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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5青州大捷 文 / 水的龍翔

    慕輿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這個月十七,唐一明暗中派出了姚襄,讓姚襄帶著一支兩萬多人的輕騎,襲擊了青州多處駐軍,並且掠奪糧草輜重不計其數。皇甫真調集大軍圍追堵截,與姚襄進行了大小七次戰鬥,均被姚襄擊敗,我軍死傷士卒達三萬之眾。青州一帶人心惶惶,剛剛遷徙道青州的幾十萬百姓紛紛退到了廣固城。」

    慕容恪聽到這個消息後,顯得十分的平靜,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做任何表示。

    慕容評瞥了慕容恪一眼,又再次說道:「陛下,臣懇請現在到青州,平定唐一明!」

    慕容俊抬起了他的眼皮,看了一眼慕容評那張老臉,又看了一眼異常冷靜的慕容恪,便問道:「玄恭,你可否去青州剿滅唐一明?」

    慕容恪突然跪在了地上,向著慕容俊叩了三個響頭。

    慕容俊急忙說道:「玄恭,你這是做什麼?朕不是允許你不必跪拜了嗎?」

    慕容恪道:「陛下,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什麼?你可知道這個月十七是什麼日子嗎?是朕接見王猛的日子,也是朕准唐一明投降的日子。唐一明在朕借鑒王猛、准其投降的日子裡,竟然還公然敢派出軍隊襲擾青州,這哪裡時投降啊?這根本是在愚弄朕!朕受此大辱,豈能就此善罷甘休?朕聽信了王猛的讒言,信了他的鬼話,朕要是不將王猛殺了,朕難解心頭之恨。殺了王猛,蕩平泰山,朕的心裡就會舒服多了!」慕容俊道。

    慕容恪道:「臣知道這對陛下意味著什麼,但是,臣出於為大局考慮,還請陛下收回成命!之所以出現這種事情,一切都錯在臣一人身上。臣不該放鬆對唐一明的警惕,以為他不敢在青州和徐州地面上有十幾萬軍隊的情況下亂來,所以才隻身離開了青州,回到了京師。陛下,你要怪罪的話,就怪罪臣一個人吧,臣甘願承受一切責罰!」

    「陛下!慕容恪不以大局為重,擅自離開駐地,造成今天的結果,陛下不得不做出相應處罰!」慕容評突然說道。

    慕容俊道:「此事是唐一明所為,與玄恭有何關聯?玄恭,朕想聽聽你的讓朕收回成命的意見,你起來說話!」

    慕容恪拱手說道:「陛下,此事確實怪臣。臣之前與唐一明換取炸藥的時候,曾經以一匹優良戰馬換取一包炸藥,一共給了唐一明一萬匹戰馬。臣一直在估算著唐一明軍中的糧草,想來應該是那些馬匹吃了他們的糧食,以至於讓唐一明鋌而走險。既然陛下已經封了唐一明為齊王,此事又已經頒布了整個大燕,如果陛下此時再派兵征討唐一明,只怕會失信於天下。我大燕剛剛佔據中原,根基未穩,唐一明投降的事情,可以做個表率,讓許多不服我大燕的人有所嚮往,自然會使大燕境內安定許多。」

    慕容俊道:「難道朕的這口惡氣就忍了嗎?」

    慕容恪道:「如今放眼天下,也只有唐一明會做出炸藥,這種厲害的武器,如果在我軍中得以推廣,攻城略地也成為十分簡易之事,也會減少我大燕的許多傷亡。陛下不是要向西平定秦、涼嗎?有了炸藥幫助,就能攻克許多易守難攻的關隘,等統一了北方之後,陛下讓唐一明多做一些炸藥,貯備起來,到了一定數量,便可以將唐一明棄之不用,那個時候,陛下想殺便殺,還有什麼惡氣出不了的呢?」

    慕容俊突然笑了起來,大聲說道:「玄恭啊,你真是朕的諸葛亮啊!那朕就暫且忍下這一時之氣,等以後再好好的收拾唐一明。」

    「陛下,臣還有一個請求!」慕容恪道。

    慕容俊道:「玄恭,你請說。」

    「臣以為,唐一明襲擊青州駐軍,姚襄大敗皇甫真之事定然已經在國內傳開。為了宣揚陛下的仁愛,不如早日定下靈秀和唐一明的婚約,借此機會向天下人展示陛下的寬闊胸懷,也好進一步安撫唐一明,讓其為我所用。」慕容恪道。

    慕容俊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有理,只是,靈秀至今沒有找到,又怎麼能夠約定婚期呢?」

    慕容恪笑道:「陛下,此事很簡單。只要陛下頒布下聖旨,將告示張貼在大燕國境內,寫明將靈秀嫁給唐一明,定下婚期。以靈秀的性格,她要是看到這道聖旨,自然就會回到薊城,鬧騰一番,陛下也免去了四處尋找的麻煩。」

    慕容俊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玄恭智謀,實在是精妙絕倫。好,一切事情就依照你的意思來辦。只是皇甫真兵敗辱國,不得不嚴懲,但念在我軍武器裝備不及唐一明軍隊的精良,他又曾為我大燕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就免去他的前將軍之職,降為蕩寇將軍,仍然率領大軍駐守青州,防止唐一明心生他變!」

    慕容恪當即拜謝道:「陛下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評斜眼看了一眼慕容恪,心中早已經不高興了,緩緩地想道:「陛下太過垂愛慕容恪,就連他手下大將犯錯也如此從輕發落,看來本王是絕對撼動不了慕容恪的地位了,也更加取代不了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本王隱忍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換來了今天的地位,我絕對不能夠讓慕容恪和慕容垂兄弟聯手,一旦他們兄弟聯手,大燕豈有我慕容評的立足之地?本王真是恨啊,為什麼當初本王救了先王,如果本王當初不救先王的話,也許本王如今早已經是大燕之主了。兄弟之情?哼!比起這大燕之主的皇帝大位,算個什麼東西?慕容皝雖然是我王兄,可他的王位來的也不乾淨,不也是誅殺了幾個兄弟嗎?慕容俊,你已經吃了近十年的藥,最遲撐到明年,你也該去見你的父王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這個做叔叔的狠心,要怪就怪你的父王,我這一切,都是和你父王學的。哈哈哈!」

    「慕輿根,替朕草擬一道聖旨,頒布天下,將昭和公主許配給齊王唐一明的消息公佈出去。」慕容俊淡淡地說道。

    慕輿根拜道:「臣遵旨!」

    與此同時的泰山。

    巍峨的泰山上被冰雪所覆蓋,寒冷的天氣卻掩飾不住百姓熱火朝天的喜悅。

    姚襄率領兩萬多輕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了整個青州南部,搶掠燕軍糧草輜重無數,使得整個泰山上的民眾都十分開心,也使得那些漢人對羌人更加信賴。

    自從姚襄帶領所部羌人入住泰山以來,便經常有小矛盾發生,在民族的處理問題上,唐一明果敢提出胡漢通婚,並且迎娶了姚襄的女兒姚倩,給全山上的人做了一個表率,同時也專門頒布了個相應的法律,表示尊重羌人的一切風俗習慣,還曾經舉行過數次胡漢茶話會,讓羌人和漢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小。

    在面對燕軍奸細呼延毒的暗中破壞時,唐一明更是處理正確,在這種情況下,胡漢合力,抓住了呼延毒,並且經受住了考驗,所以泰山上的胡漢百姓相處的也十分的哦融洽。

    姚襄帶領兩萬多的輕騎兵,與燕軍七戰七捷,並且以很小的傷亡取得青州戰場上的完勝,又一次打破了燕軍不可戰勝的神話,也使得泰山百姓對唐一明更加有信心,對他更加的崇拜。

    十二月初一,下了整整三天的大雪終於停止了,在泰山南麓的山道口,唐一明帶著黃大、黃二、劉三、李老四、李國柱、王簡、王凱、趙全等人,以及五百名歡慶的隊伍等候在那裡。

    白茫茫地雪地上,駛來了一支矯健的騎兵,他們邁著雄姿,意氣風發地凱旋而歸,所走過的路,遺留下了一條長長地痕跡。

    姚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邊招呼著身後的士兵隊容整齊,一邊對士兵喊道:「你們都看見了嗎?主公已經在那裡等候著我們了,一會兒見到了主公,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所有的騎兵同時答道:「漢軍威武!主公萬歲!」

    姚襄滿意地點了點頭,聽到這振奮人心的口號,便扭過了頭,繼續帶著隊伍向前走去。

    「主公,姚襄他們回來了!」黃大指著遠處隱約可以看見的一支隊伍,大聲地說道。

    唐一明看了看身邊的旗幟,每個旗手都把旗幟豎立的高高的,他覺得十分滿意,對身後眾人說道:「雪地裡走來了我們的天下名騎,一會兒你們都給我賣力的歡迎,絕對不能冷落了眾位英雄的心!」

    「是!主公!」

    漸漸地,姚襄帶著部隊走近了,兩軍相隔還有五里遠的時候,所有的騎兵便同時聽到了響徹天地的大喊:「熱烈歡迎天下名騎凱旋!熱烈歡迎眾英雄凱旋!」

    振奮人心的口號,使得諸多騎兵的心中都甚是安慰,同時用他們最為嘹亮的聲音呼喊道:「漢軍威武!主公萬歲!」

    「熱烈歡迎天下名騎凱旋!熱烈歡迎眾英雄凱旋!」

    「漢軍威武!主公萬歲!」

    兩種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共同演奏出了一個美妙的樂章。

    兩軍交匯,唐一明率領眾人出迎,姚襄更是命令所有人都下馬,相見甚歡。

    唐一明一把握住了姚襄的手,眼睛裡充滿了感激,當即說道:「姚軍長,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取得如此的大捷,只怕青州的地面上,以後再有燕軍遇到你們這些天下名騎的時候,就要繞著道走了!」

    「哈哈哈!主公說笑了,屬下能取得如此大捷,利用五天的時間縱深數百里,與燕軍進行大小七次戰鬥,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歸功於主公。如果不是主公給屬下配發了炸藥,屬下又怎麼能夠以兩千人的代價擊敗皇甫真在青州的九萬大軍呢?」姚襄客氣地說道。

    「啥也不說了,走,回泰山,我已經讓人在泰山上為眾位英雄擺下了接風洗塵的英雄宴,今天我們要好好的開心一番。」唐一明拉著姚襄的手,便朝泰山裡面走了進去。

    回到泰山之後,所有的民眾都很是歡迎這支凱旋的隊伍,戰死者光榮,活著的便是英雄。泰山之上無處不透著一股歡樂的氣氛,也顯得十分的祥和。

    第二天,泰山上民眾的心裡還是喜悅的,可是卻恢復了往日的平常,一如既往的幹著原本的工作,在冬日的景色裡,絲毫沒有影響到什麼。

    唐一明在將軍府裡,叫來了王勇,因為他想知道,這一次大捷,姚襄陸陸續續搶來的糧食到底有多少。

    王勇進入將軍府,畢恭畢敬地向著唐一明拜了一拜,當即說道:「主公,你找我?」

    唐一明點了點頭,說道:「嗯,你這些天從外面運回來的糧食統計了沒有?」

    王勇道:「啟稟主公,屬下已經統計過了。」

    「嗯,一共有多少?」唐一明問道。

    王勇道:「不瞞主公,屬下實在佩服這位羌族首領,在短短的五天內,竟然能搶到十萬石的糧食,確實不得不令屬下佩服。」

    「嗯,姚襄是羌人,他的部族都是羌族勇士,他們也都曾經幹過這樣掠奪的勾當,自然會知道燕軍會把糧食藏在何處,怎麼掠奪,也不足為奇。十萬石的糧食……這些恐怕還不夠維持我們四十萬人的生活吧?」唐一明問道。

    王勇道:「主公,確實不夠。不過,屬下一直在找尋可以代替糧食的野果、野菜,加上早先開墾荒地種植下去的糧食,經過這一冬天,來年便會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那些野果、野菜也能夠進行充飢,配合食用的話,應該可以撐到明年麥收的時候。」

    「嗯,這就好,只要我們能夠種植出了糧食,以後就能自力更生了,也不用再靠掠奪生活了,也不會再為糧食的事情發愁了。」唐一明淡淡地說道。

    王勇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愁容,說道:「主公,屬下說的是這些糧食只針對全山上下的人,並沒有把那些戰馬算進去。姚軍長掠奪回來的草料有限,全山上有近兩萬匹戰馬,這些草料根本維持不了多少時間,到時候還吃糧食的話,恐怕糧食就會不夠用了也維持不到明年麥收的時候。」

    「哎!又是這群戰馬!都怪我當時貪圖小便宜,認為燕軍能出這樣的高價收購炸藥實在是好買賣,誰知……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沒有這些馬匹,我軍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騎兵,也不會做成這樣的轟動青州乃至整個大燕的事情來,有利有弊,等來年開春了,我再想想辦法吧。」唐一明無奈地說道。

    王勇道:「是,主公。主公,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唐一明道:「糧食還按照原來的那個數發給姚襄,草料也發給他們,畢竟這次大捷是他們打來的,我們絕對不能虧待了他們。」

    王勇道:「屬下知道了,明日發糧的時候,屬下便將此事辦妥。」

    唐一明道:「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屬下告退!」王勇緩緩地推出了將軍府。

    「軍師已經去了二十多天了,應該也有消息了吧?為什麼會不派人回來通報一聲呢?希望青州大捷的事情不會連累軍師,萬一軍師有什麼不測的話,我會因此內疚一輩子的。」唐一明心中如此的想道。

    「陶豹,關二牛回來了嗎?」唐一明站了起來,走到將軍府外,見陶豹從外面走來,便大聲地問道。

    陶豹道:「主公,關連長回來了,回家換衣服去了,他的棉衣破舊了。換了衣服就會來找主公的。」

    唐一明看著陶豹,呵呵笑道:「陶豹,自從昨天回山之後,我便一直沒有看見你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的了。只是昨天我只顧著和姚襄他們羌人在一起了,忽略了你,是不是你出什麼事情了?」

    陶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臉上卻出現了罕見的腮紅。

    「哈哈哈!陶豹居然也會害羞啊?真是天下奇聞啊!」唐一明取笑道。

    陶豹一抬頭,見唐一明喜笑顏開的,當即說道:「主公,俺……俺沒有害羞……俺……俺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可能會害羞呢?」

    唐一明道:「你臉紅彤彤的,不是害羞還是什麼?」

    「主公,俺說過了,俺這不是害羞,俺這是因為……因為……哦,對了,是因為俺房間中的暖氣太熱了,給俺烘烤的。」陶豹辯解道。

    「瞎說!今天山上煤礦缺了,後山都沒有燒爐子,哪裡來的暖氣?」唐一明道。

    「啊?真的嗎?為什麼俺感覺今天比其他時候熱呢?」陶豹不解地問道。

    「屬下參見主公!」

    唐一明扭過頭,看見關二牛站在了自己的後面,當即問道:「嗯,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要問你。」

    「主公,你們慢慢聊,俺走了!」陶豹說完這句話,便一溜煙的跑開了。

    唐一明搖了搖頭,扭頭對關二牛道:「二牛,這次大捷,你也參與了,陶豹這兩天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關二牛哈哈笑道:「他啊?主公,你有所不知,陶豹他看上了一個女人,所以才……」

    「哈哈哈!陶豹終於變得比較正常了!哈哈哈!」唐一明爽朗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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