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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亙古歸墟 758 古音 下 文 / 拉風的樹

    天空之上,銀白天幕之中,無數戰馬如同電影裡畫面一般,慢慢呈現在古風淳眼前。只見旌旗獵獵,遮天蔽日,戰馬掀起煙塵更是將太陽光芒都遮蔽住,大地一片昏黑。兩個騎兵集團正在沙漠之中迫近著,戰鼓轟鳴,馬背上騎士吶喊和戰馬嘶叫聲,匯聚成了驚天動地巨大響聲。

    那些穿盔甲或者其他奇怪服飾騎術精湛騎士們接近之後,就開始浴血奮戰,殘肢斷體在馬背上騰飛而起,鮮血一下子就把沙漠個染紅了。

    古風淳屏住了呼吸,激動著看著眼前這一幕。而旁邊羅小丹卻是緊緊地扣住了他手臂,身子都有點微微發抖,看著這戰爭血腥場面,她很是恐懼。

    現場上,只有陳四和秦川兩人是略略驚訝了一下,就恢復了平靜。對於他們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場中等偏下規模騎兵對決而已。當年王翦滅楚,動用可是六十萬大軍,加上後方輜重運輸,一場大戰下來,就是上百萬軍民參與大決戰,而陳四更是領兵作戰大將,他有著數萬人擊潰敵國數十萬大軍輝煌戰績,這點小場面自然不在他們法眼之下。

    兩人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夜空裡突然出現這場面,肯定是與周圍磁場有關。想來是當年這雙方激戰之中,周圍磁場發現了異常,將這一場戰爭記錄了下來。這樣事情在世界各地並不少見。不過通常都是在雷雨之夜較多,比如故宮裡面,就經常會有見到這些景象,像其他一些古戰場,也偶爾在天氣不好時候聽到戰馬嘶鳴,軍隊交戰聲音,只是能夠見到影像,就比較少了。

    陳四正想通過通訊器向眾人解釋清楚這些現象由來,好安撫軍心,卻發現耳邊通訊器傳來了一陣沙沙\u201聲音,顯然是信號受到了嚴重干擾。這樣一個聲音傳來,讓陳四更加確定是周圍磁場出了問題,於是心中大安,給身邊人解釋了一下,不一會,他話就傳遍了整支隊伍,隊伍騷動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隊伍裡面隊員本來就是心理素質很強人,見到這頭頂上方怪異現象,剛開始瞬間還有點駭然,但是漸漸發現這些景象並不能給眾人帶來什麼危害之後,懸掛著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大膽欣賞這些比電影大片還要宏偉真實戰爭了。不少人還從背包裡拿出啤酒和牛肉乾,一邊喝酒一邊吃著零食,口中大呼過癮。

    只見雙方騎兵來回衝鋒了兩個回合之後,身上穿著黃色軍裝騎士們明顯佔據了上峰。古風淳是個歷史學家,他很清楚,這些服裝是西漢時期軍服,而那旌旗看上去雖然遠,旗幟上字跡雖然小,但是那個漢字,古風淳卻是看得一清二楚,而反觀另外一路軍馬,衣冠打扮比較粗雜,不過看樣子就知道是草原牧民一般裝束,看樣子,這應該是西漢漢武帝時期,強大漢武帝時期,漢軍與匈奴大軍展開一場戰爭。只可惜是,古風淳不能從這些交戰過程裡發現,漢軍統帥是誰。那時候抗擊匈奴名將就多了,最赫赫有名不過與是衛青和霍去病。

    這場天幕上古戰場錄影,足足持續了大半個小時,驚心動魄,扣人心弦。這影像裡並沒有顯示出最後勝利屬於誰,但是慘烈戰爭場景卻留在了每個人心裡。影像消失後,隊伍裡陷入了一陣沉默。

    古風淳一抹頭上汗水,對著羅小丹說道:這是西漢時期,漢軍與匈奴騎兵展開一場小規模戰爭,不過這場小規模戰爭,卻是在當時大規模戰爭背景之下進行,當時漢武帝長期對匈奴作戰,消耗光了幾代人積蓄下來財富,弄得民不聊生,但是卻打出了漢人脊樑來了……

    羅小丹點了點頭,抓住古風淳手臂手仍然沒有放開。古風淳笑了笑,說道:自秦皇漢武之後,中原人受到草原部族侵擾就沒有停歇過,中原政權也沒有真正能力對這些外族採取有力打擊,就算是唐宗宋祖這類傑出帝王,也對之無策。而元朝蒙古人更是入主中原,明朝一代,漢人勢力已經頹唐,最後又是被滿人取得了天下,最後差點一個文明古國就這樣子消失了。

    羅小丹見古風淳如此感慨,卻不知道是為何,只好盯著古風淳雙眼一直看著。

    古風淳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就如此感慨,他看了看隊伍前面秦川和陳四兩人。苦笑了一番。這兩人在歷史上都有過濃濃一筆,而後世歷史更改,也有著他們活躍身影。這個民族進程,實際上有都有著他們兩人摻和。只是這兩人背後,卻還帶有著史前人類和巫族人影子。歷史沒有留下後來這兩人所做過一切,但是整個歷史進程卻深受這兩人影響。古風淳心裡想道:千百年後,這兩人身份要是被世人所知,人們又該如何評價這千古一帝和這個名將?古風淳想了想,苦笑了一下。他突然就明白了父親感慨,身為一個考古專家,自然明白,那歷史洪流當中,想在那方寸青史上留個名字,著實不是一個容易事情,而且,就算名字留在歷史上,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為總會有人因為一些原因來修改這歷史上發生過事情。到了後人眼裡,青史上你跟實際上你可能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或許你會被神話成了神格半神,或許被從神壇上拉了下來,變成人類不齒狗屎堆。想到了這裡,古風淳又是忍不住輕輕地笑了一下。

    羅小丹不知道古風淳心裡感慨良多,見古風淳傻笑,就又搖了搖古風淳,說道:風淳,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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