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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法剋星 第十節 光頭的實力 文 / 依舊笑冬風

    「你說單單用酒就可以解決人的魔化問題?」聽吳趣說酒可以治療魔化,光頭再也忍不住驚呼出來,語音裡還帶著一點的不敢相信。

    是啊,誰能想到如此可怕的血霧,卻可以用如此簡單的辦法治療?其實關鍵還是人類接觸血霧的次數很少,仙魔大戰到最後的時候,雖然有大規模的人被血霧侵蝕,但那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全都依靠自己或其他人的幫助下把體內的毒素練化了,畢竟他們中毒也不深,跟落邛不同。後來的七千多年來,雖然也有過幾次魔界通道打開,但是也很快被控制了事態,大家也一直沿用老的辦法,請大量高手來解決,誰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簡單的辦法。

    看到吳趣肯定的點了點頭,光頭陷入了沉思,半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他們被困在山洞裡,無意中打爛了酒罈,清醒以後卻無法面對自己做過的事,才『自殺』的?」光頭雖然是在發問,心裡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解釋。是啊,恐怕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幾乎整個門派的人都喪生在自己手中,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怎麼一提到魔族的事你就瞭如指掌,你到底和那些魔族什麼關係?」光頭心頭產生一個疑問,這個疑問一產生,頓時如洪水爆發,一發而不可收,他聲色俱厲的看著吳趣,一字一頓的說。

    光頭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重錘,重重的打在吳趣的胸口,只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襲來,吳趣座下的鴛鴦玉雕成的椅子被壓的咯咯做響,估計快到了承受的極限,要知道鴛鴦玉硬度極大,抗壓能力在所有的自然產物中也能數的上,而此時竟然快被壓跨,可見吳趣所受的壓力之大。

    吳趣被光頭搞了個措手不及,說的好好的,沒想到他突然翻臉,知道他誤會了,想要解釋,可是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卻哪裡開的了口!只能先奮起抵抗,幾乎用盡了力氣才勉強抵擋的住,這可是僅僅對方施壓而已,要是真打起來?吳趣苦笑,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本以為明遠已經是大乘期,實力距仙人也不遠了,現在他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其實吳趣想的本沒錯,明遠這種大乘期的高手確實跟仙人相差不遠,可是仙人也分三六九等啊,別看光頭他只是散仙,難道他在這種天才地寶的星球修煉幾千年是白來的?明遠總共才有多少道行?用明遠跟光頭比較,自然是天差地別。

    毛毛突然鑽了近來,呼的一下跳進吳趣的懷裡,虎視眈眈的看著光頭,吳趣頓時感覺壓力一減,懷裡的毛毛似乎帶給自己不小的力量,這是他第一次從毛毛那裡獲得力量,不過他卻顧不得驚奇,雖然現在壓力減輕了大半,要是平時,他肯定能輕鬆接下,可是剛才搞的他筋疲力盡,現在依然感到吃力。好在,他已經能開口說話:「光頭大哥,你誤會了!」

    「毛毛!」外面隱約傳來天賜的喊聲。剛才還在看微笑觀看的許宣平,頓時緊張起來。他太瞭解光頭了,其實,許宣平早就看出來了,是先前在落族那裡吳趣頂觸了光頭,這小子在這裡借題發揮而已,要是他真想打,根本不會這麼囉嗦,所以才任由光頭施為,吳趣年輕氣盛,給他點教訓也好,他自己也想看看吳趣這小傢伙到底有什麼本事。他也看出來,剛才吳趣已經到了極限了,苦笑,就這麼點本事也敢跟光頭叫板,真是無知者無畏,不過也暗自佩服吳趣的勇氣,可是世界很現實,不是單靠勇氣來決定的,不是光頭不講理,但是,首先你得拿出讓他講理的實力來。

    毛毛的到來讓許宣平眼睛一亮,似乎毛毛竟然能夠給吳趣帶來力量,明顯的這小子情況好轉,這傢伙帶給自己的驚奇實在太多了,這毛毛明顯的只是幼獸,如果成年了那還了得?「不對啊,我明明在房子周圍布了幻陣的啊!」許宣平突然意識一個問題,不管是現在也好,還是剛才他們去戰棋場也好,他都在四周布了陣法的,這個陣法的破解他沒教過天賜,他一直都不想讓天賜知道戰棋的事,當時,天賜的突然出現,讓他頓時慌了神,竟然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千萬別小看他的幻陣,他在這裡修煉了都有六千多年了,即使光頭要破開他的陣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會破陣的神獸?也不對,陣法根本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不知道毛毛是怎麼進來的,現在毛毛帶給他的就不單是吃驚那麼簡單了,簡直有點恐怖。

    天賜的喊聲由遠及近,一會就到了門外。許宣平趕緊阻止光頭繼續下去:「死光頭,行了,吳兄弟是從凡間界來的,八稈子也跟魔族搭不上關係,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差不多就得了!要是傷到了天賜,別怪我不認人啊!」許宣平說話很有玄機,先是點名了吳趣跟自己的關係,又隱約的點出自己看透了他的小把戲,更是借天賜的名義提點他不要太過火,否則自己會站在吳趣的一邊。

    光頭這種活了幾前年的老怪物,哪裡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前面也說了,他也沒真的為難吳趣的意思,只是被吳趣頂撞,心裡不爽快,給他點苦頭吃,不過他也暗自吃驚毛毛的威力,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毛毛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讓自己有些眩暈,還好自己功力深厚,否則今天真的要栽到這裡。

    光頭借坡下驢,似乎猛的醒悟一般,說道:「哦?對啊,是我太著急了,竟然把這茬給忘記了,怪我,怪我!哈哈」摸著自己的光腦袋,似乎很無辜的笑著。

    許宣平順手取消了周圍的陣法,這時候天賜剛好跑到大門口,風一樣的追了近來,看到毛毛安詳的爬在吳趣的懷裡,小嘴一撅:「臭毛毛,幹嗎不跟我玩?」

    「呵呵,天賜乖,一定是毛毛跑了一天太累了,想要休息一會,你沒看他都要睡著了麼!」吳趣笑著遮掩,他也不希望天賜如此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知道哪怕一丁點他們的事。

    「哦,這樣啊!」天賜私懂非懂的說:「大哥哥,讓我抱毛毛好不好嘛!」

    「好啊,給你!」吳趣把毛毛遞給天賜,沒想到,毛毛卻一下子又跳回到吳趣的懷裡,吳趣知道,剛才毛毛也消耗很大,毛毛離他越近恢復的越快,這是他這麼多年得出的經驗。

    「天賜乖,到爺爺這裡來,毛毛在你懷裡睡不習慣,一定是睡不著!」許宣平看出點門道,趕緊勸說天賜。

    「哦,我知道了,就像天賜要在爺爺懷裡才能睡,對不對?」天賜若有所思的說。

    一會兒的工夫,天賜在許宣平的懷裡睡去,這其實不奇怪,畢竟許宣平跟上一個玉精靈共同生活了千餘年,加上他們曾經共同探討修煉功法,讓他的功法裡也摻合了玉精靈功法的部分,所以許宣平身上一樣帶有玉精靈的氣息。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其實玉精靈從許宣平身上得到的更多一點,精靈不比人類,他們數量稀少,不能像人類那樣智慧可以通過累加,一代代的傳承下去,精靈幾乎都是依靠本能在修煉,好在上天給了他們足夠長的生命,經過和許宣平的探討,玉精靈受啟發很大,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這裡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都沒飛昇,而許宣平來了一千多年,他就得到正果的原因。

    三人的話題繼續。

    「什麼,你竟然只修煉了一百年?」光頭再次喊出聲來,他的脾氣就那樣,不似許宣平那麼穩重,遇到吃驚的事總喜歡第一個先說出來。不過這次就連許宣平也有點吃驚,只用一百年修煉到分神期,那已經不能用天才兩個字來形容了。其實這還是吳趣故意延長修煉期的原因,他真正在這個世界修煉的時間不過十年而已,他也知道有點驚世駭俗,所以把時間擴大了十倍。

    吳趣知道他們依然會吃驚,笑著說:「別急,其實我修煉這麼快是有原因的」於是把自己如何得到明遠的金靈丹,如何又吞噬了落邛的元神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直聽的兩人目瞪口呆,誰都知道,魔神乃是玩元神的高手,吞噬魔神的元神?這種事莫說是聽,連想都沒想過。

    「怪不得你對落族如此瞭解,怪不的你知道如何破解魔化!也算是你小子有覺悟,知道這麼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不利,苦修了幾十年,否則你就等著走火入魔自爆吧!」許宣平破天荒的插了一句。其實,這到是許宣平高估吳趣了,他當時安心修煉是覺得自己實力不夠去外面的世界闖蕩,加上落邛的記憶更讓吳趣覺得人心險惡,所以才注重加強自己的實力,沒想到讓他誤打誤撞化解了自己的一場危機,現在想想吳趣一身冷汗,還好自己一向辦事謹慎。

    接著,吳趣又講了落邛的遭遇,一時間,幾人陷入了沉思。光頭抬頭看向許宣平,畢竟他經歷過仙魔大戰。許宣平一臉沉痛的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吳趣的話,其實仙魔大戰的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什麼仙,什麼魔,統統都是狗屁,當自己失去肉身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被人類到處追殺?只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當天賜形成以後,這三百年來,許宣平就開始認真思考魔族的問題,他不想讓天真無邪的天賜知道戰棋的事,每次都跟作賊一樣怕天賜知道,就算吳趣不來,估計他也就要放棄了。

    「光頭,關於魔族的事想必你也瞭解了,他們也不過是一群可憐蟲而已,反正戰棋我是不會在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許宣平沉靜的表明了觀點。

    「我說死光頭,既然你都不玩了,我一個人玩個什麼意思!」光頭趁機也表明了自己的觀點,他的話也很有意思,不是我不玩,是一個人玩沒意思,沒人陪我玩而已,可不是因為你吳趣小子的話,其實也不過是給自己找個面子而已。說起來,他對魔族的恨意也早被時間磨平了,千年的時間,足夠人們忘記一切了,以他的境界怎麼可能被恨左右。只不過修煉無聊的時候,找到一個理由充足的刺激遊戲而已。

    「我說你小子,如果我萬一不答應,而是繼續玩下去你會怎麼辦?」光頭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最終是這場爭端的失敗者,忍不住又想找吳趣點麻煩。

    「呵呵,可能我會在你們那個…那個下棋的時候去搗亂吧!只是我一直搞不懂,你們是怎麼控制他們戰鬥的?」吳趣鬆了口氣,他知道這件事算是完美解決了,只是把那件事稱呼為下棋讓他感到不適應,可憐的吳趣還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某人的氣還沒有完全消。

    「很簡單,製造幾個神跡,讓他們形成兩個國家,你肯定也注意到中間連接的那個城市了,那是公共地區,讓他們各自認為那是自己的領土,是自己國家神聖不可侵犯的一部分,剩下的就是坐在神廟裡下一個命令要求收復失地,然後指揮戰鬥,僅此而已!」光頭說到。

    吳趣爆汗,是啊,很多國家不正是打著所謂收復失地的口號引發戰鬥的麼,現在看來,一切也不過是上位者的一場遊戲而已。

    「如果你搗亂的話,就不怕我們發火翻臉不認人麼?」光頭沒打算就此放過吳趣。

    「呃,這個我本來想加上毛毛說不定能打過你!」吳趣不好意思的回答。

    「哈哈,好啊,正好我也手癢了,我們出去比劃比劃!」光頭大笑著閃身出去,留下一臉吃驚的吳趣和搖頭苦笑的許宣平。小說網(|com|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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