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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神鬼寶藏(下) 文 / 小小村長

    第四十四章神鬼寶藏(下)

    我們首先是從山腳的入口沿著小徑走,所到之處都可見一些風化了的淺巖洞,穿洞,偶見窪地。這些應該叫什麼來著,以前我也有聽人說起過,好像是叫喀斯特地貌,喀斯特其實是碳酸鹽類岩石分佈地區特有的地貌現象,中國喀斯特地貌分佈廣泛,類型之多,為世界罕見。在中國,作為喀斯特地貌發育的物質基礎──碳酸鹽類岩石(如石灰石、白雲巖、石膏和岩鹽等)分佈很廣。而碳酸鹽岩石在全國各省區均有分佈,但以桂、黔和滇東部地區分佈最廣。湘西、鄂西、川東、魯、晉等地,碳酸鹽岩石分佈的面積也較廣。

    喀斯特又分地帶性特徵,中國東部喀斯特地貌呈緯度地帶性分佈,自南而北為熱帶喀斯特、亞熱帶喀斯特和溫帶喀斯特。中國西部由於受水分的限制或地形的影響,屬乾旱地區喀斯特(西北地區)和寒凍高原喀斯特(青藏高原)。在我們看到的就是西北地區的寒凍高原喀斯特,青藏高原喀斯特處於冰緣作用下,凍融風化強烈,喀斯特地貌頗具特色,常見的有凍融石丘、石牆等,其下部覆蓋冰緣作用形成的巖屑坡。

    只可惜地質專家張教授遇難,他再也看不到此種景象了,要不然的話,這將會給他花了大半人生而執著的西藏地質行考究帶來突破的。

    「快看,哪個是什麼?」

    我們順著聞教授所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不遠處的地方出現了幾間保存完好的古殿,走近一看,原來都是古寺廟宇,看它們所佔的面積大概也有兩三百平方米,我們懷著好奇的心進入了廟宇裡面,只見眼前被一陣色彩的光芒所迷惑,一副副的文化藝術作品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廟內的牆上繪滿了各種不同題材的壁畫,其中牆壁上還有一些小洞窯,小洞窯裡面擺放著盤子大小的泥印佛像,哪個好像是叫做「擦擦」(嬰兒手掌大小的圓形泥塑,中間塑有佛像、佛塔等,是信徒用來奉神的),胖子湊近一看,笑道:「怎的他們古格人喜歡求神拜佛,莫不是他們的國王也半路出家當了和尚吧!」

    白露糾正胖子的說詞,說道:「千年前的古格王朝崇尚佛教文化,信仰弘法,這些泥印佛像是用來奉神的。」

    古格王國在西藏西部創造了輝煌一時的文明,從宗教上來說,在吐蕃滅亡後,古格對於佛教在西藏的復興起了關鍵性的推動作用,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當時許多印度高僧帶著重要佛教教義傳入了古格,因而也流入了西藏腹心地區,從此便開鑿了一條古代西藏對外貿易的重要商埠之路。

    再看那牆壁上面的壁畫,它們可都是古格藝術的精華所在,可能已有幾個世紀無人問津,但是今日依然光彩照人,其妙相莊嚴與靈動飛揚融而為一,色彩鮮艷得彷彿昨天剛剛畫成。其中不泛一些嫵媚動人的菩薩、絕艷驚人的度母,古格城堡的建築場面、王室貴族與僧俗各界以及域外王侯使節的禮佛圖,男人農耕、出牧、狩獵、騎射,女人擠奶、歌舞的生動畫面,他們的動作、他們的服飾,無一不是那個時代的寫真。而我們此刻都被一副生動的畫所吸引,那是一副歡請圖,畫中一隊舞女翩翩起舞,旁邊有人擊鼓吹號,形象生動,栩栩如生。從這些方面看來,我們就不免揣度古格的不凡,如果這裡不曾有過輝煌的文明,那就不可能產生如此精美而渾厚的藝術。

    古格王朝的歷史前身其實可以上溯到象雄國,王朝的建立大概從9世紀開始,在統一西藏高原的吐蕃王朝瓦解後建立的,到17世紀結束,前後世襲了16個國王。它是吐蕃王室後裔在吐蕃西部阿里地方建立的地方政權,其統治範圍最盛時遍及阿里全境。

    9世紀中期,吐蕃王朝逐漸衰落,西藏社會進入割據時期。王室後裔中相繼興起拉薩王系、山南雅隆覺沃王系、古格王系、拉達克王系等等。諸系中影響最大,歷史遺存最豐富的首推古格王系。

    古格王繫起於10世紀中期,由吐蕃第9代藏王朗達瑪的曾孫吉德尼瑪袞創建。史載,朗達瑪殺其弟篡奪王位,又因毀滅佛法被僧人刺殺。其後,兩妃各挾其子爭奪王位,征戰近30年,民不聊生。平民奴隸於王室紛亂中揭竿而起,處死了維松的兒子貝考贊,其子吉德尼瑪袞攜眾逃亡阿里——羊同(即像雄)的札布讓(即札達縣),不意竟成為統一阿里的君王,他的幼子德祖袞受封於雲彩彎彎的地方,即札布讓,成為皇皇700餘年古格王朝的開國君主。

    而關於古格王朝的滅亡有兩種說法:一說是1630年被拉達克王僧格南傑所滅,一說是1840年亡於印度道格拉斯王朝。各說有理有據,且西藏歷史上確實在阿里地區發生過這兩次戰爭。根據《拉達克紀年史》,16世紀末葉,黃教立足未穩,各教派角逐紛爭,拉達克王利用西藏內部的混亂對古格宣戰,以報復古格王對他家族榮譽的侮辱:古格王曾經拒絕了與其妹妹的婚事。戰爭持續了15年,直到葡萄牙傳教士帶來的天主教引起政權內部對立,僧侶們引狼入室才使強大的古格遭到滅頂之災,似乎只有這前者可但是其中古格從歷史上消失的真正原因,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拿出有說服力的證據證明。

    我和胖子都看得入了神,只可惜這都是看的到抓不到的東西,古文化呀,都是值錢的玩意。我情不自禁地發出驚歎,我的天呀,這些都是瑰寶來著,怎麼可以任由它們掩埋而不去發掘。

    老胡「哼」聲說道:「考古這個玩意不好搞,而且出事情了也沒人敢管,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咱們現在中國的官,不知道是不是文革的時候呆土窯子呆傻了還是怎的,他們丫的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犯錯就是立大功,陞官發財是遲早的事情。」

    我罵道:「這些傻逼平時就知道靠國家來養,你們看看,那些什麼古文化,古遺跡的都是他們外國人先找到的,咱們國家的國寶都快讓人摸完了,所以說哪!我們絕對不能長此下去,一定要先斬後奏。」胖子一聽,當即拍手叫絕,現實一點說,其實我這麼說無非也是為了那筆寶藏,現在什麼事情都往錢看,錢太偉大了,什麼地方都得用上它,出生入死為的是什麼?當然就是錢了。

    步出了廟宇,我們繼續向山上面的宮殿前行,一排排、一組組,從山腰一直延伸到山頂。城堡的高大建築如王族居住的城堡的核心等等都建於山頂。山頂平面像一個啞鈴,由一條羊腸小道連接,南面是座高峰,三面絕壁。北面的廢墟漫山遍佈,俯瞰下去,其間上下、比肩相通,迴廊、暗道巧置,正面和背面都有攻守相宜的城牆、碉堡。古格王宮在建築上充分考慮了防衛功能。城址選擇的地形依傍懸崖,背靠高山,難以攀登。在建築佈局上,在險路隘口設有碉堡,且僅有一條山路可以通行,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宛如兵家必爭之地。

    從故城的遺存來看,我的猜測是那古格人以前所使用的兵器大多脫離不了近距離格鬥所用的刀、矛、劍、盾牌、人用甲冑、馬用甲冑,也有遠距離作戰所用的弓箭、火槍等。那些防禦牆之間滿是刀器的痕跡已是展示了當時古格地區戰爭的頻繁,武器已成為人們生活須臾不可缺少的東西,這些都記述著百多年的歷史流痕。

    從途中的那些洞窟觀察,似乎都是農民所居住的,白露說古格的住宿是有嚴格的等級制度的,山坡上是達官貴族的住宿,山下是奴隸居住,有的洞窟則是僧侶的修行地。我一聽不禁反感,他娘的以前那些死鬼就是喜歡搞帝皇制度,動不動就分什麼奴隸呀王爺的,怪不得他們這個朝代存活不了,那能比的上毛主席倡導的社會注意國家呀!

    縱觀那高高在上的古格王宮,其陡峭的山壁更加是叫人汗顏,要想爬上山頂那可是比登天還難,要是不準備專門的登山工具,我看我們就別指望能夠到達上面的王宮,可我就不明白了,這麼陡峭的山體,為什麼古格人就喜歡拿這裡造宮殿,們自己又是怎樣上的山呢?

    胖子不禁罵道:「整個是吃飽了沒事可幹,什麼地方不好偏偏還選在這地方上建皇宮,這不是自己拿苦來受嗎?」

    shirley楊此時解釋,原來王宮總是高高在上的,聰明的古格人在山體內修築了許多暗道,暗道中某些類似窗戶的洞,既為了采光又可以用來防禦。這些暗道迂迴曲折,拾階而上可直達山頂王宮,不過暗道之間卻是修築得隔開一斷距離,懸下來的部分就是漏空的,再加上光禿禿的巖壁的滑手,如果一不留神的話,只怕會就此從漏空的地方跌下去。

    攀爬古格山,在蜂窩的窯洞、防禦堡壘間穿行,山腳兀立著擁有燦爛壁畫與佛像的紅殿、白殿、度母殿,有紅廟、白廟、輪迴廟、枕不覺廟、王宮殿等。隨處可見密宗的六字箴言:「唵、嘛、呢、叭、哞、吽。」

    其中紅殿、白殿、度母殿和護法神殿是一組保存最好的建築,其壁畫是古格藝術的精華。它們可能已有幾個世紀無人問津,今日依然光彩照人,其妙相莊嚴與靈動飛揚融而為一,色彩鮮艷得彷彿昨天剛剛畫成。特別是那些嫵媚動人的菩薩、絕艷驚人的度母,以及國王王后禮佛圖與佛傳故事圖等,都令人怦然心動,流連忘返。其中,佛造像、佛祖傳記故事數量最多,畫風曠達粗獷,顏色厚重。內中記錄古格王統世系、反映古格地區政治、經濟活動以及文化風情的壁畫在整個西藏絕無僅有。古格城堡的建築場面、王室貴族與僧俗各界以及域外王侯使節的禮佛圖,男人農耕、出牧、狩獵、騎射,女人擠奶、歌舞的生動畫面,他們的動作、他們的服飾,無一不是那個時代的寫真。

    還沒有上到山腰,大伙已經是喘著大氣了,我們幾個倒沒有什麼,我擔心的是聞教授這把老骨頭能不能堅持上到山頂去,弄不好,還沒有完成考古這一巨大的任務,他老人家就先去見馬克思了。

    隊伍還是選擇了迎難而上,站在暗道與暗道之間,各人互相照顧,均都伸出援助之手,我看了心裡都不禁有些發毛,試想一下,腳下找不到立足點,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手上,心思裡面自然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走過崖邊通道,一再往北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古格的王城了,首先映入眼睛的就是三座10多米高的佛塔,高踞山頂的則是一個大約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的一個地面墊高,僅餘四壁的院子。

    既然到達了古格王城的遺跡,那麼接下來的就是聞教授他們的工作了,整個隊伍就我和老胡胖子無事可幹,乾脆就找了一處地方抽起煙來,胖子這個時候倒是對shirley楊說過的那寶藏心存好奇,對我和老胡問道:「你們說說,楊參謀提到的這寶藏到底會被藏在哪兒呢?咱們可不能空手而回呀,虧本的買賣咱不做,好說也得見弄上那麼一兩件才算是對得起前面犧牲了的同志。」

    其實此刻我和老胡想著又何嘗不是與胖子一樣的心思,可是寶藏的秘密就只有shirley楊一個人知道一點,再急那也得等他們把這城中的破破爛爛檢查完了再做打算,一支煙的時間剛過去,我們就這麼乾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三個人便卸下裝備槍支來了一個抱頭大睡,這要是不養好了精神,那以後還怎麼去尋寶藏丫!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突然間就聽到了歐陽鐵男的呼喊聲音,我們從睡夢中被驚醒,還以為考察隊那邊遇上了趕來的黃教授他們那些人馬,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還少不了得進行一番惡戰了,我們也不多想,抄起武器就趕緊往聲音的出發處奔去,同一時間,就在另一邊做考察工作的shirley楊和白露匆忙趕至,只見一邊的歐陽鐵男臉色不太好,不過這裡除了我們這夥人之外就再也見不到任何人了,也不知道他小子無緣無故喊的什麼,害得大家都緊張起來了。

    旁邊的聞教授走過去一拍歐陽鐵男的後背,問道:「鐵男,沒什麼事吧!為何無緣無故地發出喊叫?」

    歐陽鐵男這時候才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黑洞說道:「那……裡面……我聽到有怪聲音……有人……」

    我望了望那洞,這裡有這麼多的孔洞,為何他別的不說,還偏偏說這個,難道真如他所說,這洞裡面會有活人不成?胖子說你小孩子是不是一路上嚇怕了,怎麼有事沒事都喊爹喊娘的丫!

    歐陽鐵男慌忙解釋道:「王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突然間就聽到了這洞裡面有人在喊我,好像是死去的小李和小董他們,對了,一定是他們,他們肯定是想喊我下去陪他們,沒錯,一定是這樣……」

    聞教授當下就對他訓道:「胡說,你好歹也是受過教育的人,怎能相信那些毫無根據的事情?」

    出於好奇心,我和胖子老胡都情不自禁地湊近了那洞口,想看看是不是也能聽到什麼聲音,沒想到聲音沒聽到,倒是聞到了一股臭味道,頓時感到一陣難受,不知道胖子老胡當時是什麼反應,反正我已經是顧不上儀態的大吐特吐了起來,就好像非得把前幾天所吃下的東西全吐出來不可,我身邊的胖子當然也不例外,三個人趕緊退離了洞口,shirley楊連忙把水袋遞給我和胖子老胡喝上了幾口,這才停止了嘔吐,胖子的情況一見好轉,馬上就破口大罵起來,我操他這裡面缺少環保,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丫,都能要了咱這條命了。

    向毛主席保證,所有的空氣都被那臭味道污染了,人要是就這麼走進去的話,不出半刻時間,那肯定得出人命。

    可是,這裡面到底會有什麼東西?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又是什麼散發出來的呢?為了偉大的考古工作,shirley楊和白露提議我們進去探洞,胖子一聽連忙反對,說這洞無論如何是再也不進去了,就是打死也不靠近一步了,要進你們進。

    一旁的歐陽鐵男連忙說道:「對對對,我們還是往別的地方去看,這裡就別進去了。」

    聞教授對著歐陽鐵男就罵道:「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這樣還怎麼配當一名考古人員……你……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加入這個考察隊。」

    可是兩位女同志卻是堅持自己的原則,非要進洞一探究竟不可,此時他們都望著我和老胡,想聽聽我們的意見,那洞內的臭味道實在難聞,我們都被整怕了,但是讓女同志和老頭子進去冒險,被人家傳出去了我們這些男同志的還有什麼臉面呀,這個時候只能是硬著上了,看這洞口的寬度不大,進去探洞的人不用太多,一兩個就夠了,這樣進入洞內的人如果出現了什麼突發事故,那在外面的人也好有個接應,所以我主張就我和老胡兩個人先進去探一探。

    胖子我和老胡說道:「你們兩個好好進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妖魔鬼怪,真有的話那也得給我抓一隻出來讓大伙瞧個明白,為了防止黃教授那些賊子會出現對我們幹壞事,所以保衛的工作就儘管交給我吧!」

    我們也不理睬他,當即帶上「狼眼」,兩人嘴上又都套上了口罩才敢靠近那洞口,我們步入狹小的洞口,前面是一段下坡路,走下一小段之後,只覺得那味道是越來越濃了,還好有隔著口罩的海綿過濾空氣,這讓我們勉強可以忍受,舉起手裡的「狼眼」一探,我看到的全是觸目驚心的場面,原來這洞裡面竟然躺滿了形態各異的乾屍,有上百具之多,那些黑暗中的老鼠都遊走在屍體之間,由於洞口狹小,洞室距洞口又有一段距離,並且沒有其他通風設施,所以這些屍體腐爛的速度較慢,他們散發出來的陣陣屍臭才會如此的令人作嘔。

    這裡面給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裡的乾屍體可能是古格人用來集體墓葬的葬洞,老胡卻不這麼認為,他指著那堆屍體說道:「你看,這些人的皮膚和毛髮還依稀可辨,但多數只剩下森森白骨,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既使有的屍體頭顱還在,但都已被不知什麼東西弄得血肉模糊,沒有一張臉可以辨認五官,說這裡是一個葬洞也不過分,但是很顯然的他們這些人都不是自己死亡,更多的是被人慘害至死,我以前來這裡時候也見過類似的無頭乾屍洞。」

    的確是如此,我現在還能想像得到他們這些人被殘害的痛苦表情,仔細觀察了一下整個洞內,其實也只不過約有三、四十平方米的面積那麼大,沒想到的是這洞內還有更下面的一層,原來這洞一共分為上下兩層,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始見屍」,這下層的乾屍體比上一層更為密集了,有些人的頭顱都不在了,有大人有小孩,其殘忍之狀讓人不堪入目。與其說這裡面是葬坑,那還不如說這裡是人間的煉獄。

    這些人到底為什麼被人殘害?他們是誰?是囚犯還是俘虜?他們與古格之間有著什麼聯繫?是誰在血腥屠殺之後棄屍「萬人坑」?或者是誰將大批犯人殺死在洞裡?這幾百具屍體又是怎樣被搬運到這裡呢?許許多多的疑問,卻沒有人能回答。

    我和老胡也不敢逗留太長的時間,匆忙瞭解了一下這洞裡面的大致情況就轉出去了洞外,一出來馬上就扯掉了口罩呼吸,憋了許久的一口氣終於換來了新鮮的空氣,白露忙給我們遞上了清水。

    之後,我和老胡與他們詳細解說了裡面藏有乾屍的情況,其殘忍血腥的場面也令在場旁聽的人臉色吃驚不已。為了進一步的瞭解,他們還想親自到裡面去探查一番,既然裡面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在內,也只好隨他們去了。

    老胡胖子他們早在以前就看過了這些破破爛爛,但是在這荒野之地多多少少會有不如意的事情發生,加之黃教授他們那幫人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所以我們幾個就只好隨行而至。老胡胖子以前到過這裡,知道這裡什麼地方可以去什麼地方不可以去,他們尤其叮嚀我們看到洞穴千萬不要隨便自己一個人就進去探查,否則很容易會出事情。

    我們怕被倒塌的房舍牆柱砸倒,盡量找空曠的地方繞行。山頂有一個護法神殿,神殿之內當然不會有什麼寶藏,其實也就是那些壁畫,壁畫主體部分大多為密宗男女雙修佛,畫風潑辣,用彩強烈。壁畫下方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地獄之苦,各式刑法慘不忍睹。邊飾則是一長排數十位裸空行母、嫵媚優雅,儀態萬方,無一雷同,比前面所見到的更加為之讓人眼前一亮。胖子此時對老胡說道:「老胡,想不到咱們舊地重遊,又見上了精神文明的衛生死角。」

    我抬頭一看,果然不假,還有這麼厲害的黃色圖片,要在北京看上一看,非拘留不可。其中古格雕塑多為金銀佛教造像,其中成就最高的是被稱為古格銀眼的雕像。老胡特別強調說這個與傳說中魔國是有關連的,以前他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尋找這一線索。其中原由我前面就知道了,所以他也不多說,就是簡述了一下這古格的情況。

    不過,這些都可以說是古格文化的遺產,只可惜一直受不到重視,自治區政府也沒有管制,而幾乎完全不設防的古格,是不可能抵擋那些熱切的眼睛與手的。好在因為古格的交通不便,它因此還能保留至今。又有誰能想到,若干年後,憑著咱們解放軍戰士的不懈努力,無盡個日夜的奮鬥,連接而通的青藏鐵路終於開通成功,也許到那個時候,這個層級燦爛輝煌一時的古格文明會被蜂擁而至的中外遊人而衝垮。

    夜幕開始籠罩了整個古格王城,我們就在那半個籃球場大的空地上休整,而且還生起了營火,本來聞教授不同意這麼做的,意思是怕會因此而破壞掉了遺跡的原樣子,今晚的月亮時明時暗,天上不時有烏雲遮蔽了明月,要是不生火還真讓人有一點不習慣,我和胖子老胡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丫,當即就架起木堆生火,就當是他們反對無效吧!我聽歐陽鐵男說他們已經對這裡大部分的遺跡進行了考察,就我們處身所在的地方就是王城的大臣集會議事殿,古格的王宮規模很小,面積大約就是有兩間房子那麼大,由於年久失修,僅留斷壁殘垣而哪些廟宇窯洞是這麼多建築之中保存的最為完好的。現在發現的窯洞就有一共幾百多孔,從這種種跡象表明,看來當時的古格人口方面也已經達到了全盛。我們當晚吃的都是食用罐頭充飢餓,同時還總結了一下白天考察得來的報告,這裡大大小小都是由王宮、廟宇、佛塔、洞窟組成,整個建築分為上、中、下三層,依次為王宮、寺廟和民居,中幾乎是遭到了毀滅性地破壞,就是只有廟宇、佛塔保存完好。聽他們的考察總結,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王宮、民居、軍事設施均破壞殆盡,獨獨留下幾個佛堂呢?根據聞教授的說法,他說這一點據說,因為入侵古格王朝的別國人原也是佛教徒——事實上,入侵古格的國家國王與古格王誼屬同宗,他們的開國君主分別是吐蕃末代王所生的兄與弟——在毀滅了古格的一切之後戰勝了古格王朝的人心存敬畏地止步於神佛之前。這樣,不曾遺下國史的啞跡般的古格王朝,才有如滄海遺珠,將獨特的佛教藝術保存到了今天。

    這裡有這麼多的工作要做,要是不組織大批人馬來探究的話,就聞教授這幾個人還不知道要整到啥時候,而他們也自知能力有限,對各個地方只是做了考察筆記,這個以後要是國家撥了經費下來的話,到時候再重新組織一次專門的考古隊伍前來考察。

    現在就說到了我和胖子老胡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古格的寶藏,這裡面就屬這個最是吸引人了,可要從中得知寶藏的秘密,那就必須結合shirley楊和冒牌黃教授各掌握的石頭裡面的密碼文字信息。

    胖子這個時候突發奇想,對我們說道:「你們看,這個寶藏會不會被埋在了地底裡面去了或者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古墓之類的地下建築?我們以前來這裡的時候,不是也去過一趟這裡的地下宮殿嗎?」

    我一想,這胖嘶說的也不無道理,縱觀這風水地貌,確實是有可能藏有古墓,這一般說來應該是以壁葬(又稱天葬)為主,但是這裡這麼多孔洞,老胡雖然是持著熟讀「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這本玄書,可要是不多花一點時間來勘探的話想要找起來卻不是嘴上說的那麼容易的,這裡除了shirley楊知道我們三個的摸金校尉身份之外,其他人均都以為我們只是業餘的探險愛好者,我們要是搞起來了,可能會讓聞教授知道我們的身份,而且盜墓賊與考古者完全是不對立的兩種身份,就好比是兵與強盜一般。

    正在談論之間,我的胸口處突然就不安了起來,那頸上的物事都不自覺地好像在震動,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想絕對不是好事情,要不就是一個預兆,剛想罷周圍忽然明亮了許多,火光照射出來的人影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當時心中就暗喊了一聲不好,回頭一看,黃教授他們那幫賊子不知道何時已經是對我們伺機而動了,現在率眾舉著槍口對準了我們,如果我們稍有舉動,當即就會亂彈掃射。當中已經有人拿著繩子捆綁了我們的手腳來限制我們的行動能力,而且還繳獲了我們隨身帶來的裝備槍支。

    此時冒牌黃教授從人馬中走了出來,面上現出得意的表情,對著一旁的shirley楊說道:「shirley楊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這說明我們之間是分不開的。」然後又對我們在場的隊員說只要我們好好配合,就絕對不會傷害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shirley楊說:「黃教授,你已經害死了你的哥哥,該適可而止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將會得不到好收場。」

    黃教授吸了一口氣,轉頭一望shirley楊,說道:「好說,只要你幫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之後,我立刻就會收手,同時我也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胖子受不住這口氣,當即罵道:「放你娘的狗屁,別以為咱會怕你們這些賊子,老爺我是出了名的不屈不撓,有種的話就與我單干,老是依賴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撒。」

    黃教授當即讚賞般地拍了拍手掌,用手指了指胖子說道:「說得很好,有骨氣,我就欣賞你這種人。」

    說完就示意手下人解開了胖子身上的繩索,當下從對方的人中出來了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大塊頭,那人也是長得一身蠻肉,一上來就衝殺氣騰騰的朝胖子衝了上去,胖子哪裡容得他靠近,輕易就閃開了對方的橫衝直撞,那人也不簡單,反手一把勾住了胖子的脖子,胖子馬上用手骨使勁往後打,可那人就是不放在心上,任由他擊打,好像那身體本不是屬於他的一般。

    只聽胖子罵了一句,反手往上抱住了那人的頭部,使上他那一身牛逼的力氣,直把那人從身後甩到了前面來,這下子倒是給胖子露除了空門來,胖子上前兩手就抓起摔落地下的敵人,高高舉起,朝著空中拋去,這要是摔下來了,那人沒有一時半刻的話也起不了身了。

    胖子這個時候正得意,沒想到又上來了一個膚色黝黑的人,看樣子是向胖子挑戰來的了。

    此時老胡在一邊為胖子打氣,說道:「好樣的,王司令,你為咱們的隊伍爭了光,別給我面子,狠狠把那揍一頓。」

    胖子摩拳擦掌地運動了一番,便向著對方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老爺我不打無名之輩。」

    那人的眼神凌厲無比,我看得出來,他絕對不簡單,只聽他冷冷地答道:「周比利……」

    胖子說:「好,看老爺我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說完就毫不客氣地衝了過去,一點都不把敵人放在眼裡。

    馮成不為所動,一直到胖子衝到了面前來的時候,伸手一把握住了胖子的拳頭,胖子一急,另一支拳頭也揮了上去,只可惜還是讓人給握住了,行動方面可以說是完全被人所制止,還好,胖子好歹也是經歷過事情的人,眼見情況不利,於是用他那頭殼向著對方的胸口撞了上去,好傢伙,撞了個正著,也不知道周比利是故意還是無意,竟然硬生生地挨了胖子這一著,只見他輕哼了一聲,毫無在意的拍了拍胸口,好似根本就對胖子那一撞不放在眼裡。

    從這一點看來,那周比利絕對不是吃乾飯的庸手,而胖子由於身體過胖,行動上難免有點吃虧了,胖子曾幾何時被人這麼看不起過呀,這個時候就是天塌下來了也得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的。

    胖子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行動上不如敵人來得敏捷,馬上就改變了戰略方針,就等著找一個好時機給上這嘶致命的一擊了。只見胖子繞到了敵人的身後,一手勾住了敵人的後頸,死抱著不放,打算就跟他耍一回王八蛋了。

    周比利此時反而被胖子制上了,他惱怒地甩手猛擊打胖子的後背,胖子也不讓他好過,一支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支手則使勁瞧打他的肚子,兩人誰也給誰不了好處。那嘶找不到好處竟然就一把扯住了胖子的頭髮,胖子惹急了也張口去咬他的耳朵,弄到最後,兩人才不得不妥協,各自退了幾步,疼得周比利連忙摸著耳朵,而胖子卻是連連擦著頭髮罵聲連連。

    周比利此時已經是怒火中燒,剛才被胖子整得狼狽不堪的那人也早從地上起了來,兩個人朝著胖子就掄拳砸了過來,胖子一時招架不住,連連被他逼退了幾步,一直跌撞到了我的身旁,對方正待要上來,我情急中撲身過來為胖子擋上了一腳,嘴上罵道:「你們兩個人對一個算什麼屁的男人,有本事就衝著我來,齊爺我奉陪到底。」

    那大塊頭不解恨地又想朝我的後背踢上一腳,周比利一把及時止住,然後掏出身上的尖刀為我挑開了捆綁著的繩索,其意思是想與我一較高下了。

    老胡胖子在一旁為我打氣道:「齊少,這傻不啦嘰的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好好幹他一場,我們精神上支持你。」

    我苦笑,同時一邊琢磨著方案:「這嘶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老胡胖子他們又被人壓制了行動能力,想要脫困那還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此時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目前還是提神應付即將而來的一場打鬥,能撂倒一個是一個。

    那個大塊頭正要朝我衝過來,旁邊的周比利伸手一攔阻,冷冷說道:「他,讓給我……」說完,嘴角邊上微微現出了一個弧度,這撕竟然在對我嘲笑,看他的得意的模樣,敢情這場是贏定我了一般。好歹我齊白也是拜過師學過藝的,在上海也上過擂台,打過黑拳,且不管你這嘶如何的功夫了得,我要是不把你撂倒了,哪還能對得住前面英勇抗敵人的王司令呀!

    我想歸想,卻是對敵人大意不得,只見他一上來就毫無見作勢地等著我上前,我心裡一氣,叫你目中無人,看我把你揍得滾回老家去。

    體術的爆發其實講究的是速度與運力,我猛地擊上去了一拳,周比利側面閃過,緊接著便對我還擊,我立刻便回手阻擋了他的攻勢,兩人個當即就正面交鋒了起來,拳來拳往,你擊我擋,旗鼓相當,誰也討不了誰的好處。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掛在胸口的那枚摸金符又好像觸感一樣震動了起來,我暗呼一聲「邪門」,就在我分神的這檔兒,對方哪裡肯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頓時一陣劈頭蓋臉的朝我身上招呼著,此時耳中只聽到老胡他們的驚呼聲,不用看也知道,他們肯定是為我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幸好我趁他全面進攻不設防的情況下反擊了他一拳,這才得以緩氣的機會。

    娘的,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的那枚摸金符付有妖魔作祟?此時也顧不上這些了,眼前這傢伙不好對付,要是不把混身解數使出來,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自己了。我擦了擦嘴角邊上的血絲,把心情放輕鬆,逐漸開始走起步子來,這個可就是楚飛獨創的搏擊體術了,想當年要是他這把年紀能參加比賽的話,那全國拳王的冠軍寶座非他莫屬不可,而我只不過跟他學了一點皮毛,不過現在用來應付當前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周比利見我不對勁起來,開始也不敢貿貿然向我進攻,就候在原地,他不來,我可就要上了。想要撂倒這頑固派,那就得出其不意才能制勝,我看似挪步而走,其實我無時無刻都在找對方的破綻,我猛地打擊上去一拳,他及時伸手制住了我的手腕,拳頭就距離他的臉部不到幾公分了,我忽然把手一攤開,好像扇子一般,朝著他的眼睛就是一掃,頓時模糊了他的視線,緊接著我抬腿就往他的腿骨處招呼,一下子他就比我矮上了一截,這個時候我還跟這鳥客氣個啥呀,手腳並用,一招接一招的往周比利的身上各處要害打擊著,乾脆直接就拎起他的後領,一邊拽著他往前面推一邊猛擊胸口等處,最後我飛起一個凌空一腳,直接就把他踢倒在了一旁,要知道我雖然沒有楚飛那種一拳五百磅重的力度,但是我這幾年也不是白練的,這幾著足夠他享受一陣子了。

    機不可失,這個時候正是我可以有所行動的時候,我反手制住了旁邊一個正發愣著的手持miai衝鋒鎗的馬仔,反繳獲了敵人的miai衝鋒鎗,對方的人馬根本就料不到我會有此舉動,馬上都衝了上來,我大喝道:「都別過來,信不信我一槍就蹦掉這嘶的腦袋?」

    其他人一聽我這麼說,又見同伴的性命握在我的手上,也不敢再往前,忽然拍掌的聲音響起,我開始還以為是老胡他們在為我的舉動鼓掌喝彩,沒想到竟然是這夥人的頭頭哪個冒牌黃教授,只聽他笑道:「好精彩的一場打鬥,有勇氣,有智慧,黃某人佩服之致。」

    說完黃教授竟然不畏生死地向我走來,好像看透了我不敢開槍,我連忙喝道:「你給我停下,趕緊放了我那些朋友,如果妄動的話,我只要手上一扣動槍機,我手上的這個傢伙立刻就能去見馬克思了。」

    「請便」黃教授當即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汗!這傢伙竟然把一個人的生命看得如此之輕,我還真不明白這些人為何還甘願為他生死勞作,現在怎麼辦?

    「怎麼?不敢開槍?」

    我暗罵道:「你他娘的簡直不是人來的,連自己同伴的性命都不顧,有爹生沒娘養的。」但是現在我還能幹出些什麼有作用的事情來,老胡他們的行動受制,要是我不顧後果的解決了馬仔,那只會惹得他們惱怒,弄不好只會被我整得弄巧成拙,解救不了隊伍反而還會遭到連累,我手上挾持的只不過被看成是一個連螻蟻都不如的馬仔,手裡的籌碼太底了,根本就沒有與資產階級談條件的資格,我對著老胡他們苦笑了一陣,然後就放開了那馬仔,高舉起手中的miai衝鋒鎗,我們中國人的作風是不輕易舉手投降的,但是為了顧全大局,沒有辦法,就算是投降也得幹上那麼一回了。

    其他人正上來抓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忽然之間陰風一陣大作,吹得人睜不開眼睛。我那裡肯錯過這個大好時機呀,趕緊拼著感覺奔到了老胡他們被捆綁著的地方,抽出身上的開山刀來一一為他們切開了繩索,只有幾十秒的時間,四周圍便又回復了平靜,我暗罵一聲天公不作美,要是這風能在刮上一陣子,我看我們都能全身而退了,這會兒雖然切開了各人身上的繩索,但是我們卻依舊逃離不了敵人的包圍圈。

    胖子此時喘著大氣,破口大罵:「咱就跟他們拼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大不了兩腿一蹬拉**倒。」

    說完一把扯過我手上的miai衝鋒鎗,對著那夥人就是一陣狂掃射,一下子就去掉了幾個馬仔,但是卻也因此惹來了那幫人的咆哮如雷,紛紛都持槍衝了上來,現在我們全隊就只有胖子拿著的miai衝鋒鎗,而且在經過他的一輪掃射之後,那子彈也一顆不剩了,之前的武器裝備都被他們繳獲了,但是他們都不往我們這邊開槍,看來是想要再次活擒我們,最後的結果不用猜也知道,我們還是被生擒,和前面一樣,手腳都被人綁了起來。

    此時我的胸口處的那枚金幣又第三次出現了輕微的震動,好像是由感而來,是不是撞邪了,為何這金幣好端端的發抖呀,正在對我們捆綁的一個賊人忽然就瞧見了我胸口上懸著的摸金符與金幣,瞇著他那雙財眼就朝我靠了過來,一伸手拎起兩件物事來仔細看了看,可能是摸金符平凡不出奇,他沒有看上眼,倒是對楚飛交託給我的那枚金幣起了賊心,竟然一把從我的胸口處硬扯了下來,偷偷藏進了懷裡,我雖然是怒火中燒,但是卻拿他沒有辦法。

    黃教授他們這些人乾脆就在我們呆的那快空院子裡面歇了下來,說明天就帶著我們尋寶藏。

    沒法,都落在了他們的手裡,還能怎麼樣?夜深人靜,大伙經過一陣子的折騰都累得睜不開眼睛了,由於剛才與周比利的一場打鬥,此時我已經是氣血翻滾了,在這海拔高地,我暫且適應不了高原氣候,這一折騰起來,我的眼皮子是再也支持不住了,漸漸閉塞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了吼叫聲,響遍了整個山谷,活著的人都不禁為之一震,在這個荒野的古代遺跡裡面,怎麼會有人的吼叫聲音呢?此時我就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是這王城中哪些死去的冤魂作祟?還是那無頭乾屍洞裡面的乾屍成了鬼怪,夜間要出來尋人吃了。

    聲音越來越近了,原來那不是吼叫聲,確切來說那是一種帶有興奮,鼓舞的嘶叫,就好像打了勝戰的士兵在慶祝而發出來的吆喝聲,黃教授他們那幫賊子當然也被此時的突發事件整得不知所措,只見山腳下竟然出現了一條火龍,一直沿著崖道盤旋了上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那條火龍竟然分散開來,斷斷續續的成了點點火星,原來並不是什麼火龍,而是由許多的火點組成的。

    「哎喲!媽呀,那都是些什麼東西……」

    「鬼火……這裡有古怪……快逃呀!」他們之中有些人已經感到了膽怯。

    大約過了幾十秒的時間,那喝聲都震耳欲聾,大批人馬舉著火把衝上了山頂來,原來哪個並不是什麼火龍鬼火,那只不過是由人高舉著的火把,遠遠居高臨下而觀,當然就會以為那是一條龍形狀的火陣了。

    可是這裡怎麼會有人呢?難道是自治區政府的哪些人借風聽到這裡的槍聲,所以才派了人來看看?

    此時只聽歐陽鐵南戰戰兢兢地說道:「糟了,他……他們一定是這裡的強盜?」

    胖子倒是一愣,強盜?哪裡會有那麼傻逼的強盜呀,這裡十年八載都不見到一個生人,幹強盜幹成他們那樣,那還不如直接倒茅坑裡算了。

    沒錯,這裡的環境惡劣,強盜又怎麼會在此長盤不去呢?

    正思索的這個時候,那伙「強盜」很快已經是來到了高踞山頂的僅餘四壁的議事殿,招呼也不打一聲還真的直接就抄著一把大砍刀傢伙砍了上來,這不是強盜還能是什麼呀,黃教授那些人早就作好了完全的防備,槍口一致對外,對著那伙「強盜」就是猛開槍掃射。

    中彈而倒下去的人又都跟沒事人一樣重新站了起來,就好像身上穿了防彈衣服,怎麼也打不死,槍彈都奈他們不何,這到底是啥怪物呀!老胡一看到這怪現象,就問旁邊的shirley楊:「哪個到底是啥材料製造的防彈衣呀,就是美國制的也不可能有防彈褲防彈袖子吧!」

    shirley楊搖了搖頭,就連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我們就只有看得份,想逃也逃不了,唯一能切開繩子的開山刀都讓黃教授的馬仔繳獲去了。終於黃教授那幫人槍梁彈盡,最後只得抽出開山刀來與對方的大砍刀對峙。

    胖子此時的臉色發白,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忽然對著老胡大喊:「胡司令,你看到沒有,他,這夥人不是人……」

    什麼這夥人不是人?我們都不免對胖子的最後一句話感到不解,那不是人難道是鬼不成?

    老胡說王司令,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你倒是給說個清楚。胖子吞了吞口水,剛才我無意中見到了他們其中的一個強盜遭人砍了身子,你們猜我看到什麼來著,媽呀,還真不是人,我都能看到它腐爛的骨頭渣子了。

    老胡問你真的沒看錯?胖子當即向毛主席保證,我沒有近視眼,我絕對沒有看錯。

    胖子的一番話怪嚇人的,難道那夥人真是洞裡面的乾屍不成?可也沒有哪個道理呀,看那些人的皮肉還是生人的模樣又怎麼會是乾屍呢?白露對著胖子說道:「你看錯了吧!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呀!」

    胖子一愣,連他自己也犯糊塗了,一時也搞不明白所見到的是真是假了,他連忙輕揉著雙眼,強辯道:「不可能,要不是妖怪,那怎麼會槍打不死,刀砍不進的,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我突發奇想,說道:「會不會是他們練了什麼過人的功夫。」據我所知道的,有一種叫做「鐵步衫」,「金鐘罩」的硬氣功,只要練出了火候,任何刀槍都不懼怕,當然,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事情我只是聽說來的,至於具體的是不是有這麼一種功夫,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出片刻時間,黃教授帶來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根本就不是這伙「強盜」的對手,但是奇怪的是他們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事,難道他們個個都練就了「鐵步衫」,「金鐘罩」這等刀槍不入的硬氣功?

    老胡他們都對我的看法不贊同,世界上哪能有那種功夫呀,要真有的話,那中國的解放軍戰士個個都練上了,到時候又突然之間來了一場世界大戰,那還有誰是咱解放軍的對手呀,那槍都打不死,還不乾脆直接揣著手榴彈就往敵人的總部仍呀!

    我突然眼光一閃,不遠處的地方上正好甩落下了一把尖刀子,這個正好是個機會,我們可以利用它來切開繩子,只是我們的手腳都被人捆綁了,哪還能有多出來的一支手去抓尖刀呀,而且距離遠了那麼一點點,除非能滾過去用嘴巴叼起刀子讓後面的人來切。行不行那也得來一次實際行動,我推了推旁邊的胖子,示意他把我撞倒向尖刀的哪個方向,這樣一來我的嘴巴剛好就能夠著刀子了。

    有了胖子的幫忙,我很輕易地就叼上了那把尖刀,然後低下頭來費了大約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才算是切開了胖子手上的捆繩,有一個人的雙手能自由活動那就好辦了,待胖子自己切開了自己的雙腳的捆繩之後,再來就是兩刀就為我切開了所有的繩子,我對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自己就朝著擺地方上潛了去,現在是兩路敵人,要是不弄個幾把武器裝備在手,那還有什麼資本與他們拼呀。剛好前面黃教授的馬仔英勇犧牲了,旁邊地下的都是miai衝鋒鎗,不用還白不用了,於是就過去撿了一把,可是拆開彈匣子一看,裡面已經沒有子彈在內了,我一連撿了幾把miai衝鋒鎗,情況均都是一樣。乾脆也不在挑剔,直接從地上拾起一把開山刀,胖子他也已經切開了老胡他們的捆繩,這個時候正四處往黃教授的馬仔死屍體旁邊去撿武器湊合著用。

    白露此時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對著我攤開一支手,竟是我身上的那枚金幣,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摸走金幣的那賊子遭人害了,白露便趁機替我拿來回來,我剛想伸手去接回金幣的時候,忽然一個「強盜」掄著大砍刀朝白露的身後衝了過來,我顧不得接過那金幣,一把推開她的身子,舉起手中的開山刀就與他拼上了,老胡胖子他們也沒閒著,手裡的刀子是舞得呼呼生風,而聞教授與歐陽鐵男這兩個沒經歷過戰場考驗的人則是看傻了,敢情還以為自己在發夢一般,要不是shirley楊和白露兩個會家子護著他們,現在早就到馬克思那裡學習去了。

    不動手不知道,一動起手來才清楚這夥人簡直是神了,果真還是槍打不死,白刀子進去還是白刀子出來,真邪了。胖子說的沒錯,這夥人還真不是人,一定是乍了屍體的粽子,沒也沒見長凶毛呀。這人不也是活生生的嗎?雖然刀子扎進去沒有見到有血,但是那皮肉是假不了的。

    這沒死的人那裡還拚得過那死不了的人呀,最後我們又都當了一回奴隸,所不同的是黃教授他們也從地主階級降到了奴隸階級,合計我們在內,一共十八個人都被那伙「強盜」捆綁了起來,一排的排成一個長隊。而且「強盜」們還強行搜索了我們所有能裝東西的包,從這一點看來,他們這個就是「強盜」行為了。

    此時只見冒牌黃教授對這伙「強盜」怒吼著,敢情他也不習慣被人當成奴隸的滋味,胖子則在一邊罵道:「你這蛋子喊個毛呀,現在可不是你凶得時候,該改朝換代了。」

    黃教授此時不理睬胖子,衝著那伙「強盜」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強盜?我要求見你們的頭領?」

    「強盜」之中出來了一個人,只見他體魄強健,頭戴一頂圓帽,只剩下了一隻獨眼,另一隻眼睛估計是瞎掉了,用一個打橫的眼罩罩著瞎眼,他一出來,那些「強盜」們都各自讓出了一條道來,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獨眼的傢伙一定就是「強盜」頭子了。

    黃教授一開始還厲聲吼著,現在對著獨眼「強盜」頭子卻是不再敢放肆,但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你們是強盜?」

    獨眼「強盜」頭子對他沒有理睬,黃教授卻是不能不說:「你們的目的是錢,只要你們把我們這些人放了,多多的錢我都可以給你。」

    說到個「錢」字,這倒引起了獨眼「強盜」頭子的反應,只見他慢慢靠近了黃教授,把他拽過身前來,緩緩說道:「別跟我說『錢』這個字,我要的不是這個東西。」

    「那你們到底為何而來?」

    獨眼「強盜」頭子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對著烏雲密佈的天空,輕輕說道:「是它,是它在召喚我們,我知道它一定就在這裡……」

    他吼了起來,四周的「強盜」們也跟著吶喊,響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振奮。

    胖子忍不住輕聲對我們說道:「這獨眼賊子是不是斷了一根筋?有誰叫他們來這了呀,他們這就叫做不請自來。」

    我說開始是惡狼,現在還遇上了一隻凶老虎,我們真的是兩面受敵呀,想不到來了一趟西藏這命都能去一半了。

    老胡罵道:「別廢話,管他娘的他們到這裡幹啥,我們趕緊再想個法子脫身。」

    我說胡同志,你當我這腦袋是空的沒料到呀,我正在努力著呢,可這繩子扎得緊,不容易掙開。這個我早就在實行了,雖然那繩子磨得人生疼,但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那搜索我們的裝備包的一個「強盜」馬仔這個時候跑過去對「強盜」頭子耳言耳語,過不了一會兒,獨眼「強盜」頭子臉色惱怒,敢情是找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只聽他吼道:「它一定是在他們這些人的某一個身上。」說完,「強盜」頭子瞇著他那一雙獨眼來回地在我們這些人之間訊視著,最後他竟然從身子抽出來了一個木頭圓錐釘,火光映射之下,只見那圓釘上面畫了好多紅色的符文,他把圓釘舉到了嘴邊,伸出舌頭來輕舔著,此舉讓人感到噁心又感到莫名其妙。

    「強盜」頭子自言自語了起來,只有這個東西才能幫我們找到它,只要被木釘扎不死的人才能擁有它,逃吧!古拉薩,我一定可以找到它的。

    我們都被他的話搞到了一頭霧水,只見那獨眼「強盜」忽然就舉起手上的木釘對著他面前的一個人的心臟猛紮了進去,頓時一陣嘶聲裂肺的痛苦聲響起,緊接著那被扎穿了心臟的人便倒了下去。

    老胡此時罵道:「我們遇到了一夥瘋子,他們到底在找些什麼鳥東西?」

    我們前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被那獨眼「強盜」用那木釘扎向心臟,一聲緊接一聲的哀嚎都是那麼讓人心驚膽跳,而且很快就會朝我們這邊過來了,白露就在距離我兩個位置的地方,也許過不了多久的時間,那扎穿心臟的厄運就該輪到我的身上了,接著就是白露,我們這些人一個也逃不過。

    到底是誰擁有了「它」?「它」又是什麼?我們當中又有誰能刺穿心臟而不死?

    死神的腳步正在逐漸向著前面的我延伸,他娘的,我再也顧上那手最後會被弄成什麼樣子,只管使勁地掙脫著捆綁著雙手的繩子,我此時只知道,要是再過個幾秒的時間,這扎穿心臟而死的痛苦就該轉到我齊白的身上了。

    我前邊的黃教授的馬仔最後還是沒能逃過厄運,臨近耳邊,那痛苦的聲音聽著就好像是地獄傳出來的,此刻也該是我了,只見這個獨眼惡魔向我高高舉起了木釘,拉**倒跟你拼了,我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那捆繩才總算是應聲而斷,我抬手截住了他高舉著的木釘,反手往他的心臟處一推,「噗」的一聲,那木釘直沒入了他的心臟,只見他發出怪叫後退了幾步,我心想這下子還不整死你這不死怪物。

    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烏雲散去,現出了那明月,月光頓時像一道天光一般照射了下來,「強盜」頭子由於把頭仰向了天空,那戴著的帽子再也遮擋不住月光,經過月光照射之後,就在面前的我忽然腦袋一嗡,也不知道腦袋還在不在頸上的,我看到那獨眼「強盜」原本生滿皮肉的臉孔就不見了,換來的是一副腐爛的可怕的骨頭渣子,許多屍蟲就在他的頭骨上面竄來竄去的,再看那敞開衣服的胸口,那沒入其心臟的木釘只是夾在了他展露出來的肋骨之間,哪還有什麼五臟六腑在裡面呀,只聽一邊的歐陽鐵南首先是懼怕的喊了起來。

    胖子說道:「他……真是怪物,老胡,我沒說錯吧!」從胖子他們的反應不用再看其他的「強盜」也知道其情況也不過如此,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只見那獨眼「強盜」裂開腐爛的嘴巴大吼了一陣,接著就拔出了那沒入心臟的木釘,然後抬正了臉,帽子重新又遮擋住了月光,此時又回復了人樣,臉上的皮肉又都長了回來,這個時候其他的「強盜」都衝上來把我反手制止,使我再也不能動彈,獨眼「強盜」露出猙獰的臉譜,高舉著木釘往我扎來。

    我這個時候還能怎麼著,兩腿一蹬拉**倒,老胡胖子,哥們兒我先歸位了。

    電光火石之間,突然白露及時對著他們喊道:「你們要的東西在我這裡。」

    距離我的心臟不到幾公分的半空中停了下來,獨眼「強盜」此時現出了得意的奸笑:「古拉薩,你終於還是脫離不了我們的,哈哈哈……」接著便示意旁邊的一個「強盜」去把白露的捆繩解開了。

    什麼?白露她有這伙怪物找的東西?她又怎麼會有?

    只見白露把楚飛交託給我的那枚金幣拿了出來,對著獨眼「強盜」說道:「你們要的可是這個東西?」

    獨眼「強盜」連忙伸手去搶,可是白露也不笨,一縮手就把那金幣收了回去,趕緊奔到圍牆的崖邊,反手把金幣伸到了懸崖外邊,說道:「你要是想要這個的話,那就放我們下山,要不然我就把這個金幣仍下去。」

    獨眼「強盜」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以前所發生的事情,命運安排你來到了這裡,所以你是絕對不能把『它』扔下去的,是嗎?」

    「你看看我會不會……」想不到白露也是一個硬脾氣,說完作勢就要把手上的金幣鬆開。

    「不要……好,我答應你放他們安全下山,不過,你……金幣的持有者……不能走,多年前的儀式還要用你的血去完成。」

    也許是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全著想,白露竟然毫不加以考慮的答應了下來,我暗罵一聲,你這不是逼著我們拋下同伴,當一個逃兵嗎?

    shirley楊喊道:「白露,要走,我們一起走。」

    老胡也說咱老胡什麼事情都敢幹,可就是那個棄同伴而不顧的事情不敢幹。胖子說拉**倒要走一起走,要不然就一起留下來。

    聞教授也勸道:「是呀,白領隊,我們是一個團體,一起來到了這裡,那就要一起回去。」

    此時黃教授那幫人只剩下了他和幾個馬仔,黃教授可是管不了那麼許多,早就拔腿逃之どど了。

    最後,我們大家都留了下來,不久之後,那伙「強盜」就不知道從哪裡抬出來了一口大木箱子,就擺在了空院子的中間,也不知道這箱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白露則被帶到了那箱子的邊上,獨眼「強盜」頭子也跟著走了過去,嘴裡喃喃說道:「各位同伴,我們找到『它』了,終於找到『它』了。」接著各個「強盜」們都吶喊了起來。

    「我們為何會成為一個怪物,是什麼令我們變成了一個怪物,是『它』,現在我們要用這個女人的血來解開我們的詛咒……」

    「殺了她……」

    「解開我們身上的詛咒……」

    娘的,原來這些人是中了詛咒,怪不得一會兒變人一會兒又變成怪物,可是這個跟楚飛給我的那枚金幣又有什麼關係呢?

    獨眼「強盜」頭子抬頭仰望月光,他那噁心的軀殼又都現出了原形,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在回憶著往事:「六十年了,我們等了六十年,現在終於是等到了,是什麼原因使我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找到了寶藏的那個時候……」說完就打開了腳下的那個大木箱子,只見眼前一亮,那裡面裝著的既然是無數個金光閃閃的金幣,這個與楚飛給我的那一枚金幣是一模一樣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獨眼「強盜」頭子從木箱子中抓起了一把金幣,又在半空中把它們鬆開落入木箱,繼續說道:「這多好的寶藏呀,可是它們都被下了詛咒,只要盜取了這筆寶藏的盜賊如果不把寶藏原封不動地送回去便會被古老的咒語所詛咒,為什麼呀,我們之中怎能夠出現了一個背叛的傢伙,就是因為他從中奪走了一枚金幣,所以我們這些人就要忍受被詛咒之苦,現在我們終於找回了失去的金幣,只有用持有那枚金幣的人的鮮血滴向寶藏才能夠解除我們身上的詛咒……」

    說完,把那楚飛給我的那枚金幣拋進了木箱裡面,抽出那木釘朝著白露的手腕處割出了一道傷口來,鮮紅的血液沿著她的手腕滑向了底下的木箱裡面,就在鮮血滴向那些金光閃閃的金幣的時候,那血完全與金幣融化了,同一時間,忽然就一陣黑風大作了起來,吹得我們個個都睜不開眼睛,黑風持續了大概有幾十秒的時間便過去了,只見四周圍,白露卻已經暈迷倒在了空地的中間,可是那些怪物連同那個裝著金幣的大木箱子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它們去了哪裡?他們解除了身上的魔咒沒有?事情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恍然一場夢境。

    我連忙上去空地的中間,想去扶起暈迷了的白露,正當我接近白露的身體的時候,暈迷中的白露突然就醒轉了過來,冷不防地朝我胸口一撞,頓時一陣麻木的感覺席捲了我的全身,接著就是那無比的疼痛,鮮血從我的心臟處緩緩流了出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強忍著疼痛看向那對我刺了一刀的白露,只見她已不是原來的她了,我看到了什麼,她的軀體已經變得與那伙中了詛咒的「強盜」一模一樣,此時只聽她陰冷的笑了起來,接著又重新撥出沒入我心臟深處的刀子,一刀接一刀地扎,我痛心疾首,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響,慢慢地慢慢地,我終於看不清她的樣子了,老胡胖子他們的呼喊也聽不見了,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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