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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回 家 第四章 文 / 挑燈看劍

    第四章

    良好的習慣讓我一早已經在噴泉廣場上跑步了,廣場上鍛煉的一些長輩們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了,不會因為我的突然出現而感到驚訝了,我和往常一樣,活動了一下身體,就在一個角落練起了拳,從第一天那次起,我已經很少打太極拳了,不過看過我的人都知道我打的還不錯,有的老爺爺還笑著叫我小師傅讓我教他們,我也沒藏私,他們想學什麼就教什麼,不過我會盡量讓我們學一些柔和和健身的拳法,而不是有攻擊性的。

    我一邊打拳,一邊閉上了眼睛,默運起「重心吟」,我「重心吟」的境界進入第五層後就已經在身體裡形成了自動循環,已經不需要刻意的運功了。而現在我運起「重心吟」是為體驗第六層給我帶來的新作用。

    「重心吟」從第一層到進入第六層後,使我回憶式了進入了我的小時候

    在我三歲的時候,別的孩子還在別人父母的懷抱中,而我卻抓起了毛筆。多年後,我還是恨透了毛筆這樣東西,因為自始自終我的毛筆字都很差,這和我的情緒有關,總之我煩它。也許一個三歲的孩子不會有這麼多的想法,但你知道三歲的小孩子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想法,於是在大人眼裡我的眼淚和我寫字用的墨水一樣多。終於有一天有人知道了我的想法,結果的被送入了幼兒園上了中班,不過,這已經是我練毛筆字一年後的事了。我狠狠的把陪我度過一年的狼毫用我能拿得動的小錘子錘進了我家後院的磚頭縫裡,當然是我偷偷的暗地裡的工作。

    當我穿著我最愛的綠色的小軍裝出現在幼兒園中班門口的時候,很多雙眼睛看到了我,我幼小但並不笨的腦袋知道他們並不喜歡我。慢慢的我發現我的最愛小軍裝是我不能融入他們的最大原因,因為我常在農村我的爺爺奶奶家,那裡才是綠色小軍裝的家,而我的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從心裡鄙視我這半個城市人,我父親在城裡和他們的父親或母親一起工作,而我們是從一個鄉鎮裡來到市裡的。

    小孩子們總是不會記太大仇的,兩三個月後,因為我常把自己手裡的小畫書借給他們看,把早上幼兒園發的課間餐分給他們吃,還把我從我爺爺那聽來他打仗的故事講給他們聽,小孩子們對英雄總是很崇拜的,而我又是英雄的小孫子,於是我們成了朋友。

    好的日子總是不長,沒多久我被我父親送走了,離開了我只過了不到半年的幼兒園的生活,離開了我的小夥伴們,我很是記得我當時是穿著我的那件小軍裝被我父親拖走的,我揮了揮手,但沒有哭出來。

    我又回到了爺爺奶奶家,開始了我的學習生涯,我爺爺奶奶教我小學裡的東西,直到我學會了小學一二年級的東西,這時我已經五歲了,不是我笨,而是我因為是離開了幼兒園心裡難受,什麼東西都不想學,爺爺奶奶怎麼教我都聽不進,結果在一次不大不小的病後我想通了,如果我能早點學會就可以離開這了,可以上學找我的小夥伴們了。在我的發憤下,半年我就學會了。到了秋天,就是我開始正式上學的時候了,我等待著,等待著我上學的來臨。

    不久的一天當我坐著父親的自行車上時,心裡再也壓抑不住的激動終於表現出來了,站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又跳又蹦,讓我父親鬱悶不已,以為我怎麼了,上個學有什麼好興奮的。

    來到了學校,這是我母親工作的學校,我母親是這個學校的一個教師,要不我一個六歲不到的小孩子怎麼上學啊,按理來說要八歲才可以上學的。這是郊區的一所小學校,雖然不怎麼樣,但在八十年代未來說已經是一所很好的學校了。

    到了教室,我終於見到了我的新夥伴新同學們了,長時間都面對家人一張熟悉的面孔對一個好奇的小孩子來說是很殘酷的一件事。我和我的新同學們很快都認識了,當然來源於我的厚臉皮的功勞。

    因為我提前學習了一二年級的內容,在班級裡我的成績總是第一名,而且我也是一個聰明的小孩子,加上人緣比較好,很快我成了老師們都知道的好孩子,小夥伴眼裡的好學習榜樣。

    好運不可能總是陪著我,最疼愛我的外公去逝了,我的心情低落了很久很久,再也沒有往日的歡笑。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在外公家,我半夜說要吃個梨,外公起床滿個村子的找梨子。我知道我外公是心肌梗塞突然去逝的,當時這個病根本沒辦法,我傷心自己的沒用,即使成績再好,也沒用。我很認真記得的外公去逝前有一次和我說話,問我將來的目標是什麼,我說我還沒想好。外公說,不管想做什麼,將來去幹什麼,始終要把屬於自己的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讓它溜走。我跪在外公的陵前,任淚水不斷的流過,半天沒說一句話,最後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我回到了學校,我不再和以前一樣了,變的沉默寡言了,小夥伴們知道我的心情,也沒再找我到處玩。

    因為父親和母親的調動,很快我要離開這個曾經讓我充滿開心和愉快的學校了,我沒有告訴我的小夥伴們,我決定默默的離開,在學期結束後我離開了學校。在離開學校前,我到了外公家,在外公陵前又磕了三個頭。外婆在我離開前,單獨叫住了我,對我說外公在臨去前交代把他珍藏的幾本書和一個小木盒子留給我。說完把我領進家裡,打開箱子,把東西給我。

    我默默的接過外公留給我的東西,把外婆給我帶回去吃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把外公給我的東西放了進去,對外婆說,東西下次我再來吃,謝謝外婆。說完給外婆磕了一個頭。因為相對於外公對我的疼愛,外婆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我知道外婆同樣也疼愛我。

    我回到家裡,這是父親在城裡剛分配的新房子,我沒告訴父親,只是把那幾件東西都放在了我的小櫃子裡。父親告訴我很快我就要到市裡的第二小學上學了,讓我好好準備準備,於是我又開始了我的學習生涯。

    相對於幼兒園的小朋友們,我現在的同學們就勢力多了,成天談論的是我父母是誰誰,我的親戚是誰誰,而我這個從鄉村學校裡出來的小孩子明顯被他們排斥在一邊。因為我原來的小學沒教好拼音,我的拼音很差,在我入學後的第一次測驗中,我落後了好多,不再是班級的第一名了,相反差點成了倒數,中下游。我什麼都沒說,我入了新學校後我給別人的印象就是鄉下來的,什麼都不懂,也不怎麼說話,成績一般。因為城裡的孩子早在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學過一二年級的東西的,我的優勢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雖然我的戶口也在城裡,也算是城裡人。

    第一次測驗後我更加沉默了,在家裡也不怎麼說話了。似乎又回到我三歲的時候,沒有任何朋友,沒有

    在這個星斯六的晚上,我再次因為我的情緒而低迷,想起了我幼兒園的小夥伴們,想起了我原來小學的同學們,想起了疼愛我的外公外婆,還有那幾件我看不懂的幾本書和一個怎麼也打不開的小盒子。

    我打開自己的小櫃子,把外公留給我的東西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想著外公,傷心的哭了出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半夜醒來,發現小盒子打開了,幾本書中最外面的一本出現了很多的字。我看到小盒子裡只有幾張像絲綢一樣的東西,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可很多很小字我都不認識。我只好把另外幾本書翻了翻,還是不認識,把小新華字典拿出來,還是有很多不認識,小新華字典上根本就沒有。我只好用筆把上面的幾個字描了出來,打算第二天問母親。我把那幾件東西認真收好,繼續睡覺。

    因為那時候是只有星期天才放假的,所以第二天我休息,一大早,我起床後就找母親,問這幾個字是什麼字,母親說這是象形文字,問從那裡找過來的。我說看到別人寫的,不認識,小小的騙了母親一下。母親帶著懷疑的樣子看著我說,要是對這些東西有興趣,什麼時候給我辦個圖書證到市圖書館去瞭解瞭解,當作多學習點東西。

    父親下班回來後,因為父親單位是不分節假日的,有空就放假,沒空就加班。我纏著父親去圖書館去給我辦了一個借書證,從這張借書證開始,我的生活發生了質的變化。

    在圖書館裡,管理員經常看到一個滿臉幼稚的小孩子費力的抱著一本本磚頭一樣的大字典,對著一張像是小動物一樣的文字找著什麼。在家裡,父母對我學習象形文字的興趣沒有說什麼,但提醒我學習學校裡的東西也很重要。在學校裡,我一有空就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畫著那些象形文字,我的同學們總是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和我小本子上的那些畫的不倫不類的「小動物」,我沒有辯解,用沉默回答他們,讓我哭笑不得的是,沒多久,我的美術老師誇我對畫畫的認真和執著,我的語數老師則批評我學習不認真,整天把時間花在副課上。

    時間不負有心人,我半年後終於有了最大的突破,小盒子裡的字都讓我翻譯出來了。因為對平時武俠電視劇的體驗,讓我明白了這是一則心法,是戰國時一個自稱是無名的人留下的,因為他的這個無法打開的盒子,所以對我來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而這些東西是這麼一個了不起的人留下的,我陷入了激動之中。

    在這幾頁像絲綢一樣的東西,無名這個我從未謀面的師傅在前面一段給我上了一堂對我人生態度非常重要的人生課。

    大概意思是這樣的:我無法預料得到這個盒子和能打開這個盒子的是怎麼樣的人,但這個盒子是用上古秘法所關上,需要人的眼淚方能開啟。一個人,無論他怎麼樣,在看到這個盒子時能流下淚水,說明這個盒子本身對這個人就有重大的意義,這個盒子能在一個至情的人面前打開也不虛人世中走一回。希望打開這個盒子的人有一份平淡的心,入世助人的情懷,不卑不亢的態度,不為已欲的胸懷,天下無雙的氣勢。

    重心吟就是這個心法的名稱。在無名這個師傅給我留下的一段話的後面就是這個心法的總則。

    說也奇怪,這個心法沒有任何教導的東西,就像它的名稱一樣是一篇象歌曲一樣的東西,只是很難以順口的讀出和唱出,讓我很是鬱悶。

    在以後的日子中,我一有空閒下來就用心背誦重心吟,可始終難以把它背出來。我試著背其它和它同樣多的字甚至比它還多的,沒多久我總是可以把其它的東西背出來,可就是背不下它的。

    上課時,我也在背,我把重心吟抄在課本上,不斷的背。不知道為什麼,課上老師講的內容我都懂,好像分心兩用一樣。沒多久,老師發現了,看到我課本上的重心吟,以為我上課不聽講,在課本上亂畫,就常提問我,可每次我都對答如流,時間一長,在老師們口中就傳開了,在二小的二年級五班有個怪小孩,上課不專心,可每次都能正確的回答老師的提問,考試還不差。

    很快兩年過去了,我已經十歲了,我在班上年級裡的的成績總是第一名,跳級入了六年級,因為跳級的事,家裡經過了好長時間的辯論,結果是我說服了父母,用我的行動,參加了六年級的期中考試,在老師和父母驚詫的目光中,我從六年級的第一名手中接下了她的位置,接著我順利入了小學畢業班,六一班,六年級的優生班。

    一時間我成了第二小學的名人,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們羨慕的對象,可我依然是我,平平淡淡的上學,上課,下課,放學回家。

    上課時我依然沒有放棄背誦我的重心吟,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讓我很是意外,一個不到兩千字的文字讓我背了兩年多,還是不能背出來。我總是懷疑我是不是一個笨小孩,完全忘記了我是個連跳兩級的優等生。

    到了小學畢業班,我成了老師們的重點照顧對象,同學們有時也對我發洩不滿,因為我小,老師們都很照顧我,忽略了其他同學的感受。

    六年級上學期的期終考試前的一個下午,我們班上附課老師在最後幾節附課上說留給我們自習後,就走了。我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拿起我剛抄上重心吟的新課本,因為我一直有的象形文字,所以沒有人能看明白什麼意思。我就放在課桌上,閉上眼,默默背誦起來,慢慢體會其中神秘的感覺,一種我始終無法說出的感覺。

    當一股我說不出的感覺從我腦中慢慢發出,散發到全身各處,全身似乎所有的經脈就像黃河決堤一樣,本是很細的經脈由羊腸小道很快被開拓成大道,像氣一樣的東西不斷奔騰,我認真體會著其中的感覺,認真背誦著重心吟,發現我終天可以一氣呵成把重心吟從頭到尾一字不少的背誦了出來,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背了一半,突然腦中空空的感覺了。這時我知道由於我的堅持不懈使我的重心吟終於進入最關鍵的第一層了。

    當我感覺到小時候的幸福、快樂、悲傷、痛苦等種種時,我知道了人生的重大意義,讓別人開心讓自己開心,認真的對待每一天對待自己身邊的每一人,努力給別人快樂才能讓自己快樂。

    第六層不是重心吟的終點,而像是一個——,讓我踏入人生的重要一步。我開始明白為什麼要入世,重心吟的境界才會得到提升,因為入世是體驗生活,而更重要的是實現善待自己善待別人,助人助已這個人生意義。在第六層我甚至感覺到了螞蟻運動的軌跡,周圍人們的呼吸的頻率,人體細胞的不斷分裂組合。

    當我感到時間的流逝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知道該回去了,一會要去圖書館上班了。當我正要走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向我右手抓去,我正要下意識的反抓,但我思感,思感是我進入重心吟第三層所擁有的重要力量之一,可以以思想感應到周圍的一切,而隨著重心吟的提高,思感這一重要力量也隨之進化,變的越來越強。不過現在,我的思感「看到」是一個白鬍子老爺爺的右手向我抓來,我停住了自己的動作,讓老爺爺抓住了我,我掉過頭,看著老爺爺,笑著說,「老爺爺,有什麼事嗎?」

    這位老爺爺就是上次注意到我的那位了,觀察了我好幾天,今天終於忍不住出手拉住了我,不過看起來我好像在他抓之前就知道他是誰了,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似乎有點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他早就知道了。這位老爺爺不愧老於世故,知道問我也是白問,於是笑著說,「你好啊,小伙子,看你打得還不錯嘛,有空教教我這個老頭子怎麼樣?」

    「老爺爺,您叫我小後就行了,只要您不介意我教的不好,明天起我教你打拳怎麼樣,因為今天我一會要去上班了。」我帶著一臉歉意的對這位老爺爺說。

    這位老爺爺按下問我上班的好奇心,因為我看起來並不大,對我笑著說,「好的,小後,那明天我們在這見,你先上班去吧。」

    我向老爺爺告了辭,轉身向家的方向跑了回去。老爺爺看到我的背影說,陳副省長的兒子,果然人中龍鳳,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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