹,水銀洩地般分成或大或小的戰鬥小組,向城區深處進發。這時候也顧不上講什麼戰略戰術了,惟有猛打猛衝而已。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全憑自己「現場發揮」吧!

    接近日本租界——浪速町,敵人的抵抗才逐漸激烈起來。成中隊、小隊建制的日本關東軍士兵開始投入戰鬥,甚至有武裝起來的日本「僑民」和手舉武士刀的日本浪人也在「皇軍」的指揮下向步步進逼的義勇軍發起了反衝鋒!戰局開始變的混亂,街道縱橫的城區之內,有時是日本兵攆著「義勇軍」跑;有時是揮舞大刀片兒的義勇軍戰士追的鬼子亂竄(追逃者的角色就可能隨時易位,就看「逃跑」的一方在半路上能碰見什麼人了)。

    此時義勇軍第五十九路軍的年輕士兵們終於開始了真正殘酷的戰鬥。不時有大刀會的會員在拚殺中犧牲倒下,但對此我卻無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只有進攻!一直向前進攻!手中衝鋒鎗的彈夾換了又換,在把敢於阻擋的敵人變成屍體的同時,指揮「土坦克」為身後的步兵開出一條血路……

    在一條狹窄的街道前,日軍用兩輛被擊毀的卡車和雜物(還有鬼子的屍體)把路口堵的嚴嚴實實,而因為兩側店舖的阻擋,獨立旅一團的火力優勢又施展不開!在日本人(不光是日本兵)的拚死抵抗之下,「土坦克」衝上去,「製造」了一堆屍體之後又不得不退了回來。

    「一團!繞過去進攻南門,盡快佔領南城牆上的敵炮兵陣地,一定要把南門外的部隊放進來!」看來眼前的這股敵人只能由我帶警衛排抵擋一陣啦!

    在一波端著刺刀的鬼子兵被手榴彈炸回去後,我終於忍無可忍,跳下土坦克,帶著五名士兵一腳揣開旁邊緊閉大門的店舖。「別開槍!別開槍!我是中國人吶!」一個高舉雙手的中年男子從櫃檯下站起身來喊道。

    「你他-是中國人麼!是就拿起槍出來打日本!」

    面對我的斥罵,眼前這位毫無愧色(嚇的發抖倒是真的),吭哧了半天,他才哆哆嗦嗦的說道:「傍邊兒就是靖安軍的兵營,裡頭可有不少人吶!」

    「靖安游擊隊?在哪兒呢,帶我們去!」

    退出這條街,這個被槍逼著帶路的「中國人」指著一堵拉著鐵絲網的高牆道:「牆那頭兒就是啦!」

    怎麼跟監獄似的?心裡雖然奇怪,但還是命令道:「曹排長,把牆撞開!」

    在經過「土坦克」連續幾次撞擊之後,兩丈高的磚牆轟然倒塌。大牆後的一幕讓我不禁愣住了——在我面前,站著黑壓壓一片身穿軍裝的「滿洲國靖安游擊隊」士兵,看樣子不下千人,而此時在我身邊卻只有一個警衛排,不到二十名戰士!

    響撤全城的槍炮聲中,站在一堆碎磚兩側的不同軍隊(不過人數實在不成比例)對視片刻,幾乎在同時向對方問道:

    「你們是抗日義勇軍?!」

    「你們是打算反正抗日麼?」

    這時從靖安游擊隊的人群裡走出一個軍官打扮的人,「我們被日本人繳械,槍支子彈都被鎖進彈藥庫啦!沒有武器,我們也沒轍啦……」

    「守彈藥庫的日本鬼子有多少人?」

    「日本人的一個機槍小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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