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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三三零章 :巡地三意選并州,連珠雙箭驚三軍 文 / 碼字豬

    第三三零章:巡地三意選并州,連珠雙箭驚三軍

    五月,呂布還是呆在冀州,不同的是,大將高覽被他調任到鄴城,因為趙雲,夏侯蘭,甘寧,麴義乃至公孫續等人率軍在外,這防守的重責自然也就交給了防守大師,而且高覽還是冀州人,交給他最是適合了。

    呂布也是馬上要離開冀州,但卻不是前往徐州,而是要開始巡防幽州,并州兩地。

    巡地,即為巡視領地。

    古時最為出名的有兩次巡地,一次是秦始皇統一六國後,為了尋訪長生不老藥便就巡視天下。當始皇帝東方巡遊,六國後裔的張良與倉海力士阻擊始皇帝於博浪,風沙中鐵椎誤中乘輿副車;其二便是元封元年三月,漢武帝率群臣東巡,至泰山,派人在岱頂立石。之後,東巡海上。四月,返至泰山,自定封禪禮儀:至梁父山禮祠「地主」神;其後舉行封祀禮,在山下東方建封壇,高九尺,其下埋藏玉牒書;行封祀禮之後,武帝獨與侍中奉車子候登泰山,行登封禮;第二天自岱陰下,按祭后土的禮儀,禪泰山東北麓的肅然山。封禪結束後,漢武帝在明堂接受群臣的朝賀,並改年號元鼎為元封,割泰山前嬴、博二縣奉祀泰山,名為奉高縣。此後,漢武帝又曾五次來泰山舉行封禪儀式。

    巡視之事,說白了便是顯示權勢的一種行為,但此時此刻也是對天下諸侯的一種震懾,因為從古到今,唯有天子可以巡視。

    當田豐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不但是軍中其他人,便是呂布也一時難以接受,畢竟在徐州的事情剛剛壓下去,若是在出了這檔事,只怕輿論又會關注到呂布的身上,那些文人騷客勢必口誅筆伐。

    田豐卻是解釋道:「主公此行,一來是增加自身在兩州的聲威,二來在這裡吸引了天下人的注意力,不就減少了在徐州的注意力了?再說了,此行名義上,也並非是巡視領地,主公可以打上一個幌子,便說是去安撫先前因為鮮卑之難的并州軍民,如此前後呼應,即可收攏人心,又可堵上悠悠之嘴。」

    呂布聞言大笑,讚許田豐才智過人。

    其後,呂布攜帶任紅昌,呂綺玲等人一併先行前去并州的上黨郡,留下田豐,高覽,顏良看守冀州,大將典韋,魏續,謀士朱皓,司馬朗相隨,兵三千,輜重無數。

    入得壺關,進入上黨郡。太守張揚早就得到消息,親率百騎,出五十里迎接呂布一行。

    對於張揚,呂布雖然將其安置在上黨郡,不過為一方太守,但對他的信任卻在外州官員當中可數一數二,畢竟他們有過生死之交。

    多年不見,張揚明顯老了許多,但精神倒是不錯,見到呂布,大為高興,但禮節不可廢,仍然下地參拜道:「上黨太守張揚見過溫侯。」

    張揚之所以稱呂布為溫侯而非主公,原因便是認為自己是朝廷所封太守,不可亂了綱常,這倒是他一貫的作風,若是真叫了呂布為主公,只怕張揚便不是自己了。

    呂布也不在意,因為對於他來說,現在的他對一個朋友比多一個部下有意義多了。當初張揚為了朝廷大義三次不降呂布,寧願一死,便就可見此人忠義,這樣的人反過來說只要真心為呂布效力,那也是可以托付全部的信任,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他守護。并州雖然有心腹大將文丑看守,但多一人的幫助便是多一份保障,這一點呂布很清楚。

    「雅叔,快快起來。」呂布扶起張揚,細細看了,卻是歎道:「一晃七八年,雅叔,你可是蒼老了不少啊……」

    張揚笑道:「無妨,每日都有事情做,反倒充實,倒也不覺得累了。」

    「上馬……」

    待張揚上馬之後,呂布與其並駕齊驅,感言道:「并州,是本侯的故鄉,當年離鄉去了洛陽,之後便就一直征戰,如今雖然成就大業,可卻在冀州落腳,說起來本侯也是不孝之人啊。」

    張揚勸道:「溫侯這麼說就錯了,如今并州百姓的生活托了溫侯的福氣,可是好上不少,而且在文丑刺史,郭淮將軍等人的駐守下,那鮮卑人已經不敢再輕易侵犯并州國境,百姓無不稱讚溫侯您的功績,張揚也是感激啊。」

    呂布聞言笑道:「當初本侯就曾答應過你,只要并州入了本侯手中,勢必要還并州軍民一個更好的明天,如今也算初步做到,所以此番才有臉面前來,要不然本侯還真怕你張雅叔前來質問本侯呢。」

    眾人聞言,皆是大笑。

    隨軍而來的魏續也是并州人,此番入了故鄉,想起許多事情,便對張揚道:「張太守,如今并州百姓的日子還算好嗎?」

    張揚笑道:「很不錯了,至少這些年因為飢餓死去的百姓每年的人數不過十數人,哎,只是每每到了冰寒之時,即便我有心相助,也是沒有辦法。」

    北地極寒,便是穿上棉衣,都是有些寒冷,更別說有些難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故而雖然官府常常救濟,但到了十二月後,總有百姓凍死街頭,野外。

    呂布歎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不過雅叔,這些人既然投奔到本侯的境內,就無論如何都要好生照料,有氣力的可以編排到軍中,沒氣力的可以做些散伙,老人統一照料,女子便就從事紡織等工作,反正只要讓他們有了家的感覺,民心便就得了。」

    張揚歎道:「只要溫侯有心,張揚相信這些百姓總有好過的一日。」

    說話間,大軍便就臨近都府。

    呂布令三千人馬駐守在外,不得擾民。

    張揚道:「溫侯,城中尚有地方,不如讓將士們入城休息。」

    呂布笑道:「無法,若是入了城,說不定海生出不必要的亂子,還不如在城外,反正他們本就是軍人,這點苦要是吃不得,那還不如回家的好。」

    張揚聞言,笑然。

    呂布來到隊中,扶妻子任紅昌下車,連日的行程,卻不見她又半分怨言,更讓呂布珍愛。

    呂綺玲倒是沒事,好像氣力一點也沒有損失,以下了車便是到處張望,惹得魏續急忙跟上,對他而言,呂綺玲就是他的祖宗,萬萬閃失不得。

    張揚這才見到任紅昌,對她的事跡也早有耳聞,不想居然是這麼一個美貌之人,上前道:「張揚見過夫人。」

    任紅昌款款一拜,笑著還禮道:「張太守多禮了。」

    呂布笑道:「張揚是我的生死好友,咱們啊就不要這麼見外了。對了連日趕路,可不曾好好的休息,雅叔,你可準備好了房間,飯食,本侯都快餓壞了。」

    張揚笑道:「早就令人準備了,就等溫侯,夫人前來。」

    呂布笑道:「那就快走吧。」

    「我來領路……」

    張揚領著呂布,任紅昌,呂綺玲,魏續,朱皓,司馬朗一行人入府,因為女眷不便拋頭露面,那任紅昌只是先敬了眾人三杯便就帶著呂綺玲離去。

    張揚歎道:「夫人巾幗英雄,她的事跡在并州也是傳揚的很啊。」

    呂布笑道:「紅昌雖為女子,卻甚為節烈,不讓鬚眉,不讓鬚眉啊……」

    張揚等人亦是稱讚。

    隨後歌舞昇平,眾人把酒言歡,好不歡樂。

    呂布也是高興,畢竟霸業初成,現在妻兒陪伴,豈能不樂。

    在并州的第一站上黨,呂布與張揚等人一同幾日,不問大小事務,只是長歎往昔,無形之中卻是給予他們足夠的信任,這讓張揚為首的一幫上黨官員很是歎服。

    五日後,呂布一行離開了上黨郡,前往晉陽,在那裡有著自己的醉倚重的心腹大將文丑。

    自從那次并州之戰後,文丑就被呂布任命為并州刺史,而才俊董昭,陳震二人則是全力輔助。

    文丑雖然不善財政,民生,但這是并州,這裡的民風極為彪悍,外面也有鮮卑等外族的侵擾,若是讓一個文官來做這刺史之位,只怕難以服眾。而文丑乃是呂布手下最早出名的大將,當年在虎牢關前斬殺華雄,令天下英雄矚目,自此威名遠播,其後呂布攻佔并州之時,這上黨郡等地也是文丑與沮授等人合力攻下,再也沒有比文丑更適合擔當并州刺史的人選了。

    如同張揚一般,文丑也是親自前來迎接呂布,不同的是張揚帶上了一幫官員,而文丑卻是只身前來。

    「主公,可能一比?」

    未曾參拜,文丑便就高聲言道。

    呂布就是喜歡文丑這等性子,絕沒有半點藏著捏著,故而也是大笑道:「比什麼?」

    文丑笑道:「主公請看,離此處大約三百米處有樹木林立,我令人前去繫上紅絲一根,你我再在馬上騎射,看誰能射下那紅絲,如此可好?」

    呂布也是來了興趣,笑問道:「那可有什麼獎罰?」

    文丑道:「若是主公勝了,文丑府中尚有珍藏的美酒,就通通獻給主公,不過若是主公輸了,就請主公與我切磋三日,不得早離晉陽,可好?」

    「不妥,不妥」,不想呂布還未說話,那典韋聽到美酒,便就叫喊起來:「就只有主公的份,那俺老典也要比試,不然這等好酒豈不是可惜了。」

    文丑笑罵道:「典韋一邊去,那麼差的箭術也好前來獻醜,不過你若是想要喝酒,須得祝我得勝,那麼我大喜之下,說不定還能賞你一罈子。」

    典韋大怒,但卻知道自己善于飛戟步戰,這箭術的確不是所長,因而一時語短。

    呂布卻是笑道:「好,就依了你,不過本侯也有個要求。」

    文丑笑道:「主公請講。」

    呂布道:「若是你輸了,須得與典韋再較力一場,讓本侯重溫一下當日雙雄的風采。」

    典韋聞言,哈哈大笑:「主公,你真是知道俺老典的心思啊……」

    文丑心中一寒,但話已經說出去,也是只得繼續,只求這些日子苦練的箭術能夠幫助自己得勝,不然要跟典韋這怪物較力,說不定又要吃癟了。

    呂布見攻心之計已然奏效,不待文丑反應過來,便就大喊開始。

    文丑一急,也是馳馬而出。

    兩人的騎術,箭術都在伯仲之間,只是被呂布佔了先機,不免讓文丑有些著急。因為之前那說法有些漏洞,其中勝利的規矩乃是射落紅絲者為勝,也就是說先射中者便佔了極大的先機,因為紅絲飄落之時,若在想射中,難度足足要高上百倍,文丑不認為自己有這樣的本事,當然他雖然敬佩呂布,可也不覺得他能成,因而見呂布搶先以為他打得跟自己一樣的想法——先下手者為強。

    文丑見呂布已經是拉弓,暗自凝神,手上也是抽出弓箭,不過卻是兩隻箭羽。

    呂布在前,不曾看到文丑手上的動作,見距離合適,便就抽箭而射。對於自己的箭術,呂布還是極有信心的,故而一經出手便就此箭必中。但是不想卻從旁忽然射出兩支箭來,一支奔著呂布的箭羽去,一支卻是奔著那紅絲去。

    這就是文丑這段時日苦練的箭術——連珠。

    呂布不想文丑居然練就這等箭術,大意之下,居然被文丑搶佔,自己的箭羽被擊落,而文醜的另一支箭羽直奔紅絲而去,而且看準心怕是要中了。

    「怪不得文丑突然要比箭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小樣,居然還藏了一手……」呂布暗道。

    不過對於輸贏,呂布卻不甚在意,因為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朋友之間的戲耍罷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場中突然來了風向,大概是吹動了箭羽,呂布無意發現可能還有機會,急忙也是抽出一支,向那紅絲射去。

    正如呂布所想,因為風向的改變,加上百米的距離,這箭力漸漸不足,所以中是中了,但那紅絲卻為落在地上,反而是雖逢飄揚。

    呂布一喜,龍舌弓又是祭出,那強大的弓力,在這百米內完全無視風力,箭羽筆直的往那紅絲射去,一箭中地。

    眾將士齊聲高歡,不曾見過如此神射。

    文丑大為不甘,但也驚歎呂布神射,來呂布馬前,無奈道:「本以為可以勝過主公,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起了風,哎,失去這一次機會,不知道何時才能勝主公一場,寥寥我心中所願啊……」

    呂布收弓駐馬,笑道:「文丑啊,本侯想你還是先想想該如何應付典韋才是。」

    文醜聞言,不由冷汗直流,因為他分明看見那典韋咧著大嘴正自笑著,那樣子急好像大汗見到了美嬌娘,異常的興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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